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印记》之《那些年的果树》

冬风无痕 · 发表于 2015-8-5 13:5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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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家老房子的屋后种有桃树、梨树、杏树和石榴树。每当春天来临之际，那杏树是最先开花的，那棵杏树足足有两层楼高，所以我每次早上醒来时一眼便会看见这棵杏树，看见杏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便知春天即将来临。红色的杏花刚刚开放，那雪白的梨花也迫不及待绽放开来，随后又是那粉色的桃花也争先恐后开放，谁都不想落后。各种颜色，各种花朵都在这温暖的春天里尽情展现自己的魅力，只有那棵石榴树不紧不慢吐着嫩叶，并不急着把她那美丽的花骨朵透露出来，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待那嫩叶爬满整个枝头后，那花骨朵还静悄悄从枝头间钻了出来，躲在其中不让我们去发现，真是“万丛绿中一点红”！等待杏树、梨树、桃树的花儿已经凋零不少时，那石榴树还渐渐绽放自己的美丽！原来这石榴树还蛮有“心机”呢！

杏树

那棵杏树是我小时候和邻居伙伴一起种下的，起初那棵杏树还是一株孱弱的幼苗，没想到一转眼便已成长为参天大树。当时我们并没有充分考虑种杏树的环境，至今还知把这杏树种在水池旁真是大错特错——因为水池旁的泥土并不是很多，每当一场大雨来袭便会把水池旁的泥土冲刷掉了，这样一来便能看见杏树的根须，仿佛这株杏树是被贴在水池旁。这便埋下了“祸根”，这天早上我刚刚醒来发现屋内一片阴暗，这时我还发现从窗户外伸进来一片绿叶，绿叶间还藏着青涩的果实，原来是水池旁的杏树倒了，整棵杏树都依靠在墙上。祖父知道了便打算把这棵杏树扶正，于是祖父拿来铁丝，从树干中间绑住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终于把这棵杏树扶正，为了防止杏树再次倒下，祖父还在铁丝的另一头绑上一块大石头埋在泥土里。
这是一个丰收的夏季，杏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杏果，杏果在阳光的爱抚下终于成熟了，有些果实迫不及待想挣脱大树的“束缚”而跳到水池里，但我们岂能错过如此甜果，于是便把水池里的杏果捞起来洗净，随后放至嘴里轻轻咬上一口，甜甜的、酸酸的，真让人回味无穷！祖母是很喜欢吃这杏果，祖母边吃边说这是“沙杏”，吃起来不是很硬而且也不是很酸。祖母便让自己拿着杏果给外祖母，外祖父他们吃了这些杏果也觉得味道不错，我说您们喜欢吃我明天再带些来，外祖母听后忙说，够了够了，我跟你外公吃不了多少，你们人多留着自己吃吧！
这棵杏树后来又倒了一次，祖父并没有放弃仍然很坚定把杏树扶正，我还记得那天刚刚雨停，待把杏树扶正时我们满身都是泥土了，有人说杏树倒了就倒了扶正它干什么？祖父听后说这棵杏树结的杏果很好吃，小孩都喜欢吃，就让它多接几年的果实吧！其实祖父知道祖母也喜欢吃。然而直到2007年那棵杏树再次“瘫倒”，此时我们早已迁居，祖父再也没有以往的精力来扶正它，虽然每年春天到来时它还会吐出新芽，但往昔的美丽不再，每每看见这棵衰败的杏树就不得不想起它曾经的风光，真让人嘘唏不已……

石榴树

至于那棵石榴树还是我从二婶家的院子里“偷来”的，先前也只是一株孱弱的幼苗不知不觉也变得很茂密，修长的树枝静静垂在水池旁，远远望去似一棵风姿卓越的柳树。炎热的夏季到来时，树木把各自的伞盖伸展开来，不想争妍斗艳的时候，有少许的树木却在这时开起花来，石榴树便是这少数树木中最可爱的一种。最可爱是它开的花，那对艳阳的直射毫不辟易深红色的花朵，单瓣的已经够陆离，双瓣的更为华丽，华贵，那不正是夏季的心脏吗？单那小茄型的花骨朵就已经是一种奇迹，你看它逐渐翻红，逐渐从顶端整裂为四瓣，任你用怎样犀利的劈刀也劈不出那样的均匀，可是谁用红玛瑙啄成了那样多的花瓶儿？而且还精巧地插上了花？当石榴树迎来丰收之时，树枝之间便挂满了用玛瑙雕刻而成的金罍，是那样美丽，精致！你以为它真的是盛满酒的金罍吗？它会笑你呢！秋天来了，它对自己的戏法好像忍禁不俊地破口笑起来，露出一口的皓齿，那样透明光嫩的皓齿，你在别的地方见过吗？
不知不觉秋天就来到身边，石榴在此时也成熟了，小石榴们在枝头上随着秋风轻轻摆动，有的都裂开了嘴，它们在一起仿佛是刚刚出生的胖娃娃在大笑，嘴馋的我们再也受不了这般诱惑，便忍不住摘下石榴，剥开它的外衣，顿时千粒珍珠般的果实展现在我们的眼前，用手掏上几粒这丰满的果粒放入口中轻轻着、细细着咀嚼，甜中带酸，酸中带甜，真让人回味无穷！
已有好多年没有吃到家里的石榴了虽然那棵石榴早已被砍掉，但是它曾经的模样一直都珍藏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