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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贝小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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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辅助创作] 潘金莲情仇 [长篇小说连载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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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6 天前
  • 签到天数: 2626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21#
     楼主| 发表于 2025-3-31 18:44: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3-31 18:48 编辑

    第19章

    潘金莲的梦幻之旅

    在高泽镇的酒店里,潘金莲独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大半生即将过去,自己的身世却依然如迷雾般笼罩着。她回想着过往,若是当初被武松一刀砍死,或许也就一了百了了。人生自古谁无死,那些曾经辉煌的帝王,如秦王、汉武、唐宗、宋祖,如今不也都在阴曹地府化为了尘土。她看着眼前那微弱的豆油灯,心中竟觉得这些帝王还不如这小小的灯火。灯火灭了可以再点亮,它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而那些帝王,他们活着时威风凛凛,朝代却不断更迭,子孙也不知散落何处。
    她凝视着灯光,那火光时而明亮,时而微弱。光大时,宛如月亮在屋梁上缓缓升起,仿佛月中的嫦娥在对她微笑,就像白兔在桂花树上攀着一串桂花献给她,那可爱的耳朵转动得比眼睛还快。光小时,又如同一颗黄豆在地上时快时慢地飘动,在黑暗中顽强地照亮着一块小小的地方。哪怕是一根针线、一根针尖、一粒谷子,在这灯光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潘金莲心想,一个人放大了,就像月亮高高挂起般浩荡;一个人放小了,如豆烛之光也能打破一片黑暗,看清要看清的事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不在意人生的大小,只要活得有滋有味就足够了。
    潘金莲想着看着,渐渐入了神,恍惚间感觉灯光在起飞、在飘动。灯光的神韵与她的眼神紧紧黏贴在一起,她的灵魂也开始在空中飘动。窗外秋风紧吹,星光闪烁,月儿露出洁白的牙,秋虫轻微鸣叫,远处狗声阵阵,近处小猫咪咪。忽然,她觉得灯光下祖母在轻呼她的名字。她轻身飘到祖母身旁,祖母牵起她的小手走向田野。眼前阳光一片灿烂,一大片山菊花绽放着,芬芳的香气直入她的心脾。她仿佛回到了七岁时的童年。
    祖母温柔地对她说:“山菊花茶清香提神,清心肺、利脾胃、明目。” 潘金莲欢快地奔到最茂盛的山菊花丛中,顿觉如入仙境,如同神童在花丛中飘洒嬉戏。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她的身子被轻轻托起,在空中采菊。她看着白色和黄色的山菊花,它们正朝着她微笑。她感到心旷神怡,身子随山菊花舞动。她那稚嫩的美丽笑脸,引得千万朵山菊花强烈地要和她接吻。她在空中飞翔,一朵不漏地满足了它们的愿望。山菊花们一朵朵又伸出笑脸,要潘金莲快快摘下。花仙子显身笑着说:“你快摘吧快摘吧,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没有悲痛只有欢乐,没有孤独只有团聚,没有仇恨只有恩缘,没有愤怒只有笑脸。” 潘金莲泪如雨下,再也不忍心摘下任何一朵,她不愿让它们的笑容在自己手中摧毁。
    此时阳光已西斜,深秋的风正使劲地打落花瓣。她拣起一瓣闻闻清香,不忍丢在地上。忽然一阵小旋风,把无数的山菊花卷起,在空中一朵朵、一排排、一队队,归心如箭似地飞向祖母和潘金莲的住处。花仙子笑着向潘金莲道别说:“足够你们祖孙俩一年清香。” 潘金莲突然想起祖母,她看到祖母在夕阳下的山菊花上空飘荡。潘金莲的小手怎么也牵不着祖母的手,她们俩,一个在空中飘舞,一个在地上转动。潘金莲急得直哭:“祖母,祖母,我是小金莲呀,是你的亲生小孙女呀!” 祖母对小金莲说:“金莲呀,你的身世在祖母的坟碑下。” 潘金莲说:“不,我还小,不忍你会死去的。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一阵深夜的秋风从一丝窗隙中吹灭了豆油灯,一阵鸡鸣声响起,东方拂晓。潘金莲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想起童年、祖母和山菊花,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
    (2021.5.18.)(2024.7.24)


    在扩写的小说体中加入更多对潘金莲心理活动的描写


    潘金莲的梦幻之旅


    在高泽镇的酒店里,潘金莲独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她此刻内心孤独的映照。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大半生即将过去,自己的身世却依然如迷雾般笼罩着。她回想着过往,若是当初被武松一刀砍死,或许也就一了百了了。人生自古谁无死,那些曾经辉煌的帝王,如秦王、汉武、唐宗、宋祖,如今不也都在阴曹地府化为了尘土。她看着眼前那微弱的豆油灯,心中竟觉得这些帝王还不如这小小的灯火。灯火灭了可以再点亮,它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而那些帝王,他们活着时威风凛凛,朝代却不断更迭,子孙也不知散落何处。
    她凝视着灯光,那火光时而明亮,时而微弱。光大时,宛如月亮在屋梁上缓缓升起,仿佛月中的嫦娥在对她微笑,就像白兔在桂花树上攀着一串桂花献给她,那可爱的耳朵转动得比眼睛还快。光小时,又如同一颗黄豆在地上时快时慢地飘动,在黑暗中顽强地照亮着一块小小的地方。哪怕是一根针线、一根针尖、一粒谷子,在这灯光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潘金莲心想,一个人放大了,就像月亮高高挂起般浩荡;一个人放小了,如豆烛之光也能打破一片黑暗,看清要看清的事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不在意人生的大小,只要活得有滋有味就足够了。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该走向何方。
    潘金莲想着看着,渐渐入了神,恍惚间感觉灯光在起飞、在飘动。灯光的神韵与她的眼神紧紧黏贴在一起,她的灵魂也开始在空中飘动。窗外秋风紧吹,星光闪烁,月儿露出洁白的牙,秋虫轻微鸣叫,远处狗声阵阵,近处小猫咪咪。这一切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觉得自己就像这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漂泊无依。忽然,她觉得灯光下祖母在轻呼她的名字。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温暖,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丝慰藉。她轻身飘到祖母身旁,祖母牵起她的小手走向田野。眼前阳光一片灿烂,一大片山菊花绽放着,芬芳的香气直入她的心脾。她仿佛回到了七岁时的童年,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祖母温柔地对她说:“山菊花茶清香提神,清心肺、利脾胃、明目。” 潘金莲欢快地奔到最茂盛的山菊花丛中,顿觉如入仙境,如同神童在花丛中飘洒嬉戏。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她的身子被轻轻托起,在空中采菊。她看着白色和黄色的山菊花,它们正朝着她微笑。她感到心旷神怡,身子随山菊花舞动。她那稚嫩的美丽笑脸,引得千万朵山菊花强烈地要和她接吻。她在空中飞翔,一朵不漏地满足了它们的愿望。山菊花们一朵朵又伸出笑脸,要潘金莲快快摘下。花仙子显身笑着说:“你快摘吧快摘吧,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没有悲痛只有欢乐,没有孤独只有团聚,没有仇恨只有恩缘,没有愤怒只有笑脸。” 潘金莲泪如雨下,心中充满了感动。她想,这个世界要是真的如这花仙子所说该有多好。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再也不忍心摘下任何一朵,她不愿让它们的笑容在自己手中摧毁。
    此时阳光已西斜,深秋的风正使劲地打落花瓣。她拣起一瓣闻闻清香,不忍丢在地上。忽然一阵小旋风,把无数的山菊花卷起,在空中一朵朵、一排排、一队队,归心如箭似地飞向祖母和潘金莲的住处。花仙子笑着向潘金莲道别说:“足够你们祖孙俩一年清香。” 潘金莲突然想起祖母,她看到祖母在夕阳下的山菊花上空飘荡。潘金莲的小手怎么也牵不着祖母的手,她们俩,一个在空中飘舞,一个在地上转动。潘金莲急得直哭:“祖母,祖母,我是小金莲呀,是你的亲生小孙女呀!” 祖母对小金莲说:“金莲呀,你的身世在祖母的坟碑下。” 潘金莲说:“不,我还小,不忍你会死去的。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害怕失去祖母,也害怕面对自己未知的身世。
    一阵深夜的秋风从一丝窗隙中吹灭了豆油灯,一阵鸡鸣声响起,东方拂晓。潘金莲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想起童年、祖母和山菊花,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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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6 天前
  • 签到天数: 2626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22#
     楼主| 发表于 2025-3-31 18:50:02 | 只看该作者
    第20章


    枫树下的悟道之旅

    在高泽镇,一片美丽的枫树林下,潘金莲与白玲、阎郎相聚于此,共同追寻道的真谛。阳光和煦,温暖地洒在他们的脸上,秋色的枫叶如火焰般绚烂,映红了他们的心灵。那红红的枫叶飘落下来,仿佛是出嫁的新娘陪伴着新郎,为这片宁静的天地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白玲望着师姐潘金莲,好奇地问道:“师姐,《道德经》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呢?为什么练功者必读之书?老子李耳真有这个人吗?” 潘金莲微笑着回答:“关于道祖的出世我已写了两份散句,你们俩今天读它十遍百遍,让道祖的仙气钻进你们的骨髓,你们的骨头就硬朗了。道德经的精华我还在体悟中,全文都在纸片上。” 白玲和阎郎低头,开始认真默读起来。
    潘金莲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仿佛回到了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初夏。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和风微微的日子,蓝天上没有一丝云朵,天蓝得爽朗,让人心情愉悦。一个面清目秀的孕妇,挺着大肚子,缓缓走入一片李树林。她在田间干着些轻活,同时故意吸纳着阵阵花香,因为她听说胎儿吸到李花香能聚神气。她渴望望子成龙,改变祖上无官运的命运。自家的十二亩李树林,若能落个官帽戴戴,让地、树以及千万朵李花也光祖耀宗,那该多好。官地、官树、官花,在这个东周似乎有些败落的时代,做个官人总比平民吃香。破落的贵族也比平民荣耀,弃官的人士也比无官之人荣光。孕妇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虽然被诸侯的官道迷惑,但她并无邪念之心,这不过是个人的梦想,也许是一种在社会风浪中的自我安慰和冥幻。
    她出神地看着十几亩盛开白花的李树,仰卧在地上,看着那如九天仙女散落的白花,香飘果园,仙气盎然。那李树花,朵朵纯白又薄实,终身不染点滴尘埃。夏风中飘起的脏物贴不了它们的身,它们好像有天生的抗腐能耐。飘落在田水沟里,它们轻轻荡起,不哭不闹,还在向蓝天、母树、人面微微依笑。沉在清水河中,能见到它们从容的脸色,不躁不悲,不暴不弃,不耻下问,不遗余力地与河水相吻。它们好像知道自己要转世到世间的另一个天堂,内心清白无比,从来不知道万物中有什么地狱,潇洒地来又潇洒地去,任其自然。
    孕妇挺着肚子,被高雅无边的白李花的花香和白色的波动催动着,一个胎儿即将诞生。胎儿在她肚子里伸手踢脚,摇头晃脑,还想拉尿。她想,难道胎儿急于看到天地人间的仙境,急于看到李花的自然纯白,急于看到人间的变幻风云?孕妇喜悦中产生了忧虑,千万别降生在李树下,再好的景色只是田野李花和蓝天、阳光、春风,决不是生育的地方。她的忧愁仿佛在念咒语,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块块急速的云块,顿时铺天盖地。天要织布,天要下雨,天地要贯通,天要给婴儿沐浴,天地人要开创一个新的思维理念。
    突然,雷声隆隆,似天兵天将要下凡;闪电亮亮,似要为神仙下凡开路。整个李园都在晃动,唯有孕妇所处之处很安静,雷电风雨不着她身。她要生了,她要生了。她在一棵百年李树下,看着树干粗壮、枝叶茂盛,千朵万朵李花却巍然不动。她安静地躺下了,一个无声的闪电从她赤身的肚皮上方滑过,好像万盏灯照亮了黑夜。她自然地闭起眼睛,深深地吸气。感觉一股天神的运力扑向了她高柔的肚皮。哇的一声,一个婴儿诞生了。哇的一声,把云朵雷雨驱散了。一道道阳光直射在婴儿的耳朵上,一双耳朵如喜鹊那样大,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什么。黑呦呦的眼睛溜溜地看着李树白花。一个千年思想家老子出世了,她母亲见儿的耳朵特大,又在李树下出生,起名叫李耳。她希望她儿子有官运、清白、桃李满天下。
    潘金莲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道德经》一书,忽然一片红色带紫又稍有青微的枫叶飘落在书上。潘金莲心想,难道它喜欢《道德经》?难道它也要来学道?难道它也悟到了道?难道它与道有了缘?成千上万的枫叶不来走访,唯有它轻飘在《道德经》书上,唯有它在我的眼睛前微笑,唯有它放出的清香最接近我身,唯有它好像要我说什么话。潘金莲思绪飞扬,忽觉眼睛一亮,这不是老子说的 “道可道非常道” 吗?叶可叶,非常叶。它在深秋带寒流的鼓动下,要叶落归根了。它不可能永远挂在树上,它不可能与老根同生死。它的道一年一次,而树的道要千年一次。万物道行天下,各有其道。
    潘金莲又看了老子说的 “名可名非常名”,勾起了不愉悦的思绪。她想她被西门庆弄的臭名,还在世间流传,还说她淫女谋杀亲夫武大郎,还说她死于叔叔武松刀下活该。大宋的人都骂她第一大淫妇。她用意念神功推算,几百年后还要被施老头写入书中,那不是遗臭万年到永远了吗?要么万万年,后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一切化为无。她越想越感到悲伤又不服,她的眼皮在跳动,她的视线在模糊。只见书中武大郎头像在书中晃动,大郎说:“金莲呀,不要难过,你是被冤枉的,差一点被武二错杀。武松想杀你是被宋江挑拨的,你太漂亮了,宋江怕你上梁山军心不稳呀。金莲呀,别人怎么说我不管,百年后我们还是夫妻,我们在阴曹地狱仍然卖炊饼,我们还要生儿育女。金莲呀,你还有一番事业要做,我不急,我会慢慢等待这一天。” 潘金莲要想与大郎接一个吻,书页一动拍醒了她的神。不过潘金莲相信,大郎的梦幻显灵是真心的。她罚下了咒永不再嫁人,生是大郎的妻,死是大郎的鬼。到了阴间,一定给大郎生个儿女成群。
    白玲和阎郎看了十几遍潘金莲写的道祖散文,觉得有些累了。他们穿过一片小树林,想看看潘金莲。看见潘金莲泪流满面,脸上的淡妆已成泪花。白玲说:“师姐,你怎么啦?” 阎郎说:“师父,你身体不舒服吗?” 潘金莲彻底回转了神,远视了一片枫树林,深呼了三口气,领了白玲和阎郎,走向了枫树林中的一条清清的小湖边,坐在那里,继续悟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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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6 天前
  • 签到天数: 2626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23#
     楼主| 发表于 2025-4-5 19:47: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4-21 13:28 编辑

    第21章


    自然与救赎

    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青春恰似黄金般珍贵,切不可虚度。在这个充满故事的世界里,潘金莲、白玲和阎郎正各自经历着独特的旅程。
    潘金莲和白玲来到山底下的树林中,她们专注地练习着轻功,试图模仿各种鸟类落枝的轻巧动作。她们仔细观察着每一只鸟,发现这些生灵在停落之前都会吸气拍翅。即使是那些细小的树枝,鸟儿们也毫不畏惧,它们能随枝摇晃而不失足,头儿始终微微仰起,仿佛在寻找天空中的食物,还不时轻声轻气地吱声。潘金莲和白玲心中感慨,一物有一物的门道,生存者都会悟道。天上的鸟,地上的蚁,都是悟道的大师。
    而此时,阎郎正捧着孙子兵法念念有声,他的思绪沉浸在假设的战局和如何布兵打仗之中。师父和师姐用轻功在他头上飞过,他却全然不知。
    潘金莲轻盈地停落在一棵高大的树杈上,向一排排山峰张望深思。她喃喃自语道:“山山相聚竟无言,它高我低不在意。头上云雾压头过,面目清秀返人间。黑云飞滚遮不住,雷鸣闪电吓不倒。青山不老有神功,郁郁葱葱散清气。人间苍桑千百年,没有一事它不知。”
    白玲则停留在另一棵大树上,注目着飞鸟的落枝动作,也轻声呢喃:“鸟小志气高,林深任它飞。狂风吹不倒,山高不畏怯。猛兽对天吼,它敢落上背。世上无惧事,只要心灵巧。”
    阎郎在阅读时冥冥之中听到了师父和师姐的喃喃自语诗,他因诗不押古韵而大笑起来。那童稚般的笑声引起了百鸟齐飞,在他的头顶上空盘旋。鸟声很有序,大声小声、粗声细声、高声低声,层次分明,节奏悦耳动听,如天籁之音降世。百鸟在空中盘旋三圈,乌鸦叫了三声,喜鹊叫了三声,随后百鸟散尽。潘金莲用意念神功破译二鸟叫声,乌鸦三声译为人语:“世祖鸟转世,世祖鸟转世,世祖鸟转世。” 喜鹊三声译为人语:“保驾护卫,保驾护卫,保驾护卫。” 潘金莲惊奇地发现阎郎有此神功,她问阎郎为何发笑。阎郎说,他在阅读时冥冥之中听到了她们俩的喃喃口语诗,诗虽不押唐韵,但比李白的实在好听,不过李白也有口语诗。他举例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明明在夜床上想娘子,他非要说思故乡,用思故乡押韵,如用想娘子不押韵,李白躺在夜床上,故乡与他有什么大的关系呢?押韵诗把人性都搞得变态了,李白不是很虚伪吗?大宋文人想改造唐韵,创造了宋词,宋词比唐诗灵活得多,词中很多是白话口语。”
    潘金莲无心与阎郎讨论韵律之事,她发现阎郎还有耳朵神功。古书上看到有耳朵神功的人,在百步之内,同时能听到八人的话语,而且一字不漏,这叫耳听八方之神力也。不过要在一定环境下才能发力耳神功。潘金莲听了似乎有些道理。大郎死了一年多,她在夜床上经常想念他,有时在泪满枕梦中见到。俗语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想大宋官僚们也不是每当灯红酒绿后,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嫖娼。东京汴梁名妓暗娼满街跑,盼富的盼富,跑官的跑官。白天似官面的天下,晚上已娼面的天下。如名妓李师师,眼睛一勾,裙子一转,白腿一露,屁股一扭,玉手一拉,香粉一扑,宋徽宗魂飞魄散,夜夜消魂不理国事。有什么样的国君,就会有什么样的官员,有什么样的官风,就有什么样的民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深宫不知酒肉臭,民间有冤无处诉,天下大宋风雨飘摇,大宋百姓浩劫难逃。
    潘金莲与白玲、阎郎正在枫树下,闲聊天地自然之道和人生伦理。阎郎双眼乱跳,他闭目养神思定,突然说道:“师父呀,西部三里之外有命案。” 此时,森林中鹁鸪鸪齐鸣,意为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一群乌鸦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三圈,哇哇叫个不停,意为 “快去救人,快去救人”。随后乌鸦突然向西部方向飞去,形成一字长蛇阵,边飞边叫好像在为她们领路。潘金莲和白玲、阎郎沿着乌鸦的路线飞奔。
    潘金莲远远看去,只见一女子模样的人吊在树上,双脚还在乱蹬,在劲风的拍打下身子在晃动。下面还有三个小孩哇哇直哭。乌鸦在俯冲企图救人。潘金莲飞出短匕像箭一样快,把上吊的白带子削断。妇人从空中掉下,三个孩子直扑母亲的胸怀。大一点的孩子正在拍打他母亲的后背。四个人哭声凄惨悲凉,似乎震动了天地。云在空中乱飞,叶在地上卷起,树也发出悲惨的碰撞声。野猫野狗野兔野鸡野狼都发出了嘶鸣的悲鸣声。潘金莲想,大道自然,天地人与万物之灵相通,它们看到她们可怜也想相救,她们在死里哪有不救她们之理,今日不救她们天理难容呀,轻者首尸两分,重者五雷轰顶。
    潘金莲劝慰了妇人一番,一同到了妇人家。一看破草屋三间,里面破床破被破衣破筐破灶破碗,还有一些破农具,四壁通风,麦草干草撒一地。缸里没有多少麦皮。妇人说,她们五六年前从金国边界逃难而来的大宋人,金国乱抓壮丁,丈夫不从逃难乞讨一年多,逃到此地前无村后无店,看看土地肥沃开荒种地五亩,后又生了二女。儿子已八岁,大女五岁,小女三岁。不料前二年丈夫中风死去,前几天,来了十几里外的高姓土豪,说天是高家的天,说地是高家的地,要她交足五年租粮,否则秋后一把火赶出此地。她说,生没有田,逃没有路,左思右想死了算,三个孩子任其自然。不料被八岁孩子发现。今日,谢救命恩人,明日,不知还能相见。三个孩子双膝跪下,谢谢大娘救母之恩。七个人一片哭声相抱互依。潘金莲想大郎死时悲哭第一回,今日无亲无眷第二回哭。潘金莲回顾了神,看看妇女三十几岁,面目倒也很清秀,一男二女虽消瘦但双目有神。
    潘金莲心中感慨万千,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这可怜的母子四人。她在心中吟道:“农人真苦,种地五年不翻身。寡妇带孩怎么过,天不睁眼,地不扶危,为富不仁丧天良,世道那么黑,有理无处诉,恶霸嚣张欺人深,它日见了刀下鬼,除暴安良侠本份,穷母子女也是命,定要设计把人救,回到城里把艺传,武郎炊饼有人继,弃地经商也是路,母子四人开店铺,炊饼生意日日隆,思量郎魂也会笑,不失手艺才是真。” 而故事,也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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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5 19:51:35 | 只看该作者
    第22章

