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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南达者

[原创] ·因翰墨画界三泰斗之作略事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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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1-27 11:06:16 | 显示全部楼层
  《达人谈艺》连载67

  不觉此生已写下这么多文字了。初创个人公众号时,觉得该将历来发布于华文各论坛上的本人这论艺之文完整回顾一遍,孰料连载至67,才到八年前写的。而箧内新述者犹只好依次排队在后(如颇费心思又写出的《颓楼品画》续篇108则,已成数年仍不便越序)。谈艺系列之文如此,三个《画中游》系列、诗词系列、杂说系列及作画手记系列等,莫不亦然。更遑论已不打算全文在此发布的现实长篇小说与玄幻中篇小说合集等等了…好在咱述文作画,原本非为跟风赶潮或吃饭谋生,故尔也不消抢时间的,就这样一步步按自拟计划走下去吧!至于读者诸君,有兴趣观玩其中的某一类别,就随兴观玩一下;没兴趣或不愿耗时,略过便罢。但请原谅多有打扰…


  ·此组文字得自本世纪十年代之后·


  年后新伏画案,再依计划作三整纸大画时,脑中忽然念及一点:吾何不有意识将传统山水中所谓“南北宗”之笔意,与现实生活中之南北方山水图景,于一定程度上交错使用?简言之,南之山水蓊郁肥厚,刻意参以硬朗之笔,似可增强其骨感;北之山水疏峻雄奇,则另出入以丰润之笔,又必可滋补其血肉。如此一来,彼等宁非“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暗合天道,皆得其风神匀停之韵味耶?一孔之见,不敢独专,谨献于翰墨场内,究竟作何施行与充实扬弃,还看我道中诸君子的了。



  这网络搜索“禁用词”一事,对于吾辈不涉足政治之士来说,亦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次,在“红袖添香”网站,达某发布早年写的小说,其间“李老师”(作品主人公之小学班主任)一语,居然便被告知是这所谓“禁用词”。闻此之初,百思不得其解;其后充分调动了自家的联想之力,总算是想到了其称谓在当今华人世界,只可能是指向的谁人,遂也便一笑叹之,然后只好就遵命将那字句间作上了点未改其意但纯属莫名其妙的处理。这道理也太简单:不如此,便发不上去啊。不过这还算是比较好的,毕竟告知了吾辈这“禁用词”是甚。——联想到当年吾初登网络,所发题画之语“吾性爱丘山,尤爱秋山”,亦于某处遭禁,却更是百思、千思甚至万思不得其解,而最终却也总算是恍然大悟……吾辈今日在此尚小小再卖个关子,并不将那答案道出。相信凡明这网事“字符串搜索原理”者,皆能参破这谜,且感觉个中之意尤其可笑。当然,这倒还绝对不涉及政治因素什么的了,但唯其如此,却愈加说明这纯粹艺文之士,在此情形下之无辜与无助。说来说去,则落实于一点:从艺文者,托生当世,除需一切正常所需之基本条件外,真还得与时俱进、思路更活络些,方可谈立足及其进展。呵呵。



  《蜕心堂长短句》自序


  吾人毕生所历所感所思,皆隐含于内中矣。其悲欢离合之际遇,奋进退藏之因由,继而独善守朴、骋驰心海以实抒一己欲抒之现世及梦魇间种种意愿与情愫,悉可于此觅得点点斑迹。吾之倾心于兹,固缘自幼时情结。而不服于成论,即俗之所谓“词之盛世一去不返”,乃必欲以己之努力作一反证,当亦属斯事之内驱原动。于是近年来绘、文之余,晨昏苦苦吟诵,不单将一名曰《全词谱》书中所有词牌,只实在认定无聊无趣且远离人生者除外,逐一填写完毕,且是又还于网络间搜得别的谱子,俱填写罢或继续填写着。为是之要义,简言之,则多观吟其名而调寻自家毕生历感乃予以发挥。目下,此堪称吾人呕心沥血得来之篇什,不觉已经充盈吾箧;值此吾生逢经整甲之际,从中遴选出自觉还过得去者约二百阕上下,合为此集。私心窃以:有朝一日,当其篇什散佚,作者之名亦不可考,而其偶然混迹于古人词作中,读者尚不觉其过于伧陋,则吾愿已足。

  吟诗填词,毕竟首先是为自己心灵需要之事。此“蜕心堂长短句”予以一己之快,亦只自知。俗生时常于后半夜醒来,借助现今小小电子阅读器,捂在被内信意浏览着它,黑沉死寂中,宛若真见其我,正娓娓与镜像之我道着心曲。个中滋味,谁复解之。而每渐疲倦之身,终又在极大之满足中重返黑甜梦乡,此却无论吾身醒睡,俱感清楚明白。

  另,吾辈少不更事时,由无知导致无畏,虽亦有心有情,然每漠视词门规矩。今视之,堪笑矣。此不妨顺带告诫后学:凡类于是,至多,不过为己之懒怠开脱耳。


  癸巳春 江南蜕心堂



  作画时沉思:这画作中“笔墨”与“生活”兼擅,果亦颇值推究。想此二者本身于画艺之紧要性,固已毋须饶舌矣。然二者间何者更为重要,似也不宜过于偏向某方。要之,不过因人因作各有不同,或者各有所倚而已。“笔墨”强于“生活”者,往往趋于依附艺之史脉,但仍不排除有天资英纵者于形式本质方面开宗创派;而“生活”强于“笔墨”者,一般则尤其能够体现画作之有血有肉有灵魂。如此说来,真正伟大高超之艺,是必二者皆具,且分别须至达极致矣。然又有一点,则必须辨明:此“笔墨”与“生活”口号之提出,实为国朝前期之事。看似彼时艺界执牛耳者是亦真有见识。不过此则另有一点,却须也得认清:当时所倡“笔墨”,已稍拘囿于“造型写实”一路;而至若其所云“生活”,那更是与真正的现实人生,几乎不搭其界……



  今,达某喜甚。盖为所历数十载之久的职场生涯,今者便算是已至终程之地,尤其当此职事本身原非吾心真愿,实为彼时彼地社会历史诸因素综合使然。呵呵,对今之事,又好有一比:此颇似一远航之机终于平安着陆矣。虽仍须在那跑道上慢慢滑行上一小段,但毕竟已与此前境况,判之委实一如天地。至此“下机”之后,吾身当是依己所愿,去向兹俗尘凡世任何地方。——吾身果将去向何处?其实不过亦是沿袭毕生所行之艺文道路,继续前行而已。行则同属行矣,此际与彼时,又岂可同日而语哉!相信一切谙察事理之士,莫不皆可体会这等衣食无忧、生活唯以一己意兴为起始与终结之大快心境。又,行动既已无束,此前某些无法达成之事,今后俱可顺理成章达成。这近十年来,借助网络力量,海内固已有不少个人及单位皆闻吾名并识吾诗文书画,特别已时有欲得吾画之士。坦言之:画,画者血肉精魄凝结成之也,此生命所化之物,置诸网络虚拟世界供任何人清玩,固属自然;然任何人若果因爱惜而欲将其实物据之己有,则必亦不能不附出相应代价,此同样也当是自然而然之事。于此点上,吾自谓既不同于有些前辈画家,润格一定摒弃所有世故人情,亦不同于今之某些画者,唯重人间关系,等闲间即浪掷轻抛己作,甚而至于为些不便道明的缘故,竟恰似唯恐己画扔不脱手一般……总之,吾意乃情理物值双方因素兼而考虑,一切尽以具体态势为转移。日后,吾或以自由之身游历各地,届时将于此博客或“空间”及论坛内示以行踪,倘真有此前愿识吾人且欲据吾画而终莫可得之士,休管是藉吾便道甚或特意相邀,即俱可凭之以与吾联系。此段文字看似与艺文本身无甚直接干系,然吾此《谈艺》一文,原意便可涉及任何与艺人艺事有所瓜葛者,故尔此仍将其附之辑录内。



