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开讲了】 我的钳工故事 22 被顶替辞退返乡 冬夜北上寻说法

王振江38307

【王老汉开讲了】
我的钳工故事 22
被顶替辞退返乡 冬夜北上寻说法
2020-8-17
  看似一切向好，过得乐乐呵呵。
不曾想突然来了个晴天霹雳：1978年初冬的一天我突然接到分局劳资科的通知“停薪停职返乡”，理由是取消“亦工亦农”用工制度，局里转正指标没有我的。
根据当时的相关规定工伤是可以转为正式工的，可是我的转正指标被莫须有的理由被人顶替了！
我无可奈何地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回家待业。第一个有激烈反应的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她这时候的时运如日冬天，上了个中专学校，脚踏了五六只船，两人一见面不仅不安慰我，反而无不炫耀地把头往左一偏，再把头往有一偏娇嗔地说：
“我现在可犹豫啦，一忽儿偏向了这边儿，一忽儿又偏向了那边儿！”
傻呵呵的我，
傻呵呵地笑，
傻呵呵地听，
傻呵呵地坚信纯真的爱情。
傻呵呵地等待，
傻呵呵地等来了一纸绝情书。
  为了寻个说法，我决定北上，于是有了我终生难忘的八天六夜的奔波，这六夜是这样熬过来的：
第一夜：逃票坐了一夜火车，
第二夜：永定门接济站，
第三夜：地坛公园接济站，
第四夜：北京火车站候车室，
第五夜：TAM广场徘徊了一夜，
第六夜：逃票坐一夜火车返回。
有诗为证：
广场大如原，
城楼高似山，
楼高场广阔，
愿你永存正义感！
  这一趟北上的收获是：返岗上班，等待转正的指标。就这样我又工作到了1980年，在1980年的时候我又被通知“停薪停职返乡”了，这一次多了一个内容：考工。若考上，工龄工伤待遇不变，若考不上彻底拜拜。于是我又开始了一段时间的初高中课程的复习，结果考工成功，这期间我又回到了我生活战斗过的那片土地，那间房舍，命运一切归零，真可谓：
心境极差，
心潮极低，
心思万千，
心潮跌宕。
可是我也度过了我一生中最难忘的“晴月、风月、雪月”：

【晴月·风月·雪月】
（散文，根据当年日记整理）
1980年最寒冷的一月，我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麻雀又回到了我们的知青点。我的转正指标因被人顶替而失去了工作，初恋的情人也因进了城上了学和我分了手，我的处境和心情坏到了极点。
我们42个男女知青亲手盖的5排瓦房破烂不堪的孤立在残雪斑驳的旷野里，我们亲手栽的“扎根树”光秃秃七枝八杈地东倒西歪地站在那里。有门路有本事的都奔各自的前程去了。我这个当初第一个以“亦工亦农”招工返城的幸运者，如今是船漏桅折地回到了这一湾小港。就是在这样的环境、心境，在清冷素洁的园月下，我的好友山子、雯英、枫琴、绒丽、还有那条孤独的衰老的狗“瓦娜”迎接了我。我们啃着偷猎的狗肉，饮着两元肆角一公斤的青松酒赏月唱歌。一轮圆月卡在干枯的树杈间由淡黄变成银白，好亮，好圆。此情此景中的我们，对纯真美好的爱情不敢有过高奢望地向往，只是议论着人生的体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骤然起了大风，月色昏黄风声呼啸。数十间空旷的房屋竟难有一间容人栖身，无可奈何我们并起了一张舞台一样的床，集中了所有被褥五人坐进一个大被窝，伴着忽闪的油灯熬煎着漫长的冬夜。下乡的几年里我收集了几十首知青歌曲，而且每一首歌曲的诞生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我每讲一个故事便唱上一支歌。唱着唱着雯英低声啜泣起来，枫琴劝了几句也控制不住地哭了，绒丽更是情不自禁哭得更凶，我们两个汉子也加入哭的行列。做为男人这是我平生唯一的一次放声痛哭！风声，哭声，同狗不知所措的嗷嗷声交织在一起……
一觉醒来，大雪漫天飞舞。到了晚上雪住了，月亮更洁更亮了。我们竭力在漫天雪地里奔跑，歇斯底里地喊叫，好痛快！真想不到在我离开农村的最后几个夜晚一连经历了晴月、风月、雪月，以后这些年每当月圆的时候，我总要月下联想一番。
参加了工作有了各自的小家庭，个人在各自的圈子内忙活，大家极少见面。新的一年在更换日历的时候，无意间屈指数数不禁惊叹，远离知青生活整整20个春秋了！春节和山子一同回到了知青点，这里早已变成了桑田，唯一不变的是那口水井，听一个正干着活的小伙子讲，那时他才三岁，现在村里的老人还常讲知青的故事，还能把所有知青的名字叫出来。这些年凡是回来看看的知青都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机井房的墙上，我俩忙在墙上查看，每看到一个人的名字，就仿佛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子或丫头立在眼前，除了已经过早离开人世的，几乎每个人都回来过。我们也找到了雯英、枫琴、绒丽的名字。我俩的眼睛湿润了，那是珍藏在我们心中的最难忘的日子啊！
（ 此文1990年发表在西北轻工业学院院刊上；1995年1月23日发表在《许昌日报》上；1997年被咸阳广播电台配乐朗诵。）

我就在水一方

男人不易。

王振江38307

我就在水一方 发表于 2020-8-17 13:15
男人不易。

问好！

我就在水一方

恩，那抛弃你的女孩坏。

王振江38307

我就在水一方 发表于 2020-8-17 14:20
恩，那抛弃你的女孩坏。

从那以后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

我就在水一方

倒是，以后报复了没有？

王振江38307

我就在水一方 发表于 2020-8-17 18:09
倒是，以后报复了没有？

没报复。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已经是天报应。

我就在水一方

这话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