    高泽镇风云

    北方的寒流刚刚退去,深秋的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却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了流火般的温暖,正奋力驱赶着寒流的残余。
    在高泽镇的大街上,潘金莲、白玲和阎郎缓缓而行。晌午时分,阳光格外明媚,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晒挂着林林总总的被褥和过冬的衣裤。天真顽皮的儿童们在街头尽情嬉戏,躲猫猫的、玩老鹰抓小鸡的、打菱角的、跳绳的、踢毽子的…… 各种游戏热闹非凡。还有猜谜语的、背三字经和唐诗宋词的、比书法笔墨的、画牛画虎画羊的,以及在大人陪同下玩刀枪棍棒、拳脚套路、飞箭飞镖、杂技、魔术骗小钱的,耍猴子的、说唱评话的、演奏各种古琴笛鼓锣等音乐的。更有从乡下赶来游街逛店的孩童们,三五成群,嬉嬉闹闹。
    潘金莲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从未有过这样无忧无虑快乐的时光,哪怕是一天一次一回也好。她看看太阳,似乎在责怪它赶走了自己的快乐童年;闻闻秋风,仿佛在责怪它吹走了自己的嬉戏童年;踩踩石街,像是在责怪它逼走了自己的坚强童年;瞅瞅商铺,好像在责怪它赶走了自己的天真童年;盯盯富户,似乎在责怪它驱走了自己的理想童年;望望蓝天,仿佛在责怪它漏走了自己的温馨童年。
    正当三人在大街上悠然漫步时,忽然闻到一阵阵浓浓的桂花香味。潘金莲心中奇怪,深秋时节,又经历了几番寒风的吹打,怎么还有桂花树上的香味流出?难道这桂花树神在挑逗冬临?难道这桂花树神在播放信息?难道这桂花树神在申冤什么?潘金莲从老子的悟道文中体悟到,有反季节的现象发生,必深藏什么秘密,或有不测的风云之事要发生。天气物气人气都是道法自然之气,天道地道人道则自然之道的化身。道是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悟到体会到。她记起童年时的夏天,凡蚂蚁挡路必有暴风雨发生。一只小蚂蚁,没有完全的五官六腑也能悟道。
    潘金莲等三人被桂花香牵引着前行。只见不远处有一间包子铺,五六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七八只蒸笼热气腾腾,如云雾飘洒。人在雾中,雾在人间。肉香四溢,仿佛新铺的酒席一般。新笼一出,吆喝声阵阵,顾客们争买之声不绝于耳。一个铜板卖三个包子,三个铜板卖十个,先来后到,老少不欺,一视同仁。人头攒动,你挤我轧,眉开眼笑。吃包的吃包,捧包的捧包,拎包的拎包,抱包的抱包。乞讨者则抢包、抛包、丢包,笑的叫的唱的,还有骂的追人的,鸡飞狗跳猫咪咪叫,小孩吓哭大人呼喊,婴儿啼哭,年轻乳母敞胸露奶,却被流氓习气的人上去摸一把,还有大人憋不住在旁撒尿的,小孩拉屎的,狗去抢屎的,鸡去啄屎的,一幅卖包买包的景象,倒衬托出一个社会风俗程度的画面。潘金莲无暇顾及包子铺的事,趁着伙计忙碌之间,直冲后院。
    后院里,四棵百年桂花树枝叶特别茂盛,地上却有几处血水和残渣物。成百上千的秋蝇叮在那里,正在拼命地吸吮,不怕不吓也不飞。潘金莲心想,这一帮蝇物正在吸入人间的血肉,正享受着帝王般地生活,它们早已忘记不要命了。它们也许在想,只要吃到人的血肉,即使一命呜呼也不算白活了一生。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花今日采,今日有运今日捞,今日有福今日享。也许它们在想,没有什么天堂和地狱,无须儒佛道修炼。也许它们在想,它们活得很凄凉,即使吃屎吃粪也被人追打。也许它们在想,蝇祖不该延续它们的子孙,早早应该在天下灭种。也许它们在想,桂花树下有命案,笑煞官僚政客全不知。
    当夜,潘金莲点了三炷香,把酒庖的一件物放在桌上。这是一个孩童的指甲,是酒客吃包子时发现的指甲,指甲上有一个红点,这是他小儿子的印记。他怀疑,他半年前失踪的两个儿子,被那个包子老板杀了,做了人肉包子。潘金莲闻香发功,意念放空,只见指甲中隐显出小孩的头像,对潘金莲哭着说:“俺兄弟俩的命,被包子铺老板所杀,给俺报仇雪恨啊。”
    深夜,潘金莲独身一人前往包子铺。她小心翼翼地潜入,发现密室中大小人头滚滚,几个尸体吊着,肉板上人肉一块一块的,血液流淌着。潘金莲心中悲愤交加,没想到这包子铺老板竟如此残忍。她想起水泊梁山 108 将中有个孙二娘,心狠手辣又妖艳,大人小孩都敢杀,专干人肉包子卖,还有夫君张青将,身在曹营心在汉,夫妻老婆开黑店,杀人卖肉不眨眼。而这高泽街上的包子铺,人肉包子喷又香,桂树下面藏杀机,年年月月有人命。
    潘金莲不再犹豫,提刀出手,孙二娘和她老公张青命丧黄泉。她为民除害,又立一功。潘金莲心想,从此无桂花树下冤魂,她感到轻松了许多。桂花树是高洁的象征,岂能在树下埋人肉血水沾染它们的高洁。她看看桂花树,好像千万朵桂花在向她致敬。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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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2: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4-21 13:23 编辑

    第23章

    正义之火

    在高泽镇东街,一面姜黄色的旗幡迎风飘扬,上面写着 “武大炊饼店” 几个大字。这里有两间铺面房,面向南方,处在沿街热闹之处,人流熙熙攘攘。在高泽镇上,这是独门生意,自然生意兴隆。江湖上众人都知道武大郎是武松的亲兄长,谁也不敢来欺诈捣乱,生怕得罪了梁山好汉武松。
    潘金莲救了张氏一家后,用二百两银子买下了这套店铺,还向张氏传授做炊饼的独门手艺。铺面由张氏张罗,潘金莲从不露面。她和白玲、阎郎住在后楼上,楼下则是张氏一家居住。潘金莲心想,好事多磨,这也是替天行道。连乌鸦喜鹊都能悟善恶之道,何况是人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体味人间疾苦,好事做到底。
    潘金莲常常思考老子所说的 “道可道非常道”,在当下,她觉得 “道可道” 即替天行道。也许与人为善是替天行道,也许扶忠除奸是替天行道,也许嫉恶如仇是替天行道,也许见义勇为是替天行道,也许明断是非是替天行道,也许扶老携幼是替天行道,也许扶危济困是替天行道,也许除恶扬善是替天行道,也许锄强扶弱是替天行道,也许救死扶伤是替天行道,也许反贪除黑是替天行道,也许打老虎恶霸贪官是替天行道,也许敢出刀时就出刀是替天行道,也许用诗歌冷嘲热讽也是替天行道。
    潘金莲觉得,天也许是青天白日,也许是百姓安危,也许是国泰民安,也许是富国强兵。她有时也笑自己,不是她该想的问题也想了许多,仿佛自己是一国的宰相、大宋的君臣、梁山的好汉、江湖的义士。为了便于在江湖上行走,潘金莲在高泽镇弄了个产权房,既可以安抚张氏一家,又能为自己行侠仗义提供便利,更重要的是她要把大郎的炊饼手艺传承下去,以安大郎的在天之灵,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潘金莲心想老子说的 “上善若水”,那是积德积阴与世大善之功德,但她又想,上善有时也要若钢若刀若血,那是为民除害,安宁一方百姓。该隐居时就隐居,该拔刀时就拔刀。她想起店小二唱的八大怪,已除了人肉包子一怪。但对于恶霸高日冬迫害张氏一家四口,她的心一直愤愤不平。她思索着,难道大郎要她拔刀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于是,她决定去民间走访一番。
    初冬的一天,北方又来了一股冷空气,冷热交加,绵绵细雨,天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稀少,天空的鸟都躲进了树林,偶然有几声乌鸦的叫声。草丛中的云雀在躲躲闪闪,湖面上的几对鸳鸯在无声无息地自由荡游着。一群群小鸟在它们头上飞过时,还有轻微的叫声,好像在嘲笑鸳鸯过于忠于爱情,软绵绵地影形不离,没有它们自由潇洒浪漫。它们的性爱是祖祖辈辈开放着,而鸳鸯祖祖辈辈却禁锢着,死守一方。细雨飘打着它们,而正是它们梳理羽毛的好时光。潘金莲和白玲、阎郎在各看各的景象,她们互相不说话,都几乎陶醉在秋末初冬细雨的风情中。
    突然,潘金莲看到湖对面有三四个人在小树林中走来晃去,动作异常。她叫阎郎躲在草丛中,自己与白玲一个燕子滑翔功飞过湖面,各自停落在树杈上。只见下面土坑上,有两个男子正在奸尸,旁边两个男子正在穿衣,还叫坑上的男子快一点。潘金莲心想,这帮歹徒比西门庆更毒。她飞身落坑,拔出身上的短刀,左一下右一下将两颗人头砍下。白玲飞落在坑边,用拍掌功将另几个歹徒击昏。潘金莲摸摸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女,稍有体温但已断气死亡。从歹徒口中得知,这两少女是恶霸高日冬前几天抢来的民女,她们不从,一个烈女咬坏了高日冬的耳朵,一个烈女咬坏了高日冬的鼻子。高日冬用鹰抓功击伤了她们的五脏,让歹徒们抛尸埋葬。潘金莲拔出歹徒的朴刀,结果了他俩的性命。
    她们三人急速向高日冬住宅奔去。此时已进入黄昏,风裹挟着雨在嘶嘶地急呼,高家的狗时高时低地在呼叫。在黑咕隆咚的一片住宅中,唯有一幢住宅灯光明亮,传出歌舞梆子声。高日冬正在寻欢作乐中。潘金莲飞出两枚银针,将高日冬双眼打瞎。进屋拔出高日冬随身的护刀,砍下了他的头。潘金莲等三人又窜到后院放火。一整夜,高宅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高宅恶霸树倒猢狲散。
    正如诗云:“高宅一夜大火烧,只死高霸一个人。天笑开了眼,地笑疼了肚,云笑煞了愁,雨笑掉了脸,风笑开了牙。高宅的疯狗四处逃,高宅的冤人见青天,高宅的银两全分尽,高宅的气焰从此灭。罪有应得必招报应,高贼日冬背靠高俅,暗底私通宋江贼寇,抢地霸女高院分赃,宋江背义私心暗藏,既求乌沙又图私财。金莲那个豪侠女士,替天行道造化百姓,做了善事不留英名,远远超过梁山好汉。” 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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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4:57 | 只看该作者
    第24章

    侠风镇恶

    高泽镇,市场繁荣,却也暗流涌动。民间流言纷纷,道是 “高泽镇上八条街,夜夜有人去采花。半夜三更瓦声响,不知哪家女遭殃。官府不管民间冤,州衙门里乐逍遥。” 潘金莲心中疑惑,这繁华的高泽镇,娼妓院夜夜灯火通明,来自大江南北的娼妓美女云集,究竟是什么人还在奸淫妇女呢?难道这里还有淫贼窝?或是土豪劣绅作案?亦或是来往商客中的歹徒?甚至梁山帮也有人涉案?天下淫贼剑客还在此造孽?
    潘金莲涉足江湖时间虽不长,但思虑问题却越发老辣。她要考虑种种可能,以此制定对策。她已总结出一套江湖剑侠术:四两拨千斤,不死打硬拼;快刀斩乱麻,不拖泥带水;一剑封喉,不留尾巴;一锤定音,不留后患;一刀了断,除恶务尽;不干则已,一干到底;皇亲贵族,不留情面;惊天动地,不留姓名。她认为,老子、孔子还有释迦牟尼,他们的人生哲理千言万语,倒不如自己悟道的三言两语。古人的遗训不可不读,自己的悟道不可不用。上对得起天道,下对得起人道,问心无愧,侠义撑胆,烂官不倒也会惊愕,徽宗不死也会灵魂出窍。
    深夜,半月在薄云中穿梭,黑幕呼呼的天空中星星偶然眨眼,风静得连树叶都无力掀动。赶夜路的人,只听见自己撞击空气的声音。不远的河流上有船工拉纤的奋亢声。习惯了夜事的人一到晚上就兴奋不已,他们为了一家子的生计时光倒转,苦苦熬夜在生命线上。潘金莲和白玲为了破获淫贼,连续熬了半个月晚上却一无所获。今夜已过三更,潘金莲和衣躺在被窝里刚要入睡,屋梁上的几只老鼠吱吱叫,地上的一些老鼠满屋跑,时而窜到梳妆台上咬咬粉盒,时而窜到地上拖咬鞋子扫帚,时而窜到床上乱转咬咬被褥。胆子大的还在舔吻潘金莲脸上的粉香,胆子更大的还舔咬潘金莲露出的脚趾。潘金莲心中疑惑,它们这是要干什么呢?是否今夜有事不让她入睡?万物有灵性,潘金莲起床坐在漆黑的房里静观。老鼠悄然无声,天黑得可怕,夜静得可怕,连她的呼吸声也轻得可怕。潘金莲感悟到屋面不远处有人在窜动,气功的劲风拍打着院中的树叶。不多时,听见有轻微脚步声,又听到张氏房间的开门声。潘金莲心想,张氏是否找到了意中人,让野汉子钻进她的被窝乐逍遥?她三十多岁也有情可原,不过何必深更半夜。正在潘金莲多猜之间,突然楼下一声男子的惊叫。潘金莲急忙下去看个究竟,只见一条黑影窜屋而逃。
    潘金莲追到淫贼窝,见一帮淫贼正在奸淫妇女。她一怒之下,连杀了八条淫贼狗命,救出了十几个年轻少女,也弄清了事件真相。原来,梁山淫贼矮脚虎王英,老婆扈三娘与宋江勾搭成奸,扈三娘不给王英近身,夫妻名存实亡。王英又不敢与宋江作对,私自下山在高泽镇开黑店,名曰杂货店,实为盗淫贼。半夜三更抢民女,稍有不从刀下鬼。他今夜路过大郎店,记起张氏姿色有几分,顿起歹心想把张氏奸。张氏枕下放着刀,见了歹徒往脸上砍,王英吃了这一刀,鲜血淋淋往外跑。一帮淫贼赤身裸体奸民女,民女吓得哭的哭叫的叫。潘金莲三下二下杀了淫盗贼,王英首尸两分离,震惊梁山群好汉,不见三娘流泪落,宋江他在暗中笑。
    黄昏,天地交叉的时辰,日夜交叉的时辰,阴阳交叉的时辰,善恶交叉的时辰,动静交叉的时辰。在夜幕中,高泽镇上的狗叫得特狂。潘金莲回到阁楼上静听,狗声中,有护主户的,有护主人的,有盯陌生人的,有盯盗贼的,有母狗呼小狗的,有公狗淫母狗的,有群狗帮派打架的,有本地狗和外来狗争斗地盘的,有家狗和野狗争食撕咬的,也有预测今晚还有什么事要发生的。狗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震荡,这种狗叫灵性狗、天犬,百里挑一。自从潘金莲刀杀了八个淫贼后,在血光之灾中狗着了血腥味,叫声中夹着血腥的恐怖声。高泽镇的狗闻到了大世面,狗狗们也灵验了人体血腥。潘金莲心想,世道淫贼是铲除不完的,那些团伙犯罪淫贼窝,只要她发现有一灭一决不手软。她在冥冥之中忽然想起雨燕姐妹和白蛇兄弟们,不妨今晚利用它们助己一臂之力。夜深了,妓院的歌乐声稀落。她翻身窜上屋面露出了胸奶,喷射出特有的奶味。不多时,成百的燕子在她头上飞转,成百的白蛇在她身周游转。她用意念神功告知它们今晚要铲除淫窝。燕姐领之,白蛇攻之,她监督之。燕子和白蛇经过大半夜的奋战,第二天,高泽镇百姓一片沸腾。九个淫贼窝中毒死了上百条恶人,他们脸膛发黑,身上有蛇咬的伤迹,赤身裸体的死在那里。听百姓说其中一窝是梁山宋江帮人,为首的淫贼小霸王周通,他是各淫窝的头领。周通原桃花山头领,后归梁山。他曾在桃花山期间,专干抢亲采花的勾当,今日之死是他的报应。自此,天下的淫贼都知道,到高泽镇去逍遥,要么大大方方逛妓院,别干奸淫盗淫抢淫的勾当,否则就是梁山小霸王周通的下场。
    自潘金莲压邪杀淫贼之后,高泽镇无奸淫之事发生。民间还编了许多有声有色的故事,真正一代侠女的名字却无人知道。正如诗云:“潘金莲,一出手,侠义一举,平安四方。让侠女之火燃烧再燃烧吧,烧掉一个个黑色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臭恶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肮脏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腐朽的世道。让百姓过个平安的日子吧,让女人过个安宁的日子吧,让社会过个吉祥的日子吧,让万物都过个阿弥陀佛吧。” 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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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7:13 | 只看该作者
    第25章

