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期冀

北方夫子

春天的期冀
——读【春天的禁书】联想



（图片由独享大姐提供）

看深秋的殷红
一点点，一道道延伸
我已看到了
你心灵的沉重；恍惚的
光芒。流淌在那些
幽怨的诗句里
从春天，一直喧嚣到秋天
如钱江潮水
这其中的耸人听闻
或甚嚣尘上，在蛊惑着


我承认自然中的缺憾
不是人类灵魂的
丑陋，在某一个角落
但主流如江河滔滔，势不可挡
历史并不是一个卑贱的
妓女，任人蹂躏
那些潜伏的
被浸透，在今天披露着
尽管夏日的洪水
泛滥，但在深秋的岩石上
裸着。峥嵘的岁月里
关于腐朽和堕落
其实。我们的诗歌
被人为强奸了


有一些诗人比政客
还狡诈，如文学的奖项
被恶意的绑架
解剖一个诗人的灵魂
你会看到那些意象的虚无
意境的颓废，隐忍的
无奈；但他们
还是声嘶力竭地呐喊
为粉饰这个世界
在绞尽脑汁，杜撰着
一个个荒唐的情节；看秋天的
枫叶，流水，白桦树的
蜕变，在静静地
思考中；我喜欢旧时的
边塞诗，所抒发
描绘的凄美


我敬仰苏武的气节
如果你说秋天是一场葬礼
也是盛大的祭奠
不唯人类，而唯万物
生灵。你想逆转或改变吗
我想是徒劳的
如雪域的北坡
永远是冰封的，那些遥远
的困惑，只在匍匐
虔诚的圣徒
心里有。人活着就是
行尸走肉，至于
魂魄的寄托，如
轮回的四季


不要幽怨
春天的料峭，夏日的浮躁
看一看湿地的
芦苇，春夏秋冬矢志
不渝地站立着
萧杀了头颅，但脊骨
是屹立的
深秋是我们忏悔的
时节；就让我们去迎接
凛冽的冬天吧
或许雪的飘逸；能给
我们带来一些
春天的期冀
......


2015.10.22
——于大连桃源山庄




附：张作梗的诗：《春天的禁书》


我写春天有何用？假如春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
春天。假如春天有更多的口蹄疫、
禽流感、手足口病。——
假如春天不是用来祈祷，而是为了献祭。
假如春天沦为一粒病变的种子，给植入更浮荡的人心。——
我再写春天就就会成为腐朽的同谋，尤其是
这个被雾霾粉饰太平的春天。我再写春天就会与我的
想往背道而驰，就会哭泣，就会遭到天谴。
因为土地荒芜，而春天贪于享乐和冶游，无视播种。
因为逃荒的神来到村庄，
看见人心比土地更荒芜，春天像一场烂漫的葬礼。
啊我再写春天就会诋毁三十年前写的春天，就会在
漫长的写作生涯上，给抹上羞辱的一笔。
而我内心的奢靡与繁华，也会
前功尽弃，悉数归于虚无。
尤其是这个花粉被花粉过敏症患者诅咒的春天，百毒被
蜘蛛网调制成鸡尾酒的春天，
我再写就会构陷泪水，就会将真正的
春天驱逐出境，沙化的灵魂再不能返青。


2015-10-21 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