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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随笔】《 姻 缘 》 [打印本页]

作者: 王振江38307    时间: 2014-9-13 11:11
标题: 【随笔】《 姻 缘 》
本帖最后由 王振江38307 于 2014-9-14 11:33 编辑

                                                                        姻 缘
                                我的1983-5-19至1983-5-30
                              1983年6月7日夜12点05分凉风飒飒
【题记】
你相信:信誓旦旦的爱情誓言吗?其实那些信誓旦旦的人并不一定是与你一同去走人生路的那个人,并不是那个与你一同去过平常人的生活和普通人日子的人。
相信缘分,世上姻缘天注定。
  
  1983年5月19日中午。我正在午休。
忽然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妈开了门。
听到一个女人甜润清晰的普通话口音:
“王振江是在这儿吗?”
“就是。”我妈回答。
“我是从北边来。”
只是这声音足使我大吃一惊。听觉的错觉是从东北来,脑子里瞬间闪过莫非是黑龙江的刘丽娜?或是哪个大胆的姑娘登门……
这使我联想到上午的反常现象:一个劲打喷嚏,10点多的时候心慌,简直不能坐稳。
这时我想从床上起来,但仍未动,只是两耳竖起来,听。
妈敲响了我的小屋门,只得起来,开了门,用惺忪的眼睛望去,一个高大的女人,双手提着提包带交叉在胸前,带有姑娘的羞涩、腼腆的神态。
我马上明白了,这个家伙——海鸥竟给我来了个突然袭击!瞎,我的相会的设计和印象全被她的不期而至打乱了!我被动了,从前不知想过多少遍见面第一句话——普通、河南。或用河南话一直说到她不能接受时,再改用普通话。
此时此刻我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只是惊而喜地:
“噢,你是海鸥!”她笑了。
看来她准备来一个小玩笑也因我识破而不再做戏了。
我给她倒了杯水。并偷眼看她,纵然她已是我的爱人了,可以说是我的未婚妻,纵然在信上我也要求亲吻她,或着……
纵然我们的通信中从“神”上,生活上早已是知音了,纵然我手里有她的几张照片(还不止一次趁没人时站在一至五米处看,去吻冰凉玻璃板底下的她),而她手里有我的一把照片。但是我深感到信已通了,“形”仍陌生得没有再这么陌生了。
千山之隔心同率,
万里之遥呼声疾。
而今相对陌路客,
痴情浸在无言里。
我叫她睡一觉,她洗脚时不叫我看。她睡了,我要去给她妈发封电报,匆匆发了封电报,又到邮电局旁边的宝山家里坐了一会才回家。
进屋唯恐惊动她,便轻手轻脚,谁知她从门缝露出个头来。她睡不着。我就过来和她谈话。当然两人之间并不怎么熟悉,但是彼此是不存戒心的。
后来,我借口掰手腕,掰手腕时我们的手握到了一起,我要求亲亲,她没有拒绝我。仅几个钟头的接触,她便说:
“我算彻底服你了!我算五体投地了!……”
夜深了,人们大都进入了梦想,唯我两个在灯下说呀说呀。陌路相逢的人,先天安排的良缘,共鸣的琴弦。
27年不限识,30分钟心相印。
二十七载泥泞路,
喜悲忧患各自途。
方咒天下人不同,
又叹女娲绳抟赋!
在女性的柔情中,我百感交集,泪涌而出:
情绵绵,
夜漫漫,
不堪回首碎心肝,
愈悲吐方酣。
生不逢时饿瘦骨,
扒煤捡菜做拐棍,
颤微小手伸人前。
思索白卷误年华,
行侠江湖多蹒跚。
手折被辞去,
船漏断桅杆。
命笔画出图一卷,
爱憎饮血纸上煎。
情人去,
肉熬干,
写得一箱慰心田,此生不枉然!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有泪男儿放肆弹。
23日她要走了,全家都忙着为她送行。在南屋装变蛋时,妈他们说,按说我应该送她回去,我就起哄着玩笑道:
“去就去!”