    泽国寺风云

    在高泽镇的武大郎炊饼店,潘金莲时常在阁楼上观察气象。秋末初冬之际,冷热空气交织,天上的白云变幻无常,时而分散,时而聚合,时而升腾,时而下降,时而快速飘动,时而缓慢挪移,时而分开,时而合拢。阳光在白云的摆弄下变得零乱不堪。
    潘金莲向正南方眺望,只见有从地上升起的黑雾缭绕。白云在上空似乎板起了脸,仿佛厌恶那黑雾污染了它们洁白的面容。她想起正南面有一座泽国寺,曾听酒庖唱过:“和尚吃素也寻肉,黄花闺女把身残。” 潘金莲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这个泽国寺是高泽镇的八怪之一?她决定去一探究竟。
    泽国寺气魄宏伟,门面足有半里地,进深长达三里地。围墙高低错落,左右围墙的顶部盘着两条用瓦片组成的龙身,龙头在寺庙正面两侧,由彩瓦构成,高大而威严,向天空张望,好似要将日月星辰吞入腹中。围墙涂着姜黄色的涂料,然而这吉祥的颜色中却隐隐冒着黑气,与寺庙上瓦片的黑气相互交融,在阳光下直直窜向空中,不知它们要散发何种不祥之兆。
    寺庙前有两棵数百年的银杏树,上面还有不少喜鹊窝,鹊声却被寺庙的钟声、鼓声以及香客的嘈杂声所掩盖。整个寺庙香火缭绕,日夜不息,和尚们诵经时声音时高时低,看似闭目养神,对香客的问答一律不予理会,香客们从前门到后门自由进出。寺庙后门有一条长河,河水清澈,绿波微荡,鱼虾在水中游荡,时而窜出水面嬉戏吸氧。水蛇和青蛙争斗时,青蛙会发出悲鸣的声音,而这声音又会惊动水鼠,使其在水面浮萍中惊叫乱窜。
    潘金莲偶然发现,在后寺的垃圾堆中有女眷的内衣和杂物,还有蛇和老鼠出没。庙碑上刻有诗句话语:“寺庙钟声一时响,各方香客自然拜。来来往往都是客,不分贵贱带微笑。若要有钱买把香,若是无钱自由进。若要一生福份好,捐钱捐物自掏包。若要子孙福份好,多捐钱物诚心到。若要官运亨通好,多捐银粮佛祖保。若要逢凶化吉事,三天道场把灾消。若要转世到天堂,十万银两保送到。” 潘金莲深知,龙角高是指两棵银杏树,树下左右两口井代表龙眼,门面造形如龙头,后寺一条清清的河流代表龙尾,寺庙内 500 僧人代表龙鳞,不前不后的方丈室代表龙心,这里确实是一块龙水宝地。
    夕阳西下,云朵在天空中胡乱飞舞,几块黑云阻挡着太阳,天色显得昏暗了许多。潘金莲和白玲、阎郎正要返回,忽然看见后寺竹林有人影晃动。走近一看,竟是四个和尚背着什么东西,匆匆地穿越竹林深处。她们悄悄跟踪,潜伏在竹林中一排房舍外,探听屋内动静。
    原来,一百多年前,泽国寺由云游僧人法泽创立,传至今已五代,现任主持叫法星。五年前,汴京相国寺来了十个僧人,为首的叫法金。法金伪造法帖,夺取了主持权力,法星不服,却被打得神经错乱,禁闭在后寺院。对于不服的僧人,他们先后斩杀了几十人。法金等十位僧人曾混进汴京相国寺三年,专门窃取情报及国事机密,此次夺取泽国寺是他们潜伏的阴谋。他们都是假和尚,是金国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亲信,金国进攻大宋时,他们将作为内应,夺取大宋帝位后便到州府任职,以巩固金国灭宋后的地方政权。
    潘金莲让阎郎潜伏在屋面,她与白玲潜入刺探。潘金莲见东厢房有火光,屋内十几个少女赤身裸体,手脚被捆住,门外有两个和尚大刀看守。潘金莲施展发功点穴功,白玲随即抽刀将两个和尚的头砍下。白玲第一次杀人,手微微颤抖,心也猛烈跳动。
    接着,她们又窜入正厅屋梁潜伏。只见下面十个和尚和四个不知来历的人正在交谈,他们说不日金国要大举侵入中原,金太祖正在操练兵马准备粮草。和尚们听后哈哈大笑,盼着早日灭宋。潘金莲发功,撒射出一把飞燕毒银针,将他们个个击昏。然后跳下客堂,潘金莲抽刀杀向十和尚,白玲抽刀冲向四贼客。之后,她们返身解救少女,一把火烧掉竹林贼房。趁着火势的混乱,又返身救出法星。潘金莲一掌打通了法星的督脉,一切交由法星主持。从此,寺庙的日子恢复了常态。
    正如诗云:“一代佳人脱魔掌,翻身一跃走江湖。刀光剑影唱凯歌,从不把名留世道。腐政熏天山动摇,还把墨汁染江水,民间疾苦全不管,宋皇宫里淫逍遥。天要灭宋都是假,人为灭宋才是真,一场风暴势必然,唯有侠女洒碧血。做正人事好归魂,别管他人咒恶语,扶正劈邪担道义,人间正道是沧桑。它日见了武大郎,笑煞金莲好接吻,武松闻之哥嫂好,心头羞色脸涨红。阎王流泪翻冤案,一笔勾销旧本帖,良家女子善有报,阴间也有阳关道。”
    故事至此,潘金莲与白玲虽已揭开泽国寺的阴谋,但江湖路远,风雨未歇。她们深知这只是金国阴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尚未来临。潘金莲望着远方,心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许,也有对武大郎的深深思念。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因为还有更多的无辜者需要她的帮助,还有更多的不公需要她去抗争。“白玲,我们走吧。” 潘金莲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去哪里?” 白玲问。“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情。” 潘金莲微笑着回答,转身踏上了新的征程。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袍。故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潘金莲的传奇仍在继续,她们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又会揭开怎样的秘密呢?且看下集,故事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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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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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8#
    发表于 2025-4-27 15:33:0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以暗黑笔触重构经典,通过武松极端暴力行为(舔血、生食眼珠)强化复仇的癫狂感,将英雄形象推向人性异化边缘。潘金莲被赋予悲情底色,遗书血字喊冤与主动求死的设计,打破“淫妇”刻板印象,深化“误解与真相”的矛盾冲突。黑衣人救美情节制造悬疑,暗示背后可能存在更大阴谋,而血色黎明与武松逃亡的描写,则为后续故事的复杂走向埋下象征伏笔。整体在暴力美学与人性挣扎中,探讨复仇的盲目性与正义的代价,兼具戏剧张力与文学深度。

    点评

    问好!谢谢评议!  发表于 2025-5-4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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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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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9#
     楼主| 发表于 2025-5-4 19:21:27 | 只看该作者
    《潘金莲外传》

    第26章


    黑白之间的抉择与温情

    在二龙庵中,潘金莲与师太新良促膝长谈。师太神色凝重地说道,她接到了汴京李师师的飞鸽传书,信中嘱托潘金莲在高泽镇务必除恶务尽,当下不必急于赶赴汴京。潘金莲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一使命,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之后,潘金莲特地去看望了曾经被她救过的两个女孩。看着她们逐渐恢复生机的模样,潘金莲的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晚间,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潘金莲、白玲和阎郎踏上了返回高泽镇的路途。一路上,潘金莲的心中还在回味着与师太的谈话,思索着这世间的善恶黑白。突然,她有所感悟地发现,她们三人身上原本洁白的衣裳,在这黑夜中仿佛失去了颜色,被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里,黑得如此纯粹,黑得令人心悸。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就连树木庄稼也像是被黑色的颜料涂抹过一般,黑得没有一丝缝隙。风呼呼地吹过,那风竟也像是黑色的,裹挟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她们的衣服和眼睛,也似乎被这无尽的黑暗侵染,融入了这黑暗的世界。
    潘金莲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思绪,她深知,在这个黑暗的世道里,黑与白的斗争从未停止。她觉得,白是一种道,象征着正义、善良和光明;而黑也是一种道,代表着邪恶、贪婪和黑暗。黑为了战胜白,会如狡黠的幽灵般潜伏在白中,一点一点地染黑白,让白失去原本的纯净。而白为了战胜黑,有时候也不得不潜伏在黑中,试图从内部瓦解它。从社会的大势来看,白最终会战胜黑,可这过程却无比艰难,因为黑不会轻易自行消亡,更不会自动遁入地狱。
    潘金莲还明白,单个的黑势力或许并不可怕,可一旦它们抱团,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就令人担忧了。更可怕的是,当这种抱团的黑势力上上下下连成一片,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网,将整个社会笼罩其中,那便是灾难。就如如今的大宋,为何会陷入如此困境?正是因为这种连片的黑势力当道。宋徽宗已然被黑暗侵蚀,有意无意地成为了连片黑势力的主宰者,或者说是帮凶。一个王朝的帝王都被染黑了,这江山又怎能有救呢?正所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座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想要夺取朝政大权,往往是先从内部将其染黑。
    她又想到,一个王朝要做到完全洁白无瑕是不可能的。就像唐太宗李世民,他虽有雄才大略,为大唐建立了不朽功勋,可他杀兄夺位这一行为,又是多么黑暗啊!这一污点留在王朝的历史上,成为了见不得世人的丑事。一个王朝应该是黑白分明的,要让正义的白如同阳刚的勇士,神气十足,挺胸抬头,无所畏惧;而让邪恶的黑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处遁形。
    潘金莲也深知,在这复杂的社会中,黑白两道的关系错综复杂。白道有时会利用黑道来伸张正义,而黑道也会利用白道为自己谋取私利。一个社会最可怕的情况之一,就是黑白不分,黑白两道陷入混战。若是白道面对黑道时望而却步、束手无策,那便是懦弱的表现。她甚至想到自己近来杀了那么多坏蛋,这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白道的行为,但在这乱世之中,她是在利用一种特殊的 “黑道手段” 来惩治黑道,这在江湖上,人们称之为侠义。如今大宋贪官污吏横行,白道已经无法正常地为正义助力,为百姓伸张正义了。
    潘金莲在这黑夜里赶路,思绪如脱缰之马,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此刻仿佛成了一朝的宰相,思考着这些深奥而复杂的问题。就在她和白玲、阎郎都沉浸在这万千思绪之中时,突然,一声高喊打破了夜的寂静:“要命的留下买路钱!” 这喊声如同惊雷,将潘金莲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不禁又笑了笑,心想这神志真是奇妙,它似乎有三种状态。一种是面对生老病死时,像是阅尽了人生的书卷,经历了无数的起落跌宕,忧愁欢乐都没有了定所;一种是回顾日月如梭的时光,闲聊人生时,那些唠叨会消磨人的精神,品尝着甜酸苦辣各种滋味;还有一种是展望未来,前途茫茫,冥思人生时,觉得世事难料,只能暂且不管后事如何。
    白玲见潘金莲还在愣神,嘴里念念有词,而那路盗却气势汹汹。她二话不说,施展拍掌神功,只听 “铛啷” 一声,路盗的兵器便掉落地上,他自己也疼得呀呀乱叫。白玲捡起强盗掉落的斧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企图一刀结果这路盗的性命。那路盗见状,急忙喊道:“我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八十岁的瞎眼老母就要饿死家中了!” 潘金莲赶忙制止白玲,说道:“且慢砍杀,先弄清因果再动手也不迟。”
    那个强盗见有了生机,赶忙哭诉起来:“这黑天黑地、黑山黑林、黑路,我也是走投无路啊!我本不想杀人,只是想吓唬吓唬路人,弄点买路钱。我老母亲不知我在干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我的兄弟们也不知我在做什么,要是他们知道我半夜三更在这拦路抢劫,肯定会骂死我。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啊!都怪梁山李逵在东京闹花灯,惹恼了皇帝和李师师。州府土豪便借机欺压我们,我们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我母亲因为悲伤过度,哭瞎了双眼,又贫病交加。我们几个兄弟从小就衣不遮体,现在对未来的日子更是两眼茫茫,一片黑暗啊!”
    潘金莲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感慨。她一直佩服梁山李逵是个真义士,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他的弟弟。她心中一动,决定出手相助。她冒充梁山孙二娘之妹,说道:“我是受宋江和李逵的托付,来给你们送些银子。这里有白银二百两,你们拿着这些钱,背井离乡,到江浙一带去谋生吧。” 潘金莲深知大宋的局势日益衰败,北方战事不断,这里很快就会陷入战乱。她看着眼前这个强盗,最小的弟弟李淡才十二岁,模样机灵可爱,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想收他为徒弟,带他一起闯荡江湖。可李淡的母亲却不愿意,她坚持要拜潘金莲为干娘,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让李淡跟随潘金莲而去。
    当晚,潘金莲、白玲和阎郎回到了高泽镇,而李母等人则带着银子,连夜朝着江浙方向赶路。夜色中,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承载着离别的悲伤和对未来的希望。
    正如诗云:
    “金莲情,李母泪,夜半草屋相送迎,离别时分。母嘱儿,儿呼母,骨肉情深相依依。大宋衰,政无望,北国磨刀霍霍,汴京歌舞升平。官逼民反,惨民背井离乡去流浪,不知何年桃花笑。”
    而故事,仍在继续,精彩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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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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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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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4 19:23:39 | 只看该作者
    第27章