  守坐家中画案前,思忖艺事。想这为人修学从艺,委实其“知识”与“见识”,都缺一不可。然只这二者之间,孰为轻重,却真当考较。吾意,后者显然更重于前者。盖任何知识一学即自知(尽管各人亦有量与速之差异),而见识未必以其单纯努力便可获得也。然则,举凡各种学艺,有哪般,又非是必具杰出见识,方能真正取得成就?故尔此事似也毋须多费唇舌。或又自诘之:无知之人,可真有见识欤?此倒也是的。有知之人,其仍有可能邻于冬烘;而有识之士,必不可能类同无知群氓。要之,见识必须借助相应知识,或换而言之,必要之知识,当为这见识之“底垫”;而一切知识,若已真在人心,又定能化作其人之见识矣。想来,俗语所谓“真知灼见”,即应指此。——唔,俗话既又有“响鼓何用重槌”之谓,吾焉能低看了读者诸君,只此打住罢。呵呵。



  记不清近年来是甚时候,恍惚已闻画家刘知白先生之名了。大约是因当世虚吹滥捧之名家太多的缘故罢,居然就从未想过,是否也该观览一下刘先生的画作。日前偶尔在论坛打开其专帖,一看即怦然心动,甚至于可说是大吃了一惊:此真画也!于是乎依次细细观看。愈看,乃愈觉钦服;暗自判断之下,竟至于想到,倘使是在写作《20世纪中国画画品录》之前(1999年前)即知先生,此文“逸品”一项,近人中乃当有此公与黄秋园公比肩而立矣。思之及此,亦不觉有无明愤火中烧于心:是何等可恶可笑之艺术机制!丹青道中,凡有国手,怎皆于草莽间默默无闻终其一生!而貌似神圣不可侵犯之国家画坛,上有飞扬跋扈者,十有八九,尽为庸庸碌碌之辈!进而亦又见批评界当道之衮衮诸公,言及刘先生与刘先生所属之中国文人画时,其皆作似乎无法遏制之衷心激赞。客观言之,其赞也,多非是不中肯。然此事本身,究其实,则不能不令人倍感可悲。——是谁从来不问青红皂白,即将原本理当为国画代表的吾国文人画,断然拒绝于官方大展之门外?甚而至于,曾几何时,谈及于此,每每竟若面对洪水猛兽般掩面不迭!固然,其最终已然鉴于昔日艺术展览及整个艺术教育模式的失败,当道方面,亦已有为这文人画“平反昭雪”的声音。但问题在于,一个时代,当其由昔之“全展”进身的“制作型画师”(且更休说还有种种因别的原由顶了“画家”头衔之人!),已将整个社会中艺术资源甚至于“艺术宝座”这一块,都几乎干净彻底地瓜分占据殆尽,那么,纯正之文人画者(此姑且不称其为画家,因并无权威机构为其加此头衔),如若不是有极少数人能以一己之生命为代价,终于披荆斩棘、由经漫无边际之丛莽间突围而出,那么,其命运究竟若何,显然已是不言自明的了……此短短文字,亦言不尽意,恳望凡存良知与公允之心的艺术人士及关注艺术之人士,不妨对此细加思索。



  本不大看当今人士之画帖。然莫约是受上文所言之事(刘知白先生之事)影响罢,潜意识中觉得,是否会将什么高士及佳作给放过了,因此,昨日在某书画论坛上见一号称“山水大家”之帖,遂又信意点击开。不看则已,一看,端是也吓了老大一跳:非是好得惊人,则实是“匠气”冲天。如若真要以尖刻之语评议,似可以这等格式予以形容:俗。恶俗。俗入骨。俗不可耐。俗得没药医……倘此人只乃民间作坊画师,其画也只出现在“沙发靠背”、“乡镇公所厅堂”或下等画廊一类地方,倒也罢了。偏偏其附文凿凿言道:斯人乃中国美协会员,大学博导,甚至“中国国家书画研究院院士”;其“作品”被“中国美术馆、中国画研究院、人民大会堂、中南海及多国驻华大使馆”收藏。喝,喝!此是怎么了?坦言之,一时达某竟至于有了种迷幻之感,真不知这世界是咋一回事儿……今之价值观、美丑观、是非观,何至颠倒于是!?同时也暗自明白,何以吾辈除了只是自己,在当今,确实就什么也都不再是了。然而,毕竟也还是相信,人间具有公允之心与明锐之眼者,定亦不乏其人。凡稍稍客观冷静地看待一下数十年一贯及今的艺术机制,连同职称评定机制与各种光耀头衔的授与机制,恐怕谁都可能会隐约觉察出个中的问题。不过,纵使能够觉察,且能觉察出其中的问题还很大,尔等,我辈,倒又能够将其怎的?所以看来真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或杜绝此类现象,的确已非是等闲之力可能为之的了……



  近年来偶有好艺者购藏吾画之事。本来,画者之作终将步向于此,原不足为异。吾此言及之,亦非它,不过仅借吾作在人眼中情形以反思吾艺耳。艺者最终艺术成就之体现、最终代表性风格在艺史上之被认可,兹事究竟当作何对待,这不能不令艺者本身认真思考。不妨就以畅明之例言之罢。譬如,近有购画人,在细心比较研究吾辈历年之作的情况下,承认吾今之作笔墨愈加老到深湛,整体画面也更加完善甚或是讲究,但又觉唯其如此,这画作却反少了些随意性,少了些平淡天真,故尔转觉格外看重吾人前些年作品(世纪之交吾人尤重率性寄情、画面亦相对简淡之作)。吾不能不认为此相当有见地。其实以吾辈心性,及吾人对翰墨之道的认知连同对己身一世应成功业之自我审度,皆本是基本倾向认同于此的。但问题在于,若为画之人,倘然是其身方入中年(且仅指自然属性意义上之中年而非是国画家特定之中年),艺事探索便已止步,永远只画些惯性作用之下的东西,那是否也确实有些令人遗憾。甚而至于,若是在此基础上,其艺事实上也还存在未臻完美之处,则己身即已自囿于此,似乎,多少也便有了些“程咬金三板斧”之嫌疑。有鉴于是,所以吾辈即使明知其艰、甚至于有时还明明自觉其烦,也都捺定性子,咬紧牙关,必欲在一生艺途上有所变化与所谓“突破”。冷静想来,艺者成就毕生功业,原当便是在此反复磨砺、乃至于作品本身都已不乏相悖之状的情形下,才一步步走向完善成熟的。或者,就算是退一步说,今日之后,吾人画作面目已是再不改变,最后世人真正从心底爱好的,也只是吾辈中期画风,那也不能据此断定,吾辈此段时期之艰苦探索,便没甚意义,或纯属是自讨苦吃。为艺者,还是听凭己心,一往无前地将自家的路走到底罢!再说了,不遍行诸路,尔又何知,世路之中,哪条方是尔的。可怜艺者,实是必穷其一生之精力膏血,方或可凝就其画幅间之至美华墨丹硃。此风味不一之长长珠串也,至若世人到底是喜爱其中的哪些颗粒,也就端是由不得艺者本人了。另换句通俗些的话说:画家自己以一生努力打造成的“艺术品牌”,自然已在其中,至于它如何被人认定,最终,还是且就听命于观众中识者的普遍意见罢。据以些小之事,又谈上了这许多,其多少有无价值,也仍由读者诸君说了才算。



