神话 消失的帝国

夜雨孤灯下

傲神只是微微一笑。
“萧鼎，不要自寻短剑，我不过是让你的爱女做艾梅隆的妻子，并没有别的意思。你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者讲，我弄死了你的老龟，可以还一个更好的给你。跟我在一起，我跺你一根手指就会赔给你一条胳膊，何必那么想不开呢？如果你想死的话何必当初求生呢？这个湖虽小，但淹死你好像还绰绰有余。”
夏云收回宝塔，放出了萧鼎。
“现在跟女儿团聚去吧！”
随后，他又对艾梅隆说：“还不去拜见岳父大人，还等什么呢？”
艾梅隆涨得脸红脖子粗，他一步都没动，尴尬得不知所措。
吉斯尔在一旁妒忌到了极点，他把脖子从龟壳儿里伸出来，扯着嗓子喊：“你还等什么？这么好的事你还有不同意见嘛？真不知好歹。”由于气到了极点，他身子朝后一翻。四肢腾空，滑稽的样子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萧鼎走到女儿身边，“魅尔，傲神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可同意这门婚事？”
萧魅尔看了看父亲，许久没说话，他凝视着傲神，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既然话已出口，”她抬起头来，“就不能反悔了，我同意！可是，婚姻是儿女大事，不能草率行事。我要傲神亲自主持婚礼，如果傲神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此搁浅，原因……”
“就不在你了，是吧？”傲神看着他，“这很容易的事，我不仅要亲自主持婚礼，我还要国王亲自带着朝廷重臣来祝贺，包括我的死对头洪广在内。小姑娘，这门亲事够隆重了吧？”
停了一下，他又说：“我杀了你父亲的老龟，现在还要送个干儿子给他，姑娘，你看如何？”
萧魅你微微一笑，挑衅地说：“我替父亲谢过了，不过，现在我要看到这个干儿子。但是，这个人不能是吉斯尔。”
“你想的倒美！”吉斯尔蹭地一下翻过身子，两只小眼睛突然瞪得比姑娘的大眼睛还大，“我能做那老头儿的干儿子吗？他还没我大，别看他已长胡子，再说我也不能有你这么小的姐姐。太欺负人了，就是主人同意这种事我也不会答应。”
萧鼎走近傲神，“我看这事也真得不妥……”
“你们都想哪去了？”夏云满脸是笑，“我怎么会让他做你的儿子呢？再说年龄，相貌上也与二位不符……”
“本来就是吗？”吉斯尔的脖子一下缩进半截，“这本来就不可能。”
“不过，”傲神刚说到这儿，吉斯尔缩进一半的脖子猛地又伸出来，眼睛瞪得溜圆，他再等着下文。
“不过这事的确也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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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关我什么事？”吉斯尔扯着嗓子喊，“主人，你好事可从来没找过我，这回又什么事？”
“俗话说物及——必反！好事有时也会找上你的。”
“我看也是。”吉斯尔洋洋得意，小眼睛眯成一条线，“也不能总有不合我心思的事嘛？”
“这回让你做一次父亲。”傲神在说，众人在听，“生个儿子出来也并非难事。”
“俗话说，十月怀胎。”老人说，“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啊！尊神你开玩笑么？……”
“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会做到，怎么会出尔反尔？”
“可那也需要个时日啊！”老人又说，“光生孩子也得一天哪？”
“那你就看着吧！看我夏云让人生孩子要多长时间。”
傲神唤起水晶球，心中默念咒语，如意水晶缓缓地升到空中，停住了，七色的霞光映得天空分外绚丽。
“吉斯尔，”他说，“进到里边去，一会儿你就有儿子了，快点！”
“我说有好事嘛！”吉斯尔非常高兴，他一纵身进入水晶之中，“那孩子的母亲是谁？快上来吧！”
“不要急！”夏云满脸是笑，“你是雄的，火龙兽是雌的，你们二位正够得上雌雄异体，生孩子还成问题么？……”
还没等傲神说完，吉斯尔就急了，他扯着喉咙喊：“主人，这万万不成，没搞错吧？我怎么能跟火兽称得上夫妻？这不可以，不可以。”
其实他以为那位称得母亲的一定是萧魅尔，当这一如意算盘落空，他感到非常丧气，这个水晶进去容易，出来就要主人说了算啦。吉斯尔无论怎么挣扎跨不出水晶球半步。
火龙兽听到主人的高招儿，它也要溜了。火龙兽双翼一展朝空中飞去。
傲神笑了笑，一伸手抓住它的尾巴，“你怎么可以拒绝这样的好事？去吧！”他抓住火龙兽的尾巴朝水晶球一甩，火龙兽的身子慢慢进入水晶之中。
水晶球的七色霞光更亮了，藏在里边的这一人一兽渐渐模糊了，七色的霞光慢慢旋转起来。
“云”，笑面人在一边笑了笑，“真有你的。师兄助你一臂之力，看看到底能生出个什么样的人来。”
“这不胡来么？”达达梅尔脸涨得通红，“小孩儿是这样生出来的么？没听说过。”
昊看看她，没说什么，横起长笛。
