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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贝小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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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辅助创作] 潘金莲情仇 [长篇小说连载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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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前天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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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1#
     楼主| 发表于 2025-3-31 18:44:3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3-31 18:48 编辑

    第19章

    潘金莲的梦幻之旅

    在高泽镇的酒店里,潘金莲独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大半生即将过去,自己的身世却依然如迷雾般笼罩着。她回想着过往,若是当初被武松一刀砍死,或许也就一了百了了。人生自古谁无死,那些曾经辉煌的帝王,如秦王、汉武、唐宗、宋祖,如今不也都在阴曹地府化为了尘土。她看着眼前那微弱的豆油灯,心中竟觉得这些帝王还不如这小小的灯火。灯火灭了可以再点亮,它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而那些帝王,他们活着时威风凛凛,朝代却不断更迭,子孙也不知散落何处。
    她凝视着灯光,那火光时而明亮,时而微弱。光大时,宛如月亮在屋梁上缓缓升起,仿佛月中的嫦娥在对她微笑,就像白兔在桂花树上攀着一串桂花献给她,那可爱的耳朵转动得比眼睛还快。光小时,又如同一颗黄豆在地上时快时慢地飘动,在黑暗中顽强地照亮着一块小小的地方。哪怕是一根针线、一根针尖、一粒谷子,在这灯光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潘金莲心想,一个人放大了,就像月亮高高挂起般浩荡;一个人放小了,如豆烛之光也能打破一片黑暗,看清要看清的事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不在意人生的大小,只要活得有滋有味就足够了。
    潘金莲想着看着,渐渐入了神,恍惚间感觉灯光在起飞、在飘动。灯光的神韵与她的眼神紧紧黏贴在一起,她的灵魂也开始在空中飘动。窗外秋风紧吹,星光闪烁,月儿露出洁白的牙,秋虫轻微鸣叫,远处狗声阵阵,近处小猫咪咪。忽然,她觉得灯光下祖母在轻呼她的名字。她轻身飘到祖母身旁,祖母牵起她的小手走向田野。眼前阳光一片灿烂,一大片山菊花绽放着,芬芳的香气直入她的心脾。她仿佛回到了七岁时的童年。
    祖母温柔地对她说:“山菊花茶清香提神,清心肺、利脾胃、明目。” 潘金莲欢快地奔到最茂盛的山菊花丛中,顿觉如入仙境,如同神童在花丛中飘洒嬉戏。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她的身子被轻轻托起,在空中采菊。她看着白色和黄色的山菊花,它们正朝着她微笑。她感到心旷神怡,身子随山菊花舞动。她那稚嫩的美丽笑脸,引得千万朵山菊花强烈地要和她接吻。她在空中飞翔,一朵不漏地满足了它们的愿望。山菊花们一朵朵又伸出笑脸,要潘金莲快快摘下。花仙子显身笑着说:“你快摘吧快摘吧,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没有悲痛只有欢乐,没有孤独只有团聚,没有仇恨只有恩缘,没有愤怒只有笑脸。” 潘金莲泪如雨下,再也不忍心摘下任何一朵,她不愿让它们的笑容在自己手中摧毁。
    此时阳光已西斜,深秋的风正使劲地打落花瓣。她拣起一瓣闻闻清香,不忍丢在地上。忽然一阵小旋风,把无数的山菊花卷起,在空中一朵朵、一排排、一队队,归心如箭似地飞向祖母和潘金莲的住处。花仙子笑着向潘金莲道别说:“足够你们祖孙俩一年清香。” 潘金莲突然想起祖母,她看到祖母在夕阳下的山菊花上空飘荡。潘金莲的小手怎么也牵不着祖母的手,她们俩,一个在空中飘舞,一个在地上转动。潘金莲急得直哭:“祖母,祖母,我是小金莲呀,是你的亲生小孙女呀!” 祖母对小金莲说:“金莲呀,你的身世在祖母的坟碑下。” 潘金莲说:“不,我还小,不忍你会死去的。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一阵深夜的秋风从一丝窗隙中吹灭了豆油灯,一阵鸡鸣声响起,东方拂晓。潘金莲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想起童年、祖母和山菊花,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
    (2021.5.18.)(2024.7.24)


    在扩写的小说体中加入更多对潘金莲心理活动的描写


    潘金莲的梦幻之旅


    在高泽镇的酒店里,潘金莲独自坐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她此刻内心孤独的映照。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泪水悄然滑落脸颊。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大半生即将过去,自己的身世却依然如迷雾般笼罩着。她回想着过往,若是当初被武松一刀砍死,或许也就一了百了了。人生自古谁无死,那些曾经辉煌的帝王,如秦王、汉武、唐宗、宋祖,如今不也都在阴曹地府化为了尘土。她看着眼前那微弱的豆油灯,心中竟觉得这些帝王还不如这小小的灯火。灯火灭了可以再点亮,它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轮回,而那些帝王,他们活着时威风凛凛,朝代却不断更迭,子孙也不知散落何处。
    她凝视着灯光,那火光时而明亮,时而微弱。光大时,宛如月亮在屋梁上缓缓升起,仿佛月中的嫦娥在对她微笑,就像白兔在桂花树上攀着一串桂花献给她,那可爱的耳朵转动得比眼睛还快。光小时,又如同一颗黄豆在地上时快时慢地飘动,在黑暗中顽强地照亮着一块小小的地方。哪怕是一根针线、一根针尖、一粒谷子,在这灯光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潘金莲心想,一个人放大了,就像月亮高高挂起般浩荡;一个人放小了,如豆烛之光也能打破一片黑暗,看清要看清的事物。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不在意人生的大小,只要活得有滋有味就足够了。然而,此刻的她心中却充满了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该走向何方。
    潘金莲想着看着,渐渐入了神,恍惚间感觉灯光在起飞、在飘动。灯光的神韵与她的眼神紧紧黏贴在一起,她的灵魂也开始在空中飘动。窗外秋风紧吹,星光闪烁,月儿露出洁白的牙,秋虫轻微鸣叫,远处狗声阵阵,近处小猫咪咪。这一切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觉得自己就像这秋风中的一片落叶,漂泊无依。忽然,她觉得灯光下祖母在轻呼她的名字。她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温暖,仿佛在这黑暗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丝慰藉。她轻身飘到祖母身旁,祖母牵起她的小手走向田野。眼前阳光一片灿烂,一大片山菊花绽放着,芬芳的香气直入她的心脾。她仿佛回到了七岁时的童年,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祖母温柔地对她说:“山菊花茶清香提神,清心肺、利脾胃、明目。” 潘金莲欢快地奔到最茂盛的山菊花丛中,顿觉如入仙境,如同神童在花丛中飘洒嬉戏。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她的身子被轻轻托起,在空中采菊。她看着白色和黄色的山菊花,它们正朝着她微笑。她感到心旷神怡,身子随山菊花舞动。她那稚嫩的美丽笑脸,引得千万朵山菊花强烈地要和她接吻。她在空中飞翔,一朵不漏地满足了它们的愿望。山菊花们一朵朵又伸出笑脸,要潘金莲快快摘下。花仙子显身笑着说:“你快摘吧快摘吧,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没有悲痛只有欢乐,没有孤独只有团聚,没有仇恨只有恩缘,没有愤怒只有笑脸。” 潘金莲泪如雨下,心中充满了感动。她想,这个世界要是真的如这花仙子所说该有多好。然而,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再也不忍心摘下任何一朵,她不愿让它们的笑容在自己手中摧毁。
    此时阳光已西斜,深秋的风正使劲地打落花瓣。她拣起一瓣闻闻清香,不忍丢在地上。忽然一阵小旋风,把无数的山菊花卷起,在空中一朵朵、一排排、一队队,归心如箭似地飞向祖母和潘金莲的住处。花仙子笑着向潘金莲道别说:“足够你们祖孙俩一年清香。” 潘金莲突然想起祖母,她看到祖母在夕阳下的山菊花上空飘荡。潘金莲的小手怎么也牵不着祖母的手,她们俩,一个在空中飘舞,一个在地上转动。潘金莲急得直哭:“祖母,祖母,我是小金莲呀,是你的亲生小孙女呀!” 祖母对小金莲说:“金莲呀,你的身世在祖母的坟碑下。” 潘金莲说:“不,我还小,不忍你会死去的。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舍,她害怕失去祖母,也害怕面对自己未知的身世。
    一阵深夜的秋风从一丝窗隙中吹灭了豆油灯,一阵鸡鸣声响起,东方拂晓。潘金莲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她想起童年、祖母和山菊花,心中一阵甜蜜又一阵心酸。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她都要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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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前天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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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2#
     楼主| 发表于 2025-3-31 18:50:02 | 只看该作者
    第20章