  癸巳新秋游历西藏,骤然置身于迥异素常之存在氛围,其无论视、听、嗅、味,乃至触摸与呼吸诸感,皆尽觉奇特陌生。而在此境地再行感知彼之整体“形上”精神,实是从前身在内地时断不可比拟。其地基本状态,俱与宗教文化密不可分,固毋须言。则其间若仅以视觉感观论之,于吾画者,亦称有所启发焉。最明显之感觉,是为其地极善搭配运用强烈鲜艳色彩,休管赤、黄、绿、蓝与黑、白、金、银,举凡绝对纯粹之色,莫不尽以最饱和状态用之,而其效果之佳好,实出吾汉家审美传统之外。思之,此果是民族性格及认知观念甚至于人生态度使然欤?观彼浓烈色阵,其爽快明朗与敢作敢为之雄豪特性,甚而至于那虔敬专一、既经认同某种理念遂从之九死而无悔,如此这般之高蹈意态,无不隐含于内中。转而观之吾汉家习惯用色,其民间色彩,纵亦浓艳,则似稍失之轻佻;庙堂高雅之色,优长之处,自是涵浑且趋于内敛,然有时,却不能不觉其略显沉闷了些。而此等差别,基本已属彼此间不可取法与仿效、一经彼此取法与仿效便必伤及自身根本面目之事体也,兹指认之,不过借辨析其异,以反作对己状之进一步认同耳。——虽然,作为吾辈画者,有限地猎奇或尝试于彼法,毕竟亦无甚不可。不知此说,观者是否可予认同。



  ……………………………



  本人谈艺系列长帖之散论部分。此公众号每期视情形依次发布数则。



  吾一生所涉艺文事体庞杂。今自度时光金贵,此余生也,唯限致力于中式传统之画、文、诗、书四艺。又忖之,欲将其品透玩深,焉得不立个章法与规矩,或曰须得定下个追求之目标。故尔,在从前所拟翰墨丹青艺事标杆之外,此亦分别将其他三项依序补足。



  吾之文事追求



  凡有所感,皆立主旨。

  涉笔成趣,郁乎文意。



  取西法之严密逻辑分析与相对完整句式,得中体之约博宏深及简劲直捷感觉。俗生感遇但能触动心弦,必予捋理构架以成篇章,且是文无定法,任凭意兴发挥。





  ·精研艺术,细品人生··见悖于当世,遂求诸永恒··人生甚难者:尽历尘世辛苦、洞悉存世悲凉之后,依旧能够兴致勃勃且是诗意地对待生活·

  读千卷书,行万里路。体验万千风俗人情,乃得万千诗词文句、万千翰墨画图……

  附原帖地址——

  《达人谈艺》连载 67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 ... cb40069d7abd5770#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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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前天 12:04
  • 签到天数: 412 天

    [LV.9]以坛为家II

    发表于 2021-11-27 19:33: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式传统之画、文、诗、书四艺。又忖之,欲将其品透玩深,焉得不立个章法与规矩--------此言甚善,传承国粹,功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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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1-28 18:55:3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先生认可。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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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1 11:26:02 | 显示全部楼层
    谈文论艺散稿数则

    江南达者 童山雷


    ·古典诗词 别有洞天·

    尽谓吾国这古典诗词写作,乃是“戴着镣铐舞蹈”。而据吾多年之体会,却更似“钻入狭口转而别有洞天”。斯事也,岂止“门槛儿”较高,整个进口处,真真称是窄逼狭小低矮不堪,任何人,倘不垂下头儿,放低身段,甚至匍匐肢体,断然便钻不进去。唯幸这狭道却并非漫长无尽,不过也就那么一段,一经逾之,仍是感觉前路宽宽,足可自在优游。而且这果然象是进入神仙洞府,景色之奇妙,绝非洞外普通风景可予比拟。固然,如此这般仙家景致,常人亦可于古人笔下见得。但那毕竟又如象是隔屏观物,与身临其境大不一样的。俗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不入仙境,又何可实实摘得与把玩仙果焉?以是乃将此心之认识,奉劝多少怀具此等兴趣之人:欲写这旧体诗词,首先真是得要“合格”,方可进而言之是否称“好”;虽“合格”不一定便足以称“好”,但那“不合格”,却必定是“不好”的。唯愿此话不至于引人强作辨驳,诸如道说好文字岂尽合律甚的。问题在于,洞内外之佳景,终归各不相同;此之所议非它,实乃“洞天”之境也。再者,个中之行家里手,即使因表达之特需而偶有出律,那又岂与洞口外之人,作语便觉渣渣草草,可以相提并论哉!


    尝思:文学作品中“有我之境”,其意义对于作者本人,端是不可小觑。譬如象曹雪芹其人之存在,也只同《红楼梦》一书发生联系,而并无其自道生平的别的文字可作佐证。换言之,其人在此不过为一“文学符号”罢了,焉是一活生生之人?而吾辈所敬仰者,亦不过“《红楼梦》之作者”这事本身耳。倘是近年来某些“考据性”之说法真正得能成立,确可指认出那作者另有其人、甚或是一个“创作小组”,想来吾人似也不会感觉有更大之震撼。而如若象古典诗词界之“偶像性”人物,诸如陶潜、李白、杜甫、王维、李煜、苏轼、辛弃疾、李清照之类,那却是断不可能引起对其人“实存与否”之疑虑。盖为彼等之作,事实上已与其自身有着千丝万缕之关联,纵使也非是全然便不会出现“理还乱”的情形,但毕竟从总体来说,已是“剪不断”的。相信言之至此,所论已能成立。

