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映像

王若

濮阳映像

      到濮阳办完事，已经是华灯初上。我还是决定去子路墓看看。打的穿过宽阔的大道和楼群，一路上霓虹闪闪。
       时空倒转，我仿佛来到了古老的卫国。濮阳素有“颛顼故里”和“帝舛之乡”之称。历史上有名的炎黄大战，郑卫之音和澶渊之盟都发生在这里。仓颉丶子路丶子贡、商鞅丶栁下惠丶吕不韦丶李密等，也出生于此，还有解放军的中将谷峻山。出租车司机笑道，“他的将军府，前几年，上边来人都拆走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戚城公园门前，一群妇女正在踏歌而舞，掐腰摇摆，鱼贯而行，颇有郑卫古风。公园里大树朝天，黑漆漆的。空气十分清新。路灯下，飘着零星的小雨，只有几个行人。从北门至东门，一路上，我问子路墓在哪？竟然，都不知道。想一想，子路做为一介平民，自然没有埋葬在这帝王苑里的道理。
      于是，打的再找。原来，只隔着一条马路。
       子路的庙不大，古色古香，看起来十分竖固。大门紧闭，竖写着“子路博物馆”的招牌。问旁边的店主，说因为疫情，二年没开门了。围着院墙转了一圈，都砌着宽大的青砖，飞檐雕栋映衬着附近辉煌的居民楼，恍如隔世。子路名仲由，性义好勇。他比孔子还大几岁。很可爱，多次恁怼孔子。困于陈蔡时，愠问老师，“君子亦有穷乎?”孔子骂他，＂君子固穷，小人穷则滥矣。＂曾叹息，＂由，不得其死。＂其实，这是孔子针对子路勇敢和鲁莽的性格说的。后来，孔子听说卫国发生了政变，揪然而叹，“嗟乎，由死矣！”果然，子路为保护孔悝，结缨而亡。临终还说，“君子死，冠不免。”孔子十分感伤，“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而颜渊死，孔子就很痛心，“天葬予！天葬予！”我附着子路庙的门隙望了一会，也算是一面之缘吧。
        青石铺路的古街两边，灯火通明，停满了汽车。门店前，摆上一张张的小四方桌子，挤满了食客，和我们本地的饮食无异。听着略带异乡的口音，倍感亲切，仿佛多少年前曾经来过。

                                                          2022.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