    怒向衙门


    初冬的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编织在高泽镇的上空,为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辉。这阳光似有魔力,只需人们在衣衫上稍作添加,走在街道上,那温热便如同贴心的炉火,从肌肤缓缓渗入,烘得身子暖烘烘的。午间时分,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像是要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填满温暖。高泽镇的主街仿若一个巨大的舞台,热闹非凡的景象在此上演。
    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生活的气息。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店主们扯着嗓子吆喝,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各种商品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买卖声、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欢快的交响曲,奏响了一曲繁荣的乐章。小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偶尔在某个小吃摊前停下,眼巴巴地望着那诱人的美食,口水在嘴角打转,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妇女们则在布店挑选着布料,手指轻轻捻过,讨论着花色与质地,时而拿起一块布料在身前比划,想象着做成新衣的模样。老人们坐在街边晒太阳,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热闹中的宁静,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安详。
    在这一片繁荣热闹的氛围中,街头巷尾的人们热议着近来发生的几件大案命案。这些故事就像长了翅膀的精灵,在人们的口中穿梭飞翔,每一次传播都被赋予了更多的传奇色彩。在茶坊里,说书人一拍醒木,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将故事中的惊险刺激、悲欢离合展现得淋漓尽致。听众们围坐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说书人,时而紧张得屏住呼吸,时而惊叹得张大嘴巴,完全沉浸在故事的世界里。他们随着故事中的情节或喜或忧,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些传奇之中。酒楼中,文人雅士们把酒言欢,将这些故事编成词曲,用丝竹之声演绎出来。那悠扬的音乐和着酒香,引得食客们纷纷拍手叫好,有的甚至跟着哼唱起来。丝竹之声在酒楼中回荡,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闹而又高雅的氛围。就连红院这样的温柔乡,姑娘们也用她们柔美的嗓音传唱着这些故事,白蛇传的凄美爱情、飞燕传的惊险刺激、宝刀传的豪迈侠义、银针大侠传的神秘莫测,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为这繁华的市井生活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在红院的雅阁中,轻纱曼舞,姑娘们轻启朱唇,歌声婉转,让那些沉醉其中的客人在享受温柔的同时,也被这些精彩的故事所吸引。
    大宋,这个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着独特光芒的王朝,民间文化和口传文化的繁荣程度堪称历代之最。那数以万计的宋词,就像璀璨的繁星,点缀着大宋的天空。无论是婉约派的细腻柔情,还是豪放派的壮志豪情,都能配乐弹唱,在民间的各个角落回响。田间,辛勤劳作的农夫们在休息时,会倚着锄头,口中哼着熟悉的宋词,舒缓着疲惫的身心。那悠扬的歌声随着微风飘荡在田野上,仿佛给庄稼都注入了生机。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劳作后的汗水和泥土,但在歌声中却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赶路的行人,步伐伴随着歌声,消解着旅途的寂寞。他们的身影在道路上渐行渐远,而歌声却留在了身后的空气中,像是为他们的旅途留下了独特的印记。河上的船夫,摇着船桨,和着节奏,让悠悠江水也染上了文化的韵味。那船桨划动水面的声音,仿佛是为宋词打着节拍,江水在歌声中流淌,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澈。船夫们一边划船,一边高歌,那豪放的歌声在江面上回荡,传向远方。就连天真无邪的孩童,也能奶声奶气地清唱几句,他们的童声如同山间的清泉,纯净而动听,为这充满文化气息的世界增添了一份童真的欢乐。孩子们在院子里、街巷中嬉戏玩耍时,嘴里哼唱着宋词,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潘金莲和白玲缓缓行至高泽县知府的门口,这里却似一片被寒冬冰封的世界,与外面的热闹形成了令人心寒的鲜明对比。大门前冷冷清清,寂静得如同深夜的墓地,真如人们所形容的 “清水衙门” 一般,只是这 “清水” 之下,隐藏着无数的黑暗与腐败。天空中,一群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着,它们在衙门上空盘旋,像是一群警惕的卫士,又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赶着,不愿靠近这片不祥之地。它们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尽管冬日的阳光对它们有着极大的诱惑,但它们仍然固执地保持着距离。麻雀们在天空中时而聚集,时而分散,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灰色的光泽,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们对这衙门的不屑。只有寥寥几只麻雀,像是脱离了群体的散兵游勇,稀稀落落地落在地上。它们没有像在别处那样急切地觅食,而是慢悠悠地踱步,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们那悠闲的姿态,在这冷清的衙门门口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故意嘲讽这个地方的死寂与腐败。它们似乎知晓这里是 “有冤无钱莫进来” 的龙潭虎穴,哪怕只是短暂停留,也带着一种戏谑的意味,像是在向这个不公的世界示威。它们在地上跳跃着,时而啄啄地面,时而歪着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模样就像在审视一个荒谬的存在。
    衙门那八字型的大门敞开着,宛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无声地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力。那大门又高又大,黑沉沉的,仿佛是用黑暗铸就而成。虽没有锋利的牙齿和灵动的舌头,但那股凶狠的气息却比虎狼更甚,仿佛要将一切靠近的人吞噬。从大门望进去,里面阴森森的,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大门的两侧,立着两座石狮子,它们原本应是威严的象征,如今却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被这衙门的腐败气息所侵蚀。狮子的眼睛不再炯炯有神,而是蒙上了一层灰暗,仿佛在为这黑暗的地方而哀伤。衙府的青砖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块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它们像是被寒冷的冬天永远封印了一般,对阳光的温暖无动于衷。那冰冷的质感仿佛在嘲笑太阳的无力,即使是如此耀眼的光芒,也无法驱散这深深嵌入青砖中的寒意,更无法温暖这充满腐败气息的衙门。阳光照在青砖上,只留下淡淡的光影,丝毫没有改变它们的冰冷。青砖的表面有些粗糙,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就像这衙门所经历的无数黑暗岁月的印记。衙府的青瓦则整齐地覆盖在屋顶,它们呆呆地排列着,望向天空,那模样就像一群麻木不仁的旁观者。它们在岁月的侵蚀下,颜色变得斑驳,有的地方长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衙门的腐朽。青瓦上的青苔呈现出一种暗绿色,它们在瓦片的缝隙中蔓延生长,像是要将这屋顶完全占据。它们似乎在对冤民们发出无声的警告:“我们只管天空的雨水,不管公堂之事,别妄图用石子砸我们,你们的冤屈与我们无关。” 衙府的白墙原本应是洁白无瑕的象征,是公正与廉洁的代表,此刻却显得昏黄灰暗。墙面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墨汁和题词,那些痕迹像是百姓们愤怒的呐喊和悲伤的哭诉。有的墨汁顺着墙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泪痕,仿佛是白墙在为百姓的苦难而哭泣。墙面上的题词五花八门,有的是对贪官污吏的诅咒,有的是对冤屈的倾诉。这些字有的写得歪歪扭扭,有的则笔力苍劲,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百姓的情感。它们像是在怨恨那些狗官的无道,因为百姓们的愤怒和绝望,它们原本纯净的白色被玷污,再也无法以清白之姿面对人间。那些没有笔墨的百姓,用墨汁宣泄着内心的怒火,他们将对贪官污吏的憎恨泼洒在这白墙上。有文化的人则在上面写下悲愤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向这黑暗的官场。这些白墙在痛苦中苦笑着,它们的面容虽已花白,但内心却有一种别样的踏实。它们从未屈服,也没有被憎恨吞噬,仿佛在骄傲地诉说:“想不到我们的一生,能日夜为天地的不公记录,为民间的疾苦申冤。在这个颠倒黑白的地方,我们虽只是冰冷的墙壁,却比那些贪官污吏更像主持公道的衙府大人。”
    潘金莲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起无数思绪。她深知,衙府对外的白墙就像是天老爷的脸谱,本应是公正严明的象征,可如今,却被各种罪恶玷污。有时,甚至还会有猪血、牛血、狗血、鸡血等污秽之物往上泼,那是百姓们在极端愤怒下的行为,也是这个社会黑暗到极致的表现。这些鲜血和墨汁混在一起,在白墙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就像这个王朝溃烂的伤口,散发着恶臭。那刺鼻的气味仿佛能穿透空气,直刺人心。幸运的是,高泽县衙内的白墙暂时还没有血迹,但这并不能掩盖整个官场的腐败。潘金莲历经无数磨难,九死一生的经历让她对眼前衙门的外观有着独特而深刻的理解。就如唯识论中所讲,人们对景物的感知往往是心境的折射。在她眼中,这衙门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个王朝黑暗腐朽的灵魂。她看着这些,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而悲哀则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无奈,她为这世间的不公而愤怒,为百姓的苦难而悲哀。
    潘金莲的目光缓缓落在衙门内的那座申案鼓上,刹那间,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往昔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申冤鼓呀,你本是民权正能的象征,是百姓心中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你就像黑暗中的灯塔,为那些遭受冤屈的人们指引着正义的方向。你那坚实的鼓身,承载着无数百姓对公平的期盼;你那高悬的鼓槌,仿佛是正义之手,随时准备为冤屈者敲响公正的钟声。你本应是百姓在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慰藉,是他们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正义的理由。可如今,你却被无情地扭曲,成了官老爷权力的象征。那些本应为民父母的官老爷,却将你据为己有,把你当作他们作威作福的工具,用你来压制百姓的冤屈,让你原本神圣的使命变得如此丑陋。他们坐在高高的公堂之上,看着百姓在你面前哭诉,却无动于衷,只是把你当作彰显他们权威的玩物。他们用你的存在来威慑百姓,让百姓在冤屈面前不敢发声,只能默默忍受。”
    “申冤鼓呀,你本是冤民的救星,是他们在无尽苦难中苦苦盼望的那一丝曙光。每当冤屈的百姓走向你,那沉重的脚步中都饱含着对正义的渴望。他们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你,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希望之光。他们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为他们带来公正。然而现在,你却成了官老爷压榨百姓的权力工具。多少可怜的冤民怀着最后的希望敲响你,却只换来更深的绝望。你的声音不再是正义的呼唤,而是他们噩梦的开始。那咚咚的鼓声,在这黑暗的衙门里回荡,不是为他们带来公正,而是引来更多的压迫和欺凌。官老爷们听到鼓声,不是去为百姓伸冤,而是想着如何从百姓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百姓们在鼓声中等待的不是公平的审判,而是更残酷的惩罚。”
    “申冤鼓呀,你本应是王法的工具,是平等的天平,衡量着世间的是非善恶。你代表着公正,不偏不倚,是正义的最后防线。你的每一次敲响,都应该是对邪恶的审判,对善良的保护。你是王法的代言人,是公平的守护者。但如今,你却被那些贪官污吏肆意践踏,变成了他们无法无天的保护伞。在你的庇护下,他们为所欲为,正义被无情地碾碎,邪恶却如野草般肆意生长。那些贪官污吏利用你,将公堂变成了他们谋取私利的场所,让王法在你的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他们在公堂上颠倒黑白,徇私舞弊,而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履行自己的使命。你的存在成为了一种讽刺,一个原本代表正义的符号,却成为了罪恶滋生的温床。”
    “申冤鼓呀,你本是一个王朝尊严与公正的象征,承载着百姓对国家的信任。你就像王朝的良心,见证着王朝的兴衰荣辱。你那庄重的存在,本应让百姓感受到国家的公正与威严。你是王朝与百姓之间的纽带,是百姓相信国家会保护他们的依据。可如今,你却沦为官老爷变身为土皇帝的权势标志。王朝的体面在你这里被玷污得一干二净,百姓对国家的信任也在你这里被无情地摧毁。你就像一个被恶魔附身的傀儡,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你在这黑暗的官场中,成为了罪恶的帮凶,而不是正义的守护者。你让百姓对这个王朝失去了信心,让他们在黑暗中挣扎,无处可依。”
    “申冤鼓呀,你那大大的眼睛,本应是饱含怜悯与正义的星辰,注视着世间的苦难,为冤屈者流泪。你那鼓面,就像一面镜子,应该反射出百姓的痛苦和官员的恶行。你的存在应该是为了让冤屈无所遁形,让正义得到伸张。可当冤民向你求助时,你为何如此冷漠?你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对他们的痛苦视而不见,你为何不落泪?难道你已经被黑暗完全蒙蔽了双眼?你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面前哭诉,却不能给予他们一丝安慰,你已经失去了作为正义象征的意义。你就像一个失明的巨人,虽然有着强大的身躯,却无法看到百姓的苦难,无法为他们带来希望。”
    “申冤鼓呀,你那大大的脸,本应是公正与威严的化身,面对邪恶时应是怒目而视,为冤民撑起一片正义的天空。你的存在应该让邪恶颤抖,让正义得到伸张。你那庄重的面容应该是公堂之上最令人敬畏的存在。可当冤民求你时,你为何总是板着脸?你的冷漠比冬日的寒风更刺骨,你的无情比刀剑更伤人,你为何对他们的苦难无动于衷?你那毫无表情的面容,像是对百姓的嘲笑,让他们在绝望中更加无助。你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像,虽然有着威严的外表,却没有一丝温暖,无法给百姓带来任何希望。”
    “申冤鼓呀,你那厚厚的肚皮,本应是包容与公正的象征,能够容纳百姓的冤屈,为他们发出正义的怒吼。你那深邃的内部,应该是正义的共鸣腔,将百姓的冤屈放大,让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你是百姓冤屈的容器,是正义发声的源头。可当冤民需要你时,你为何不出气?你那沉默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百姓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你为何如此懦弱,任由正义在你面前被践踏?你辜负了百姓对你的信任,成为了这个黑暗官场的牺牲品。你就像一个哑了的鼓手,虽然有着击鼓的能力,却无法为百姓敲响正义的鼓声。”
    潘金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她明白,当一个王朝走向衰败,它的每一个象征都像是染上了瘟疫一般,开始变质。大宋江山如今摇摇欲坠,这申冤鼓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泄了气一般,不再有往日的威严。地方知府的昏庸无能,让这原本神圣的鼓也变得贪婪起来,它不再为百姓发声,反而成了压迫百姓的帮凶。在这看似清天白日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如此荒诞,这鼓也像是想要歇息了,放弃了它守护正义的使命。
    她又看向旁边的击鼓棒,那击鼓棒毫无生气地挂在那里,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儿。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像是它的枷锁,让它变得如此沉重。它低垂着头,仿佛已经被无数次的失望压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那击鼓棒的手柄已经磨损,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头,仿佛是它在长久的痛苦中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雀粪落在上面,那是对它的一种侮辱,也是对这个腐败官场的一种嘲讽。它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面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无话可说。它的存在成为了一种悲哀的象征,见证了正义的衰落和官场的腐败。潘金莲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天哪,当一个王朝的政权腐朽了,代表这个王朝政权的一切都跟着腐朽了。如今,连小小的麻雀都不把这衙门当回事了,看来宋徽宗的王朝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潘金莲不禁联想起在郓城的官衙作风,那一幕幕就像噩梦般在她眼前重现,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在郓城的时候,她第一次击鼓申冤,是因为武大郎在街上卖炊饼,却被地痞流氓殴打。那些地痞流氓嚣张至极,声称不缴保护费就不准卖炊饼。潘金莲气愤填膺,带着武大郎来到衙门击鼓申冤。可那管鼓的衙司一见到他们,眼中便露出贪婪的目光,张口就问:“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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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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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楼主| 发表于 2025-5-4 19:26:16 | 只看该作者
    第28章


    公堂之暗与正义之怒


    潘金莲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知府衙门的景象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萦绕,令她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滋味。高泽镇本应是一片祥和之地,可如今,诸多案件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官府与百姓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断绝了所有的互动。官不知民间疾苦,民不知官之所为,这,正是一代王朝在崩溃前夕露出的狰狞征兆。
    初冬的阳光,在中午时分显得格外温暖,轻柔地洒在大地上。潘金莲和白玲缓缓走进知府的公堂,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寒。公堂内灰尘满面,像是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那高悬于堂上的 “明镜高悬” 匾额,本应是公正廉洁的象征,此刻却布满了蜘蛛网,几只蜘蛛在垂下的蛛丝上忙碌地爬动着。它们在微风的吹拂下,像是在练习轻功的武林高手,又仿佛是在秋千上嬉戏的公子少女,对这公堂的荒废浑然不觉。
    公堂的空间里,各种器物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它们像是一群冷面的旁观者,紧闭双眼,板着面孔,拒绝与任何人交谈,更拒绝接受百姓的申冤。潘金莲的目光落在那一排杀威棒上,它们早已失去了往日在公堂的威严。棒身上积满了灰尘,还有不少麻雀粪便,有的粪便已经板结,甚至长出了毛绒,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其间繁衍生息。这些杀威棒,曾经在清官的手中,是打击坏人、保护好人的利器,是正义的象征。它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发威时,固然可怕,但在清天老爷的掌控下,却能让坏人在其威力下招供,履行着棒打坏人、保护好人的神圣职责。然而,一旦遇上贪官、昏官、庸官,它们就仿佛失去了灵魂,沦为权力的傀儡,被动地参与到逆天逆事逆民的恶行中。
    潘金莲不禁陷入沉思,她想起自己和武大郎在公堂上遭受杀威棒恐吓和敲打的经历。可她心里明白,这并非杀威棒的罪过,它们也是无辜被利用的。在这公堂之上,杀威棒是王朝权力的象征,更是王法和民意民权的象征,它本应是棒中之王。哪怕是金棒、银棒、玉棒,甚至是太上老君的手杖,在代表王朝公权力的杀威棒面前,都相形见绌。可如今,王朝腐败,这些杀威棒也一个个变得垂危,它们或许也在为自身的命运而心境交迫,不知该如何向天下百姓解释这一切。
    潘金莲又看向公堂上的公桌和公椅。那公椅,像是一位被冷落多年的老者,孤独地坐在那里,只有灰尘与它相伴,只有老鼠偶尔来凑热闹,还有蛇从它身旁滑过,蹭蹭它的身子,不知名的虫儿在它周围嬉闹。它或许曾渴望能有个人坐在上面,哪怕是放个屁,也能给它带来一丝生气,让它不再如此寂寞。它生来不愿当这冷冷清清的冷板凳,它本应热热闹闹地聆听苍生的命运。它最担心的是坐在上面的官不正,那些官员嘴里吐出的话语,比它所能承受的臭气还要难闻,官员们歪歪斜斜的身子,扭曲了它的志向,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远不如它正直。它有着四只坚实的腿,稳稳地立在地面上,它的本性是让官员坐正,只有在高堂明镜下,有清官端坐,它才能展现出自己的神气。那样的话,它或许能成为历史文物,被后人瞻仰。可若是被赃官占据,不知哪一天,它就会被愤怒的民众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它那硬朗的身子骨,本应是为了稳稳当当地为民作主,执法公正,泾渭分明。它似乎懂得,即便承受着一百多斤的重量,它的四只脚也不能迈向地狱,因为正义者不应踏入地狱之门,而非正义者则逃不过地狱的惩罚。
    再看那公堂桌子,毫无生气地立在那里,倒像是民间那些破旧的书桌。桌面上高高地垒着燕子的粪便,本应落入地下的燕粪,却在这桌上停留,不上不下,显得既难看又让人觉得难受。也许,燕子的灵性是在警告官老爷们,做官不能像这粪便一样,堆积起来臭气熏天。多年未曾审堂,这桌子每天都在这臭气中煎熬,它或许在想,还不如让冤民一把火烧了自己,也好过这样冷冰冰地活受罪。而桌上的惊堂木不知去向,它与公桌之间,仿佛是失散的家人,没有了惊堂木,公桌显得更加落寞。知县老爷不让惊堂木发声,它只能无可奈何地消失在这公堂的黑暗中,不知流落何方。
    堂上的几个令牌东歪西倒,也没有人去扶正它们。它们虽小,却有着不容小觑的威力,只要它们一飞身、一落地,轻者便是三十大板,重者则人头落地。潘金莲看着这些令牌,心中五味杂陈。就是这些小不点,当初一落地,就给武大郎带来了三十大板的伤痛。她一见到它们,便触景生情,心里一阵酸楚,可对它们却也怨恨不起来,她知道,它们也只是在服从命令罢了。
    潘金莲与白玲缓缓走到公堂后院,这里一片散漫之态,没有见到一个女眷人员走动。偶尔碰到人,对方也是对她们不闻不问,仿佛这里是一处无人管理的荒园。潘金莲和白玲可以随意走动、随意观看,甚至可以随便坐在桌旁,饮用桌上摆放的茶水,这种随意让潘金莲感到无比惊奇,她心中暗自思忖:这衙门为何如此散漫无序?
    她走到一间大屋子前,往里看去,只见有几个顽童在里面嬉笑玩耍。屋子中间,有一个人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欣赏着两摊东西。左边一摊是石头,右边一摊是书法作品。那些石头,正是大大小小的花石纲,它们玲珑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若是将这些花石纲垒成假山或者制作成盆景,那无疑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一块花石纲的价值便在百两千两银子之上。而那书法作品,是用金粉写成的瘦金体《四十二章经》,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光芒刺眼。
    潘金莲和白玲径直走了进去,那知府竟也不询问她们的身份,就像着了魔一般,只顾着与她们津津乐道地畅谈这些无价之宝。他甚至毫不隐讳地说,这些都是要送给当朝太尉高俅的,五百禁军已经准备好,三日后便要护送去汴京。潘金莲瞬间明白了,这个知府是在走买官卖官的路子,他眼中只有这些能助他飞黄腾达的宝物,却全然不顾高泽镇百姓的死活。
    有诗云:
    “知县玩石又玩字,为的是讨好上司可升官。官小有什么要紧,只要干好份内事,攀龙附凤算够屁。人讲本份,木讲实质,莫要眼睛向上攀,攀不好,既伤财又伤命,驼子跌倒两头不着地,何苦呢?当上大官不把民事理,还是被民暗地骂,害了子孙又害己,做人做官学责任,百年之后无人骂。那个知府太糊涂,明镜高悬不好做,非往污泥浊水里面钻,整天浑浑噩噩把物玩。玩钱不是好玩的,民怒起来命要丢,丢了性命还被人骂。地上有路不去走,天上无门非要钻,一个知府官,也想飞黄腾达买大官,江山动摇不去问,百姓有冤不去审,大宋王朝难确保。”
    潘金莲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个知府,杀了他吧,倒也未见他有血债;不杀他吧,又觉得便宜了他。她正在细细思量之际,白玲说道:“还是叫他别做官了。” 说罢,白玲猛地一掌击出,只见那知府应声倒地,半身瘫痪,神志也变得颠倒错乱,只能狼狈地往家爬去。知府大门暂时关闭,这一场景,让这故事愈发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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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31 20:53:14 | 只看该作者
    第29章