        ——由网络中有文质疑《红楼梦》作者一事所联想


    如莲老人之画,臻澹然淳和、随心率性之大境,尤以这圆幅写意小品山水,令人感觉旨趣宏深。此焉称有墨无笔? 所谓笔意,岂止寻常一板一眼之勾描哉! 其当称源于心象、意到笔随之自然幻化也,而毫锋之痕隐含其内。人若讥之,吾谓,或抱石公之散锋皴、石壶公之稚拙线、甚至宾翁之以点厾代皴擦,皆又如何符合既往之规矩!
    再者: 画岂须、甚至岂能面面俱到? 即使有为之画家,亦只能穷毕生之力,以己丹青翰墨,为此世间“艺阵”,增添其独树一帜之某个“看点”而已。又,换言之: 凡四平八稳合于旧有规范者,其实大抵多属平庸之作耳。

        ——评微信帖《画——只能看,不能说》


    立论颇具现实性。虽古人若米南宫者,出言稍觉偏颇过激,但用之于今,仍感很有其针对性。书,非文意入骨,则哪得高格;此所以今之大批所谓“书家”——或无文、或其文在皮——下笔便觉乏味,甚至恶俗不堪也。

        ——评微信帖《书法以脱俗为第一要事》


    转发让大家看看。相信民众中,终不乏有眼力见的人。以吾静观,官方协会竭力而为,所得亦只平实无文、才情稀微,哪得可吹擂的。早年傅、关二人类似之作,虽亦属奉命,毕竟其自身具素养、学识、才华及技艺,故尔其所得全然是未可同日而语的。总之,此画委实平平凡凡。看来,这机构或体制的平庸甚至无能与腐朽,还真个不光是说起的。

        ——评微信帖《厉害!全球政党盛会上这幅国画不简单!》


    世界上“最嚣张的艺术伪造大师”沃尔夫冈,不仿制任何现存之名画,而唯取众多大艺术家之风格手法及签名式样,且连一切所用画材,皆取之以彼时彼地实物自制之,由是“百战不殆”,此事本身即具有尖锐之讽刺性。是谓其人乃“超级艺术天才”欤?或谓世之“崇名尚爵轻实”心态,原当遭此捉弄?且悲摧之至者:竟有艺术家本人之遗孀,亦买下彼之伪作,盖误以为此是自家亡夫所画!而其终败于一次作画“偷懒”,偶然直接使用了颜料管里的“钛白”,遂被今之“高科技”识破,证实为“此画所成年代早于‘钛白’问世两年!”细思真真算是精彩之至矣。饶有意味的是:彼败露后,回答“汝知错否?”之问,却对曰:“喏,我错了,不该错用钛白。嘿嘿。”——此确是发人深省罢?……另,回归“学术问题”之关键:似沃尔夫冈辈,究竟是否已“高过”一般“艺术大师”(因其分明已是众多“艺术大师”之组合)?问答仍是否定的。因为究其实质,艺术创作,毕竟非是“超级艺术创造之演技展示”,而实实在在应是己之心灵借其个人“手艺”之自然坦露。吾言是耶非耶,敬请读者诸君细加辨识。

        ——评网络文章《他用14幅假画,骗了5个亿!》


    (敬请关注童山雷微信公众号:jndztsl)

    ………………

    ·精研艺术,细品人生·
    ·见悖于当世,遂求诸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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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14:54:26 | 显示全部楼层
    静悟艺文表达之散论数则

    江南达者 童山雷

    为艺,格局决定境界,境界决定器识,器识决定才具,才具统御技能。吾未见倘无格局境界器识者,为艺可入佳妙也。其纵有技能,甚至不乏才具,又焉得步其堂奥而优游于三昧之境乎?


    身为艺者,唯其所处凡庸,愈注定特立独行。其常生也,深居简出,优游大道,不亦悦乎?


    玩字,造句,谋篇,抒意;文事也,不过尔尔。
    弄形,遣色,构图,达境;绘事也,不过尔尔。

        ——倘究及何以文艺人尽皆如此而其艺文天差地别,则静察其人言行举止并推知其心性诉求,一切已洞若观火焉。


    旧友Y君见吾辈亲为小女所作房屋装修之效果图片,盛赞:“设计典雅大方,优美而不艳丽,高贵而不豪奢。亲自操刀,果真宝刀未老矣”。又道:“老童手下,繁美,简亦美”。其嘉美之意固毋论。则吾自身精心为此、尤欲在其基本西式框架内体现一种杂揉且复自由自在之人文精神,如此这般苦志,亦恐唯天可鉴。看来,文人艺士,将所学、所求、所感、所思者,种种纯精神层面之理念,连同般般具体长技,一并灌注于此实用美术领域,毕竟可为之处甚宽。


    吾辈“蜕心堂作画适时手记”,为己之写事,实提出一大大课题。与此前自家几个系列之“画中游”不同者,其已然大多放弃表述中一切相关事态之因由,主要只是对作画“想法”、“感受”及“效果”之文字阐释,换言之,即基本排除其叙述性而特重其抒议性与描绘性。而如此这般一来,同为众多之山水画作也,每尽化作文字,只在其间求得变幻无穷且复有滋有味的功效,个中难度,似乎已可想见。所谓纯文学感之形象化与意境化展示,以此即堪为例。想当日法兰西文豪福楼拜训练其弟子莫泊桑,促使其以文字精确表达一切事物之性状,彼亦可作吾辈写事之圭臬。


    前段时间,偶然重读《月亮与六便士》。感觉困惑。此非因它,唯对其表述之方式耳。果有必要作此迂回至主线都差点儿淹没的情节安排么?果有必要对主人公“不近人情”、甚至“不近情理”作此似已超越适度的渲染么?即使其倏然爆发的对绘画艺术之狂热痴迷,亦令人感觉突兀难解。而或许这便正是“天才唯天方才可作评判”之曲折暗示?当然,更明白些的,或西方文学之阅读趣味(毋宁说是其文学构架本身),便是如此。抑或这也是达某自家荒疏西式文学表述手法亦久、显然已有点不适应它了?不可否认,仔细用心嚼读之下,这肯定还是有些意思的。但问题恰在于:小说这种多少须是宜乎于消闲的文学样式,用得着如此这般么?难道说,唯其如此这般,方称“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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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8-4 14:2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陆公勾写水云繁,
      气象峥嵘果万千。
      画史终须精定位,
      勿欺后学愧前贤。
      转帖《江上风帆:陆俨少创造出独具风格的“陆氏云水”》按
      江南达者 童山雷
      以画者言,先生奋起于荆莽终以独立画风为世间认可,吾钦佩且必力挺之。尤以先生与吾竟于前朝后代俱谋食于同一基层单位,其亦缘乎。
      以画艺论者言,此文道是先生乃山水画界古今第一表现水、云之高手,则吾不认同。倘此,以传统“实在勾线工力”论,置故宋王希孟、马远、赵伯驹诸贤于何地;而以现世幻化莫测精彩表现力论之,又置抱石公于何地?
      以常人言,吾理解先生饱尝贫困之苦而后见己画大行其市、由此己囊财源广开之欣慰;同时,亦为先生拘于画商只认其固有模式而不敢再行创造探索终致止步,暗觉遗憾。
      另,作为后学,吾以为先生信笔用框、线直写水云之法因其独创未尝不可;却以意、韵明显皆偏外露而不够深邃乃限制画格,故尔画史只存此一则已,并无跟踵承袭必要。
      原帖——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 ... 5f58dc8ed4776612#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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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19 11: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随谈画艺散论三则