    枫树下的悟道之旅

    在高泽镇,一片美丽的枫树林下,潘金莲与白玲、阎郎相聚于此,共同追寻道的真谛。阳光和煦,温暖地洒在他们的脸上,秋色的枫叶如火焰般绚烂,映红了他们的心灵。那红红的枫叶飘落下来,仿佛是出嫁的新娘陪伴着新郎,为这片宁静的天地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白玲望着师姐潘金莲,好奇地问道:“师姐,《道德经》是一部什么样的书呢?为什么练功者必读之书?老子李耳真有这个人吗?” 潘金莲微笑着回答:“关于道祖的出世我已写了两份散句,你们俩今天读它十遍百遍,让道祖的仙气钻进你们的骨髓,你们的骨头就硬朗了。道德经的精华我还在体悟中,全文都在纸片上。” 白玲和阎郎低头,开始认真默读起来。
    潘金莲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仿佛回到了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初夏。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和风微微的日子,蓝天上没有一丝云朵,天蓝得爽朗,让人心情愉悦。一个面清目秀的孕妇,挺着大肚子,缓缓走入一片李树林。她在田间干着些轻活,同时故意吸纳着阵阵花香,因为她听说胎儿吸到李花香能聚神气。她渴望望子成龙,改变祖上无官运的命运。自家的十二亩李树林,若能落个官帽戴戴,让地、树以及千万朵李花也光祖耀宗,那该多好。官地、官树、官花,在这个东周似乎有些败落的时代,做个官人总比平民吃香。破落的贵族也比平民荣耀,弃官的人士也比无官之人荣光。孕妇满脑子都是美好的幻想,虽然被诸侯的官道迷惑,但她并无邪念之心,这不过是个人的梦想,也许是一种在社会风浪中的自我安慰和冥幻。
    她出神地看着十几亩盛开白花的李树,仰卧在地上,看着那如九天仙女散落的白花,香飘果园,仙气盎然。那李树花,朵朵纯白又薄实,终身不染点滴尘埃。夏风中飘起的脏物贴不了它们的身,它们好像有天生的抗腐能耐。飘落在田水沟里,它们轻轻荡起,不哭不闹,还在向蓝天、母树、人面微微依笑。沉在清水河中,能见到它们从容的脸色,不躁不悲,不暴不弃,不耻下问,不遗余力地与河水相吻。它们好像知道自己要转世到世间的另一个天堂,内心清白无比,从来不知道万物中有什么地狱,潇洒地来又潇洒地去,任其自然。
    孕妇挺着肚子,被高雅无边的白李花的花香和白色的波动催动着,一个胎儿即将诞生。胎儿在她肚子里伸手踢脚,摇头晃脑,还想拉尿。她想,难道胎儿急于看到天地人间的仙境,急于看到李花的自然纯白,急于看到人间的变幻风云?孕妇喜悦中产生了忧虑,千万别降生在李树下,再好的景色只是田野李花和蓝天、阳光、春风,决不是生育的地方。她的忧愁仿佛在念咒语,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块块急速的云块,顿时铺天盖地。天要织布,天要下雨,天地要贯通,天要给婴儿沐浴,天地人要开创一个新的思维理念。
    突然,雷声隆隆,似天兵天将要下凡;闪电亮亮,似要为神仙下凡开路。整个李园都在晃动,唯有孕妇所处之处很安静,雷电风雨不着她身。她要生了,她要生了。她在一棵百年李树下,看着树干粗壮、枝叶茂盛,千朵万朵李花却巍然不动。她安静地躺下了,一个无声的闪电从她赤身的肚皮上方滑过,好像万盏灯照亮了黑夜。她自然地闭起眼睛,深深地吸气。感觉一股天神的运力扑向了她高柔的肚皮。哇的一声,一个婴儿诞生了。哇的一声,把云朵雷雨驱散了。一道道阳光直射在婴儿的耳朵上,一双耳朵如喜鹊那样大,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什么。黑呦呦的眼睛溜溜地看着李树白花。一个千年思想家老子出世了,她母亲见儿的耳朵特大,又在李树下出生,起名叫李耳。她希望她儿子有官运、清白、桃李满天下。
    潘金莲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道德经》一书,忽然一片红色带紫又稍有青微的枫叶飘落在书上。潘金莲心想,难道它喜欢《道德经》?难道它也要来学道?难道它也悟到了道?难道它与道有了缘?成千上万的枫叶不来走访,唯有它轻飘在《道德经》书上,唯有它在我的眼睛前微笑,唯有它放出的清香最接近我身,唯有它好像要我说什么话。潘金莲思绪飞扬,忽觉眼睛一亮,这不是老子说的 “道可道非常道” 吗?叶可叶,非常叶。它在深秋带寒流的鼓动下,要叶落归根了。它不可能永远挂在树上,它不可能与老根同生死。它的道一年一次,而树的道要千年一次。万物道行天下,各有其道。
    潘金莲又看了老子说的 “名可名非常名”,勾起了不愉悦的思绪。她想她被西门庆弄的臭名,还在世间流传,还说她淫女谋杀亲夫武大郎,还说她死于叔叔武松刀下活该。大宋的人都骂她第一大淫妇。她用意念神功推算,几百年后还要被施老头写入书中,那不是遗臭万年到永远了吗?要么万万年,后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一切化为无。她越想越感到悲伤又不服,她的眼皮在跳动,她的视线在模糊。只见书中武大郎头像在书中晃动,大郎说:“金莲呀,不要难过,你是被冤枉的,差一点被武二错杀。武松想杀你是被宋江挑拨的,你太漂亮了,宋江怕你上梁山军心不稳呀。金莲呀,别人怎么说我不管,百年后我们还是夫妻,我们在阴曹地狱仍然卖炊饼,我们还要生儿育女。金莲呀,你还有一番事业要做,我不急,我会慢慢等待这一天。” 潘金莲要想与大郎接一个吻,书页一动拍醒了她的神。不过潘金莲相信,大郎的梦幻显灵是真心的。她罚下了咒永不再嫁人,生是大郎的妻,死是大郎的鬼。到了阴间,一定给大郎生个儿女成群。
    白玲和阎郎看了十几遍潘金莲写的道祖散文,觉得有些累了。他们穿过一片小树林,想看看潘金莲。看见潘金莲泪流满面,脸上的淡妆已成泪花。白玲说:“师姐,你怎么啦?” 阎郎说:“师父,你身体不舒服吗?” 潘金莲彻底回转了神,远视了一片枫树林,深呼了三口气,领了白玲和阎郎,走向了枫树林中的一条清清的小湖边,坐在那里,继续悟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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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前天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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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23#
     楼主| 发表于 2025-4-5 19:47: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宝贝小菩萨 于 2025-4-21 13:28 编辑

    第21章


    自然与救赎

    时光一分一秒地流逝,青春恰似黄金般珍贵,切不可虚度。在这个充满故事的世界里,潘金莲、白玲和阎郎正各自经历着独特的旅程。
    潘金莲和白玲来到山底下的树林中,她们专注地练习着轻功,试图模仿各种鸟类落枝的轻巧动作。她们仔细观察着每一只鸟,发现这些生灵在停落之前都会吸气拍翅。即使是那些细小的树枝,鸟儿们也毫不畏惧,它们能随枝摇晃而不失足,头儿始终微微仰起,仿佛在寻找天空中的食物,还不时轻声轻气地吱声。潘金莲和白玲心中感慨,一物有一物的门道,生存者都会悟道。天上的鸟,地上的蚁,都是悟道的大师。
    而此时,阎郎正捧着孙子兵法念念有声,他的思绪沉浸在假设的战局和如何布兵打仗之中。师父和师姐用轻功在他头上飞过,他却全然不知。
    潘金莲轻盈地停落在一棵高大的树杈上,向一排排山峰张望深思。她喃喃自语道:“山山相聚竟无言,它高我低不在意。头上云雾压头过,面目清秀返人间。黑云飞滚遮不住,雷鸣闪电吓不倒。青山不老有神功,郁郁葱葱散清气。人间苍桑千百年,没有一事它不知。”
    白玲则停留在另一棵大树上,注目着飞鸟的落枝动作,也轻声呢喃:“鸟小志气高,林深任它飞。狂风吹不倒,山高不畏怯。猛兽对天吼,它敢落上背。世上无惧事,只要心灵巧。”
    阎郎在阅读时冥冥之中听到了师父和师姐的喃喃自语诗,他因诗不押古韵而大笑起来。那童稚般的笑声引起了百鸟齐飞,在他的头顶上空盘旋。鸟声很有序,大声小声、粗声细声、高声低声,层次分明,节奏悦耳动听,如天籁之音降世。百鸟在空中盘旋三圈,乌鸦叫了三声,喜鹊叫了三声,随后百鸟散尽。潘金莲用意念神功破译二鸟叫声,乌鸦三声译为人语:“世祖鸟转世,世祖鸟转世,世祖鸟转世。” 喜鹊三声译为人语:“保驾护卫,保驾护卫,保驾护卫。” 潘金莲惊奇地发现阎郎有此神功,她问阎郎为何发笑。阎郎说,他在阅读时冥冥之中听到了她们俩的喃喃口语诗,诗虽不押唐韵,但比李白的实在好听,不过李白也有口语诗。他举例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明明在夜床上想娘子,他非要说思故乡,用思故乡押韵,如用想娘子不押韵,李白躺在夜床上,故乡与他有什么大的关系呢?押韵诗把人性都搞得变态了,李白不是很虚伪吗?大宋文人想改造唐韵,创造了宋词,宋词比唐诗灵活得多,词中很多是白话口语。”
    潘金莲无心与阎郎讨论韵律之事,她发现阎郎还有耳朵神功。古书上看到有耳朵神功的人,在百步之内,同时能听到八人的话语,而且一字不漏,这叫耳听八方之神力也。不过要在一定环境下才能发力耳神功。潘金莲听了似乎有些道理。大郎死了一年多,她在夜床上经常想念他,有时在泪满枕梦中见到。俗语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想大宋官僚们也不是每当灯红酒绿后,举头望明月低头想嫖娼。东京汴梁名妓暗娼满街跑,盼富的盼富,跑官的跑官。白天似官面的天下,晚上已娼面的天下。如名妓李师师,眼睛一勾,裙子一转,白腿一露,屁股一扭,玉手一拉,香粉一扑,宋徽宗魂飞魄散,夜夜消魂不理国事。有什么样的国君,就会有什么样的官员,有什么样的官风,就有什么样的民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深宫不知酒肉臭,民间有冤无处诉,天下大宋风雨飘摇,大宋百姓浩劫难逃。
    潘金莲与白玲、阎郎正在枫树下,闲聊天地自然之道和人生伦理。阎郎双眼乱跳,他闭目养神思定,突然说道:“师父呀,西部三里之外有命案。” 此时,森林中鹁鸪鸪齐鸣,意为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一群乌鸦在他们头顶上空盘旋三圈,哇哇叫个不停,意为 “快去救人,快去救人”。随后乌鸦突然向西部方向飞去,形成一字长蛇阵,边飞边叫好像在为她们领路。潘金莲和白玲、阎郎沿着乌鸦的路线飞奔。
    潘金莲远远看去,只见一女子模样的人吊在树上,双脚还在乱蹬,在劲风的拍打下身子在晃动。下面还有三个小孩哇哇直哭。乌鸦在俯冲企图救人。潘金莲飞出短匕像箭一样快,把上吊的白带子削断。妇人从空中掉下,三个孩子直扑母亲的胸怀。大一点的孩子正在拍打他母亲的后背。四个人哭声凄惨悲凉,似乎震动了天地。云在空中乱飞,叶在地上卷起,树也发出悲惨的碰撞声。野猫野狗野兔野鸡野狼都发出了嘶鸣的悲鸣声。潘金莲想,大道自然,天地人与万物之灵相通,它们看到她们可怜也想相救,她们在死里哪有不救她们之理,今日不救她们天理难容呀,轻者首尸两分,重者五雷轰顶。
    潘金莲劝慰了妇人一番,一同到了妇人家。一看破草屋三间,里面破床破被破衣破筐破灶破碗,还有一些破农具,四壁通风,麦草干草撒一地。缸里没有多少麦皮。妇人说,她们五六年前从金国边界逃难而来的大宋人,金国乱抓壮丁,丈夫不从逃难乞讨一年多,逃到此地前无村后无店,看看土地肥沃开荒种地五亩,后又生了二女。儿子已八岁,大女五岁,小女三岁。不料前二年丈夫中风死去,前几天,来了十几里外的高姓土豪,说天是高家的天,说地是高家的地,要她交足五年租粮,否则秋后一把火赶出此地。她说,生没有田,逃没有路,左思右想死了算,三个孩子任其自然。不料被八岁孩子发现。今日,谢救命恩人,明日,不知还能相见。三个孩子双膝跪下,谢谢大娘救母之恩。七个人一片哭声相抱互依。潘金莲想大郎死时悲哭第一回,今日无亲无眷第二回哭。潘金莲回顾了神,看看妇女三十几岁,面目倒也很清秀,一男二女虽消瘦但双目有神。
    潘金莲心中感慨万千,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助这可怜的母子四人。她在心中吟道:“农人真苦,种地五年不翻身。寡妇带孩怎么过,天不睁眼,地不扶危,为富不仁丧天良,世道那么黑,有理无处诉,恶霸嚣张欺人深,它日见了刀下鬼,除暴安良侠本份,穷母子女也是命,定要设计把人救,回到城里把艺传,武郎炊饼有人继,弃地经商也是路,母子四人开店铺,炊饼生意日日隆,思量郎魂也会笑,不失手艺才是真。” 而故事,也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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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5 19:51:35 | 只看该作者
    第22章

