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五市掠影之八结语

雨的声音 · 发表于 2015-1-11 16:2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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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旅程按计划结束。尤记得归途中天上那片不圆的月亮，清清冷冷地挂着，随我们的车北归。李白说：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而那月也应是故乡的月，照着我们的千里归程。她的不圆，是不是因为过多的牵挂而瘦损！
晚上十点左右，汽车把疲劳的旅客送回。几天来一直奔波于南方的夜晚，看惯了灯火通明的不夜景观，而进入北方，绝然不见了灯霓虹的夜景，偶尔的灯盏反而更显美好。路灯早就熄了，只从室内透出昏昏的光，愈显得幽黑。黑暗中，为尚一身行装背包提兜的女儿照了一张像，曰：为旅游画一个句号。
从此，将告别轻松快乐而疲劳的游玩时光，进入持续了十几年的工作、学习状态。而旅游将成为水面涟漪，涟漪将慢慢平复，我们的生活又将进入静水无痕的状态。
人们在一种状态下久了，常常渴望生活的变化，但变化多是暂时的，固定的角色和节奏，才是生活的常态。我想这常态应该是人人都有些厌倦却无法摆脱的，如果谁脱离常态太久，反而会显得不正常。生活就是在这常态下继续，生命也是在这常态下消磨。
游玩归来之后，记忆有所沉淀，于是写这篇小文以示心海捞沉。完成了才发现记录旅游却多写了些无端的感慨和想法。女儿读了多有不屑，说不喜欢。她希望的是能够重现那曾现于眼前的美丽江南。但那锦山秀水，凭我的言词怎么能够描述？单是杭州浓淡轻重的绿色，就让我感觉智力苍白，只恨不能一背篓，一竹笠融身进去。而在周庄的夜晚，看黑黝黝的背景上，点点古朴的红光，红光在水中倒映，被水波拉皱成为两条紧蹙的眉；再以这些为背景，听桨声缓缓地伊呀，船歌也喑哑婉转，就仿佛进入不可知的远古，荒芜而神秘。也许是因为记忆原因，在周庄我们没有听到嘈杂的现代音乐，虽然有船也没有“妹妹坐船头”的叫嚷，一切仿佛都是静的，真好。
王国维说：常患意不称物，辞不达意—乃能力差也。面对美丽的风光，我也是有同感的，所以不敢对那些美丽的风光，用我的笔过多亵渎。

本文写完后两年才得整理，又翻看当时的照片，青山绿水间的笑容依旧灿烂，才感觉那曾经有过的轻松和怡然。而我的笔，只是挂一漏万地写了一些皮毛，最深切的收获都存在心底、笔力所不及的地方。于是就更加怀念那些可以抛开世间所有角色和责任，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的时光。
以此为记，不胜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