    江南达者 童山雷







    由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恳请画家弗洛依德为自己作肖像画、并甘愿70余次去其画室做模特这事所联想到——


    1、西方赏画对“像”(逼真程度)之观念确已发生巨变。本来,以女王之尊,自己任何既真且美之照片甚或写实性画像,皆可得之。
    2、其深层之文化艺术心理已然如此,由衷热爱这种非照片式的真实。
    3、成名之艺者的确很“牛”。据记载,这恳请画肖像之事,是女王被拒多次、苦苦坚持六年后才得以进行的。且即使正式被画,也未见受到什么特别的尊崇。须知这是平民对待国王;此等事,或亦只可能出自于立宪后之王国(现代型民主国家自然相类)。
    4、肖像主人,或对画艺本身理解并不太深刻,而是出于对“大牌画家”之崇仰,方渴望得其亲手绘制之物。由此亦可见这件独一无二的“原作”,于人于世之珍贵。
    5、艺者对社会审美观念有引领权或起着引导作用,举凡未敢自归为“无文不雅”队中之士,不论身份有多尊贵,皆必拱伏其艺。反之,从俗之艺者,则只配受世俗观念之左右。
    6、一切之前提,乃这“独创之味”,已然为俗众所接受。
    7、既成之艺术风格,其实也不一定得“不断超越自己”。弗洛依德画风,自上世纪60年代成熟以后,就没有过多的改变。诚如其自己所说:“如同我的记忆,我总是在做着相同的事。”


    不知读者诸君,还能从中生发出什么别的见解?


    注:卢西安·弗洛依德(1922—2011),英国当代最伟大的表现派画家。其祖父即举世闻名的奥地利心理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关于事情本身,再附带提示一点:长时间基本不动地坐在画家对面任其细细研究与表现,这种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有耐心品尝的哦!








    观“怪老头”黄永玉信笔之画思及三二


    客观以论:说不上太好,但却有其特色与想法。
    斯果称“文事之余”,更乃“狂怪文士文事之余”。
    疏狂,文士、艺者之可贵禀赋;旷达亦然。则其化为佳艺,尤需具备天真烂漫淳朴可爱平和中正之心。流于恶搞,无异自毁其艺路。
    另,今世每见漫画化之中国画配以“人生箴言”式文字流行。其自然非是不具存世价值,然倘以此本身即称国画表现生活之“正道”,则吾心不予认可,尤其当彼所示人生哲学颇流于玩世不恭甚或消泯正常之认知界限者。


    附黄氏恶搞画中尤觉过分者《北方农村厕所》图及《出恭图》链接——


    黄永玉《出恭图》:一堆“粪便”值500万?


    https://mp.weixin.qq.com/s/KnCXe9AfZsS3Z71NeIquyA


    ——《北方农村厕所》反映了现实生活吗?确实反映了。但,纳入画艺,真的有趣吗?


    ——《出恭图》系列,难道不真是世间功成名就者“过度自我膨胀的昏庸症,为自己添了极为丑陋的一笔”?而更甚者却是:世人不去深究名家具体作品的优劣、却甘为这“大师巨匠”舐痈吮痔的恶俗行径!







    表演性示以美的进程与结果。主体行为本身似更取胜。
    此兼有行为艺术与热抽象绘画这双重内容。尤其以表演者自身美感取得强烈之现场感,势若聆听一现代派音乐会或观听一场表现性之且歌且舞吧。至于画艺本身,则属见仁见智……


    ——观日本美少女画家小松美羽作画视频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5538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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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3-3 11:5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昔日发布于云展网的本人电子书,因其审核严苛,不能再展。此又觅得一处平台,弄了个“假全集”今生12卷集之缩小版发布上去。有阅读兴趣的友人,闲来不妨翻着玩玩——

    https://flbook.com.cn/c/b4gRPbtx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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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24 16:10:44 | 显示全部楼层
    《达人谈艺》连载 77
    江南达者 童山雷

    本人谈艺系列长帖之散论部分,此公众号每期视情形依次发布数则。此组文字得自本世纪二十年代初期。
    二十余年间陆续写得,故尔篇幅相对较长。
    …………………………
    ·咏事随感·
    此生耽于咏事,无论己作或观他人者,久之皆有至深体会:倘非纯粹出自一己真情实感下之生存体验,而只是“从古人来到古人去”、弄它些“现成套语”,即使再“雅”,感觉亦味同嚼蜡;斯诚谓“李杜文章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也。而反之,纵然一切尽皆来自现实生活及个人感受,但未具诗格,未得诗味,未经呕心沥血之打磨锤炼,只弄些肤浅淡白不成“路数”的“口水话”来,却也是断无法接受的。总之,必须是二者兼顾,一并彰显其优长与特色,方可称许。
    ——冬园萧索。辗转复驻于兹。略得宁静,趁便将忙中偷闲写下的几句艺文感想贴上。