    高泽镇风云

    北方的寒流刚刚退去,深秋的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却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了流火般的温暖,正奋力驱赶着寒流的残余。
    在高泽镇的大街上,潘金莲、白玲和阎郎缓缓而行。晌午时分,阳光格外明媚,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晒挂着林林总总的被褥和过冬的衣裤。天真顽皮的儿童们在街头尽情嬉戏,躲猫猫的、玩老鹰抓小鸡的、打菱角的、跳绳的、踢毽子的…… 各种游戏热闹非凡。还有猜谜语的、背三字经和唐诗宋词的、比书法笔墨的、画牛画虎画羊的,以及在大人陪同下玩刀枪棍棒、拳脚套路、飞箭飞镖、杂技、魔术骗小钱的,耍猴子的、说唱评话的、演奏各种古琴笛鼓锣等音乐的。更有从乡下赶来游街逛店的孩童们,三五成群,嬉嬉闹闹。
    潘金莲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她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从未有过这样无忧无虑快乐的时光,哪怕是一天一次一回也好。她看看太阳,似乎在责怪它赶走了自己的快乐童年;闻闻秋风,仿佛在责怪它吹走了自己的嬉戏童年;踩踩石街,像是在责怪它逼走了自己的坚强童年;瞅瞅商铺,好像在责怪它赶走了自己的天真童年;盯盯富户,似乎在责怪它驱走了自己的理想童年;望望蓝天,仿佛在责怪它漏走了自己的温馨童年。
    正当三人在大街上悠然漫步时,忽然闻到一阵阵浓浓的桂花香味。潘金莲心中奇怪,深秋时节,又经历了几番寒风的吹打,怎么还有桂花树上的香味流出?难道这桂花树神在挑逗冬临?难道这桂花树神在播放信息?难道这桂花树神在申冤什么?潘金莲从老子的悟道文中体悟到,有反季节的现象发生,必深藏什么秘密,或有不测的风云之事要发生。天气物气人气都是道法自然之气,天道地道人道则自然之道的化身。道是看不见摸不着但能悟到体会到。她记起童年时的夏天,凡蚂蚁挡路必有暴风雨发生。一只小蚂蚁,没有完全的五官六腑也能悟道。
    潘金莲等三人被桂花香牵引着前行。只见不远处有一间包子铺,五六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七八只蒸笼热气腾腾,如云雾飘洒。人在雾中,雾在人间。肉香四溢,仿佛新铺的酒席一般。新笼一出,吆喝声阵阵,顾客们争买之声不绝于耳。一个铜板卖三个包子,三个铜板卖十个,先来后到,老少不欺,一视同仁。人头攒动,你挤我轧,眉开眼笑。吃包的吃包,捧包的捧包,拎包的拎包,抱包的抱包。乞讨者则抢包、抛包、丢包,笑的叫的唱的,还有骂的追人的,鸡飞狗跳猫咪咪叫,小孩吓哭大人呼喊,婴儿啼哭,年轻乳母敞胸露奶,却被流氓习气的人上去摸一把,还有大人憋不住在旁撒尿的,小孩拉屎的,狗去抢屎的,鸡去啄屎的,一幅卖包买包的景象,倒衬托出一个社会风俗程度的画面。潘金莲无暇顾及包子铺的事,趁着伙计忙碌之间,直冲后院。
    后院里,四棵百年桂花树枝叶特别茂盛,地上却有几处血水和残渣物。成百上千的秋蝇叮在那里,正在拼命地吸吮,不怕不吓也不飞。潘金莲心想,这一帮蝇物正在吸入人间的血肉,正享受着帝王般地生活,它们早已忘记不要命了。它们也许在想,只要吃到人的血肉,即使一命呜呼也不算白活了一生。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花今日采,今日有运今日捞,今日有福今日享。也许它们在想,没有什么天堂和地狱,无须儒佛道修炼。也许它们在想,它们活得很凄凉,即使吃屎吃粪也被人追打。也许它们在想,蝇祖不该延续它们的子孙,早早应该在天下灭种。也许它们在想,桂花树下有命案,笑煞官僚政客全不知。
    当夜,潘金莲点了三炷香,把酒庖的一件物放在桌上。这是一个孩童的指甲,是酒客吃包子时发现的指甲,指甲上有一个红点,这是他小儿子的印记。他怀疑,他半年前失踪的两个儿子,被那个包子老板杀了,做了人肉包子。潘金莲闻香发功,意念放空,只见指甲中隐显出小孩的头像,对潘金莲哭着说:“俺兄弟俩的命,被包子铺老板所杀,给俺报仇雪恨啊。”
    深夜,潘金莲独身一人前往包子铺。她小心翼翼地潜入,发现密室中大小人头滚滚,几个尸体吊着,肉板上人肉一块一块的,血液流淌着。潘金莲心中悲愤交加,没想到这包子铺老板竟如此残忍。她想起水泊梁山 108 将中有个孙二娘,心狠手辣又妖艳,大人小孩都敢杀,专干人肉包子卖,还有夫君张青将,身在曹营心在汉,夫妻老婆开黑店,杀人卖肉不眨眼。而这高泽街上的包子铺,人肉包子喷又香,桂树下面藏杀机,年年月月有人命。
    潘金莲不再犹豫,提刀出手,孙二娘和她老公张青命丧黄泉。她为民除害,又立一功。潘金莲心想,从此无桂花树下冤魂,她感到轻松了许多。桂花树是高洁的象征,岂能在树下埋人肉血水沾染它们的高洁。她看看桂花树,好像千万朵桂花在向她致敬。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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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2:1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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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正义之火