姐夫听后忙骑车买票去了,玩笑变成了现实。
晚上大家都赶来送行。山还带来一个闪光灯照相机。卫忠把仅有的几块钱都给了我,无奈我只好收了三元五角。后又给我拿来了全国粮票和大旅行包。
到车站的路上,往保山家拐了一趟,他没在家(回部队没赶上送)。垂静已赶到了火车站,带了四瓶青岛皮啤酒和点心。朋友的盛情是我感激不尽。在我们中间人情味是浓的,友谊是深切的。
站台上我和海鸥冒雨上了车,有两个人到郑州,我们站到郑州才找到座位。
列车“嚓嚓嚓”地向西行着,对面坐了个半秃顶,戴眼镜的瘦弱斯文大青年,他一直捧着杂志看,灯光并不充足,难道他不吃力吗?和海鸥对面的那个青年23岁左右,在郑州买了一兜子书,可能在脚下做了小动作,海鸥和我换了位置。他像个“混家”,一坐下来便掏出芒果牌烟卷让周围的人吸。还滔滔不绝找话茬说了起来。
声称是河南农学院机械系毕业的,现在灵宝农机局,是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人。他性格外向,爱显露才华:“想搞点东西,考考研究生,可是又喜欢看点古诗,也喜欢音乐……”
而那个西安交大的研究生却从不多言语。他想吃罐头,可是打不开,便用开酒瓶的起子抠呀,总共抠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用小刀破开了。
灵宝人氏下车前要研究生留下地址,研究生留了。又让我留,我真想给他写个假地址、假名字,这样的人一接触就想借光!
半夜我喝了一瓶啤酒,她上车还要求我俩会背一首诗,可是困倦把她大话吹走了。我背了一首:
许浑《咸阳城东楼》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
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天下雨了,上午十时许到西安,下车前研究生换下了凉鞋,穿上
一双深腰解放鞋,真是一个细心人,他所带行李还用锁锁在行李架上。
淫雨如注,真是老天有意刁难,我俩顶着一个雨衣,走到羊肉泡饭店,陕西特产,挺好吃。
擦肩厮耳若无人,
裤腿高卷布鞋沉。
踏碎水泡千千万,
蓑衣裹住两颗心。
坐14路汽车到友谊路下了车。一直南行,几幢五层红砖楼闯入眼帘,那个家属大院就是海鸥的家。
进屋后她向双亲介绍了我。因我在车上就声明:“我不希望你家对我热情,只要不小瞧我就行,如果看不起我,我拔腿就走。”有了这个想法,就自然得多了。
他的父亲,深沉、不爱多言,有东北人的特征,特别是讲话时的面部表情。第一天晚上他喝多了点,是因为我的到来,高兴了。他还冒雨买菜。
26日去碑林和大雁塔时,他默默给拿出一本导游手册。他讲起来还是健谈的,如讲他自学三门外语,在长安县时支持一个提出经济责任制的青年人。在当时能看出“早晚要走这一步”是有预见的。
他看了不少书,对神话故事感兴趣,能列出一大溜所读书的名字,这些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可谓壮心不已。
还提出来社会主义时期还存在着剥削,这个问题被记者回避了。
我们还谈到了历代改革者的下场都是可悲的。然而没有这些人,社会又怎能前进呢?他是一个多才、智广、老练、自信、慈祥、温和的老人。
她的母亲:和大多数母亲一样,脸上有皱纹,头上有白发,所不同的是气度与其他母亲不同。善良、细心、正派、有干部风度,有母亲的溺爱。他们老两口就属于共产党造就出来的那类正派的干部。只知干,不知斗心眼。她由于一场大病,烟也不吸了。我的去,心情舒畅,竟叼上了我带去的许昌烟,逢人劝时,她就说:
“等振江走了就不吸了”。
吃饭时她坐在我身边不停地劝我吃菜,真使我过意不去。临走,她不吭不哈在街上买了东西叫我带上。
因为从前我的初恋,遇到这样的事情,同是应母亲的,一个不停地挑肥拣瘦,自己不讲理反要求别人的理儿。比较之下,我更感到这两位老人的和蔼可亲。说句心里话,我真想喊他们爸妈,可是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我张不开口,但是我还是由衷地想喊的。这一切到后来都证明了在婚姻这个过程中,双方的父母是多么重要、关键的一个环节!
她的妹妹:海雀。听海鸥讲海雀很有本事的,我把她想向成泼辣的姑娘了,可是正相反,她文静、温柔。
她还等于是我们的大媒人。原来海雀在家里看报纸时,看到了我的那篇文章,不禁喊了一声:
“哇!这个人真厉害!”