    浴血侠影之巾帼传奇



    高泽镇的上空,冷暖空气相互交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休止的争斗。多日以来,太阳像是被乌云囚禁了一般,不见踪迹,只有那绵绵阴雨如泣如诉地洒落。潮湿的空气如同鬼魅的手,悄悄地潜入人们的生活,打乱了每个人的好心情,整个小镇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在这样一个阴郁的夜晚,潘金莲坐在屋内,心中却有了一个决定 —— 出门洗个澡,洗去这连日来的阴霾。她起身,精心地换上女装,那熟悉的衣料摩挲着肌肤,让她重新找回了身为女人的感觉。她站在铜镜前,久久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她发现,自己的眼神已然改变,曾经那种女人特有的娇媚姿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与冷峻。
    她心想,若是西门庆还在世,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再被她那曾经娇媚的眼神所迷惑。她的眼神如今就像一把锋利的剑,能将西门庆那充满淫欲的目光一扫而光,让他在她面前不敢再有丝毫的放肆。若是武大郎还在,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出门卖炊饼了。他会明白,自己的妻子已经不再是那个容易被人勾引的弱女子,而是一个有着烈性心肠的女人。她秉持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的信念,不会再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算是叔叔武松在此刻,也不会因为她和武大郎相貌不相配而忧心忡忡,更不会用那种审视猎物般的眼神来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武大郎遭遇不幸离世,武松也无需在她面前舞刀弄拳,因为她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一个人的眼神,尤其是女人的眼神,有着天生的魔力。它看似柔软轻盈,毫无刚毅可言,但当它蕴含的力量爆发出来时,便有着主宰事件、稳定局面的神奇定力。潘金莲女扮男装在江湖上行走的这段时间,她那藏在娇媚底下任性的眼态,已经转变成了刚毅、镇定且向上的眼神。她对着铜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沾沾自喜的笑容。她从佛经中领悟到 “凡相由心起” 的道理,深知什么样的心态决定了什么样的眼神,而什么样的眼神又能预示什么样的事情。眼神,是心态的外在体现。
    潘金莲心想,自从她穿上男装,她的神态举止也在一步步地向男性靠拢,而她喜欢这种变化。因为在她心中,有着在江湖上干一番大事业的抱负。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拥有了一种独特的能力,这种能力甚至比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要厉害。孙悟空的眼神虽能看穿妖怪的伪装,却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显得笨拙。他既无法完全掌控唐僧的想法,又多次被白骨精这样的女妖所捉弄,甚至连他的两个师弟也常常不受他眼神的约束。猪八戒的眼神倒是厉害,他能洞察唐僧的意志力,也能看透天下女人的心,可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欲望。在天界,如来佛的眼神也有失灵的时候,面对孙悟空的大闹天宫,他也未能在一开始就将其制服。孙悟空见到如来时,竟敢口出狂言:“玉帝老儿有什么了不起!” 而南海观音菩萨则不同,她的眼神有着神奇的力量,孙悟空一见到观音就会下拜,还会说上一堆讨好的话语。不过,这些都只是故事中的插曲罢了。
    夜,愈发静谧,潘金莲和白玲来到了一家女浴室。浴室中,有两三个侍女在旁服侍。浴桶中的清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她们雪白的肌肤。潘金莲缓缓踏入浴桶,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肌肤上泛起一阵阵红晕,仿佛天边的晚霞。那烫滋滋的清水像是有生命一般,挤压着她身上多日的污垢,让她感到一种解脱的舒畅。她那柔软的胸脯在水中起伏,两颗乳头在热水的刺激下变得嫣红,仿佛冒着热气。她下半身的污物在水流的冲击下迅速逃离,她知道,这些服侍她的侍女定是精通水温之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就的功夫。
    这浴水虽然没有花香的芬芳,但却能让人心旷神怡;虽没有药香的浓郁,却足以消除疲惫;虽没有奶酪的甜美,却能沁人心脾。潘金莲还惊喜地发现,浴桶的木质在温烫水的浸泡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那是一种如松柏被火烤过后的清香。她心想,西门庆一生风流,恐怕也未曾享受过如此奇妙的清香。这清水沐浴的感觉,真是世间一绝。
    潘金莲转头看向另一桶水中的白玲,只见她在水中嬉戏,宛如一条欢快的鱼儿。她不让侍女为她擦背按摩,那洁白无瑕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她的身体逐渐发育,少女的曲线在水中展现无遗,胸脯微微隆起,两颗小巧的乳头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她还不明白男女之间肉体的快感,她就像一朵纯洁无瑕的花蕾,是一位如天使般的少女使者。潘金莲看着她,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白玲重蹈自己不幸婚姻的覆辙,要保护她不受这世间的污浊所染。
    就在两人享受这惬意的沐浴时光时,雾气蒸腾的浴室中,潘金莲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她发现右边的木板墙中,有人悄悄地拨开了一个小洞,一道猥琐的目光正朝着她们射来。潘金莲对这种下三滥的行为再熟悉不过了,她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随手拿起一块小布条,朝着小洞连射三次,试图警告这个无耻之徒。然而,那淫贼却不知悔改,贼心不死。潘金莲眼神一凛,拿起一根竹签,用力朝小洞射去。只听隔壁房中传来 “啊呀” 一声惨叫,随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连一旁的侍女都未曾觉察。
    洗完澡后,潘金莲问侍女:“东壁房是哪家的商铺?” 侍女恭敬地回答道:“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板开的王家妓院。” 潘金莲心中顿时明白了,原来那偷窥之人是王家妓院的人,这王家妓院在高泽镇可是出了名的八大怪之一。
    夜深人静,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像是在诉说着小镇的秘密。稀稀落落的狗叫声偶尔响起,为这寂静的夜市增添了几分热闹。远处,妓院中传出歌舞声和轻雅乐器的节奏声,与这寒冷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潘金莲身着夜行衣,在王家妓院的屋面上如鬼魅般穿梭,进行着侦查。她发现大院的后厢房中,门窗紧闭,窗帘也严严实实地拉着,周围还有明岗暗哨在把守。潘金莲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窜到屋面上方,悄悄地向下看去。
    只见屋内,一个赤身裸体的壮汉正搂着五六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少女在肆意玩乐。那壮汉右眼被一块白布包扎着,满脸横肉,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潘金莲瞬间明白了,此人就是刚才偷看她沐浴的那个淫贼。她心中怒火中烧,暗暗发誓:“王老板,你今天死定了!” 在屋子的一角,还有十几个光着身子的少女被绳索捆绑着,她们满脸泪痕,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独眼贼一边把玩着身边的少女,一边大声叫道:“今晚不接客就捆死你们!” 他时而疯狂大叫,时而因眼部的伤痛而呼痛,时而又继续对少女们动手动脚,还不时地拿起酒壶往嘴里灌酒,那副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潘金莲先是悄无声息地将屋外的明岗暗哨一一用点穴的手法制服,然后轻轻地回到屋内。她猛地抽出独眼淫贼腰间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他的咽喉。那淫贼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地身亡,鲜血溅满了一地。屋内的少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惊恐地看着潘金莲。潘金莲赶忙轻声安抚她们,向她们说明了情况。少女们听后,对潘金莲充满了感激之情。她们分得了淫贼搜刮来的银两,相互搀扶着逃离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潘金莲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拿起火把,一把火烧了后厢房,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这黑暗的角落。在那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墙上,留下了一行大字:“挂羊头卖狗肉者的下场。”
    有诗云:
    “高泽镇里八大怪,谁能敌过一女侠。金莲要么不出手,除恶务尽不留疤。替天行道把剑亮,除暴安民显本色。”而潘金莲的传奇故事,还在继续,精彩仍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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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5-31 20:56:12 | 只看该作者
    第30章


    苦难与侠义交织的传奇之路

    在江湖的漫漫征途中,潘金莲以金郎之名女扮男装,开启了一段非凡的旅程。一两年的时光里,她如一颗璀璨流星,在江湖的夜空中划过,留下了一道道耀眼的痕迹。她所行的侠义之事,件件轰轰烈烈,如同惊雷般在民间传颂,江湖上无人不知有这样一位神秘侠士,其事迹更是如春风般吹遍大江南北。远在汴京的宋徽宗,也偶尔听闻这些传奇,而奸臣蔡京、童贯、高俅之流,却因此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深知,如此侠义之士的存在,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斩断他们罪恶的根基,让他们性命不保。
    水泊梁山的群雄们,也被这些故事深深震撼。宋江等一众好汉,无不猜测这位侠士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有着怎样的身世和来历。而武松,这个与潘金莲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却依旧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他的兄嫂已在江湖上掀起这般风云。梁山那面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在呼啸的山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呐喊:“别招安,别招安,千万别招安。”
    潘金莲,这个生于苦难的草根女子,命运对她的折磨从幼年便已开始。她出身贫寒,三岁丧父,五岁又失去母亲,只能与祖母相依为命,直至十二岁。那是一段黑暗无光的岁月,她的童年浸泡在泪水之中,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后来,她被送到张大户家做使女,本就脆弱的人生之舟再次遭遇巨浪。不到二十岁,她遭受奸污,而后又被迫嫁给武大郎。她的幼年、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时期,都像是被诅咒了一般,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世,亲生父母的姓名对她来说是个永远的谜,就连领养过她的三个养父的名字,也如同被风卷走的尘埃,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她就像从大洋彼岸漂来的一株枯草,在命运的苦海中随波逐流,仅靠着偶尔降下的酸雨维持着那一丝生机。她仿佛是一个被民族遗弃的孤儿,又似树上一片飘落的叶子,落地后只能任由狂风肆意践踏,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这一切的苦难,皆因那腐朽的王朝而起。是封建制度那无情的枷锁,剥夺了她作为一个人应有的权利,将她的尊严碾碎在尘埃之中。是一个个邪恶的帮派和势力,如同黑暗中的恶魔,将她无情地推进了这痛苦的深渊。她和千千万万的草根百姓一样,在这个可恶的社会里,几乎失去了所有权利。她与那些草根姐妹们,在压榨势力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仿佛蓝天和太阳只是遥不可及的幻影,大海和高山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景,人间的快乐和男人们的笑脸,都与她们毫无关联。她们的世界里,只有血泪和那些如魔鬼般狰狞的面孔,她们就像一群没有灵魂的奴隶,一代又一代地承受着肉体的折磨,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潘金莲,这个曾被视作风流女子的人,被迫嫁给了武大郎 —— 一个身体有缺陷的草民。在那个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自由恋爱对她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虽然《诗经》开篇便讲述男女自由恋爱,可那不过是孔子留下的文学理想罢了。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从未将自由恋爱纳入法律范畴。那古老的一捆竹简、一张白纸、一篇诗文,我们的祖先诵读了两千五百多年,却依然未能从中清醒过来。在潘金莲所处的时代,那些权贵们更是对此置若罔闻。就连春秋战国时代的法家代表人物 —— 管子、李悝、商鞅、韩非子,也未能洞察这一社会问题的关键。海阔天空的老子、庄子、列子,同样没有意识到。秦相吕不韦编纂《吕氏春秋》,却也未能触及这一关乎人性的根本问题。孔子自己也只清醒了一半,就连他哥哥孟皮女儿的婚姻,也是他一手包办,未曾给予自由恋爱、自由婚姻的机会。理想与现实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现实与制度相互交织,形成了一张束缚人性的大网;制度与政治相互影响,使得社会的变革变得异常艰难。潘金莲这样的草根女子,根本不可能拥有自主婚姻的权利。武大郎就像千百个拾荒者中的一员,偶然间捡到了一块珍贵的玉石,将潘金莲这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在《水浒传》中,潘金莲的故事以悲剧收场,然而,正是文学的神奇力量,让他们成为了历史名人。即便在当今,一些文化名人也难以超越他们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或许五百年、一千年后,我们的后人依然会津津乐道地谈论他们,甚至连十恶不赦的西门庆,也因这个故事而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施耐庵和兰陵笑笑生这两位文学巨人,也要感谢一代又一代传承这个故事的广大读者。据说在当今世界各国,没有将《水浒传》《金瓶梅》翻译成本国文字的国家,都不能算作有文化底蕴的国家,这便是文学小说的强大力量。
    潘金莲之所以成为人们眼中风流女子式的人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美貌。女人的美,在那个时代既是一种天然资本,也是一种危险的诱惑。英雄难过美人关,项羽纵然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却也无法抵挡虞姬的魅力,让虞姬随军打仗,最终影响了自己的霸业。潘金莲虽不是黄花闺女,但西门庆并不在意她之前的经历,这个官商合一的头面人物,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可他偏偏对潘金莲的美色着了迷,为她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甚至近乎神经崩溃。在西门庆的逼迫和勾引下,潘金莲与其通奸,从此成为他的囊中之物,陷入了欲望的漩涡无法自拔。在西门大府中,为了在众多女人中争得一席之地,潘金莲学会了种种魅惑之术。西门庆也觉得只有和潘金莲在一起,才能享受到肉体和精神上的极致快乐。潘金莲的风流妩媚,几乎征服了西门庆的灵魂,让她在西门府中逐渐掌握了财产和对其他女人的控制权。她从一个弱女子变成了强势女人,从草根阶层跻身贵族之列,从一个通奸者摇身一变成为西门府的主妇。然而,物极必反,武大郎之死引发了武松的复仇,潘金莲再次坠入地狱,施耐庵用武松的刀,结束了她这段风流韵事。
    但在这个故事里,潘金莲的命运将被重新书写。她这样的草根美女,还有无数的故事等待我们去挖掘、去虚构。她本就不该被简单定义,她的生命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潘金莲,作为一名侠义女子,她所展现出的侠义精神是一种正能量的光辉绽放。侠义,是对社会人情不公的道义支持,是面对社会中邪恶势力和丑恶现象时的有力回击。真正的侠义之士,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与所涉之事并无利害关系,完全是出于正义的第三方介入。这与公报私仇有着本质区别。古代的侠义之士虽有令人敬仰之处,但也存在问题,他们容易被人利用,成为他人泄私愤的工具。在民间,当人们盼不来清官主持公道时,便把希望寄托在侠义之士身上。
    潘金莲,因着自己的人生磨难和女性身份,走上了侠义之路。但她比一般的侠义之士更加清醒,她不会轻易被他人的许诺所迷惑,有着独立判断善恶的能力。她深知自己曾险些冤死在武松刀下,所以在行侠仗义时更加谨慎。她明白天下的不平之事如繁星般数不胜数,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改变这一切。回首自己的人生,她有时宁愿从未涉足江湖,而是与武大郎过着平淡的日子,生儿育女,享受四世同堂的天伦之乐。然而,命运的车轮将她推到了这一步,她已没有退路。她那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被腐朽的王朝无情地摧毁,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孤雁,在流言蜚语的风暴中艰难飞行。人言可畏,又有多少人能真正了解事情的真相呢?只有她自己清楚,可却无法向他人诉说。于是,她将心中的不平、愤怒和忧郁,化作行侠仗义的动力,让这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在行动中得到释放。
    就像孔子,因对鲁国腐败政权的不满,一怒之下周游列国,试图构建一个和谐有礼的理想社会;释迦牟尼不满王室的奢侈堕落生活方式,为了解救众生脱离生老病死和贫困的苦海,毅然离开;老子李耳看不惯周王室的腐败无能和世风日下,选择骑上独角青牛,西出阳关,过起隐居生活。潘金莲似乎也懂得,世道虽复杂,但个人的选择依然有着自由的空间,即使是如来佛,也无法干涉众神仙的自由意志。
    在江湖中,潘金莲偶遇被挟持的宋徽宗,她巧妙地将其解救;面对高太公的阴谋,她机智应对;在人肉包子铺老板的恶行面前,她拔刀相向;围剿淫贼窝时,她身先士卒;火烧恶霸高日冬的巢穴,她毫不手软;大闹泽国寺,她以正义之名驱散邪恶;义救李淡一家人,她尽显侠骨柔肠;她还成功地驱走知府,营救那些受苦的娼女。她没有一兵一卒,却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地除暴安良,赢得了百姓的心。她的故事,如同燎原之火,在大江南北迅速传播,而她的传奇,还在继续书写,更多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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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2 21:24:1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6-22 21:25 编辑