    在高泽镇东街,一面姜黄色的旗幡迎风飘扬,上面写着 “武大炊饼店” 几个大字。这里有两间铺面房,面向南方,处在沿街热闹之处,人流熙熙攘攘。在高泽镇上,这是独门生意,自然生意兴隆。江湖上众人都知道武大郎是武松的亲兄长,谁也不敢来欺诈捣乱,生怕得罪了梁山好汉武松。
    潘金莲救了张氏一家后,用二百两银子买下了这套店铺,还向张氏传授做炊饼的独门手艺。铺面由张氏张罗,潘金莲从不露面。她和白玲、阎郎住在后楼上,楼下则是张氏一家居住。潘金莲心想,好事多磨,这也是替天行道。连乌鸦喜鹊都能悟善恶之道,何况是人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体味人间疾苦,好事做到底。
    潘金莲常常思考老子所说的 “道可道非常道”,在当下,她觉得 “道可道” 即替天行道。也许与人为善是替天行道,也许扶忠除奸是替天行道,也许嫉恶如仇是替天行道,也许见义勇为是替天行道,也许明断是非是替天行道,也许扶老携幼是替天行道,也许扶危济困是替天行道,也许除恶扬善是替天行道,也许锄强扶弱是替天行道,也许救死扶伤是替天行道,也许反贪除黑是替天行道,也许打老虎恶霸贪官是替天行道,也许敢出刀时就出刀是替天行道,也许用诗歌冷嘲热讽也是替天行道。
    潘金莲觉得,天也许是青天白日,也许是百姓安危,也许是国泰民安,也许是富国强兵。她有时也笑自己,不是她该想的问题也想了许多,仿佛自己是一国的宰相、大宋的君臣、梁山的好汉、江湖的义士。为了便于在江湖上行走,潘金莲在高泽镇弄了个产权房,既可以安抚张氏一家,又能为自己行侠仗义提供便利,更重要的是她要把大郎的炊饼手艺传承下去,以安大郎的在天之灵,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潘金莲心想老子说的 “上善若水”,那是积德积阴与世大善之功德,但她又想,上善有时也要若钢若刀若血,那是为民除害,安宁一方百姓。该隐居时就隐居,该拔刀时就拔刀。她想起店小二唱的八大怪,已除了人肉包子一怪。但对于恶霸高日冬迫害张氏一家四口,她的心一直愤愤不平。她思索着,难道大郎要她拔刀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于是,她决定去民间走访一番。
    初冬的一天,北方又来了一股冷空气,冷热交加,绵绵细雨,天阴沉沉的。路上行人稀少,天空的鸟都躲进了树林,偶然有几声乌鸦的叫声。草丛中的云雀在躲躲闪闪,湖面上的几对鸳鸯在无声无息地自由荡游着。一群群小鸟在它们头上飞过时,还有轻微的叫声,好像在嘲笑鸳鸯过于忠于爱情,软绵绵地影形不离,没有它们自由潇洒浪漫。它们的性爱是祖祖辈辈开放着,而鸳鸯祖祖辈辈却禁锢着,死守一方。细雨飘打着它们,而正是它们梳理羽毛的好时光。潘金莲和白玲、阎郎在各看各的景象,她们互相不说话,都几乎陶醉在秋末初冬细雨的风情中。
    突然,潘金莲看到湖对面有三四个人在小树林中走来晃去,动作异常。她叫阎郎躲在草丛中,自己与白玲一个燕子滑翔功飞过湖面,各自停落在树杈上。只见下面土坑上,有两个男子正在奸尸,旁边两个男子正在穿衣,还叫坑上的男子快一点。潘金莲心想,这帮歹徒比西门庆更毒。她飞身落坑,拔出身上的短刀,左一下右一下将两颗人头砍下。白玲飞落在坑边,用拍掌功将另几个歹徒击昏。潘金莲摸摸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女,稍有体温但已断气死亡。从歹徒口中得知,这两少女是恶霸高日冬前几天抢来的民女,她们不从,一个烈女咬坏了高日冬的耳朵,一个烈女咬坏了高日冬的鼻子。高日冬用鹰抓功击伤了她们的五脏,让歹徒们抛尸埋葬。潘金莲拔出歹徒的朴刀,结果了他俩的性命。
    她们三人急速向高日冬住宅奔去。此时已进入黄昏,风裹挟着雨在嘶嘶地急呼,高家的狗时高时低地在呼叫。在黑咕隆咚的一片住宅中,唯有一幢住宅灯光明亮,传出歌舞梆子声。高日冬正在寻欢作乐中。潘金莲飞出两枚银针,将高日冬双眼打瞎。进屋拔出高日冬随身的护刀,砍下了他的头。潘金莲等三人又窜到后院放火。一整夜,高宅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高宅恶霸树倒猢狲散。
    正如诗云:“高宅一夜大火烧,只死高霸一个人。天笑开了眼,地笑疼了肚,云笑煞了愁,雨笑掉了脸,风笑开了牙。高宅的疯狗四处逃,高宅的冤人见青天,高宅的银两全分尽,高宅的气焰从此灭。罪有应得必招报应,高贼日冬背靠高俅,暗底私通宋江贼寇,抢地霸女高院分赃,宋江背义私心暗藏,既求乌沙又图私财。金莲那个豪侠女士,替天行道造化百姓,做了善事不留英名,远远超过梁山好汉。” 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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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4:57 | 只看该作者
    第24章

    侠风镇恶

    高泽镇,市场繁荣,却也暗流涌动。民间流言纷纷,道是 “高泽镇上八条街,夜夜有人去采花。半夜三更瓦声响,不知哪家女遭殃。官府不管民间冤,州衙门里乐逍遥。” 潘金莲心中疑惑,这繁华的高泽镇,娼妓院夜夜灯火通明,来自大江南北的娼妓美女云集,究竟是什么人还在奸淫妇女呢?难道这里还有淫贼窝?或是土豪劣绅作案?亦或是来往商客中的歹徒?甚至梁山帮也有人涉案?天下淫贼剑客还在此造孽?
    潘金莲涉足江湖时间虽不长,但思虑问题却越发老辣。她要考虑种种可能,以此制定对策。她已总结出一套江湖剑侠术:四两拨千斤,不死打硬拼;快刀斩乱麻,不拖泥带水;一剑封喉,不留尾巴;一锤定音,不留后患;一刀了断,除恶务尽;不干则已,一干到底;皇亲贵族,不留情面;惊天动地,不留姓名。她认为,老子、孔子还有释迦牟尼,他们的人生哲理千言万语,倒不如自己悟道的三言两语。古人的遗训不可不读,自己的悟道不可不用。上对得起天道,下对得起人道,问心无愧,侠义撑胆,烂官不倒也会惊愕,徽宗不死也会灵魂出窍。
    深夜,半月在薄云中穿梭,黑幕呼呼的天空中星星偶然眨眼,风静得连树叶都无力掀动。赶夜路的人,只听见自己撞击空气的声音。不远的河流上有船工拉纤的奋亢声。习惯了夜事的人一到晚上就兴奋不已,他们为了一家子的生计时光倒转,苦苦熬夜在生命线上。潘金莲和白玲为了破获淫贼,连续熬了半个月晚上却一无所获。今夜已过三更,潘金莲和衣躺在被窝里刚要入睡,屋梁上的几只老鼠吱吱叫,地上的一些老鼠满屋跑,时而窜到梳妆台上咬咬粉盒,时而窜到地上拖咬鞋子扫帚,时而窜到床上乱转咬咬被褥。胆子大的还在舔吻潘金莲脸上的粉香,胆子更大的还舔咬潘金莲露出的脚趾。潘金莲心中疑惑,它们这是要干什么呢?是否今夜有事不让她入睡?万物有灵性,潘金莲起床坐在漆黑的房里静观。老鼠悄然无声,天黑得可怕,夜静得可怕,连她的呼吸声也轻得可怕。潘金莲感悟到屋面不远处有人在窜动,气功的劲风拍打着院中的树叶。不多时,听见有轻微脚步声,又听到张氏房间的开门声。潘金莲心想,张氏是否找到了意中人,让野汉子钻进她的被窝乐逍遥?她三十多岁也有情可原,不过何必深更半夜。正在潘金莲多猜之间,突然楼下一声男子的惊叫。潘金莲急忙下去看个究竟,只见一条黑影窜屋而逃。
    潘金莲追到淫贼窝,见一帮淫贼正在奸淫妇女。她一怒之下,连杀了八条淫贼狗命,救出了十几个年轻少女,也弄清了事件真相。原来,梁山淫贼矮脚虎王英,老婆扈三娘与宋江勾搭成奸,扈三娘不给王英近身,夫妻名存实亡。王英又不敢与宋江作对,私自下山在高泽镇开黑店,名曰杂货店,实为盗淫贼。半夜三更抢民女,稍有不从刀下鬼。他今夜路过大郎店,记起张氏姿色有几分,顿起歹心想把张氏奸。张氏枕下放着刀,见了歹徒往脸上砍,王英吃了这一刀,鲜血淋淋往外跑。一帮淫贼赤身裸体奸民女,民女吓得哭的哭叫的叫。潘金莲三下二下杀了淫盗贼,王英首尸两分离,震惊梁山群好汉,不见三娘流泪落,宋江他在暗中笑。
    黄昏,天地交叉的时辰,日夜交叉的时辰,阴阳交叉的时辰,善恶交叉的时辰,动静交叉的时辰。在夜幕中,高泽镇上的狗叫得特狂。潘金莲回到阁楼上静听,狗声中,有护主户的,有护主人的,有盯陌生人的,有盯盗贼的,有母狗呼小狗的,有公狗淫母狗的,有群狗帮派打架的,有本地狗和外来狗争斗地盘的,有家狗和野狗争食撕咬的,也有预测今晚还有什么事要发生的。狗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震荡,这种狗叫灵性狗、天犬,百里挑一。自从潘金莲刀杀了八个淫贼后,在血光之灾中狗着了血腥味,叫声中夹着血腥的恐怖声。高泽镇的狗闻到了大世面,狗狗们也灵验了人体血腥。潘金莲心想,世道淫贼是铲除不完的,那些团伙犯罪淫贼窝,只要她发现有一灭一决不手软。她在冥冥之中忽然想起雨燕姐妹和白蛇兄弟们,不妨今晚利用它们助己一臂之力。夜深了,妓院的歌乐声稀落。她翻身窜上屋面露出了胸奶,喷射出特有的奶味。不多时,成百的燕子在她头上飞转,成百的白蛇在她身周游转。她用意念神功告知它们今晚要铲除淫窝。燕姐领之,白蛇攻之,她监督之。燕子和白蛇经过大半夜的奋战,第二天,高泽镇百姓一片沸腾。九个淫贼窝中毒死了上百条恶人,他们脸膛发黑,身上有蛇咬的伤迹,赤身裸体的死在那里。听百姓说其中一窝是梁山宋江帮人,为首的淫贼小霸王周通,他是各淫窝的头领。周通原桃花山头领,后归梁山。他曾在桃花山期间,专干抢亲采花的勾当,今日之死是他的报应。自此,天下的淫贼都知道,到高泽镇去逍遥,要么大大方方逛妓院,别干奸淫盗淫抢淫的勾当,否则就是梁山小霸王周通的下场。
    自潘金莲压邪杀淫贼之后,高泽镇无奸淫之事发生。民间还编了许多有声有色的故事,真正一代侠女的名字却无人知道。正如诗云:“潘金莲,一出手,侠义一举,平安四方。让侠女之火燃烧再燃烧吧,烧掉一个个黑色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臭恶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肮脏的世道,烧掉一个个腐朽的世道。让百姓过个平安的日子吧,让女人过个安宁的日子吧,让社会过个吉祥的日子吧,让万物都过个阿弥陀佛吧。” 而故事,还在继续精彩地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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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4-21 13:27:13 | 只看该作者
    第25章