傲神双手合实，引出两条法力源源不断地输进水晶之中，水晶球在空中快速的旋转着，伴着笑面人的笛声放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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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鼎看到这种壮丽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老夫在世八十年，从未见过这种神奇的力量，今日一见真大开眼界。我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敢与傲神较量。以前久闻傲神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
萧魅尔到现在才知道，傲神为什么称为傲神，为什么那么大的口气，为什么总是目无一切。他是可以那么做的，因为只有真正有本领的人才能傲气，这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傲气，一种傲骨，一种无人能及的尊贵。
水晶在飞速地旋转。
傲神却在这时收回了法术。
吉斯尔缓缓地从水晶球中飘出来，他十分疲惫。
“主人，你太不会办事了，居然让我去做那种事。”
说完，他躺在沙滩上，似乎永远都不想起来。
“你就快当父亲了，干什么那么没精打采？”夏云在一旁说。
这时火龙兽也飞了出来，他也很疲惫。
老人惊呆了。
“怎么不见孩子？孩子哪儿去了？”
“这不出来了么？”
夏云一张手，从水晶之中飞出一个蛋。一个大如西瓜的蛋，晶莹剔透，同时传来婴儿的哭声、伴着哭声，蛋一亮一亮的。笑面人微笑着接过蛋，说：“宝贝儿，此时不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一阵蛋壳的破裂声响过，哭声没有了，从蛋壳里飞出一个小人儿，一个非常可爱的小人儿。最让人惊奇的是，小男孩长着一对翅膀，一对像火龙兽一样的小翅膀。他揉揉眼睛，看了看四周，从蛋壳儿里拿出一根短棒，在空中一晃，短棒上立刻出现了一颗小星星，闪闪的小星星放着亮光，璀灿夺目。又过了一会儿，他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围着众人飞了一圈儿，朝吉斯尔飞去。
“爸爸，你怎么不来抱我呀？我是你儿子，爸爸！”
萧鼎看呆了，他大瞪着双眼。
“真神了！孩子刚出生……就，就，就会说话？”
他飞跑着朝孩子追去。
躺在地上的吉斯尔看到可爱的孩子，疲惫地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嗖”地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把这个白白净净的孩子抱进怀中，亲了又亲。
“没想到我居然做了父亲。”他自豪地说，方才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了。
无形老人朝吉斯尔奔过来，企图抱住孩子，没想到引来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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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翅膀的小男孩突然摆脱父亲的怀抱飞到空中，对跑着的老人厉声说道，“不许伤害父亲，你这坏蛋！”说完，大眼睛一眨，从孩子眼里射出两道白光，老人毫无防范，被白光击中，他立刻成了石像。
小男孩儿笑起来，天真的样子非常可爱，他奶里奶气地说：“现在老实了吧？”
萧魅尔见父亲成了石像，长剑一抖也冲了过来。
“你也想陪老人去吗？”小男孩儿说，“我也帮帮你吧！”
他大眼睛一眨。
吉斯尔慌忙挡在他面前。
“孩子，不可以！”
可白光已发出。吉斯尔被射个正着，但是他一点事也没有。
“爸爸！”孩子偎依在父亲怀里，“为什么不可以？她想伤害你呀!我也将她变成石像，不让她动了。”
“宝贝儿，她不是咱们的仇人，那老人也不是，你弄错了。”吉斯尔想了一会儿，又说，“还能把老人救活么？他可不是坏人，是你未来的义父，你不该这么对他。宝贝儿，他还有救么？”
“是这样！”小男孩儿顽皮地做了个鬼脸，“瞧我的。”
他用短棒朝石像一指，短棒上的星星立刻放出亮光，一道黄色的光线击中了石像。
“对不起了，老人家，还你自由吧！”
石像摇了摇变成了萧鼎的模样，老人这回可不敢轻易朝孩子追了，他对吉斯尔说：“问问孩子，我可以过去了吧！”
“让他过来吧！宝贝儿。”吉斯尔对孩子说。
“那你过来吧！”小男孩儿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老人战战兢兢地走近孩子，“宝贝儿，让我看看！”他伸出双手，“让我抱抱！”
“我只要父亲抱。”小男孩儿看着他，“你不行，你的胡子太长了，会扎疼我的。”
老人笑起来。
“我是老了，是老了。”