    第31章

    清龙庵的宁静与风云

    在高泽镇,潘金莲的侠义之举如同一颗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然而,她敏锐地察觉到,似有一双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在跟踪自己。为了暂避风头,她带着白玲、阎郎和李淡,悄然隐居到了清龙庵。
    潘金莲行事向来以小击大,干净利落,从不留下丝毫可供追踪的线索。她的侠义之举,就像夜空中的流星,璀璨而短暂,却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在高泽镇百姓的眼中,她是正义的化身;而在那些歹徒恶棍的心中,她却成了令他们胆战心惊的噩梦。她的出现,让好人扬眉吐气,街头巷尾都传颂着她的侠义故事,正气之风在镇中盛行。而那些歹徒们则整日心惊肉跳,惶惶不可终日,心中不停地揣摩着这位神秘侠士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与他们作对。
    梁山之上,宋江此刻也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虽说他与扈三娘之间的情感纠葛让他在梁山内部有了一定的支持,但梁山却因不知缘由地丧失了王英、周通、孙二娘和张青这四员大将,这让他如坐针毡。他派出了几路探子,然而却一无所获。此时,梁山与大宋朝廷正处于招安谈判的关键时期,暂无战事。宋江为了弄清楚高泽镇的情况,狠下心来,派出了梁山四大密探 —— 乐和、白胜、时迁和段景住,各领数十人进驻高泽镇。他们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为据点,以开店铺作为掩护,悄悄地潜伏下来,开始侦探周围的动静。而柴进和戴宗则挂帅进驻镇中部,特地开设了一家凤楼酒家大院。
    高泽镇的百姓得知梁山帮来到此地后,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梁山众人在镇中秉持公平买卖的原则,使得市场日益繁荣。每至夜晚,夜市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天南海北的商客、贵客云集于此,热闹非凡。诗词歌舞之声此起彼伏,尤其是梁山柴进和戴宗特邀来的大宋女词人李清照后人的四位女子,她们演唱李清照诗词全本的表演,堪称惊艳绝伦。那婉转悠扬的歌声,仿佛穿越时空,将李清照词中的婉约与深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每晚的表演都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整个高泽镇沉浸在一片文化与繁荣交织的氛围之中。
    在清龙庵中,潘金莲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这里有她视作亲人的师妹白玲、徒儿阎郎和干儿子李淡,还有她曾救过的王伦的私生子女 —— 王芳(男)和王芬(女)。这两个孩子与白玲、阎郎和李淡年龄相仿,都在十二三岁。他们在清龙庵中,皆作道姑打扮,与庵中的其他人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
    清龙庵里,共有道姑五六十人。这里的生活别具一番风味,除了每日研习经书之外,这些道姑们对诗词和书法有着独特的爱好。她们常常聚在一起,吟诗诵词,挥毫泼墨,庵中充满了浓厚的文化气息。不仅如此,有的道姑还拳脚了得,武功十分娴熟。这清龙庵,可真是一个文武兼备的地方。庵中的新良师太,年约五十岁左右,她出家已有三十多年,可谓是文武双全。潘金莲在与师太的相处中,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见识和高深的智慧。
    有诗云:
    “文武之道,仁忍二气莫忘记。仁者正气也,矢志直上云霄,与白云作伴,与蓝天接吻,与阳光同伍。面对风雨雷电冰雹雪,不皱一道眉,尘埃满地不着身,出污泥而不染,何惧河水肮脏小虫多,善恶分明,扬清激浊。忍者大气也,天下万物大气托。日有太阳,夜有明月,银河结伴萤光多。大气之手轻端起,能容则容,能容天下之事;能让则让,能让嫉妒之人;能和则和,能和对立之事;能忍则忍,能忍小人之人。放下自已,给人方便,慈善为本,善者则大气也。”
    潘金莲常常思量着师太的这些金玉良言,每至夜晚,她都能在温馨中安然入睡,直至天明。在这清龙庵的宁静生活中,她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曾经眼中的那股血光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平和。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天地日月,看着眼前这些鲜活的生命,心中满是珍惜。
    清晨,阳光在寒意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随后,暖阳开始铺洒大地,温暖着人间万物。潘金莲的心情格外清静,她带着白玲等几人,在清龙庵外的竹林中散步悟道。竹林中,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潘金莲不经意间问他们最喜欢什么景物。白玲眼中闪烁着光芒,微笑着说道:“我喜欢大海。每当早晨太阳从海平面上跃起的时候,那景象真是壮观又神奇。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也随着那光芒被太阳托起,仿佛能触摸到那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阎郎则抬起头,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地说:“我喜欢高山。它们一年四季都满身郁郁葱葱,仿佛有无尽的生命力。它们不惧雷电风雨的侵袭,每一次的磨难都让它们更加坚韧。当白雪飘落,覆盖在山顶,那种壮丽的景象,就像是大自然赋予它们的银装,更显其威严。”
    李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向往,轻声说道:“我喜欢草地。那里是牛群自由生活的乐园,冬天的时候,我们可以靠在它温暖的怀抱里取暖;夏天,我们可以骑在牛背上乘凉;春秋季节,站在牛背上,观赏着百花盛开的草地和挂满果实的树木,那是一种无比惬意的享受。”
    王芳挠了挠头,有些羞涩地说:“我喜欢清水河面。看着那些小鱼儿跟在它们母亲身边,自由自在地游荡,它们的身影总是紧紧相依。它们嘴对嘴的时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语,就像我们两个姐妹一样,充满了亲情和温暖。”
    王芬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缓缓说道:“我喜欢星星。它们在夜空中闪烁,虽然没有多少人真正认识它们,但它们却从不害怕黑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总是闪着可爱的眼睛,无畏地向黑暗张望,仿佛在探索着宇宙的奥秘。”
    潘金莲听了王芬的话,心中一惊。她从王芬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年龄的智慧,她知道,这个小女孩或许已经在某种程度上 “得道” 了。也许在若干年后,王芬会成为清龙庵的主持接班人,将这里的智慧和慈悲传承下去。
    潘金莲微笑着,眼中满是慈爱,说道:“我最喜欢的是竹林。无论它生长在平地还是高山,无论是在北方还是南方,无论在河边还是山间,无论在庭园还是在路边,也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雷雨交加,无论疾风拍击,无论竹子是大是小,是分散还是集结,它们总是高风亮节。它们以那清清瘦瘦的身子,为人间带来一股清气。”
    古人曾有诗云:
    “倦时兰室坐,兴至竹林游。
    林间春有信,竹外水生风。
    一亭俯流水,万竹引清风。
    风竹引天乐,林亭集古春。
    无事竹间坐,有情化外游。
    在地竹阴清若水,向人山气古于天。
    天外万山临静室,亭间一竹领群兰。
    林外清流随地曲,山间古竹引人清。”
    潘金莲继续说道:“即使是枯老的竹子,即使是倒伏的竹子,即使是被使用过的竹子,即使它们粉身碎骨,它们总是闪耀着金黄色的光泽。就算是一把火烧了它,在临死之前,它还会放出金黄色的火焰。因为它们一生无私又无畏,因为它们一生高风亮节于人间,因为它们满身都装满了清气,因为它们头向青天,脚踏实地。一片竹林,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一根竹子,也是一个英雄好汉。它们四季如春,不怕严寒和酷暑。它们节节肚里装满了清气,它们叶叶身上散发着清香。它们最宜抱团成长,它们相互扶持,你帮我,我帮你;你挡我,我挡你;你扛我,我扛你;你支我,我支你。它们从不厌烦,从不嫉妒,从不恶斗。它们一生相生相爱,从不遗弃,一直到竹枯石烂,都不会改变这份初心。它们的父母在地下,虽然盘根错节,但越盘它们的力量越大,越错它们的智慧越高。它们单个是一条龙,组合起来是一群龙。它们的根脚向地狱开展,它们的脊梁向蓝天展望,它们唯一的任务,就是要把它们的子孙一代代地送出地面,伸向天空和人间。它们在地下拥挤着,不叫苦,不怕累,不怕压,不怕死,宁愿受地狱之苦,也要让子孙后代散发清气。竹根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而竹子展现出高风亮节。它们的先辈们在地狱中也会很放心,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潘金莲正说着,忽然,只见竹梢上一个青衣道姑如仙子般飘然而下。原来是师姐新良师太。师太神色凝重地说道:“汴京李师师飞鸽传书到,要我们三天之后动身在京都会面,有大事要办。” 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凛,他们知道,一场新的风云即将在汴京掀起,而他们也将再次卷入江湖的漩涡之中。故事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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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2 21:26:49 | 只看该作者
    第32章


    风云变幻的抉择与侠义新章

    在高泽镇这片见证了无数恩怨情仇的土地上,潘金莲迎来了新的转折。她接到了李师师的安排,即将告别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回首过往在高泽镇的日子,那是一段刀光剑影交织的历程,宛如一幅色彩浓烈的画卷。她的侠义之举,如同凌厉的秋风扫落叶,让那些为非作歹的恶霸们胆战心惊。那些霸鬼恶鬼们,如今已不敢在高泽镇逗留。他们若妄图在天空盘旋,仿佛有神灵驱使的神燕会将他们叼走;若在地上徘徊,恰似有灵性的白蛇会将他们吞掉;即便他们结伙成群,也会被不祥的乌鸦驱散;就算东躲西藏,成群的麻雀也会将他们围剿;哪怕是钻到地下隐藏,也逃不过蚂蚁无情的撕咬。他们只能在荒郊野地飘荡,承受着地狱般的惩罚,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潘金莲对高泽镇的眷恋,如同江河之水,深沉而汹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街,还有那些善良朴实的父老乡亲,都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她常常对着天空畅快长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慨。苍天有眼啊,让她踏上了侠义江湖之路,让她有机会为民除害,清除那些恶霸、恶人和贪官污吏。这条侠义之路,是她的重生之路,让她从曾经的魔道中挣脱出来,迈向了正道;让她从阴暗的角落走向了光明的坦途。在这里,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经历了一次彻底的吐故纳新,灵魂也受到了变革性的洗礼。曾经,她是草根,脆弱而无助,但如今,她就像拥有了大树般坚实的根系,能够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然而,她也会对着大地流下深情的泪水。大地是如此有情,它包容了潘金莲的一切。在她还是嫩芽、幼苗、小草般柔弱的时候,经历过居无定所的摧残,大地默默承受,没有丝毫怨言。当她在黑暗浑浊的空气中,被污秽沾染,大地也没有嫌弃。她曾有过一段妖艳却又难言的人生经历,女扮男装,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有着复杂的动机和艰难的处境,大地依旧接纳。哪怕她那污浊的名声四处飘荡,可能会污染大地的纯净,大地却像一位慈母,始终敞开胸怀,包容她的过去和现在。天无绝人之路,上天总是在困境中为她留下一丝生机;地无贵贱之分,大地总是抑制权贵,扶持贫贱之人。有志者事竟成,她始终铭记落魄是成功之母,是那些苦难成就了如今的她。
    有诗赞曰:《影侠》
    “阳光熙熙,青山葱葱,绿水清清,鸟儿吱吱。翠绿间钻出一股清流,铺向大地,醉在心上。影侠,一根银针走江湖,向前眺望山水同伴,长歌激荡,舒展了美侠芬芳。有刀光剑影的击撞,无叱咤风云的名声。青山绿水的江山,爱玩的姑娘更侠义。一个个魔头,一窝窝魔鬼,银针一挥见阎王。古寺荡漾的钟声,扬善驱恶,倍增了勇气,心目更清爽。山水潺潺的古镇,乡民朴实的笑脸,清井古树老街的飘香,怎能忘却?”
    在清龙庵中,深更半夜,师太新良的经室灯火通明。外边寒风呼啸,如恶鬼咆哮,而室内却暖和洋洋,宛如春日。新良师太与潘金莲正在商讨一件密事,气氛时而凝重,时而轻松。她们时而皱眉,仿佛面临着巨大的难题;时而又舒展微笑,似乎找到了破解之法。她们的计划是分化瓦解梁山帮,而突破口,竟然是小旋风柴进。原来,新良师太与柴进曾是一对恋人,只因门第之见,不能门当户对,最终忍痛作罢。柴进上了梁山,新良则出家为尼,这段往事被岁月尘封,却在此时成为了关键。潘金莲肩负重任,带着新良师太的亲笔信,准备去会见柴进。
    潘金莲依旧化名金郎,女扮男装,与柴进、戴宗展开了为期三天的深入交谈。交谈中,她亮出了一块宋徽宗赠送的宝玉,那宝玉晶莹剔透,上面刻着 “赐行瘦金体” 五个字。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宝玉,它有着非凡的意义,凭借它可自由出入宫门,更能与宋徽宗在书房自由交谈。柴进看到这块宝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热血在血管中沸腾。对他来说,这宝玉仿佛是通往辉煌仕途的钥匙,他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再次戴上乌纱,光宗耀祖。在与潘金莲的交谈中,他们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快便结拜为生死之交的兄弟,号称 “凤楼三结义”。柴进和戴宗听了潘金莲的一番叙述后,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他们本是官僚出身,对官场有着深深的眷恋,梁山草寇的生活并非他们真正想要的。如今,在潘金莲的引导下,他们决心与梁山宋江划清界限,不告而别,前往汴京去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渴望在大宋的官场上有所作为。
    有诗云:
    “宋江计谋借刀杀人,武松刀落,潘金莲被人救起。为雪恨,潘金莲计谋釜底抽薪,梁山帮正在裂散,宋江招安内情蒙在鼓里。柴进戴宗恋官心窍,忠义二字已抛九宵。无毒不丈夫,只要戴着乌纱把头摇,管你梁山成败。江上渔夫唱新谣,罢罢罢,逆水行舟,不如顺风推舟。转眼间,梁山聚义已水漂,女侠使出双刃剑,既填河来又拆桥,推波助澜,江山梁山两飘摇。”
    潘金莲在完成这一系列计划后,又来到了武大郎的酒店。这里承载着她复杂的情感,有过去的无奈,也有对武大郎的愧疚。她把房契交给了张氏一家,并郑重地签字画押,申明房产由张氏继承。潘金莲心中明白,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钱,本就是西门庆的不义之财,如今用它来做些好事,也算是一种救赎。或许,这样能让西门庆的鬼魂有个安息之处。张氏一家对潘金莲感恩戴德,为了表达这份感激之情,她把儿子取名为金彪,大女儿取名为金兰,小女儿取名为金萍,都随了金郎的姓。但潘金莲坚决不同意,她一定要让孩子们姓她去世丈夫的姓,也就是姓宋。
    潘金莲走上楼去整理一些细软之物,在那陈旧的梳妆台前,她发现铜镜已经脱落,木质的部位满是老鼠啃咬的口印。当她整理镜子时,竟意外地发现了一个薄纸包。她好奇地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在大辽京都三龙庵后面柿树下,有十万两白银埋藏还有二把宝刀。” 落款人是段景住、段景明、段景泰、段景阳四兄弟,只是没有写明日期、具体方位和埋藏的深浅标志。潘金莲心中不禁疑惑,这个段景住,会不会就是在高泽镇开酒楼的那个梁山盗马贼段景住呢?
    此时,楼下传来张氏一家与潘金莲离别的场景。情深深,雾茫茫,张氏一家泪眼汪汪,他们还不知道金郎是女扮男装。张氏虽对金郎有着特殊的情感,但她不敢有非分之想,她知道金郎是要去行侠仗义,行走江湖,为民除暴安良,那是壮志凌云的伟大事业。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张氏拉着孩子们,对金郎说道:“待等明年金秋月,炊饼桂花迎恩人。” 孩子们懂事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拉着潘金莲的衣角,不舍地喊着:“叔叔,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他们虽然年幼,但心里明白,金郎是他们的大救星,血浓于水,这份情感难以割舍。潘金莲眼中闪着泪花,扶起孩子们,泪水如雨点般落下。她心中满是不舍,但又怀揣着对未来的期望,千呼万嘱孩子们要把大郎的手艺传承下去,告诉他们生要活得有滋味,死要安乐。虽天地相隔,但或许在梦里还能相见,就像那桃树,年年开花结果,终有重逢之日,只要留住根,就不怕风吹雨打、风雷交加,春天总会有桃花欢笑。
    潘金莲收拾好心情,特雇用了一辆马车,带着白玲、阎郎、李淡,踏上了前往京都的大路。马车在大道上奔驰,扬起一路尘土,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而新的故事,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故事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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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2 21:28:30 | 只看该作者
    第33章


    欲望与觉醒的迷幻之旅

    初冬的寒意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阻挡阳光那灿烂的光芒,它如金色的丝线,洒在大地上,也洒在潘金莲一行人所乘坐的马车之上。马车在前往汴京的大路上疾驰,车轮扬起的尘土在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潘金莲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她那绝美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红晕,白里透红的肌肤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每一根汗毛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美丽。她不到三十岁,风华正茂,青春的气息如同芬芳的花香,在她身上肆意弥漫。那是一种女性独有的魅力,在这广阔而富有生机的大自然中,显得愈发浓郁。
    马车在道路上摇晃着,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铺洒在潘金莲的身上,让她感到暖烘烘的。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的氛围中,潘金莲的内心却如汹涌的大海,泛起了层层波澜。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悄然滋生,那是一种来自女性本能的青春欲望。她的下半身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扯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暗恋之情如丝线般缠绕,让她的内心躁动不安。那是一种对爱情的渴望,还是纯粹的生理冲动?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让她在迷茫中越陷越深。
    她的身体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笼罩着,女性的性爱欲望在她的体内激荡涌动,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她感到自己似乎快要被这种性感的力量所控制,即将陷入失控的边缘。她的内心在欲望与理智之间苦苦挣扎,一方面,她为这种陌生而强烈的感觉所吸引,另一方面,她又对自己的这种状态感到恐惧和羞耻。她觉得自己仿佛在欲望的深渊中徘徊,稍不注意就会被吞噬。她感到性感缺失时心头会莫名空虚,可当欲望之火燃起,那火焰在她的身上、眉间燃烧,又让她感到无比的慌乱。
    潘金莲微微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身边白玲、阎郎和李淡的话语声传入她的耳中,那声音仿佛是山林翠绿中鸟儿叽叽吱吱的叫声,遥远而又模糊。在这恍惚之间,她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放松,仿佛飘了起来,又好像落在了一张暖香四溢的佳床上。
    然而,她的梦境却如同噩梦般展开。西门庆那狰狞的面目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如恶魔般向她扑来。潘金莲拼命地叫喊:“大郎,大郎快来救我!” 可她看到武大郎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中流着泪水,无能为力。西门庆粗暴地将她的衣服扒光,她那女性优美的线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这个恶棍的眼前。她奋力反抗,却被西门庆狠狠地抽了两记耳光。她眼睁睁地看着武大郎被西门庆一脚踢出门外,晕倒在地,而西门庆则紧紧地关上房门,像饿狼一般再次向她扑来。
    潘金莲的身体在恐惧中颤抖,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可西门庆却在一旁狞笑着,那笑容比鬼还要阴森,比狼眼还要凶残,让她不敢直视。西门庆看着她洁白的身子,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他说:“我从未见过哪一个女人有如此美的线条,仙女下凡也难以比拟,你可真是当今大宋第一美女,比汴京的李师师还要漂亮得多。你嫁给武大郎,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可能前世作了孽,今生才会有这样的报应。”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着他的恶行。
    他又接着说道:“英雄配美女,当今世上无英雄,只有梁山贼寇,倒不如商才配美女,西门配金莲,让你逍遥快活过一生。” 他东拉西扯,话语虽然毫无逻辑,却有着一种迷惑人心的力量,试图让潘金莲摆脱恐惧,放弃反抗。西门庆的确是这方面的高手,他深知两性之间的奥秘,明白只有男女两人在情感和肉体上的和谐,才能产生愉悦的精神共鸣。他并不急于强迫潘金莲,而是用他那一套勾引和征服女人的技巧,试图慢慢瓦解潘金莲的防线。
    潘金莲在西门庆的攻势下,感觉自己的体能和反抗的魔力正在逐渐消失。她的身体被西门庆肆意侵犯,她的灵魂仿佛也在这一刻被性欲所征服。在与西门庆的肉体接触中,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那是一种欲人欲仙、欲鬼欲神、欲死欲活的魔幻般的感觉。她的身体仿佛飘在云端,灵魂也在这种强烈的快感中荡漾。她感觉自己在蓝天上自由地飘滚,在白云间耕耘播雨,在阳光下裸体沐浴做爱。在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西门庆的邪恶,只沉浸在这种交媾的兴奋之中。
    然而,在这迷乱的欲望之中,潘金莲的意识深处却有一丝清明。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武大郎的身影,她仿佛听到武大郎温柔地对她说:“金莲,咱们做爱吧。” 这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她混沌的心灵。她突然醒悟到,与武大郎之间的爱情是如此的纯洁,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情感,与西门庆所带来的野蛮性欲有着天壤之别。和武大郎在一起,是出于对彼此的爱,是一种夫妻之间本能的情感,是要用上天和父母赋予他们的身体,去创造新的生命,承担起生儿育女、四世同堂的神圣使命。而西门庆的行为,不过是一种对她的亵渎,是一种违背道德伦理的野蛮行径。
    她意识到,性欲的野火一旦燃烧起来,理性的正火就会被熄灭;反之,只有让理性的正火照亮心灵,才能压制住那危险的性欲之火。她开始明白,性的正当性、自然性与夫妻之间相互尊重、相互关爱的合作性,才是美好的夫妻人生之爱,这与外貌无关,而是一种灵魂深处的契合。
    就在潘金莲在这种恍惚的幻觉中逐渐找回理性的时候,西门庆突然发出了一声狼嚎般的叫声,将她从迷幻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出了一身冷汗,浑身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白玲关切地问道:“师姐,你怎么啦?你在做什么梦呀?怪吓人的。”
    潘金莲望着白玲,眼中还残留着恐惧和一丝尚未消散的欲望。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梦境中的场景却如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马车依旧在大路上奔驰,而潘金莲的内心,却因这场梦境,经历了一场如同重生般的洗礼。故事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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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2 17:03:56 | 只看该作者
    第34章


