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北方夫子

     寂  静
　　
　   摘取这片残留的叶子
　　看一看，从这些斑斓的纹路里
　　那个世界，秋天走了
　　寒冬来了
　　雪从高天下来，如贫瘠的岁月
　　从翅膀凋落下来
　　苍白的羽毛
　　河流极度沉默，群山缄默如初
　　残缺的柿子
　　是留给饥寒中的鸟儿
　　浆果留给松鼠
　　荷塘后面的华亭，横着瘦弱的紫藤
　　烟幕如意象的斜塔，飞出
　　一群白鸽，它们绕过
　　十字架和枪声
　　潜伏在水里的黑天鹅，圆整着双眼
　　它们用自己的语言
　　来诠释高雅和卑微的生命
　　或许自然变得苛刻
　　那些赖以生存的
　　都被掠夺、占有，包括天空
　　那弥渡的云
　　都被掌控和监视
　　包括爱情和隐私
　　我感觉到，越来越粗俗的预言
　　不幸或侥幸都变成现实
　　彼此通过眼睛、耳朵、鼻子能辨认出
　　奴役着我们的
　　贪婪的气息和硝烟
　　那些游猎如柏拉图一样的骑士
　　成为朝禅的叩拜
　　都心知肚明，没有江山
　　可以依偎或左右
　　那些冠冕袈裟都为做场
　　从那些堕落在泥土上的浆果
　　残留树杈上的柿子
　　我想起那些街头的乞丐
　　尽管冒充都将被收留
　　风雪中，一只只被冻僵的鸟儿
　　寂静地从树枝坠落

       2014.12.10

初雪后地上被冻死的山雀，它们身体里没有一粒粮食，对于暴风雪的突袭，那些假的乞丐也受到 温暖的人道礼遇，山庄别墅群里的狗儿、猫儿、黑天鹅、野鸭、大雁、就是流浪的野猫、野狗。也在人们的帮助度过严寒。而山庄树丛里的鸟儿却被冻死，只有寂静的苍穹和洁白的雪，还有凋零在树杈上的残留的野果、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