他转身朝傲神走去，到了傲神身边他小声说：“为什么孩子对我施法我就能成石像，而对吉斯尔施法就不灵呢？老头儿我虽成了石像，但也能感觉出来。”
“因为人家是父子吗？”傲神回答，“你这个义父怎么行？差着一步呢！火龙也不怕孩子，因为是母亲。”
“喔，明白了，明白了。”
“你准备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笑面人说。
“安琪。”傲神脱口而出，“或者叫拿着星星的孩子。”
“不错的名字，”笑面人说，“你给了他名字，我要做他的师父，云，可以吧？”
“没问题，不过，我可以做他的另一个师傅。也没撬你的行啊？”
安琪听到两位的谈话立刻飞了过来，两只小手一抱，“两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傲神抱过孩子，目无一切的神情化做了受宠若惊的慈爱表情。他亲了亲孩子的脸蛋儿，陷入了美好的柔情之中。
火龙兽展开双翼朝孩子飞了过去。这个不会说话的母亲该怎样表达爱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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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黑暗中的战斗
第十八章  变故

这个不会说话的母亲怎样表达母爱呢？众人拭目以待，纷纷将目光转向了火龙兽。火龙飞到小男孩儿身边。这个身为人母的怪物流出了泪水，仿佛哑巴母亲见到了会说话的孩子，心中即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半句。
无形老人看到这种情形，他把头转过去了，他也是有孩子的人。
“尊神，”他对夏云说，“你既有能力造人，难道就不能让火龙兽说话么？这样的母亲太难了。”
“老人家，杞人忧天了。”夏云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表达的形式不同罢了。我们之间用语言传达感情，你会知道小鸟之间在讲什么吗？其实叽叽喳喳地鸟也是在说话，只是听不懂而已。喏！你看！”
你用手一指母子俩。
“他们之间也在说话呢？”
老人顺着夏云指的方向望去。
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表达方式，从火兽眼睛里射出一团淡淡的蓝光，蓝光射向安琪的眼，时断时续，小男孩就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了，他便用人语对它讲话。
“妈妈，我也爱你，你太好了。妈妈，我不用你教也会飞了，不过，不是很快。不过，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一样，妈妈！”
傲神将脸转向萧鼎，“该做的事我都做了，下一步就轮到你了。”
“什么事？”老人疑惑不解地问，他已将女儿的婚事抛向脑后。
“不要装糊涂，老人家。”傲神脸上显出一层从未有过的阴影。在这张孤傲不可一世的人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是值得令人深思的。萧鼎见到这种表情不由得心中一颤，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仍旧不想承认。
“什么事呢？我一时想不起来。”
“云，”笑面人说，“既然老人家想不起来也不要为难他，我这有能让人记起往事的曲子，保证老人家想起来。”
吹笛子的人横起长笛，“现在我让你听一段只有神才有资格听到的曲子，也好让你大开眼界。我的音韵旋律会调整你的一切知觉，直到让你恢复记忆为止。”
说罢，甜美的旋律缓缓吹起，伴随着音律，波涛汹涌起伏，仿佛带着节拍。
吹笛子的人身上弥漫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在笛音的吹奏下，有一道彩虹飘向无形老人，彩虹越来越亮，仿佛绳子一样将老人缠绕起来，而且不断的束紧。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是昊的声音。
“说谎的人听到这段曲子会慢慢地死去。”
老人似乎对于这种劝告无动于衷，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却没有发现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水，他的手开始发抖，抽搐，他的鼻子也在喷溅着血水。
他就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两只眼睛暗淡无光。
傲神好像兴灾乐祸一样，两臂交插在胸前，若无其事地看着这一切。
达达梅尔走近他，悄悄地说：“大哥哥，那老人怎么没感觉？他都流血了……”
“这没什么，”傲神说，“昊杀人一向是仁慈的，充满了爱心，死在他手的人从来感觉不到痛苦，这首曲子完了，老头儿就成人干儿了，现在你捅他一刀，他也觉察不出来。”
看到父亲难受的样子，萧魅尔走近了傲神，一躬到地。