    泽国寺风云

    在高泽镇的武大郎炊饼店,潘金莲时常在阁楼上观察气象。秋末初冬之际,冷热空气交织,天上的白云变幻无常,时而分散,时而聚合,时而升腾,时而下降,时而快速飘动,时而缓慢挪移,时而分开,时而合拢。阳光在白云的摆弄下变得零乱不堪。
    潘金莲向正南方眺望,只见有从地上升起的黑雾缭绕。白云在上空似乎板起了脸,仿佛厌恶那黑雾污染了它们洁白的面容。她想起正南面有一座泽国寺,曾听酒庖唱过:“和尚吃素也寻肉,黄花闺女把身残。” 潘金莲心中不禁疑惑,难道这个泽国寺是高泽镇的八怪之一?她决定去一探究竟。
    泽国寺气魄宏伟,门面足有半里地,进深长达三里地。围墙高低错落,左右围墙的顶部盘着两条用瓦片组成的龙身,龙头在寺庙正面两侧,由彩瓦构成,高大而威严,向天空张望,好似要将日月星辰吞入腹中。围墙涂着姜黄色的涂料,然而这吉祥的颜色中却隐隐冒着黑气,与寺庙上瓦片的黑气相互交融,在阳光下直直窜向空中,不知它们要散发何种不祥之兆。
    寺庙前有两棵数百年的银杏树,上面还有不少喜鹊窝,鹊声却被寺庙的钟声、鼓声以及香客的嘈杂声所掩盖。整个寺庙香火缭绕,日夜不息,和尚们诵经时声音时高时低,看似闭目养神,对香客的问答一律不予理会,香客们从前门到后门自由进出。寺庙后门有一条长河,河水清澈,绿波微荡,鱼虾在水中游荡,时而窜出水面嬉戏吸氧。水蛇和青蛙争斗时,青蛙会发出悲鸣的声音,而这声音又会惊动水鼠,使其在水面浮萍中惊叫乱窜。
    潘金莲偶然发现,在后寺的垃圾堆中有女眷的内衣和杂物,还有蛇和老鼠出没。庙碑上刻有诗句话语:“寺庙钟声一时响,各方香客自然拜。来来往往都是客,不分贵贱带微笑。若要有钱买把香,若是无钱自由进。若要一生福份好,捐钱捐物自掏包。若要子孙福份好,多捐钱物诚心到。若要官运亨通好,多捐银粮佛祖保。若要逢凶化吉事,三天道场把灾消。若要转世到天堂,十万银两保送到。” 潘金莲深知,龙角高是指两棵银杏树,树下左右两口井代表龙眼,门面造形如龙头,后寺一条清清的河流代表龙尾,寺庙内 500 僧人代表龙鳞,不前不后的方丈室代表龙心,这里确实是一块龙水宝地。
    夕阳西下,云朵在天空中胡乱飞舞,几块黑云阻挡着太阳,天色显得昏暗了许多。潘金莲和白玲、阎郎正要返回,忽然看见后寺竹林有人影晃动。走近一看,竟是四个和尚背着什么东西,匆匆地穿越竹林深处。她们悄悄跟踪,潜伏在竹林中一排房舍外,探听屋内动静。
    原来,一百多年前,泽国寺由云游僧人法泽创立,传至今已五代,现任主持叫法星。五年前,汴京相国寺来了十个僧人,为首的叫法金。法金伪造法帖,夺取了主持权力,法星不服,却被打得神经错乱,禁闭在后寺院。对于不服的僧人,他们先后斩杀了几十人。法金等十位僧人曾混进汴京相国寺三年,专门窃取情报及国事机密,此次夺取泽国寺是他们潜伏的阴谋。他们都是假和尚,是金国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亲信,金国进攻大宋时,他们将作为内应,夺取大宋帝位后便到州府任职,以巩固金国灭宋后的地方政权。
    潘金莲让阎郎潜伏在屋面,她与白玲潜入刺探。潘金莲见东厢房有火光,屋内十几个少女赤身裸体,手脚被捆住,门外有两个和尚大刀看守。潘金莲施展发功点穴功,白玲随即抽刀将两个和尚的头砍下。白玲第一次杀人,手微微颤抖,心也猛烈跳动。
    接着,她们又窜入正厅屋梁潜伏。只见下面十个和尚和四个不知来历的人正在交谈,他们说不日金国要大举侵入中原,金太祖正在操练兵马准备粮草。和尚们听后哈哈大笑,盼着早日灭宋。潘金莲发功,撒射出一把飞燕毒银针,将他们个个击昏。然后跳下客堂,潘金莲抽刀杀向十和尚,白玲抽刀冲向四贼客。之后,她们返身解救少女,一把火烧掉竹林贼房。趁着火势的混乱,又返身救出法星。潘金莲一掌打通了法星的督脉,一切交由法星主持。从此,寺庙的日子恢复了常态。
    正如诗云:“一代佳人脱魔掌,翻身一跃走江湖。刀光剑影唱凯歌,从不把名留世道。腐政熏天山动摇,还把墨汁染江水,民间疾苦全不管,宋皇宫里淫逍遥。天要灭宋都是假,人为灭宋才是真,一场风暴势必然,唯有侠女洒碧血。做正人事好归魂,别管他人咒恶语,扶正劈邪担道义,人间正道是沧桑。它日见了武大郎,笑煞金莲好接吻,武松闻之哥嫂好,心头羞色脸涨红。阎王流泪翻冤案,一笔勾销旧本帖,良家女子善有报,阴间也有阳关道。”
    故事至此,潘金莲与白玲虽已揭开泽国寺的阴谋,但江湖路远,风雨未歇。她们深知这只是金国阴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风暴尚未来临。潘金莲望着远方,心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期许,也有对武大郎的深深思念。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因为还有更多的无辜者需要她的帮助,还有更多的不公需要她去抗争。“白玲,我们走吧。” 潘金莲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去哪里?” 白玲问。“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情。” 潘金莲微笑着回答,转身踏上了新的征程。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袍。故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潘金莲的传奇仍在继续,她们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又会揭开怎样的秘密呢?且看下集,故事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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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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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发表于 2025-4-27 15:33:0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小说以暗黑笔触重构经典,通过武松极端暴力行为(舔血、生食眼珠)强化复仇的癫狂感,将英雄形象推向人性异化边缘。潘金莲被赋予悲情底色,遗书血字喊冤与主动求死的设计,打破“淫妇”刻板印象,深化“误解与真相”的矛盾冲突。黑衣人救美情节制造悬疑,暗示背后可能存在更大阴谋,而血色黎明与武松逃亡的描写,则为后续故事的复杂走向埋下象征伏笔。整体在暴力美学与人性挣扎中,探讨复仇的盲目性与正义的代价,兼具戏剧张力与文学深度。

    点评

    问好!谢谢评议!  发表于 5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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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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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5 天前 | 只看该作者
    《潘金莲外传》

