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根生 于 2015-2-21 06:25 编辑
这两天晚上,一直梦见母亲。 母亲是去年清明节走的,母亲刚去世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晚上梦见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没坐轮椅,坐在我跟前,我明明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我们,可一点也不害怕。也许,那是母亲的在天之灵不忍心离开自己的儿子,还要和我再坐坐。那段时间过后,除了节口,我却很少梦见母亲。 这段时间,我准备在老家盖房子。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只不过外面买房,房价一个劲地涨,眼看着攒的那么一点点钱放在银行里,呈加速度贬值,在外面买房,越来越成了自己遥远的梦想,就决定在老家盖房。好在老家的地理位置还不算偏僻。去西安方便,也就是两块五毛钱的车票,就到了火车站,或者八路军办事处;到临潼两块钱车费,加上毗邻曲江旅游度假区,位置向阳。可因种种原因,一直还没动工。 大前天晚上,我就梦见了母亲。梦中,外甥女打电话告诉我,她外婆要到我这里来,要我在学校外面去接。我来到校门口(怎么是我的母校洞北小学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向我这里走来,很像一张照片中的母亲。可到跟前一看,不是。这时,外甥女打电话告诉我,她外婆已经到我家门口了。我赶紧往回走,还是原来东北小学的那个简陋的土木房子门口,我看到了母亲正由外甥女引着往进走。我叫母亲,可母亲表情冷漠,并不理我。 就这样,前天晚上我梦见了母亲,具体我忘了。昨晚上,我同样梦见了母亲,前半夜梦见母亲,母亲和表哥在一起说话,好像谈到了我姨,也就是母亲的姐姐,表哥的母亲,我才知道我姨已经不在了,伤心地哭了起来,就这哭醒了。醒来后还是擦不干的眼泪。当时是凌晨两点半。我没有睡意,坐到书房上了一会网,大约四点多钟,又睡觉了。 这次刚睡下,就做梦,梦见我带着女儿回到村子里。村子盖得非常漂亮,家家高楼林立,玻璃映人。我家当然也一样。我想应该把母亲从改姐家里接回来。可还没走出村子,我就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在歇息,其中就有我的母亲。母亲一看见我来了,就对身旁的改姐说:“这不是我儿接我来了么?我要回俺屋去呀。”我赶忙撑开轮椅,让母亲坐上去。 母亲应该知道我要盖房了。在准备的这几天,我让姐夫到母亲坟上烧点纸,把盖房的事情告诉她老人家,这就是大前天的事情,果然母亲来了,前天家里挖墙根,昨天,今天凉一下,没有动工,这母亲不放心,天天晚上,走进我的梦中,许是他老人家也感到高兴吧,有些兴奋了。因为老家原来的房子,是1973年盖的,从那时以后,再也没有动土盖过房子。看到自己的儿子盖房,而且盖两层楼,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母亲,我的好母亲,您在那个世界还好吗?您在世的时候,天天替儿子操心,还记得晚上我或者儿子王桐回来的晚,您总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前一个盹,后一个盹,直至看到我、看到我儿子回来,才回房子休息。而今天在天国,您还在替儿子操心盖房子,您什么时候能真正的休息呢?而面对您的深夜到来,儿子深感愧疚:您在世的时候,儿子对您发过火;您坐轮椅的日子里,儿子总推脱事情多,工作忙,很少把您推到外面转转,让您一个人呆在鸽子笼似的单元房里孤独。。儿子没好好尽孝,为此,我天天在接受良心的谴责。而您在天之灵还不怪罪儿子,还要替儿子操心。母亲呀,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离开了您,儿子才真正感受到您的大爱呢? 母亲,您让儿子幸福,你也让儿子更加惭愧不安。不知道我刚才在十字路口烧的纸钱,能否减轻我的负疚感?不过我知道,再多的纸钱,也是难以挤消儿子的内疚感。 母亲,您在天空,是最璀璨的星辰;您在大地,是最饱满的孕育;你在风中,是最温柔的叮咛;您在人间,是最永恒的记忆。 母亲,您是儿永远的思念呀! 2010年9月18日夜于西安临潼迂公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