“傲神，请你大发慈悲，放父亲一条生路，他的过失由我来偿还，你的条件我答应就是，不要太苦了父亲，他已年迈，不应再为我受苦了。”
“看来你还是个孝女，”夏云不在意地说，“这也很好办，只要老人说句话就行，否则——他的命就不长了。”
夏云朝吹笛子的人点了点头。
“昊，放过他吧！一个老人有什么好为难的？”
吹笛子的人收起长笛，充满傲气的脸上显出一丝笑容。
“云，你也有心软的时候啊？真是难得。”
“我总不能让艾梅隆没了岳父吧？好了，明日即是迎亲之日。萧魅尔，”夏云转过身看着她，“我们一言为定，到时倘若你不来的话，千里之外我仍然可以让你们不得安宁，你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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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转向萧鼎。
“老人家，你的伤一会儿就会痊愈，也该准备一下了，倘若到时不见你的人影，碧水潭将是一片废墟。安琪现在是你义子，倘若你不领我的情，我依然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装傻充愣没有好下场，去吧！”
老人一脸惘然，他还能说什么呢？
拿星星的孩子飞到傲神跟前，投进他的怀里。
“师父，你真厉害，我们也走吧！”
“宝贝儿，”傲神搂着孩子，“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的，不管有多大的苦难，师父永远在你身边。”
“我也是，”小男孩依偎着师父，稚嫩的上脸上充满了欢笑，“无论有什么麻烦徒儿也会帮你的，我的好师父。”
说完在傲神脸上亲了一口。
笑面人看着师徒俩，脸上显出了异样的表情。
萧魅尔看看父亲又看看眼前这个强大无比的敌手，俏丽的脸上露了难以诉说的苦哀，她低下了头。
“本来是陪父亲讨要老龟的，没想到居然也将自己赔了进去。难道说我就是这场战斗中的牺牲品吗？不强大的人只有委屈求全？”她默默地想，美丽的大眼睛露出了无助的神情。
艾梅隆看到这种情形有些于心不忍，他不想做强人所难的事，他走到傲神身边，一躬到地。
“主人……”
“不必说了，”他一摆手，傲慢的脸上掠过一丝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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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隆很少看到主人生气，只要他露出一丝不满，招惹他的人就很少能够再活着见到他。这张孤傲不可一世的脸上似乎永远都在笑，仿佛世界上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可笑的，都是不足道的，这张充满微笑的脸上今天露出了不满，那让他不满的人就有麻烦了，艾梅隆不敢再往下说，他退到一边去了。
停了一会儿，傲神又接着说：“艾梅隆，你要说什么我已经全知道了。切记，主人吩咐事一定要做，无论是有多大的危险，多大的麻烦，多么不乐意，多么难过……哪怕是死也要完成，你可知道。伴随我这么多年，我几时亏待过你？”
艾梅隆不能否认。
傲神又接着说：“虽说是冒着死的危险，其实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跟着我的人，只要我不让他死，他永远都不会死，除非我死。”他笑了笑，“有谁能杀得了我夏云？”
萧鼎看着傲神，不知在想什么，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倘若违悖了傲神的意思，”他想“只有死路一条，倘若将女儿给了艾梅隆……也并不是不可以的事。”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苍老的脸上冒出一阵冷汗，“傲神的仇人太多，会不会牵连到女儿？”
“不会的！”傲神突然说，愠怒的脸上冒了亮光，“萧鼎，你放心好了，倘若萧魅尔有麻烦我夏云自会出手相助，我的仇人是我的，与你们二位毫不相干，放心好了。”
萧鼎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地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奇怪么？”傲神看着他，“我可以感觉任何人的感觉，只要我乐意，任何人的思想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萧鼎大惊失色。
“你不相信？”夏云走近他，“那我们看看达达女巫在做什么？”
他引出如意水晶，托在手掌之上。
如意水晶放出七色光芒，突然七色光一转，成了透明的颜色，这时水晶之中出现了女巫的影子。夏云说道：“这就是女巫，她在做什么，想什么，我了如指掌。诸位，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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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出如意水晶，托在手掌之上。