    第26章


    黑白之间的抉择与温情

    在二龙庵中,潘金莲与师太新良促膝长谈。师太神色凝重地说道,她接到了汴京李师师的飞鸽传书,信中嘱托潘金莲在高泽镇务必除恶务尽,当下不必急于赶赴汴京。潘金莲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一使命,她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之后,潘金莲特地去看望了曾经被她救过的两个女孩。看着她们逐渐恢复生机的模样,潘金莲的心中涌起一丝欣慰。
    晚间,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潘金莲、白玲和阎郎踏上了返回高泽镇的路途。一路上,潘金莲的心中还在回味着与师太的谈话,思索着这世间的善恶黑白。突然,她有所感悟地发现,她们三人身上原本洁白的衣裳,在这黑夜中仿佛失去了颜色,被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里,黑得如此纯粹,黑得令人心悸。天是黑的,地是黑的,就连树木庄稼也像是被黑色的颜料涂抹过一般,黑得没有一丝缝隙。风呼呼地吹过,那风竟也像是黑色的,裹挟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她们的衣服和眼睛,也似乎被这无尽的黑暗侵染,融入了这黑暗的世界。
    潘金莲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思绪,她深知,在这个黑暗的世道里,黑与白的斗争从未停止。她觉得,白是一种道,象征着正义、善良和光明;而黑也是一种道,代表着邪恶、贪婪和黑暗。黑为了战胜白,会如狡黠的幽灵般潜伏在白中,一点一点地染黑白,让白失去原本的纯净。而白为了战胜黑,有时候也不得不潜伏在黑中,试图从内部瓦解它。从社会的大势来看,白最终会战胜黑,可这过程却无比艰难,因为黑不会轻易自行消亡,更不会自动遁入地狱。
    潘金莲还明白,单个的黑势力或许并不可怕,可一旦它们抱团,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就令人担忧了。更可怕的是,当这种抱团的黑势力上上下下连成一片,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网,将整个社会笼罩其中,那便是灾难。就如如今的大宋,为何会陷入如此困境?正是因为这种连片的黑势力当道。宋徽宗已然被黑暗侵蚀,有意无意地成为了连片黑势力的主宰者,或者说是帮凶。一个王朝的帝王都被染黑了,这江山又怎能有救呢?正所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座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想要夺取朝政大权,往往是先从内部将其染黑。
    她又想到,一个王朝要做到完全洁白无瑕是不可能的。就像唐太宗李世民,他虽有雄才大略,为大唐建立了不朽功勋,可他杀兄夺位这一行为,又是多么黑暗啊!这一污点留在王朝的历史上,成为了见不得世人的丑事。一个王朝应该是黑白分明的,要让正义的白如同阳刚的勇士,神气十足,挺胸抬头,无所畏惧;而让邪恶的黑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无处遁形。
    潘金莲也深知,在这复杂的社会中,黑白两道的关系错综复杂。白道有时会利用黑道来伸张正义,而黑道也会利用白道为自己谋取私利。一个社会最可怕的情况之一,就是黑白不分,黑白两道陷入混战。若是白道面对黑道时望而却步、束手无策,那便是懦弱的表现。她甚至想到自己近来杀了那么多坏蛋,这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白道的行为,但在这乱世之中,她是在利用一种特殊的 “黑道手段” 来惩治黑道,这在江湖上,人们称之为侠义。如今大宋贪官污吏横行,白道已经无法正常地为正义助力,为百姓伸张正义了。
    潘金莲在这黑夜里赶路,思绪如脱缰之马,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此刻仿佛成了一朝的宰相,思考着这些深奥而复杂的问题。就在她和白玲、阎郎都沉浸在这万千思绪之中时,突然,一声高喊打破了夜的寂静:“要命的留下买路钱!” 这喊声如同惊雷,将潘金莲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不禁又笑了笑,心想这神志真是奇妙,它似乎有三种状态。一种是面对生老病死时,像是阅尽了人生的书卷,经历了无数的起落跌宕,忧愁欢乐都没有了定所;一种是回顾日月如梭的时光,闲聊人生时,那些唠叨会消磨人的精神,品尝着甜酸苦辣各种滋味;还有一种是展望未来,前途茫茫,冥思人生时,觉得世事难料,只能暂且不管后事如何。
    白玲见潘金莲还在愣神,嘴里念念有词,而那路盗却气势汹汹。她二话不说,施展拍掌神功,只听 “铛啷” 一声,路盗的兵器便掉落地上,他自己也疼得呀呀乱叫。白玲捡起强盗掉落的斧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企图一刀结果这路盗的性命。那路盗见状,急忙喊道:“我死不足惜,可是我那八十岁的瞎眼老母就要饿死家中了!” 潘金莲赶忙制止白玲,说道:“且慢砍杀,先弄清因果再动手也不迟。”
    那个强盗见有了生机,赶忙哭诉起来:“这黑天黑地、黑山黑林、黑路,我也是走投无路啊!我本不想杀人,只是想吓唬吓唬路人,弄点买路钱。我老母亲不知我在干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被气死。我的兄弟们也不知我在做什么,要是他们知道我半夜三更在这拦路抢劫,肯定会骂死我。可我实在是没办法啊!都怪梁山李逵在东京闹花灯,惹恼了皇帝和李师师。州府土豪便借机欺压我们,我们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我母亲因为悲伤过度,哭瞎了双眼,又贫病交加。我们几个兄弟从小就衣不遮体,现在对未来的日子更是两眼茫茫,一片黑暗啊!”
    潘金莲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感慨。她一直佩服梁山李逵是个真义士,没想到今日遇到了他的弟弟。她心中一动,决定出手相助。她冒充梁山孙二娘之妹,说道:“我是受宋江和李逵的托付,来给你们送些银子。这里有白银二百两,你们拿着这些钱,背井离乡,到江浙一带去谋生吧。” 潘金莲深知大宋的局势日益衰败,北方战事不断,这里很快就会陷入战乱。她看着眼前这个强盗,最小的弟弟李淡才十二岁,模样机灵可爱,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想收他为徒弟,带他一起闯荡江湖。可李淡的母亲却不愿意,她坚持要拜潘金莲为干娘,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让李淡跟随潘金莲而去。
    当晚,潘金莲、白玲和阎郎回到了高泽镇,而李母等人则带着银子,连夜朝着江浙方向赶路。夜色中,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承载着离别的悲伤和对未来的希望。
    正如诗云:
    “金莲情,李母泪,夜半草屋相送迎,离别时分。母嘱儿,儿呼母,骨肉情深相依依。大宋衰,政无望,北国磨刀霍霍,汴京歌舞升平。官逼民反,惨民背井离乡去流浪,不知何年桃花笑。”
    而故事,仍在继续,精彩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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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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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怒向衙门


