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掠影之四上海一瞥

雨的声音

四、上海一瞥
离杭州赴上海，在路上我们买了菊花茶和嘉兴的肉棕。后来才知道导游引导游客去买东西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或者说是他们赚钱的主要方式之一。我们一行人因为初次外出，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花缭乱，只有听导游安排的份儿，没有自己的脑子和嘴巴了，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导游说什么东西好，应该买，我们都非常配合地掏钱买。导游与我们一起，真的是非常地高兴和满足的。不过我们也非常高兴，毕竟，嘉兴的肉棕味道还不错。
到上海之前，我们就停了一次车，然后一直在跑，只感觉高速路旁尽是楼房，几乎没有看到田野和树木。终于到上海。大名鼎鼎的上海，三百年前由小渔村变成的上海；许文强闯荡的，风起云涌的上海；鲁迅曾经寓居的上海；大亨杜月笙崛起的上海；张爱玲笔下琐碎而细致的上海；现代的国际大都市上海，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由远而近地看，并不见海，或者是灰色的楼房之海。向上找不到完整的天空，也不见太阳。
导游说我们驶在高架路上，要有堵车的思想准备。雨已经停了，视野尤好，但车外楼外有楼，没有尽头。我们就像走在没有边缘的森林里。四处不见了杭州那样的葱绿俊茂的树木，全是楼房、楼房：居民楼，小窗暗淡；商业楼，门头华丽。不知是什么力量使它们这样近距离地站在一起。偶尔的桥头路下，也有一两棵树木，也是绿色的叶子，但很憔悴。可以想象，它们如被抛入绝地的种子，顶了怎样的压力在生长。这些该是生活在这里的孩子认识自然的标本。
我们在酒店旁下了车，须仰视才可见天，每一幢楼都高高地立着，互相竞争一般，象征着发达。
我们游了南京路、城隍庙；看了黄浦夜景；登了东方明珠；还到外滩拍了照片。
外滩是美的。黄浦江静静地流淌，有清凉的风吹来，天空也可以看见，还可见对岸著名的东方明珠，挺出刀刃状的金茂大厦。站在黄浦江畔，一切热闹和嚣杂都隔远了，也就显出美来，连对岸人群川流的街道，都让人神往。但要真正走过去成为那拥挤中的一滴，感觉就不美了。距离产生美，这也是一种注释吧。
南京路是外国建筑密集的地方，至今楼顶上还有花旗、荷兰等字样。那些建筑庄严拙朴沉静，不像我们现在新兴的建筑般浮华亮丽。也许这是战争时的租界区。鲁迅说：柔石被捕后，他就逃往租界。是不是这个地方呢？当年的鲁迅怎样观赏这西式风格的建筑，他又会怎样评价如今的奢侈浮华？
其实奢侈浮华在夜晚最鲜明。花100元钱登上黄浦江豪华拥挤的游轮，看白天看过现在却大不一样的岸上风光。东方明珠明起来，富丽堂皇；金茂大厦亮起来，灿然有锋；镇压河妖的宝塔金光透亮；每一座楼都不沉默，不示弱。万灯闪光，金碧辉煌；江水滔滔，流不尽这人间繁华。每座楼顶都有绝不雷同的装饰，灯为 笔，画出夺目的图案，马良到此，也应该感到惭愧。到处都是灯灯灯――面对眼前的一切，谁还会相信世界上仍有黑暗和饥饿？
这就是著名的黄浦夜景了。游人仿佛比白天还多，每个人都无比兴奋，比白天还要兴奋。我们下船，又有无数的人拥上去。
我却没有乘那高速电梯去上东方明珠，只在下面拍拍照，看看 灯颜色的变幻。无论怎样看，都只是灯而已，远近高低，明灭呼唤照应。“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曾经红极一时的“江南才子”范烟桥，四十年代为音乐故事片《长相思》主题曲填的词，被金嗓子周璇浅浅轻唱，唱出了当时上海的浮华与骚动。现在的上海也是一个不夜城，只是这喧哗和热闹中多了富贵气，没有了以前的凄清与悲凉。夜上海是个不夜城，从来如此。谁发现了电，谁发明了灯，这就是价值了。等有钱了，咱回家也造一个――审美疲劳破坏了我的兴致。
第二天一早离开上海，看到了上海的早晨。晨辉万丈，以淡淡的雾作刀锋，切割着高楼，横竖穿插，每一个空隙都有光之剑穿过，别样的淋漓。南浦大桥银白的斜拉索，闪着淡青的光。
在这钢筋水泥构成的森林中，上海人如何生活，这是来去匆匆的我们所无法想象的。“上海小男人”仅仅是个故事而已。
惜乎来去匆匆，不能尽赏。

-听雨

赏读问好！新年快乐！

运涛

上海是工业文明发达的城市。

踏雪闻香

美丽的上海，让人沉醉，神往

侯诗杰

浮光掠影，尽显堂皇；文华辞丰，意味深长。

雨的声音

-听雨 发表于 2015-1-3 01:45
赏读问好！新年快乐！

谢谢关注，问好。祝快乐。

雨的声音

运涛 发表于 2015-1-3 06:26
上海是工业文明发达的城市。

是的。上海文明发达。问好。

雨的声音

踏雪闻香 发表于 2015-1-4 09:16
美丽的上海，让人沉醉，神往

谢谢来读，问好。

雨的声音

侯诗杰 发表于 2015-1-4 21:04
浮光掠影，尽显堂皇；文华辞丰，意味深长。

谢谢点评，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