    我家浑酒也优哉!
    好下盘中鸭子迈?
    吾家浑酒甚堪夸,
    可就盘中鸭子吗?
    美哉桑葚再生酿,
    腊鸭鲜蔬同酌杯。
    ——以上三联,皆俗生得来同一“适情应景”之句。其一纯粹为大白话、且是川渝土语,不似诗,倒也暗含“律句”诸多讲究。除语义略同于“吗”之“迈”,音韵为“mai-”(阴平声),恰与“哉”字相押,句中其它犹含平仄乃至拗救等“专业技巧”。或谓:一两句土俗话,有这么些“摆杂”么?君不见:当年音乐人如王洛宾、雷振邦辈,所“采风”得来之民谣,在保留原滋原味的“异域乡土”气息外,毕竟也掺和进了不少的“正规乐理”知识,而终致迥别于“呕哑嘲哳”之土人原唱矣。呵呵。
    其二略等于其一,唯“土俗味”锐减,似相对宜于“普通话地区”之人接受(倘愿接受这种“日常生活味”的话)。
    其三则在坚持“写实”的前提下,同样坚持以所谓“书面诗味之语”来作描述。
    比较此三者,其三忠实写出实情,并且相对遵循传统“今体诗”规矩写作,虽亦同含“本句自救”与“对句相救”之“拗救”关系,但总体说来四平八稳,既没毛病,也说不上什么出彩。其二面向广大地区受众,出语亦算是轻松幽默,然而似乎总觉得“温和”了些,缺乏某种“不凡”的气势。其一则不然,在保留了所有基本之“写实表意”情况下,径直采用“土俗直白到底”的话语,不由分说地道出所想要表达的语义,且是自信满满,先声夺人,朗朗音韵中,楞是有着一种巴渝之地的侃切爽直粗豪气息。
    总之,自感此三者对于不同场合的语言表达来说,显然多少有着一点现实之探究意义,故尔亦即不揣冒昧,将其纳入这“谈艺”文字中。或令高雅之士见笑了。另,达某何以得涉及于此,是因庚子正月“疫困”于家,与国人“共克时艰”……
    网络诗词格律检测,巧便之处,固勿论矣。则其“可信”与否,亦受“录入者”或“编程员”水准制约,此事前文已然议之。今却更遇一事:一曰《劝金船》之词谱,例词源于东坡先生,其作自身“上机受测”,依所拟“律令”,居然全不合格。难不成东坡先生倒还不通晓这格律了?非也。这正乃向日吾曾议及过“宽式”与“严式”之别;换言之,东坡此处是将词韵中入声“十六、十七、十八、十九”部拉通以用,而这“谱子”本身,则是依照最严格的样式制定,故尔方有此等情形。所谓“大家率性亦称有理”,当称之欤?而此同时亦即何以词学中每常倒是以些“稍次者”,作为音律示范焉。企盼此事万勿又成“未通达者”巧辩借口,以致漫无边际弄出些“无法无天”全失体例之事来。因而在此重申吾意:习矩,必当从严;果已通达,一般仍以严格自律之;确有无法回避、或无法两全其美之情形下,偶一逾矩,亦未见有何大不可。尤其更须在意者:这自家“弄通此道”,然后“兼用巧器”,才真是“硬道理”。
    随附吾依此《劝金船》词牌适时填写之作《因举世疫情心感》检测结果于后。此便即为所谓“严式”之韵法(统一采用“词林正韵”之第十七部入声“四质、十一陌、十二锡、十三职、十四缉”)——
    注:附图1为本词牌体例。2为例词受检标注。3为吾词受检标注。
    由“好诗时常改”与“废画三千”两话所想到:
    诗可反复改动,乃其最终非以一塌糊涂的修改稿示人;即使间或示之,不过作其说明甚或炫耀耳。且此为“手书时代”事。而“电子档时代”,终成者,又何来“不整洁”之说焉。画(此特指中国画)却不然。其径以“幅面效果”示人,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就算还改动到勉强说得过去,那“艺术感”往往也都大打折扣,所以更多时候,不如舍弃重来。此倒有若演艺,现场过程,始终容不得任何一个环节出“纰漏”,至少是不能在“出”时让别人“瞧科”的。唯两者之别,一是公开在人前难逃“明眼”,一是“痕迹俱在铁证如山”。后者已是画艺本身“呈现形式”与“物化”这双重特性所决定,毫无办法的。倘是西画,尤其是其中的油画或水粉画之厚涂法,则又大可缓解及此,甚而至于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因完全可以铲掉或彻底遮盖掉原有画面。回头说诗(及词)。其实有一种情况,也同样是不好再作改动的:那就是其中偶有一二自己认可的语句,但其从整体格局看,却已与需要达成的形式感——譬如押韵、平仄、对仗或特殊句式要求等等——严重冲突,确实也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是改动局部能够解决问题,而是要么干脆重写了。但这个,想要一成不变地将“心仪之句”套入,真已是千艰万难、得不偿失……后边所说这种情况,坦率地说,是咱面对远年旧诗旧词的改动时每每遇见的。真正堪称“痛切体会”呀。所以有时也想到重写。可这又已涉及另一个问题:重写的,还是彼时彼地的真切感受吗?由此看来,即便写诗作词,亦须起始就“搭好架子”;有这基本的“合理框架”在,一切润色加工,乃至调整语式,才皆有可能。——唔,这一时联想到之事,不求完整表述了,“点到为止”罢。
    顺带一说:吾辈每于作画之际颇感觉热。此竟说明斯事果若“修练内功”耶?不管怎样罢,看来凡“心血锐指”之举,这人体机能,确是已充分调动起来的。故尔前人议及绘事,乃有“解衣盘礴”之谓也。呵呵。
    可染公戒潦草之论有理。其毕生力行之,画作中高妙者可证。而此数帧配图,大都因“勒写”生硬有涉死板。而倘以其论及于他人,对刘海粟,可;对傅抱石、陈子庄,则不妥。又,每闻称其为诗人,总以未得识其佳咏为憾。窃觉凡大家,终非以盛名凌众、而必以实绩服人,方称妙善。
    ——转微信帖《李可染:对待艺术,潦草是最大的错误》按
    昔,普遍训练有素中激发特出天资;今,欲于嗜好者中刻意培养。想法固然非是无理,但文化土壤既已流失,尤因个体浮躁者居多,纵令得能沉心静气者,亦或囿于整体识见。故尔,特出之士,毕竟万难觅一。
    ——转微信帖《梁实秋·把书法当作是一种艺术来看……》按
    尝思:画者孰不愿己作既多且妙,则事实上,其一世作品,概莫出于如下之构成——
    1、基础、或谓基干之作。是为其确立人间“品次”之重要部分。相对量大,而存之亦必不至于危及个人声望。倘不够此等级(常态之下乃其学习阶段画作,间有成熟期偶然失误者),便属“废画三千”者矣。此堪存世者,若于“市场型”言之,便流通于世;若于“探索型”言之,即多为存档以供后来之人参考研究。
    2、突出之作或经典力作。此为其勉力得来、抑或“灵光闪现”之际偶然得来者。明显高于本人平时一般画作。当为世间藏家所熟悉了解甚或追捧,且非因特殊缘故,已难以落入普通人手中。
    3、招牌作品。此当为其一生一世颇有限之存世者。其鲜寡与否,或所至达之精尖程度,同时亦直接彰显作者艺术成就之大小。此通常皆被大众所熟知,甚而至于已然等同于作者自身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不消说肯定已是极其难得;而如若其原本又属大家之作,便自然而然被视为世间珍品,一般多被供奉于博物馆或专业收藏机构内,基本已与常人无缘。
    ·不一定真欣赏康字,却于此有所联想…
    ……
    尔可据“主流书观”,蔑视康南海字,却不能无视彼于书道之研识。又譬如倘以“正宗传统西画观”视凡高、塞尚、高更等人之作,亦大可将其摒于“专业”者外。同理,本国画史间,凡真具个人面目者,初时皆被人以左道旁门视之。但铁定不移事实是: 古今中外,艺史终因卓有创见之大师而成立,审美标准,亦由其致新行设定。而无论书、画,凡循常径为艺者,即使得称精妙乃至成其一家,也只在庸常之属。以下者,则结作今之浩大“书画爱好者”阵营,甚至堕入“俗书、行画”队中去矣……
    转帖《康有为29岁到70岁的书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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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余年间陆续写得,故尔篇幅相对较长。

    吾一生所涉艺文事体庞杂。今自度时光金贵,此余生也,唯限致力于中式传统之画、文、诗、书四艺。又忖之,欲将其品透玩深,焉得不立个章法与规矩,或曰须得定下个追求之目标。故尔,在从前所拟翰墨丹青艺事标杆之外,此亦分别将其他三项依序补足。