    初冬的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轻柔地编织在高泽镇的上空,为世间万物披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辉。这阳光似有魔力,只需人们在衣衫上稍作添加,走在街道上,那温热便如同贴心的炉火,从肌肤缓缓渗入,烘得身子暖烘烘的。午间时分,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像是要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都填满温暖。高泽镇的主街仿若一个巨大的舞台,热闹非凡的景象在此上演。
    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生活的气息。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店主们扯着嗓子吆喝,招揽着过往的行人。各种商品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买卖声、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欢快的交响曲,奏响了一曲繁荣的乐章。小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奔跑,偶尔在某个小吃摊前停下,眼巴巴地望着那诱人的美食,口水在嘴角打转,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妇女们则在布店挑选着布料,手指轻轻捻过,讨论着花色与质地,时而拿起一块布料在身前比划,想象着做成新衣的模样。老人们坐在街边晒太阳,眯着眼睛,享受着这热闹中的宁静,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安详。
    在这一片繁荣热闹的氛围中,街头巷尾的人们热议着近来发生的几件大案命案。这些故事就像长了翅膀的精灵,在人们的口中穿梭飞翔,每一次传播都被赋予了更多的传奇色彩。在茶坊里,说书人一拍醒木,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将故事中的惊险刺激、悲欢离合展现得淋漓尽致。听众们围坐在一起,眼睛紧紧盯着说书人,时而紧张得屏住呼吸,时而惊叹得张大嘴巴,完全沉浸在故事的世界里。他们随着故事中的情节或喜或忧,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些传奇之中。酒楼中,文人雅士们把酒言欢,将这些故事编成词曲,用丝竹之声演绎出来。那悠扬的音乐和着酒香,引得食客们纷纷拍手叫好,有的甚至跟着哼唱起来。丝竹之声在酒楼中回荡,与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闹而又高雅的氛围。就连红院这样的温柔乡,姑娘们也用她们柔美的嗓音传唱着这些故事,白蛇传的凄美爱情、飞燕传的惊险刺激、宝刀传的豪迈侠义、银针大侠传的神秘莫测,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为这繁华的市井生活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在红院的雅阁中,轻纱曼舞,姑娘们轻启朱唇,歌声婉转,让那些沉醉其中的客人在享受温柔的同时,也被这些精彩的故事所吸引。
    大宋,这个在历史长河中闪耀着独特光芒的王朝,民间文化和口传文化的繁荣程度堪称历代之最。那数以万计的宋词,就像璀璨的繁星,点缀着大宋的天空。无论是婉约派的细腻柔情,还是豪放派的壮志豪情,都能配乐弹唱,在民间的各个角落回响。田间,辛勤劳作的农夫们在休息时,会倚着锄头,口中哼着熟悉的宋词,舒缓着疲惫的身心。那悠扬的歌声随着微风飘荡在田野上,仿佛给庄稼都注入了生机。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劳作后的汗水和泥土,但在歌声中却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赶路的行人,步伐伴随着歌声,消解着旅途的寂寞。他们的身影在道路上渐行渐远,而歌声却留在了身后的空气中,像是为他们的旅途留下了独特的印记。河上的船夫,摇着船桨,和着节奏,让悠悠江水也染上了文化的韵味。那船桨划动水面的声音,仿佛是为宋词打着节拍,江水在歌声中流淌,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澈。船夫们一边划船,一边高歌,那豪放的歌声在江面上回荡,传向远方。就连天真无邪的孩童,也能奶声奶气地清唱几句,他们的童声如同山间的清泉,纯净而动听,为这充满文化气息的世界增添了一份童真的欢乐。孩子们在院子里、街巷中嬉戏玩耍时,嘴里哼唱着宋词,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潘金莲和白玲缓缓行至高泽县知府的门口,这里却似一片被寒冬冰封的世界,与外面的热闹形成了令人心寒的鲜明对比。大门前冷冷清清,寂静得如同深夜的墓地,真如人们所形容的 “清水衙门” 一般,只是这 “清水” 之下,隐藏着无数的黑暗与腐败。天空中,一群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着,它们在衙门上空盘旋,像是一群警惕的卫士,又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赶着,不愿靠近这片不祥之地。它们的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尽管冬日的阳光对它们有着极大的诱惑,但它们仍然固执地保持着距离。麻雀们在天空中时而聚集,时而分散,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灰色的光泽,仿佛在向世人展示它们对这衙门的不屑。只有寥寥几只麻雀,像是脱离了群体的散兵游勇,稀稀落落地落在地上。它们没有像在别处那样急切地觅食,而是慢悠悠地踱步,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们那悠闲的姿态,在这冷清的衙门门口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在故意嘲讽这个地方的死寂与腐败。它们似乎知晓这里是 “有冤无钱莫进来” 的龙潭虎穴,哪怕只是短暂停留,也带着一种戏谑的意味,像是在向这个不公的世界示威。它们在地上跳跃着,时而啄啄地面,时而歪着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模样就像在审视一个荒谬的存在。
    衙门那八字型的大门敞开着,宛如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无声地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慑力。那大门又高又大,黑沉沉的,仿佛是用黑暗铸就而成。虽没有锋利的牙齿和灵动的舌头,但那股凶狠的气息却比虎狼更甚,仿佛要将一切靠近的人吞噬。从大门望进去,里面阴森森的,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大门的两侧,立着两座石狮子,它们原本应是威严的象征,如今却也显得黯淡无光,仿佛被这衙门的腐败气息所侵蚀。狮子的眼睛不再炯炯有神,而是蒙上了一层灰暗,仿佛在为这黑暗的地方而哀伤。衙府的青砖整齐地排列着,每一块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它们像是被寒冷的冬天永远封印了一般,对阳光的温暖无动于衷。那冰冷的质感仿佛在嘲笑太阳的无力,即使是如此耀眼的光芒,也无法驱散这深深嵌入青砖中的寒意,更无法温暖这充满腐败气息的衙门。阳光照在青砖上,只留下淡淡的光影,丝毫没有改变它们的冰冷。青砖的表面有些粗糙,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就像这衙门所经历的无数黑暗岁月的印记。衙府的青瓦则整齐地覆盖在屋顶,它们呆呆地排列着,望向天空,那模样就像一群麻木不仁的旁观者。它们在岁月的侵蚀下,颜色变得斑驳,有的地方长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衙门的腐朽。青瓦上的青苔呈现出一种暗绿色,它们在瓦片的缝隙中蔓延生长,像是要将这屋顶完全占据。它们似乎在对冤民们发出无声的警告:“我们只管天空的雨水,不管公堂之事,别妄图用石子砸我们,你们的冤屈与我们无关。” 衙府的白墙原本应是洁白无瑕的象征,是公正与廉洁的代表,此刻却显得昏黄灰暗。墙面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墨汁和题词,那些痕迹像是百姓们愤怒的呐喊和悲伤的哭诉。有的墨汁顺着墙流淌下来,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泪痕,仿佛是白墙在为百姓的苦难而哭泣。墙面上的题词五花八门,有的是对贪官污吏的诅咒,有的是对冤屈的倾诉。这些字有的写得歪歪扭扭,有的则笔力苍劲,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百姓的情感。它们像是在怨恨那些狗官的无道,因为百姓们的愤怒和绝望,它们原本纯净的白色被玷污,再也无法以清白之姿面对人间。那些没有笔墨的百姓,用墨汁宣泄着内心的怒火,他们将对贪官污吏的憎恨泼洒在这白墙上。有文化的人则在上面写下悲愤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向这黑暗的官场。这些白墙在痛苦中苦笑着,它们的面容虽已花白,但内心却有一种别样的踏实。它们从未屈服,也没有被憎恨吞噬,仿佛在骄傲地诉说:“想不到我们的一生,能日夜为天地的不公记录,为民间的疾苦申冤。在这个颠倒黑白的地方,我们虽只是冰冷的墙壁,却比那些贪官污吏更像主持公道的衙府大人。”
    潘金莲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起无数思绪。她深知,衙府对外的白墙就像是天老爷的脸谱,本应是公正严明的象征,可如今,却被各种罪恶玷污。有时,甚至还会有猪血、牛血、狗血、鸡血等污秽之物往上泼,那是百姓们在极端愤怒下的行为,也是这个社会黑暗到极致的表现。这些鲜血和墨汁混在一起,在白墙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就像这个王朝溃烂的伤口,散发着恶臭。那刺鼻的气味仿佛能穿透空气,直刺人心。幸运的是,高泽县衙内的白墙暂时还没有血迹,但这并不能掩盖整个官场的腐败。潘金莲历经无数磨难,九死一生的经历让她对眼前衙门的外观有着独特而深刻的理解。就如唯识论中所讲,人们对景物的感知往往是心境的折射。在她眼中,这衙门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个王朝黑暗腐朽的灵魂。她看着这些,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而悲哀则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无奈,她为这世间的不公而愤怒,为百姓的苦难而悲哀。
    潘金莲的目光缓缓落在衙门内的那座申案鼓上,刹那间,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往昔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申冤鼓呀,你本是民权正能的象征,是百姓心中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你就像黑暗中的灯塔,为那些遭受冤屈的人们指引着正义的方向。你那坚实的鼓身,承载着无数百姓对公平的期盼;你那高悬的鼓槌,仿佛是正义之手,随时准备为冤屈者敲响公正的钟声。你本应是百姓在绝望中的最后一丝慰藉,是他们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正义的理由。可如今,你却被无情地扭曲,成了官老爷权力的象征。那些本应为民父母的官老爷,却将你据为己有,把你当作他们作威作福的工具,用你来压制百姓的冤屈,让你原本神圣的使命变得如此丑陋。他们坐在高高的公堂之上,看着百姓在你面前哭诉,却无动于衷,只是把你当作彰显他们权威的玩物。他们用你的存在来威慑百姓,让百姓在冤屈面前不敢发声,只能默默忍受。”
    “申冤鼓呀,你本是冤民的救星,是他们在无尽苦难中苦苦盼望的那一丝曙光。每当冤屈的百姓走向你,那沉重的脚步中都饱含着对正义的渴望。他们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你,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希望之光。他们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为他们带来公正。然而现在,你却成了官老爷压榨百姓的权力工具。多少可怜的冤民怀着最后的希望敲响你,却只换来更深的绝望。你的声音不再是正义的呼唤,而是他们噩梦的开始。那咚咚的鼓声,在这黑暗的衙门里回荡,不是为他们带来公正,而是引来更多的压迫和欺凌。官老爷们听到鼓声,不是去为百姓伸冤,而是想着如何从百姓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百姓们在鼓声中等待的不是公平的审判,而是更残酷的惩罚。”
    “申冤鼓呀,你本应是王法的工具,是平等的天平,衡量着世间的是非善恶。你代表着公正,不偏不倚,是正义的最后防线。你的每一次敲响,都应该是对邪恶的审判,对善良的保护。你是王法的代言人,是公平的守护者。但如今,你却被那些贪官污吏肆意践踏,变成了他们无法无天的保护伞。在你的庇护下,他们为所欲为,正义被无情地碾碎,邪恶却如野草般肆意生长。那些贪官污吏利用你,将公堂变成了他们谋取私利的场所,让王法在你的面前变得一文不值。他们在公堂上颠倒黑白,徇私舞弊,而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履行自己的使命。你的存在成为了一种讽刺,一个原本代表正义的符号,却成为了罪恶滋生的温床。”
    “申冤鼓呀,你本是一个王朝尊严与公正的象征,承载着百姓对国家的信任。你就像王朝的良心,见证着王朝的兴衰荣辱。你那庄重的存在,本应让百姓感受到国家的公正与威严。你是王朝与百姓之间的纽带,是百姓相信国家会保护他们的依据。可如今,你却沦为官老爷变身为土皇帝的权势标志。王朝的体面在你这里被玷污得一干二净,百姓对国家的信任也在你这里被无情地摧毁。你就像一个被恶魔附身的傀儡,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你在这黑暗的官场中,成为了罪恶的帮凶,而不是正义的守护者。你让百姓对这个王朝失去了信心,让他们在黑暗中挣扎,无处可依。”
    “申冤鼓呀,你那大大的眼睛,本应是饱含怜悯与正义的星辰,注视着世间的苦难,为冤屈者流泪。你那鼓面,就像一面镜子,应该反射出百姓的痛苦和官员的恶行。你的存在应该是为了让冤屈无所遁形,让正义得到伸张。可当冤民向你求助时,你为何如此冷漠?你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对他们的痛苦视而不见,你为何不落泪?难道你已经被黑暗完全蒙蔽了双眼?你看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面前哭诉,却不能给予他们一丝安慰,你已经失去了作为正义象征的意义。你就像一个失明的巨人,虽然有着强大的身躯,却无法看到百姓的苦难,无法为他们带来希望。”
    “申冤鼓呀,你那大大的脸,本应是公正与威严的化身,面对邪恶时应是怒目而视,为冤民撑起一片正义的天空。你的存在应该让邪恶颤抖,让正义得到伸张。你那庄重的面容应该是公堂之上最令人敬畏的存在。可当冤民求你时,你为何总是板着脸?你的冷漠比冬日的寒风更刺骨,你的无情比刀剑更伤人,你为何对他们的苦难无动于衷?你那毫无表情的面容,像是对百姓的嘲笑,让他们在绝望中更加无助。你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像,虽然有着威严的外表,却没有一丝温暖,无法给百姓带来任何希望。”
    “申冤鼓呀,你那厚厚的肚皮,本应是包容与公正的象征,能够容纳百姓的冤屈,为他们发出正义的怒吼。你那深邃的内部,应该是正义的共鸣腔,将百姓的冤屈放大,让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你是百姓冤屈的容器,是正义发声的源头。可当冤民需要你时,你为何不出气?你那沉默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百姓的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你为何如此懦弱,任由正义在你面前被践踏?你辜负了百姓对你的信任,成为了这个黑暗官场的牺牲品。你就像一个哑了的鼓手,虽然有着击鼓的能力,却无法为百姓敲响正义的鼓声。”
    潘金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哀。她明白,当一个王朝走向衰败,它的每一个象征都像是染上了瘟疫一般,开始变质。大宋江山如今摇摇欲坠,这申冤鼓也像是失去了生命力,泄了气一般,不再有往日的威严。地方知府的昏庸无能,让这原本神圣的鼓也变得贪婪起来,它不再为百姓发声,反而成了压迫百姓的帮凶。在这看似清天白日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如此荒诞,这鼓也像是想要歇息了,放弃了它守护正义的使命。
    她又看向旁边的击鼓棒,那击鼓棒毫无生气地挂在那里,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儿。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像是它的枷锁,让它变得如此沉重。它低垂着头,仿佛已经被无数次的失望压垮,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那击鼓棒的手柄已经磨损,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头,仿佛是它在长久的痛苦中挣扎的痕迹。甚至还有雀粪落在上面,那是对它的一种侮辱,也是对这个腐败官场的一种嘲讽。它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面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无话可说。它的存在成为了一种悲哀的象征,见证了正义的衰落和官场的腐败。潘金莲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天哪,当一个王朝的政权腐朽了,代表这个王朝政权的一切都跟着腐朽了。如今,连小小的麻雀都不把这衙门当回事了,看来宋徽宗的王朝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潘金莲不禁联想起在郓城的官衙作风,那一幕幕就像噩梦般在她眼前重现,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在郓城的时候,她第一次击鼓申冤,是因为武大郎在街上卖炊饼,却被地痞流氓殴打。那些地痞流氓嚣张至极,声称不缴保护费就不准卖炊饼。潘金莲气愤填膺,带着武大郎来到衙门击鼓申冤。可那管鼓的衙司一见到他们,眼中便露出贪婪的目光,张口就问:“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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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公堂之暗与正义之怒