    牛群之斗与和平之光



    六月,仿佛是七月的前奏,闷热中似乎孕育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天空中偶尔传来的雷鸣,像是大自然敲响的战鼓,催促着万物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做好准备。而在这看似平静的世界里,一场意想不到的争斗正在上演。
    正当潘金莲在马车上沉浸于那恍恍惚惚的幻觉之中,仿若灵魂在虚幻之境中游离时,突然,阎郎和李淡的惊叫声如利箭般穿透了这层迷障。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让潘金莲瞬间从梦幻的深渊被拉回到现实。她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为之一怔。
    马车停在了一大片干瘪的河道湿地旁,这里像是大地袒露的胸膛,长满了鲜嫩的青草。微风拂过,青草随风摇曳,那阵阵清香如同灵动的精灵,扑鼻而来,直入心肺,驱散了她脑海中残留的疲惫与幻觉。潘金莲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却感觉下半身有些湿粘粘的。她毕竟是过来人,瞬间明白过来,那种源于身体本能的性感冲动在这场梦境与现实的交替中已悄然释放殆尽。此时,她的灵魂和思绪完全被眼前的现实世界所吸引。
    阳光下,干河湿地的青草宛如一块巨大的翡翠,绿茵茵的,仿佛在冒着轻雾,那景致美不胜收,丝毫不亚于天间仙境。微风轻轻吹过,每一株青草都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舞者,它们在风中欢快地摇摆着,那姿态中似乎蕴含着灵气和智慧。一波又一波的绿浪翻滚着,那闪烁的绿光像是在展示着它们作为生命所拥有的内在力量。
    成群的牛在这片草地上悠然自得,它们不仅在贪婪地啃食着甜美的青草,仿佛还在吞食着那嫩绿的阳光。在它们的世界里,阳光是赋予它们力量的源泉,只有让肌肤充分吸收阳光的能量,它们才能拥有十足的牛劲。一旦牛脾气发作起来,那气势便如同要冲破云霄一般。潘金莲看到眼前上百条牛都低着头,拼命地啃食着青草,它们沉浸在美食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置若罔闻,那神态就好像这里只有它们才是主宰一切的霸主。
    湿地中的草地因牛群的啃食却不见枯竭,反而愈发浓郁地散发出根系部位的清香。这些青草仿佛有着自己的智慧,它们似乎懂得,与其自然枯萎消逝,不如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结束生命。它们心甘情愿地成为牛群的食物,钻进牛的肚子里,经过生化,让牛血更旺、牛骨更强、牛肉更鲜嫩、牛毛更柔顺、牛皮更坚韧,最终以这些精品的形态重新面向人间。它们在天地之间留下的,不仅是自身的清香,还有那如同天籁之音般的生命之歌。即便化作臭粪回归大地,也能成为滋养青草后代的肥沃食粮,完成生命的又一次轮回。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潘金莲看到,一帮黄牛和另一帮黑牛不知为何突然开始争夺领地。她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鸟为食亡,那是自然之道;人为财死,却是不义之道。这片草地如此广袤,足够它们吃上十代八代,又有什么可争的呢?贪心啊,这便是争斗的源头。”
    只见眼前那些斗牛像是发了疯一般,四处冲撞着自己的同类。它们的眼睛红得像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杀戮之气,如同杀手屠夫一般凶狠。它们毫不留情地用尖锐的牛角顶撞敌方,一时间,原本宁静的草地变成了血腥的战场。那些相对弱小的牛在慌乱中四处逃窜,可有时它们也会猛一回头,转身用牛角狠狠地回击对方。为了这片无名无主的领地,黑牛、黄牛,大牛、小牛,壮牛、弱牛,全都陷入了这场疯狂的混战。有的牛已经头破血流,却仍然不顾一切地继续角斗;有的斗败者被斗胜者穷追不舍,仿佛不将对方置于死地誓不罢休;有的即便被斗翻在地,也会挣扎着爬起来继续战斗,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令人心惊。还有一些不参与角斗的牛,它们在旁边或大声呼叫助威,或慌乱地奔跑、狂叫、怒骂,整个场面一片混乱。牛群在争斗中踏乱了草场,它们在混乱中甚至都分不清敌我,有的黄牛和黑牛互相攻击,有的同一阵营的牛也开始自相残杀。
    而在不远处,有孕的母牛们则远离这片斗场,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吃着草。它们时而抬头叫上几声,时而又低头专注地觅食。那模样仿佛在嘲笑这些争斗的牛:“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如此争斗呢?这片领地本就是天生的,青草也是大家共有的,大家都能有口饭吃,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 有的母牛会时不时地张望、呼叫,那神情像是在责骂这群好斗的家伙:“你们以为争得了领地就是百年大计吗?真是愚蠢至极!” 还有一些母牛则完全置身事外,它们不管不顾,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埋头专心地吃着眼前的青草,仿佛这场同族之间的争斗与它们毫无关系。它们似乎在想:“你们斗你们的,我要享受自己的生活。天下如此之大,到处都有青青河边草,为了脚下这一小块地斗得血肉横飞,又有什么意义呢?” 更有一些牛像是专门来看热闹的,它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神情仿佛在说:“让他们斗吧,等我吃饱了肚子,晚上还能做个好梦,说不定能与牛魔王一起举杯畅饮呢。” 这些牛对那些斗得鲜血淋淋的同类视而不见,就连美丽的牛公主大概也不屑于瞧它们一眼吧。
    在这混乱之中,还有不少乳牛,它们看到自己的母亲在争斗中头破血流,发出凄惨的嚎叫声,它们在一旁急得时而嚎叫,时而乱蹦乱跳。有些胆子大些的乳牛,甚至会冲上去冲撞几下敌牛,想要为母亲出口气。整个草地之上,上百条牛陷入了你争我斗的混乱局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原本美好的湿地湖床此刻俨然变成了残酷的战场。
    一旁的牧童们急得哇哇大叫,有的甚至急得哭出了声。不过,也有几个勇敢的牧童,他们拿起竹杆,试图追打牛群,驱散它们,让这场恶斗停止。然而,牛群此刻已经陷入了疯狂,完全不听从他们的指挥,牧童们也是无可奈何。
    潘金莲看着这壮观却又凄惨的牛斗场景,眉头紧锁,心中思索着如何制止它们这种暴力行为。就在这时,李淡高声喊道:“我去解开它们的角斗!” 只见他身形一闪,飞身站到了一条牛的背上。他双脚如同深深扎根在牛背上的树桩一般稳固,身子随着黄牛的奔跑起伏颠簸,却始终稳如泰山。李淡目光坚定,口中大喝一声,驱使着黄牛朝着一对斗牛王直冲而去。在靠近斗牛王的瞬间,他从牛背上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两牛之间。他在两头牛的耳边念念有词,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随后,他站在两头牛头中间,那两头牛眼珠相对,眼中的怒火仍未熄灭,似乎还想要继续角斗。李淡毫无惧色,他猛地举掌,大喝一声:“开!” 双掌同时发力,向着两头牛头两角之间的印堂部位击去。那两牛头受到掌力的冲击,各自向后退出一丈之远,眼中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随后便愣住了。忽然,两头牛王像是恢复了理智,它们向相反的方向各自奔出数丈,然后停了下来,回头对着李淡 “哞” 地叫了一声,像是在表示屈服,接着便乖乖地低下头,在原地啃起了青草。刚才还在领头疯狂争斗的两条斗牛王,那股恶斗的劲头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形势顿时有了好转,潘金莲高兴得拍掌称赞:“好!李淡,你真是有神力,还如此懂牛的性子。” 她知道李淡是个苦孩子,从三岁就开始放牛,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这漫长的放牛生涯让他对牛的习性和脾气了如指掌,可即便如此,他刚刚展现出来的神力还是让潘金莲感到十分惊奇。她看着李淡,心中暗自想道:“这孩子将来长大了,必定是大宋的一员战将啊!”
    此刻,李淡又看到不远处另一对体型中等的黑牛还在激烈地角斗着。它们的头上已满是鲜血,皮肤裂开,那模样甚是惨烈。李淡皱了皱眉头,心想:“都是同族,怎么能这样自相残杀呢?” 他急忙奔了过去,在两牛耳边又是一阵念念有词。突然,他右手猛地一掌打在右牛的脸上,左手同时一掌打在左牛的脸上。这两掌劲道十足,两只牛受到掌击之后,向左右两个方向各奔出十余丈,然后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啃起了青草。同族的老牛看到后,纷纷走过来,用舌头舔着它们身上的血迹。李淡知道,老牛的舔舐能让伤口愈合,防止皮肤溃烂。
    白玲和阎郎在一旁高声欢呼:“李淡打得好!这些牛就该教训一下。” 李淡站在原地,远远望去,又看到一黄一黑两头小矮牛还在继续角斗。它们的牛角虽然不长,但双方的眼角边都已经有了血迹。这两头小矮牛倒是十分顽强,斗倒了就爬起来继续战斗,跌倒得快,爬起来得也快,那股拼命的劲头就好像它们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李谈见状,急忙奔到它们面前,双手各抓住一只牛角,大喝一声:“滚!” 随后双手用力,竟将两头矮牛甩出各二丈之远。两头矮牛跌倒在地,爬起来后看了看李淡,嘴里 “哞哞” 地犟犟叫了几声,然后便乖乖地各自走向了深草丛中,慢悠悠地吃起了青草。阎郎兴奋地大喊:“牛祖宗在此,哪个还敢斗啊!” 说着,他吹起了悠扬的笛声。那笛声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空气中飘荡开来。牛群听到这笛声后,渐渐平静下来,许多牛都放下了争斗的念头,在原地悠闲地啃起了青草,原本敌对的双方似乎在这一刻化敌为友。
    潘金莲看到这一幕,心中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这场恶斗终于要结束了。此时,太阳开始西斜,金色的余晖洒在草地上,给这片刚刚经历了混乱的湿地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潘金莲心想,是时候继续赶路了。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黄牛群和黑牛群中突然各蹦出一条公牛,它们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对着彼此发出低沉的怒吼,摆出了决斗的架势。黄牛群和黑牛群见状,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它们围在两头公牛周围,不停地吼叫着,那场面仿佛又要陷入一场新的混战。
    潘金莲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叹息:“为了领地,它们难道还要进行最后的角斗吗?这世道真是复杂多变,难以预料啊!” 她不忍心看到牛群再次陷入无谓的流血争斗,于是决定出手制止。只见她身形如燕,从马车上飞身而起,轻盈地掠过天空。她在黄牛群的牛角上如蜻蜓点水般接连踩过,脚步轻盈得如同在云端漫步。眨眼间,她便来到了黄公牛的背上,稳稳地站立着。她手一扬,一根细针如闪电般刺进了黄公牛的脊梁督脉。黄公牛受此一击,顿时感觉浑身的斗劲消失得一干二净,乖乖地站在原地。潘金莲又如法炮制,跳到黑牛背上,用同样的方法制服了黑公牛。
    随着两头公牛被制服,这场一触即发的血腥角斗终于烟消云散。草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平气息,牛群们重新低下头,悠闲地吃着青草。阎郎见状,再次吹起了悠扬和顺的笛声,那笛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和平的美好。潘金莲等人回到马车上,马车继续缓缓前行。一路上,她们的说笑声在空气中振荡,与马车前行的气流交织在一起,向着远方而去。而这场惊心动魄的牛群争斗,也成为了他们旅途中一段难忘的插曲,为他们的故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故事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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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乱世风云中的相遇与壮志



    在广袤无垠的华北平原上,阳光如金色的丝线,毫无保留地洒向大地,驱散了冬日残留的最后一丝阴霾。青蛙军团在水草地中欢快地歌唱,那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宛如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远方,麦浪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玉米和高粱则像英勇的卫士,挺直了腰杆,顶着烈日,守护着这片肥沃的土地。而在不远处的练兵场上,千军万马奔腾驰骋,那气势犹如一座正在喷发的活动火山,震撼人心。
    潘金莲坐在马车里,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的目光透过车窗,凝望着眼前这片华北平原的景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生存之道,就如这麦苗,虽弱小却坚韧,不惧严寒,人又何尝不应如此呢?” 她看着那绿油油的麦苗,已有一寸多长,它们如同绒绒的毛发,密密麻麻地覆盖着黄土地,将大地装扮成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色。这片绿色与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相互映照,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太阳高悬在空中,光芒万丈,无私无畏地扑向大地,带来温暖的同时,也让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的燥热。轻微的西北风呼啸而过,其中夹杂着一丝严寒的气息,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冬天的余威仍在。嫩绿的麦苗们却丝毫不为所动,它们悠闲地躺在大地上,像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孩子。这些麦苗仿佛有着自己的智慧,它们似乎懂得,虽然自己渺小而嫩弱,但只要紧紧贴着土地,深深地把根扎住,等到春天来临,它们依然能够挺起胸膛,迎接新的生机。潘金莲不禁感叹:“这麦苗就像这乱世中的百姓,虽历经苦难,却顽强地生存着,或许这就是生命的奇迹吧。” 她像是领悟了 “柔弱胜刚强” 这一大自然的法则,明白即使是看似弱小的生命,只要团结在一起,互相依靠,共同成长,也能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新天地。在这个世界里,它们已经成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不可或缺的存在,因为它们知道,即使是皇亲贵族、豪强之士,如果没有它们,也无法展现出神气的姿态。
    一路上,马车的轱辘发出 “格吱格吱” 的声响,仿佛是一首单调而又充满韵律的歌曲。一片片麦田在她们眼前如幻灯片般划过,麦苗散发出的清新气息,源源不断地往她们的丹田充实,让她们感到一种源自生命的力量。马儿时不时地发出欢快的嘶鸣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悦耳的音符。一队队路人从她们身旁经过,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为这旅途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马儿的声波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也往她们的丹田中汇聚。马车在风中呼啸前行,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一座座村庄在她们身后迅速地倒退,马车的速度感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揪住她们的心。潘金莲心想:“这一路的风景如人生的旅程,有平淡,有惊喜,也有未知的危险,而我们只能一直向前。”
    正当她们在紧张赶路之时,突然,前方的大路上出现了异常情况。只见两匹惊马,一匹黑色,一匹白色,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她们的马车冲来。那两匹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狂乱,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它们身后形成一片烟雾。它们就像是失控的猛兽,似乎要冲翻潘金莲等人的马车,又像是要将马车踩踏成碎片,那气势仿佛要把马车里的人都吓倒,进而夺取马车的行驶权。潘金莲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可能的危险场景,担忧着同行之人的安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淡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敏捷。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跃出马车,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冲向惊马。在两马之间,他高高跃起,竟达三尺多高,那身姿轻盈而又充满力量。只见他双掌重重地击打在马鬃部位,这一击蕴含着千钧之力。两匹马受到攻击,突然前脚高高腾起,马头猛地抬起,向着空中发出一声嘶叫,那声音划破长空,充满了痛苦和惊恐。随后,两匹马前蹄落下,神奇的是,原本狂躁的黑白两马顿时像被驯服的绵羊一样,变得温和起来。它们在李淡身边徘徊着,马嘴还不停地轻舔李淡的衣服,那模样就好像是与李淡十分亲热的老朋友。潘金莲松了一口气,心中对李淡的钦佩又多了几分:“这孩子真是勇敢又机智,每次都能在危急时刻化险为夷,日后必成大器。”
    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惊马的主人赶到了。这位主人看到李淡如此不凡的身手,不禁高兴地赞叹道:“真是驯烈马、惊马的神手啊!” 这位惊马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卢俊义之兄卢俊忠。
    书中曾有交待,卢俊忠因兄长卢俊义出事,毅然辞去了京都兵马校尉之职,变卖了自己的一切资产,回到家乡隐居。他在离汴京一百多里的地方落户,精心建造了卢氏庄院。在那里,他购置了五百亩土地,从此过着修炼文武之道、颐养天年的生活。
    潘金莲看着卢俊忠,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卢兄,能为了兄弟放弃官职,定是重情重义之人,不知他经历了多少世事变迁,心中又有怎样的抱负呢?” 正所谓:“卢俊忠看破了世道红尘,辞官远离京都官道,隐居在山水之间。当今大宋,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民,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民怨连天无人问津。一场风暴正在北疆卷起,宋徽宗还在字画中逍遥痴迷。宫中瘦金体山水人物画涂鸦江山,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宫女嫔妃成群还搭上名妓李师师,要美人不要江山。一代王朝即将连根拔起。良将忠臣,思故国,忧心忡忡,念王朝,忧心如焚,看百姓,水深火热之中。”
    卢俊忠虽已暮年,但他心怀天下。他在庄院里收徒讲学习武,寄望年轻的后生们能够为大宋洒下碧血,盼望着大宋能有新政出现。他还经常自掏腰包为百姓做事,其忠义之心可昭日月。金莲此次偶遇这位忠贤之士,二人竟如同知音般,彻夜叙谈,不知不觉间,雄鸡啼晓,天已大亮。他们并不在意彼此是旧识还是新人,只觉得知心的话儿如泉水般涌上心头。潘金莲心想:“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卢兄的见识和胸怀,让我看到了这乱世中的希望之光。” 卢俊忠慧眼识珠,收下了阎郎和李淡这两个徒儿。阎郎熟读兵书战策,对军事有着独特的见解;李淡则神力惊人,一心苦练武艺。卢氏大院得了这二将,可谓如虎添翼。潘金莲心中暗自盘算,她仿佛看到了阎郎和李淡日后成为大将,协助岳飞抗金,为了精忠保国而挥洒热血,守护大宋的半壁江山。只是,到那时,岁月如梭,或许他们都已白发苍苍。在西湖边上,回忆起往昔的岁月,谈论着古今之事,回首往事,不堪忍受那满心的伤痛,只能默默垂泪。夕阳如血,残红映照在湖面上,水泊梁山一代好汉的悲壮故事仿佛还在眼前,抗金英雄岳飞被害的冤屈也萦绕在心头。西湖的荷花年年翠绿鲜红,它们哪里知道人间忠良与奸佞之间的纷争呢?它们只知道随着春秋更替,在湖水中自由自在地荡漾,快乐逍遥。哎,有时候,人还不如这些荷花活得青翠坦荡,有些人总是费尽心思地算计他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潘金莲抬眼望去,只见卢氏庄院气势非凡,宛如一座军事要寨。庄院三面环河,河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层层微波,鸭群和鹅群在河中悠闲地嬉戏,它们时而把头扎进水里觅食,时而扑腾着翅膀在水面上追逐。每条河面上都有三座吊桥,吊桥的内侧两旁矗立着军事堡垒,这些堡垒犹如守庄的铁甲战将,威严而庄重,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庄院靠山的那一面,山坳上分布着一些堡垒,它们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傲然屹立,像是一群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领地。在庄院和山地之间,有一大片练武场,此时,只见二三百名庄丁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动地,那气势仿佛要冲破云霄。旁边还有二三百名骑士在马背上纵横驰骋,他们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卢俊忠和李淡、阎郎正在马背上练功,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卢俊忠虽已年迈,但他身手矫健,不减当年之勇。他手执金黄盾牌,在马上马下灵活地蹦跳,指挥若定。他时而指向东方,时而指向西方,马队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变换队形,行动自如。李淡和阎郎骑着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保持着整齐的指挥队形。一老二少,威风凛凛,整个马队展现出一种万夫不当之勇的气概。潘金莲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练兵场面,她不禁感叹万千,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若这天下男儿都能如此,何惧外敌?只愿大宋能早日摆脱困境,百姓能免受战乱之苦。”
    有诗云:
    “卢氏练兵场,
    马腾兵跃,刀光剑影呐喊,惊晕林中鸟。
    卢俊忠一马当先,老当益壮,
    精练五百骑兵,保家热血满怀。
    气概乃凌云壮志,
    想当年,
    被迫辞去禁军校尉,怨大宋忠奸不分。
    北疆风声紧,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在眉睫,
    大宋基业很快会付之东流。”
    当夜,潘金莲与卢俊忠长谈,话题围绕着金辽两国的战事展开。白玲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那些残酷的战争故事和复杂的局势让她感到惊心动魄。潘金莲听着卢俊忠的讲述,心中愈发沉重,她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百姓在战乱中的苦难。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这乱世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努力。而这场长谈,也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故事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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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2 17:07: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7-22 17:09 编辑