    吾之文事追求

    凡有所感,皆立主旨。
    涉笔成趣,郁乎文意。

    取西法之严密逻辑分析与相对完整句式,得中体之约博宏深及简劲直捷感觉。俗生感遇但能触动心弦,必予捋理构架以成篇章,且是文无定法,任凭意兴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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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甚难者:尽历尘世辛苦、洞悉存世悲凉之后,依旧能够兴致勃勃且是诗意地对待生活·
    读千卷书,行万里路。体验万千风俗人情,乃得万千诗词文句、万千翰墨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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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8-11 15: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文章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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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3-8-11 15:33:07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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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8-12 10: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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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8 09:44:57 | 显示全部楼层
    《达人谈艺》连载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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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以今人之身一世溺于传统咏事、尤其近十数载细研斯道且于网络间云游国内大小诗坛,因而略有感思。观今世吟者大貌,多趋左右、或曰激进与固守两方。倘仍以酒、瓶作喻,则前者酒新味异,及至已不似酒而近别的饮料;瓶犹基本存旧型、甚或亦复变异乃至毁弃或滥造之。后者甁、酒俱旧,且唯以此双旧为美,甚者,至所示类乎古代人生况味翻版(实仅如哈哈镜中)。此外,有少数坚持旧瓶装新酒之士,吾自当属其内,并意态格外鲜明。其甁也,嘉其器型完美,色质古艳,故每守其制而用之;即令偶需翻制它用,亦必不致有大差池。而其内盛之酒也,虽仍循古法酿造,却务求今式之醇和新醅,且必具独家之口感,乃迥别于它家甚或纯粹古酒。此数语,当足以喻明当世咏坛大势乎?另,此整体亦只针对专心于饮酒业之士言,至若全不入此行道者,自是不在此论中。
    苏、黄、米、蔡,其书名吾人自幼即如雷贯耳。今窃思:蔡,米,或尤堪恃书名;黄,以笔之奇趣胜之;苏,恐更以文名震慑四海,致世人对其书亦拜服。此或即为何以坡仙每自谦其不善书而断不会自曰不善诗文也。
    转帖《中国好书法,且看蔡襄这十帖。》
    繁简,实则毕竟在其次。要者乃彰显个人“手迹”特性。吾昔尝言: 传统国画相较别国绘画,总体特性凸显,然个体面目模糊。以此,究其实,吾辈画者,一生一世要务,不过力求在必须之画种阈界内,尽可能体现出自我特性罢了。其难,则在于,过或不及,皆非…
    另,此道非对抗性技击类,与别国绘画相较,完全不同于武术与拳击,必涉及“实战”之“有效”与否,却似真可理直气壮强调其独特属性,从而与他人共存共荣的。
    转帖《简约之美,方显中国画精髓》
    宾翁,吾国艺史间不世出之画者。其令吾国绘画主科山水,由既往“整体风格凸显而个人面目模糊”状态彻底改变。然新范又成,从者无数。计大半世纪来,凡山水画界重笔墨、尤其重墨法者,鲜有不被覆于其浓荫之下。故尔,于此大势间再呈己貌,斯仼也,实称今世画者所临重中之重。吾愿与九州同仁共勉之。
    另,此帖所归纳总结之宾翁技法较详尽,有助于后学之人研习。唯幸休致胶柱鼓瑟!
    转帖《黄宾虹作画的步骤方法及“五笔七墨”法》
    少时学技,中年入境,老来贯道,画者所欲。纵观普世,技熟者众,精湛已鲜;入境盖寡,殊可称贺。贯道近神,凤毛鳞角。何以缘遇?内外协力,融汇乃通。统于识见,毕之心胆。行迹化之,一灵自在。我为何物,与道合矣!
    帖中选附宾翁之作,实则皆远非其代表。另,宾翁晩年贯道画作,挟境藏技,其浑茫与天地同体之概,确为后世难以逾越之标杆。今之山水画者,其画不能不学;然,溺之,则必“死”。盖巨树荫下,它木倘非抽枝冲出浓影迎接阳光,断难存其生路。此,吾辈研习翁作近五十载之至深体会也。
    转帖《中国书画的三重境界:技、境、道,你到了哪重?》
    钱松岩,被自己“创新观念”所误的大家。相较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其画的确予人以清风扑面之感;而置于整个中国现代山水画发展之坐标系上看,其作则无异进入、至少是趋向某种假大空境界。将其与前后不远、皆倡创新之傅抱石、李可染、石鲁连同巴渝画家李文信等人参照,这感觉格外明显。
    转帖《如此山水,气贯长虹耶!猜猜这位一代宗师是谁?》
    石涛上人,画艺借古开今,雄视百代。绘史存,则其不能不存矣。其书恣意纵横,异趣偶生,终犹以率性取胜。其诗或亦可称想象独特,出语奇崛,然毕竟非同专工,不唯形式感相对欠缺,一看即知未予精研细究,且是直观感觉,亦不够上口。固属绘史间常见之画者题咏也,比诸“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之王摩诘,其诗艺确乎非是同一量级。当然,或此亦为达某对青史间“天才橫溢级大家”求全之责也。
    转帖《细读石涛笔下禽鸟异兽图及其题诗》
    同为桂林山水,就能比?二者真有可比性么?坦言之,白山水,差的不是十里百里……当然啰,或也有人觉得白山水还更清秀漂亮一些。
    实际可比的也只本身作画题材与材质罢了。
    转帖《欣赏名家李可染和白雪石画漓江》
    傅公毒目毒舌,论艺直戳本质。此所议,现代国画唯齐、黄至极巅,看似绝对,非无道理。又曰:惜齐读书少。由此逻辑,读书与艺创,已非密不可分。然未及潘(天寿),堪存疑。贬张,或则傅公去时,张艺亦如吾向言,尚未真得蜕变成熟也。议吴,肯定之外,亦颇识彼弊病。而评刘,痛快且中肯。凡事敢说透却不至说过,方称之真识者矣!唯议石(涛僧)语,吾意,其本已与现代国画不处同一评价体系。理由日后可见吾著《古今中国画辨》。另,吴为新旧中国画交界期人物,却可当别论。至若溥、吴(湖帆),虽今人,画实为古之余绪耳。
    转帖《傅雷|齐白石读书太少,吴昌硕流弊是干枯,刘海粟从未下过真功夫,张大千是另一路投机分子……》
    人间“写好字”者甚多。有好多?虽不及恒河沙数,却不亚于过江之鲫。有多好?好得跟印刷体或电脑字库中的差不离。吾见之,每于大众喝彩声中默然嗟叹而已……就像现今观美女:一色的标准脸谱,以一可知千万,千万犹归之于一。呵呵呵呵……