如意水晶放出七色光芒，突然七色光一转，成了透明的颜色，这时水晶之中出现了女巫的影子。夏云说道：“这就是女巫，她在做什么，想什么，我了如指掌。诸位，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
众人凑近水晶，期盼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水晶之中出现了女巫的魔室。
她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凌乱的头发披在身后，她显得毫无生气，那支断胳膊放在桌子上，血淋淋地，在滴着血。桌子上的骷髅头内燃着火焰。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修复魔球，”她说，“艾梅隆那该死的，居然把我的魔球弄坏了，有朝一日我非弄死他不可。不过……眼前该做的就是修好魔球。”
她抖开一个布袋子，从中取出被击碎的魔球碎块慢慢地放在桌子上。看着被毁的宝贝，女巫苍白的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她用手摸着每一个碎片，仿佛年轻的母亲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儿，充满了爱抚与关怀。
让这些碎片重新合成一体是多么不容易，那需要多少东西呀！女巫想起来已皱起了眉头，她分别需要的是：千年白骨、冤魂、野鬼、水晶、自己的血、灵畜的血……将这一切放入烈火之中，加上自己的魔法，诅咒才能炼成，而且还要通过无数次的尝试。
女巫想着陷入沉思之中。
“倘若想增强法力就必须敢于下手，而且不惜代价，”她握紧了拳头，“不孤注一掷是不行的。”
想到这里，她拿起桌上的魔球碎块儿一片片的扔进桌子上的骷髅之中，骷髅头里的火焰立刻增强了，赤色的火焰泛起青光。“看来我的魔法还没有消失殆尽。”女巫不断地喃喃自语，“恢复魔球还有指望，”她低下头，默念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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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头里的火焰飞腾着，水晶已融化。
女巫突然抓起自己的断臂，毫不犹豫地扔进火中，烈火在女巫的咒语下放出万道彩虹，倾刻间，这间若大的魔室里出现了七色的光芒，仿佛一个绚丽的世界，女巫突然消失了，那个久违的美丽女人出现在魔室里，女人比以前还要美丽，还要迷人。她妩媚地一笑。
“看来以后我就不再是那个丑陋的老婆婆了，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
她双手一伸，大声说道：“所有受屈含冤的鬼魂都到这里来吧！这里将使你们获得永生，来吧！”
话音未落，但见魔室里人影晃动，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灵魂果然来了。
“我们真的可以获得永生吗？女巫，”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我们将按你的指示行事，不然的话，”鬼魂一阵冷笑，“世界上就会再多一个鬼魂。”
“去了就知道。”女巫说着，双臂一合，刮起了股龙卷风。黑色的风暴卷起鬼魂们扔进烈火之中，“到烈火中去寻找光明吧！”
女巫狞笑着。
从烈火中传来鬼魂的诅咒和漫骂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哀嚎。
女巫用狂风卷来一堆骷髅投进火中，枯骨断裂的声音淹没了鬼魂的哀嚎声。
她不断的作法，就不断地有枯骨与鬼魂进入火中。
女巫得意地笑起来。
“现在的魔球可比上次的要强万倍，艾梅隆要有好日子了。”
不知什么时候，金山羊已经走了进来。
它摇着尾巴，靠近女人光滑的身子，爱抚地蹭着女人的腿，女人转过身子看着金山羊，美丽的眼睛里露出了异样的表表。
“我的魔球需要灵兽，”她想，“我现在从哪里去找？再过一会儿魔球成形的时候就到了。倘若现在不动手，恐怕前功尽弃。”
她弯下身子，抚摸着金山羊，把它跑起来。
金山羊看着美丽的主人满意地眯上眼睛，它从来没有享受过女主人这么亲昵的温存。
然而，这种过分的温存是短暂的，女人突然将金山羊投入火中，可怜的金羊山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让大火包围了，它企图从火中窜出来，没想到仿佛腿上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从火里伸出千万只手抓住它的身子，金山羊叫了几声，消失在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