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窗观天秋雨声

江山一统 · 发表于 2015-9-9 12: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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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窗观天秋雨声
刘毓民

这几天，天时阴时晴，时雾时霾，闷了几天，终于闷出了结果，闷出了成绩，闷出了一个凉飕飕的物候气象来。
我的情绪，也和近日的天气一样，时喜时悲，时愁时哀，时乖时戾，多样出一种莫测的个性来。
我已麻木不仁了。对于生活，兴味寡然。对于写作，兴趣索然。我不屑于静思，也不屑于独处时的思考。当一个人内心幽暗起来了，给再多的光束和温暖，都是枉然。我在饱食后睡，睡后梦，梦后醒，醒后发痴发呆。腰睡疼了，则起，起来又瘫卧沙发。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要么在论坛冲浪，要么在微信荡舟。三心两意出萎靡不振的精神状貌来。
好久没有写东西了。有冲动时，没有抓住；没有冲动，挤也挤不出个屁来。即使将就宏喧宝气，也别奢望响屁臭屁了。不写作的日子，也不是太平岁月。写作的日子，也不见得天黑地暗。不写作了，惶惑。不思考了，凝滯。心浮躁了，精神世界就无宁日。
我在写与不写，思与不思之间犹豫着，纠结着。想写，却懒于动手；不写，却感觉空虚。这种思想，让我在矛盾的日子里煎熬。蛰居家里，我成了十足的瓮中之鳖。也如同一只蚕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吃饱了，养肥了。蚕能吐丝结茧，而我，只不过是造粪的机器。我不安于造粪，却又不得不这样产出。
窗外，空濛一片。雾腾腾的水气，不停变幻形式，诡谲出迷茫的升腾翻滚来。
雨不停下着。一阵大，一阵小，甚至绵绵出不绝的情致来。到淋雨季节了，希望老天不要没完没了下个十天半月，下出墙倒屋塌的灾祸来。
我仰望天宇，浓雾里，依稀着骊山的轮廓。东边如此，西边也是如此。院子静极了。人无影，鸟无踪。所有的植物，都静态出一种死寂。窗下的玉兰树，叶子边缘，坠满了水珠，晶晶莹莹的。叶子表面，也饱含了，只是水珠有大有小。斜视，之光熠熠。楼檐滴落的大水珠掉在叶上，会抖落如许的玛瑙珍珠。
不知什么时候，路上隆鸣着驰过一辆白色小车。车很快，溅起的水声随车逝去。光膀不耐秋雨凉，只好找个T衅穿上，保保温，遮遮凉。
我喜欢秋雨，更喜欢秋雨的温情脾性。它总是不急不躁，不温不火，以它的节奏，表它的柔肠。以它的绵绵，述它的情怀。它柔顺而不柔弱，泛然却不泛滥。它让夏之暴雨显得粗犷，让春之雷霆显得戾乖。它的绵长，柔顺，温情乃至它的坚韧，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信念。
秋雨，我缠绵你，赞美你。同时，我也要倾其善念，讴歌你，颂扬你，尤其是你所积蓄的那个力量！
2015年9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