    潘金莲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知府衙门的景象如鬼魅般在她脑海中萦绕,令她心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滋味。高泽镇本应是一片祥和之地,可如今,诸多案件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官府与百姓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断绝了所有的互动。官不知民间疾苦,民不知官之所为,这,正是一代王朝在崩溃前夕露出的狰狞征兆。
    初冬的阳光,在中午时分显得格外温暖,轻柔地洒在大地上。潘金莲和白玲缓缓走进知府的公堂,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寒。公堂内灰尘满面,像是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那高悬于堂上的 “明镜高悬” 匾额,本应是公正廉洁的象征,此刻却布满了蜘蛛网,几只蜘蛛在垂下的蛛丝上忙碌地爬动着。它们在微风的吹拂下,像是在练习轻功的武林高手,又仿佛是在秋千上嬉戏的公子少女,对这公堂的荒废浑然不觉。
    公堂的空间里,各种器物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它们像是一群冷面的旁观者,紧闭双眼,板着面孔,拒绝与任何人交谈,更拒绝接受百姓的申冤。潘金莲的目光落在那一排杀威棒上,它们早已失去了往日在公堂的威严。棒身上积满了灰尘,还有不少麻雀粪便,有的粪便已经板结,甚至长出了毛绒,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其间繁衍生息。这些杀威棒,曾经在清官的手中,是打击坏人、保护好人的利器,是正义的象征。它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发威时,固然可怕,但在清天老爷的掌控下,却能让坏人在其威力下招供,履行着棒打坏人、保护好人的神圣职责。然而,一旦遇上贪官、昏官、庸官,它们就仿佛失去了灵魂,沦为权力的傀儡,被动地参与到逆天逆事逆民的恶行中。
    潘金莲不禁陷入沉思,她想起自己和武大郎在公堂上遭受杀威棒恐吓和敲打的经历。可她心里明白,这并非杀威棒的罪过,它们也是无辜被利用的。在这公堂之上,杀威棒是王朝权力的象征,更是王法和民意民权的象征,它本应是棒中之王。哪怕是金棒、银棒、玉棒,甚至是太上老君的手杖,在代表王朝公权力的杀威棒面前,都相形见绌。可如今,王朝腐败,这些杀威棒也一个个变得垂危,它们或许也在为自身的命运而心境交迫,不知该如何向天下百姓解释这一切。
    潘金莲又看向公堂上的公桌和公椅。那公椅,像是一位被冷落多年的老者,孤独地坐在那里,只有灰尘与它相伴,只有老鼠偶尔来凑热闹,还有蛇从它身旁滑过,蹭蹭它的身子,不知名的虫儿在它周围嬉闹。它或许曾渴望能有个人坐在上面,哪怕是放个屁,也能给它带来一丝生气,让它不再如此寂寞。它生来不愿当这冷冷清清的冷板凳,它本应热热闹闹地聆听苍生的命运。它最担心的是坐在上面的官不正,那些官员嘴里吐出的话语,比它所能承受的臭气还要难闻,官员们歪歪斜斜的身子,扭曲了它的志向,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远不如它正直。它有着四只坚实的腿,稳稳地立在地面上,它的本性是让官员坐正,只有在高堂明镜下,有清官端坐,它才能展现出自己的神气。那样的话,它或许能成为历史文物,被后人瞻仰。可若是被赃官占据,不知哪一天,它就会被愤怒的民众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它那硬朗的身子骨,本应是为了稳稳当当地为民作主,执法公正,泾渭分明。它似乎懂得,即便承受着一百多斤的重量,它的四只脚也不能迈向地狱,因为正义者不应踏入地狱之门,而非正义者则逃不过地狱的惩罚。
    再看那公堂桌子,毫无生气地立在那里,倒像是民间那些破旧的书桌。桌面上高高地垒着燕子的粪便,本应落入地下的燕粪,却在这桌上停留,不上不下,显得既难看又让人觉得难受。也许,燕子的灵性是在警告官老爷们,做官不能像这粪便一样,堆积起来臭气熏天。多年未曾审堂,这桌子每天都在这臭气中煎熬,它或许在想,还不如让冤民一把火烧了自己,也好过这样冷冰冰地活受罪。而桌上的惊堂木不知去向,它与公桌之间,仿佛是失散的家人,没有了惊堂木,公桌显得更加落寞。知县老爷不让惊堂木发声,它只能无可奈何地消失在这公堂的黑暗中,不知流落何方。
    堂上的几个令牌东歪西倒,也没有人去扶正它们。它们虽小,却有着不容小觑的威力,只要它们一飞身、一落地,轻者便是三十大板,重者则人头落地。潘金莲看着这些令牌,心中五味杂陈。就是这些小不点,当初一落地,就给武大郎带来了三十大板的伤痛。她一见到它们,便触景生情,心里一阵酸楚,可对它们却也怨恨不起来,她知道,它们也只是在服从命令罢了。
    潘金莲与白玲缓缓走到公堂后院,这里一片散漫之态,没有见到一个女眷人员走动。偶尔碰到人,对方也是对她们不闻不问,仿佛这里是一处无人管理的荒园。潘金莲和白玲可以随意走动、随意观看,甚至可以随便坐在桌旁,饮用桌上摆放的茶水,这种随意让潘金莲感到无比惊奇,她心中暗自思忖:这衙门为何如此散漫无序?
    她走到一间大屋子前,往里看去,只见有几个顽童在里面嬉笑玩耍。屋子中间,有一个人正弯着腰,全神贯注地欣赏着两摊东西。左边一摊是石头,右边一摊是书法作品。那些石头,正是大大小小的花石纲,它们玲珑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若是将这些花石纲垒成假山或者制作成盆景,那无疑是世间罕见的珍宝,一块花石纲的价值便在百两千两银子之上。而那书法作品,是用金粉写成的瘦金体《四十二章经》,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光芒刺眼。
    潘金莲和白玲径直走了进去,那知府竟也不询问她们的身份,就像着了魔一般,只顾着与她们津津乐道地畅谈这些无价之宝。他甚至毫不隐讳地说,这些都是要送给当朝太尉高俅的,五百禁军已经准备好,三日后便要护送去汴京。潘金莲瞬间明白了,这个知府是在走买官卖官的路子,他眼中只有这些能助他飞黄腾达的宝物,却全然不顾高泽镇百姓的死活。
    有诗云:
    “知县玩石又玩字,为的是讨好上司可升官。官小有什么要紧,只要干好份内事,攀龙附凤算够屁。人讲本份,木讲实质,莫要眼睛向上攀,攀不好,既伤财又伤命,驼子跌倒两头不着地,何苦呢?当上大官不把民事理,还是被民暗地骂,害了子孙又害己,做人做官学责任,百年之后无人骂。那个知府太糊涂,明镜高悬不好做,非往污泥浊水里面钻,整天浑浑噩噩把物玩。玩钱不是好玩的,民怒起来命要丢,丢了性命还被人骂。地上有路不去走,天上无门非要钻,一个知府官,也想飞黄腾达买大官,江山动摇不去问,百姓有冤不去审,大宋王朝难确保。”
    潘金莲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个知府,杀了他吧,倒也未见他有血债;不杀他吧,又觉得便宜了他。她正在细细思量之际,白玲说道:“还是叫他别做官了。” 说罢,白玲猛地一掌击出,只见那知府应声倒地,半身瘫痪,神志也变得颠倒错乱,只能狼狈地往家爬去。知府大门暂时关闭,这一场景,让这故事愈发精彩,且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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