    第36章



    命运交织与侠义之途



    夜,静谧得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月亮高悬在天空,宛如一盏明灯,洒下清冷的光辉。蝉鸣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像是不知疲倦的歌者,为这寂静的夜奏响独特的旋律。鸟儿似乎也未入眠,它们在枝头跳跃、窥视,仿佛在偷听女人们的私语,又像是在偷看这世间的秘密。
    在大宋汴京的天香阁内,名妓李师师的密室中,深夜的烛光摇曳闪烁,那光芒如精灵般舞动,时而明亮,将密室照得如同白昼;时而昏暗,让四周的阴影如同鬼魅般蔓延。偶尔,还会传来轻微的烛裂声,仿佛是蜡烛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突然,窜出的耀眼小火苗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但它们只是稍纵即逝,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瞬间的绚烂后便消失不见。
    李师师凝视着烛光,对潘金莲说道:“我们就像这些小火苗啊,总想让自己更亮一些,可这样往往会加速蜡尽火灭。不过,即便如此,那短暂的明亮也算是一种自娱自乐吧,能在那开心的一刹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密室的门窗紧闭,但外面隐隐约约的歌唱声和乐奏声还是从窗缝中挤了进来。它们像是为两人的谈话伴奏的背景音乐,又像是一群好奇的窥探者,试图探听这两位女子的秘密。那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贪婪,想要嗅一嗅她们身上的香气,更想看看她们到底有多么靓丽。毕竟,李师师和潘金莲是大宋数一数二的美女,她们的美丽如同璀璨的星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其实,她们也和常人一样,有着吃喝拉撒这些平凡的生活需求,只是她们的皮肤更加白嫩,身材细挑均匀,每一寸肌肤都仿佛是精心雕琢的美玉;脸蛋五官精致如画,眉睫分明透亮,像是出自大师之手的工笔画;眼神中更是透着一种魅惑,只需轻轻一瞥,便能勾人心魄。街谈巷议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将她们的美丽越传越神,就连这音乐歌舞声,都仿佛被吸引过来,想要凑一凑热闹。
    屋檐下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它们在嫉妒这两位女子的美丽动人。它们怨恨自己的祖先,为何没有赋予它们彩色的羽毛,让它们在这世间也能拥有令人赞叹的美丽。几千年来,它们祖祖辈辈都无人夸赞,只能在这平凡的世界里默默生存。
    初冬的北方,寒气逼人,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试图吞噬一切温暖。然而,密室中的炭火正旺,红红的火焰在炭盆中跳跃,那是皇帝宋徽宗送来的镶金铜盆,盆口沿上还有两条喷火的小龙雕像。在炭火的映照下,小龙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中自由地游动。室内温暖如春,那逼人的寒气在这温暖面前,再也不敢逗留。
    李师师和潘金莲身着春装,紧身的衣衫勾勒出她们优美的线条。她们的胸脯随着话语声微微起伏波动,这并非是为了勾引男子,而是一种长期养成的自我审美习惯。她们的生活经历让她们比那些高贵的女子更具审美能力,脸面的妆容、玉体的线条、穿着的装扮分寸,这些都是她们审美的宝典。女人们总是希望从自身做起,展现出世间的美;男人们则希望女人的美能映衬出自己的俊朗。天地万物都有自然之美,而人间的种种美丽,则更多是妆扮之美。汴京的繁华,将这座城市打扮成了天下最美的地方,大宋皇宫更是美不胜收,堪称天下第一。人们对美的追求,无论是想美、扮美、造美、创美、建美、健美还是爱美,都是社会文明进步的动力,是人类千百年来美好的向往,是人们自由化、个性美创造的体现。对有些女人来说,一辈子就是为美而生,为美而死,美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一个世界若是没有美丽的女人,就如同天空没有了星辰,大地没有了花朵,失去了亮丽的色彩。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一条街、一个菜市场,有了美丽的女人,便有了生机。其实,人再怎么打扮,有时候还真不如一只麻雀的自然美,那是一种未经雕琢的纯净之美。
    在烛光和炭火交织的光芒下,李师师和潘金莲面目清秀的脸庞泛起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为她们的美丽更添几分色彩。她们的容颜美若天仙,双眼各自迸发出可爱秀色,眼中仿佛藏着神奇的褶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神秘星辰。她们似乎被这温暖的环境所产生的 “温室效应” 推动,青春性感的活力在体内涌动。她们像是被某个重要的议题所催化,热血在血管中激扬不已,心中充满了兴奋。又好像她们即将肩负起某种重要使命,或是要接待一位特殊的人物,那种喜悦与躁动不安交织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潘金莲身着一身洁白的女装,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纯洁而高雅。她正聚精会神地聆听着师父李师师的教诲,眼中透着专注与虔诚。
    李师师缓缓说道:“高歌吧,侠女。你本是武曲星下凡,却不慎投错了胎,这女儿身本不该是你的宿命。你的魔魂期已经过去,往后的日子,你虽会叱咤风云,但也许只能默默无名。你只能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在那里,你可以尽情地发泄心中的冤屈和愤怒,去填平你那残缺的胸襟情志。你可以大开杀戒,将那些丑恶之人的灵魂打入地狱,让他们腐朽的身躯成为白蛇和乌鸦的美食。你要把那些不幸受迫的人从劫难中解救出来,让他们重获新的生活和追求。你也可以对你所遭受的侮辱、给你造成灾难的人实施有度的复仇,还可以对这世道中的恶棍和赃官,见一个除一个。大宋的王法如今已腐朽不堪,既不能保护百姓,又不能清正廉洁。你近来根除了一方毒瘤,安抚了一方百姓,却不露面,这才是侠女的本分,也许这就是上天安排你下凡的责任吧。不过,我也不清楚老天究竟是如何安排你的。只是,你与西门庆的丑闻还在汴京流传,宋徽宗在我枕边还说起你的笑话呢。他不知道金郎就是你潘金莲,也不知道你是女儿身。你要知道,在大宋王朝的章法里,妓院妓女倒是合法的,可通奸却是非法的,一个族长都有权力处死通奸的女子。不过,金莲,你是被权贵恶霸暴力逼迫才陷入通奸之境的,其中有冤,应另当别论。若没有与西门庆的那出戏,你或许也不会走上江湖这条路,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潘金莲静静地听着,师父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她的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有喜悦,因为师父理解她的冤屈和志向;有惆怅,为自己坎坷的命运和这世道的不公;还有无奈,对这无法改变的现实和自己未知的未来。
    有诗云:
    “方知天下事,要做明白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句句真言非浅。
    茅塞顿开,胜读十年书。
    偶走江湖行侠,也要心里多磨蹭。
    是非成败转头思,总有因果伴终身。
    旧竹爆新芽,待把春来迎。
    一草一花虽渺小,也能顶着蓝天一片。
    惆怅干什么,世道不正方显英雄本色。”
    李师师接着说道:“为师我原本有三分武艺,只是如今早已生疏了。这七分妓艺,倒是如鱼得水,在这汴京城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大宋皇帝的金银珠宝如流水般滚滚而来,靠着这些,养活了天香阁三百多号人,还能有余钱去做些善事。我从不做势利眼,钱财在我这儿,东手来西手去,只求个心安。为师在这妓道上混了这么久,也知道如今大宋的朝廷是个什么样子。蔡京、童贯、高俅、杨戬这四大奸臣当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在朝廷中根深蒂固。如今的大宋,已经没有忠臣愿意辅佐主公,更没有将帅愿意为江山社稷抛洒热血了。汴京的禁军将士们早已没了斗志,酗酒、行赌、敲诈、嫖娼,这四件事他们一样不落。这一百多年的安逸奢侈生活,怕是要到头了。汴京的夜晚,依旧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那些官僚政客、文人墨客,大多都在妓院里混日子,有时候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闹出人命的事儿也时有耳闻。那些有志之士,都跑到桃花源里,守着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唐诗宋词倒是人人都在传唱,可他们却不知道北疆已经有虎狼之敌在觊觎我们的国土了。为师这次邀你来汴京,是有几件事要办。当下,我们要先对付杨戬这个大奸人,他非要为师去杨府陪他,为师不愿受他牵制,可他三番五次派人来骚扰,弄得我日夜不得安宁,连吃饭睡觉都不安稳,可又不能对徽宗明说,怕被杨戬谋害啊。”
    这一夜,李师师和潘金莲一直谈到鸡鸣报晓。古人云:“多难兴邦。” 又云:“好逸衰邦。” 潘金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大闹汴京,震动朝野,为这乱世带来一丝曙光。而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精彩仍在后头,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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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8-4 21:05:35 | 只看该作者
    第37章


    暗夜布局与侠义之搏



    天欲雨时,云层必悄然布局,那是大自然的权谋,为即将到来的风雨绸缪;渔夫欲捕鱼,必先准备好一应器具,网、钩、舟楫,缺一不可,这是生存的智谋。而欲除恶,更需精心布局,谋定而后动,方有胜算,须得让道高一丈,才能降伏那魔高一尺的奸佞之徒。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月光如水银般倾洒大地,那璀璨的光芒四射开来,竟遮蔽了它周边的繁星。那些原本也闪耀着的星星,在月光的强势之下,黯然失色。然而,北斗七星却仿若置身事外,它们在北方的天空中闪闪烁烁,像是七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蓝黑色的天幕之上。它们排列成独特的形状,散发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骄傲又神气地挂在天空这幅巨大的画卷之中。它们或许在暗自思忖:在这广袤无垠的蓝黑天幕之下,唯有我们七兄弟,才是真正能为人间指引方向的存在。那月光虽然明亮迷人,能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但它终究无法为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们指明前行的方向。每至深夜,在那浩瀚无垠的海洋之上,漂泊的船只便是靠着北斗七星来确定自己的前进目标。那些在夜空中穿梭的鸟儿,它们凭借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在漫长的飞行中永不迷失方向。无论是在茂密的森林里、广袤的草原上,还是在茫茫的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们都仰望着北斗七星,从它那里获得继续前进的勇气和指引。
    深夜时分,潘金莲静静地站在汴京天香阁旁的松柏树下。她微微仰着头,出神地望着北斗七星,目光中透着复杂的神色。她像是在虔诚地祈祷,那嘴唇微微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仿佛是在向神秘的力量诉说着自己的心愿;又像是在深深地忏悔,过往的种种经历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些痛苦、屈辱的片段如同电影般闪过;亦或是在迎接什么神仙的降临,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期待着某种神奇的力量能助她一臂之力。她的一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一只白色的信鸽,那信鸽的羽毛洁白如雪,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潘金莲与信鸽亲昵异常,她甚至还轻轻地与信鸽接吻,眼中满是温柔。她口中喃喃自语道:“请你一路保重,盼你能安全地抵达高泽镇凤香楼。我有万分紧急之事,需要请梁山的两位大哥柴进和戴宗来汴京。北斗七星会为你导航,黑夜的风会在你身后助力,夜幕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会保护你的安全。只是你要当心那明亮的月光和京都璀璨的灯光,莫要因此迷失了方向。”
    说完,潘金莲双手轻轻一抬,那只白鸽 “蓬” 的一声,振翅飞出了她的掌心。白鸽飞向空中,在潘金莲的头顶盘旋了三圈,像是在回应她的嘱托。然后,它一个漂亮的鸽子翻身,直冲云霄,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潘金莲依然站在原地,她深情地向空中挥着手,那姿态仿佛她不是在送别一只信鸽,而是在送别一位生死之交。她就像是一位精通天文天象的专家,深知这信鸽此行的意义重大。她不想如屈原大夫那般,提出诸多天问符号,让后人在迷茫中探寻答案。她此刻唯一的心愿,就是这飞鸽传书的使命能够顺利达成,希望北斗七星的星光能为她助力,保佑信鸽平安到达目的地。
    今晚的汴京,灯光灿烂如昼,那五彩斑斓的光芒交相辉映,照亮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潘金莲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特别兴奋。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完成了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那种成就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就在前方,成功在望。这是她第一次执行师父托付的重任,此刻,兴奋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涌动,让她难以自已。
    有诗云:
    北斗抖擞,天人感应其乐无穷,
    明月星稀,更有人间深谋远虑。
    白鸽传书,放出人间一片真情,
    师父赠言,点亮心中一盏暖灯。
    深夜思索,生命重生更有意义,
    人生征途,铁臂担义正道正能。
    无私无畏,一身侠义不忘使命。
    潘金莲心想,佛祖曾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其实,走出那充满罪恶的魔窟,又何尝不是一种立地成佛呢?拿起那代表正义的侠刀,去惩治邪恶,更是一种立地成佛的方式。只有除恶镇邪,方能真正立地成佛。道祖亦说:“清净无为又有所不为。” 该无为时,便要懂得收敛;而当需要有所作为时,就应当挺身而出。因势利导,这本就是道佛两祖所蕴含的真谛啊。当朝大奸人杨戬,他的存在就像一颗毒瘤,若不除去,忠义之士必将受到牵连,朝政将会更加腐败,百姓也永无宁日。凭借着自己的一腔义胆,除去这恶魔,方能彰显英雄本色。只是杨戬的势力庞大如巨蟒,明枪相对难以取胜,唯有暗施计谋,方能将其制服。此时的她,虽只身一人在天香阁,但她的心思却早已运筹帷幄于京都内外。她想到了借助梁山好汉的势力,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这才是克敌制胜的大道。
    想到此处,潘金莲身形一闪,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飞上屋顶。她静静地站在屋顶之上,俯瞰着汴京的风光。那辉煌的皇宫灯火彻夜通明,可在这明亮的背后,朝政却日趋腐朽。徽宗皇帝沉溺于自己的瘦金体书法和绘画之中,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执迷不悟。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刻,他全然不顾江山的安危,只是一味地在笔墨之间挥洒自己的才情,在那纸墨世界里寻找着虚幻的快乐。
    再看汴京城中,官僚贵族和富豪们云集于此。这里看似繁华热闹,实则暗潮涌动,充满了尔虞我诈。那些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可笑容背后却藏着锋利如刀的阴谋。他们眼中只有利益,为了争权夺利,早已红了眼,全然不顾自己身败名裂,也不顾会给子孙后代带来怎样的灾难。那些劝世的良言,在他们耳中就如同放屁一般,毫无作用。他们已经深陷在这黑暗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就像那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愚人,终将随着这摇摇欲坠的王朝一起被葬送。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升起,只是这王朝或许会改朝换代,换了姓名罢了。
    天香阁内,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灯红酒绿,烟雾缭绕,乐声袅袅,如同一处虚幻的极乐世界。云客们在这里嬉笑打闹,沉浸在这纸醉金迷的氛围之中。二三百名天下名妓穿梭其中,应接不暇。师父李师师的歌声悠扬婉转,振奋人心,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催熟那些沉醉在欲望中的人,让他们成为欲望的奴隶。台下掌声阵阵,喝彩声、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其中还不时夹杂着一些歹毒的话语。场面火爆异常,而李师师背景深厚,无人敢在这里惹事生非。在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只要有钱,似乎就可以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潘金莲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对师父昨夜的一番言论细细思量。她知道师父并无恶意,只是这世间恶人太多,师父又如此出众,难免会遭人欺侮。师父在这风月场中声名远扬,黑白两道的事情都知晓。如今这世道,怪只怪白道的力量太过弱小,需要她这样的女侠挺身而出。她深知明着与敌人争斗,必然会掀起巨大的风波,就像引火烧身一般,后果不堪设想。她只希望天香阁能够日夜人气兴旺,不受外界的干扰。
    回忆起在高泽镇凤香楼的偶遇,她结识了梁山的柴进和戴宗,三人义结金兰。当时他们还不知道金郎就是女儿身的自己。如今,那只承载着希望的飞鸽还在征途中,她遥望着北斗七星,心中坚信,只要星辰指引,不愁与结义的二人无法相见。柴进和戴宗主张招安,若是能巧妙地用计说服徽宗,先给他们二人官复原职,戴上乌纱帽,那么梁山的势力便可为她所用。到那时,还愁除不了在京都作威作福的大奸臣杨戬吗?想到这里,潘金莲站在屋顶上,对着天空畅快地大笑起来。随后,她一个鹞子翻身,身姿轻盈地轻轻落地。
    就在这时,白玲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白玲轻声说道:“还有六姐妹在此周围。” 言罢,她拍了一下手掌,只见从树上跳下三个女子,从屋面上又跳下三个女子。白玲向潘金莲介绍道:“这六位姐妹分别是大妹、二妹、三妹、四妹、五妹、六妹。她们都有着非凡的武功绝艺,是师父李师师的保镖,师父关照由我统领。” 众人正热谈之时,大妹突然警觉地望向屋面,低声说道:“那边有人晃动,大概是杨府的刺探。”
    潘金莲当机立断,与大妹、二妹、三妹向东面迎敌,白玲则带着四妹、五妹、六妹向西面迎敌。潘金莲嘱咐道:“不要在天香阁发生打斗或闹出人命。” 大妹、二妹、三妹身怀三镖绝命杀的绝技,四妹、五妹、六妹则身怀三弹绝命杀的本领。她们分成东西两头,迅速朝着敌人追去。潘金莲来到汴京后,即将迎来第一场激烈的厮杀,而故事,仍在继续,精彩还在后头,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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