    转帖《写字太俗病在结构,这样写字清雅多了!》
    “馆阁体”。大一统方式对才情的戗害……
    师匠严守行业规矩致认知僵化;文人游戏式书法过火乃导致对书艺本身的悖弃。唯循基本法度而不胶着于是,藉才华以仼性情优游四海八荒,方得真艺趣……
    画道殊可类比。“馆阁体”,画艺中本朝“全展派”标准,西式“学院”、“沙龙”、“画廊”流弊也。无边仼性亦可摧毁画艺本身,相信凡有目者皆共识。何乃真画,不亦识之?
    转帖《谈“匠气”》
    我们凭什么记住石涛?说到底,仍是其对之前“正统山水”的“偏离”。若论画面的“完整精美规范”,宋画,——特别是李成、范宽、李唐等人之作,岂又在其之下?唯其才华洋溢、恣肆纵横、正奇交变、出人意表之内外特色,方使之在彼巨匠阵中脱颖而出,达于九霄,如煜煜大星俯临艺海以光耀千春……
    无论中西画艺,皆极讲究个人面目特出。而此则又断非是单纯“玩怪”,却必须在“不觉”之间,便使画者“个体生命密码”,尽数有效地“灌注”进其画中。
    转帖《我们凭什么记住他——石涛》
    彰显所谓“写实能力”的同时,亦暴露其内在感染力的贫乏。形式造作、生机死灭,是当代主流写实油画的通病。“《自我迷失》”,这标题倒有点意思。
    转帖《李贵君:多看好画,才能欣赏油画之妙!》
    碎片化阅读时代,接受一般资讯之外,即使所读原本已多为正规书籍类,但吾辈仍坚持较长时间的大部头阅读(虽断断续续)。近来以一年有余之时,将《静静的顿河》重又通读一遍(且比较性地研读古本《红楼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以鉴识不同写作方法)。其超乎寻常的宏大叙事与不少无以伦比的精彩细节描写,仍令此心有如青年时期般再三暗自赞叹。劲赏之余,亦寻思久已想到的一点:彼在世间文学史上,究竟因甚,竟会“左右通吃”(既获诺奖又获“斯奖”)?终于品咂出一点儿意味:左方首肯,是因其客观反映出彼时彼地所谓“历史之必然”;而右方认同,则是其真切精当地表达出所谓“巨象前行”之步武下,有知有觉之鲜活弱小生灵,生之灵动美好,与死之惨烈无奈……有这新认知,此轮阅读,亦不枉矣!
    又及:长以中外艺文“经典中之经典”滋养己心,乃力拒被当世风习所同化……
    虚心认真体会古法。所谓八面出锋者即此:纵然软破之毫在手亦笔锋挺健,否则就算持握硬束新翰,亦然徒留得肉虫爬行之痕于纸面。运笔,实则全在于能巧借柔毫那一丁点儿微弱弹性,凝神运气,一下子“做出”坚劲有形之所谓“笔触”来也。想来又如善使枪者若赵子龙、岳鹏举然,虽只竹篙在手,也必定会舞弄得个出神入化,人鬼莫测……
    转帖《别小看古人书法中的“小动作”,可能对你大有裨益!》
    身为物理教授,玩艺不仅入道且堪圈点;
    心存本真追寻,人生何止耽美乃至近仙……
    转帖《百岁老人的长寿秘诀:是画画让我活到了105岁》(“猫王”孙菊生)
    昨临睡前于手机内觉时文无甚可观,遂于夜窗昏灯之下,ipad内同时打开《瓦尔登湖》、《脂评石头记》、《伊豆的舞女》与《苏轼词全集》这四部古今中外经典,切换着比较研读或浏览。目的自然仍是为保持这厢的纯正艺文感觉连同思索其文笔应用之异同(或曰异曲同工)。毫末体会,唯心可知。另亦微觉,无论多大名头下之作,也非是尽善尽美,可商榷(人或可视为挑剔)处,总是存在的,虽则其终是瑕不掩瑜,这尤其是在苏集内感觉明显。盖其确有不少词作,似真有“恃才马虎”之感也。看来“名作”与“名人之作”的区别,即在于斯。而客观以言,吾人已不至于凡见大名头则仰视,此亦为些微因素。夜深之感,朝来补记。
    又:还是此公(王摩诘)之作,集内信手翻开一篇犹属往来应酬者,感觉都是写得相当认真……难怪《红楼梦》中借林黛玉教香菱学诗之口,力推当首学此公也。
    ·庚子冬晨·
    试比较此文、绘二艺:
    格律诗词 & 传统西画
    正如单可见物体外轮廓线,却不得见其内部体面转折、光影关系、线条或笔触走向等等,不足以语空间绘画造型(首先以素描立论,彩画更另加上色彩变幻规律)而只堪作平面描绘;倘唯可知篇章字数及每句短长并仿佛合音约略顺口,却不识通篇文辞之韵部、平仄、粘对、偶句、引领、拗救与整个起、承、转、合关系,便不足以称诗号词,而即只可谓之“打油”矣。又,或谓:一切体面转折、光影关系、线条或笔触走向(另包括色彩感)等等尽皆合理合辙,即“好画”欤?吾曰:非。君不见诸如“专业院校作业”或“高考画卷”者乎?真画艺,必还需另具敏锐心思加以感觉、想象、创造,尤其是得以形成独具风格之视觉标识。同理,基本字句框架内,通篇文辞之韵部、平仄、粘对、偶句、引领、拗救与整个起、承、转、合关系尽皆合理合辙,亦不足以谓之“好诗妙词”,照样还得另具才情艺思、敏感心性连同迥别于人的遣辞用语技巧,乃亦得成其独特之风貌与深湛内蕴。此其即为“合格”与“佳妙”之区别也。学之者,首求合格,再觅佳妙,方不致“未学爬先学走”或建得“空中楼阁”(必摔跌或必致跨塌);然同时又必须警惕被过多“条框”束缚而致所作一概四平八稳、没甚个性特征可言。
    吾此何以将传统西画与本国格律诗词对举,实皆因这二者方称内在“讲究”特别严格。至若中国画本身,吾不妨与吾国诗体之“古风”对举之;而近现代西画,则径直与“自由体诗”对举。相信凡对此诸艺有所了解之士,皆明此“可意会而难言传”之所寓也。
    附记:因“&”(读音“z'da”[“泽达”]),与“vs”通常表示“对垒”不同,略近于表示“and”即“和 ”的意思却又不尽一致,感觉暗含“对举”之意,故尔乃用于本标题。

    ……………………………
    吾一生所涉艺文事体庞杂。今自度时光金贵,此余生也,唯限致力于中式传统之画、文、诗、书四艺。又忖之,欲将其品透玩深,焉得不立个章法与规矩,或曰须得定下个追求之目标。故尔,在从前所拟翰墨丹青艺事标杆之外,此亦分别将其他三项依序补足。

    吾之文事追求

    凡有所感,皆立主旨。
    涉笔成趣,郁乎文意。

    取西法之严密逻辑分析与相对完整句式,得中体之约博宏深及简劲直捷感觉。俗生感遇但能触动心弦,必予捋理构架以成篇章,且是文无定法,任凭意兴发挥。

    ·精研艺术,细品人生·
    ·见悖于当世,遂求诸永恒·
    ·人生甚难者:尽历尘世辛苦、洞悉存世悲凉之后,依旧能够兴致勃勃且是诗意地对待生活·
    读千卷书,行万里路。体验万千风俗人情,乃得万千诗词文句、万千翰墨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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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9-3-4 04:05
  • 签到天数: 160 天

    [LV.7]常住居民III

    发表于 2023-12-11 12: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内心充实,笔下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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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1 15:4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先生高赞。冬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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