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情 我突然作出一个决定,途经广州、深圳回三亚。原因是:我终于找到了五十年前同窗六年的同班同学杨 ,是他邀请我去广州的。我想既然到了广州就顺便会会广州和深圳的朋友和网友。 1955年,我们县上新建了一所初级中学,我和杨是第一届学生,且同班三年。关于初中三年的生活我在《探望老师》《同桌送你一束康乃馨》两文中有详细的叙述,这里不再赘述。入校时,杨的个子比我还矮,坐在我的前面。他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去读书”的学生。 他一般不参与班上那些男同学打打闹闹的事,也轻易不和女同学说话,偶尔他会转过身问我的数学题。只有 1956 年五四青年节前夕,我们曾在一起演过节目,这次演出是我和杨等几位同学说话最多的一次。 初中毕业后我们都考上了县上重点高中,杨依然和我一个班,由于他的高度近视只能坐中间那排的第一排,正好又坐在了我的前面。他比过去更刻苦、更用功了,也让人感觉他清高了。除了还是偶尔转过身问我代数题外,我已不记得是否还和他说过话。毕业时我们学校只有两位同学考上了清华大学,就是他和我的同桌李。他们两位的家庭都特别困难,初中就开始享受助学金,可他们都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全国名牌大学。正应验了那句老话——人生苦少年 十男九轰烈。 那时,我们并不知道珍惜这份同窗情,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对方联系,只知道 杨 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兰州,我的同桌李也是多年后才相遇的。可李已在十三年前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了。此后,我莫名其妙地突然牵挂起了杨,想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我拨过他兰州的电话,却总是回答是空号。这次我回西安,5月 26日我们高中部分同学聚会时,才从一位同学那里知 道了他在西安的大儿子的电话,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他的下落,才知道他病了十几年,已行动不便,现居广州小儿子处。 当我拨杨的手机号时,心里还忐忑不安地想:他是否还记得我?是否也如我一样还珍藏着那份同窗情?电话接通后,我用高八度的声音报上了我的名字(因为我已知他听力下降),杨听到后很兴奋、很激动。立即让爱人取来了耳塞和我说话,曾经很少和女同学说话的他竟然话匣子打开后说个没完没了,还说让我回三亚时一定在广州停留几天 ,五十年没见面 了,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还说他儿子在机场工作能来接送我,这让感到意外、也感到惊讶。我不想让他过分激动也不敢和他多聊,只说我考虑后再答复他。放下电话,我还是难以抑制我激动的心情,又拨通了在西安的几位同班同学的电话,将这一消息告诉他们,他们都鼓动我去广州看杨, 并代表大家向杨问好,我便下了决心广州行。 于是,我瞒着儿子在网上订了6 月 24 日去广州的机票,因为我近几年身体不好,去年又做了手术,儿子是绝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的,因此我只好先斩后奏了。此后,我给杨家里打过几次电话,要来了他们孩子的电子邮箱,发去了我的《同桌送你一束康乃馨》《探望老师》两篇文章。也得知他们期待着我的到来。 我确信这将是一次快乐之行,是一次永留记忆的难忘之行。 2011-06-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