海鸥在另一屋子里正躺着呢,便心有灵犀般地腾地从床上跳起来,接过来报纸看,接下来便给我来了信,接下来我们相爱了,接下来她来个突然袭击到许昌来了,接下来我跟着她来到了西安她的家中。
头天晚上我俩看电影,回来时,海雀已经把床铺好了,而且放了两个被子,把台灯线也扯了过去。说话慢声慢气,和海鸥截然不同。
   25日早便乘车往咸阳去了。到她工作的单位学校及保卫科看了看。他的科里人不错,校卫队的一班人挺直率、热情。那个队长还非常热情的给我画了咸阳市的“旅游图”。上午哪儿都没去,在她办公室里看看书,看看她的日记。原来我周围的人都以为她是骗子,这日记上可以显示:从她看到报纸那天就爱上我了。
下午,我独自打一把伞,冒雨去玩了,双鞋全湿了。来到了渭滨公园,公园坐落在渭河北岸,园内无甚独到之处,和全国类似人工公园一样,不是堆砌的“山”,就是挖下去的湖;不是人工栽的花卉,就是经过剪裁树木,若不是春雨绵绵,这地方确实令人扫兴。
无风、细雨,园中无几游人,分外静,唯听到雨打枝叶沙沙地响声,反正鞋已湿,便高卷裤腿放肆地走了起来。后来到了渭河堤上,大堤是石砌而就的,高五米左右,由于连日降雨,下来的河水浑浊多泥汤,缓缓地东流去,堤上风不小,风裹着雨,把雨伞打得啪啪作响。想到昔时姜太公钓鱼和鸿门宴。
又忽听叮当叮当铃声入耳,原来是亭子上风铃被风吹动。
《游咸阳渭滨公园有感》
初步渭滨雨浇头,红花绿柳湖水稠。
幽静曲折人无几,雕琢之色烦悠悠。
惊闻波涛风拂铃,子牙垂钓立亭楼。
雨帘不遮渭河灏,合伞极目伫立久。
26日我们俩到碑林和大雁塔游玩,先到了碑林。除碑林外还有唐宋石雕。唐朝的石雕粗犷、气势磅礴,而宋朝的秀丽细腻。
我们不懂,只有兴叹。有一座老君雕像,对他是这样形容的:
“老君正襟危坐,雍容、恬静,在深思熟虑的仪态中,显露出温厚肃穆的气度。”
碑林多是唐宋碑刻,有王羲之等唐宋八大家,可惜我们的鉴赏能力太差太差了,只能走马观花!
(以后开始练字,练一段时间,去碑林一趟,对字的欣赏能力提高,感叹先人书法的伟大、魅力!)
看到了中国古老文明的灿烂文化,颇有感慨!身为中华儿孙,不知历史、不懂书法感到惭愧!
顺着展厅走进一间屋中,屋中有柜台,有供人休息的桌椅,正要仔细看,一个中国人开了口:“这里不准进!”同时涌进来的中国人不得已退了出来。我很是不平,真想问一下,这里可是哪个国家的租界?!不让中国人进,难道是中国人穷?是中国人没资格?!
中午时分来到了大雁塔下,由于阴雨怕破坏了塔的环境,没有上成大雁塔,很是扫兴!但是在下面的小书店里买到了不少的书。我们又到西安电影制片厂门口转了3圈,天下着雨,两个人打一个小伞,半边衣服都淋湿了。
后来到某学院找李勇,中午头,要等到下午两点半。先在塔下问了一圈,来信说他就在塔下住一问便知,结果没人认识,后来问到一个自称公安人员的人,当我们问到他时,他一个劲反问我们,板着松紧带似的小白脸,实令人讨厌!海鸥一个劲和他呱嗒,又有啥意思?这个人是有职业病的。
看来李勇混得挺不错,单位里的人对我们很热情,把我们让到一间房里就放心地走了。一直等到下午4点,人说他要出野外,可能不来了,我们又是扫兴而归。
又到南大街转了一圈,又看了场日本电影《典子》,回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这一天我们坐汽车总共才花了一角钱。
27号到临潼秦始皇兵马俑和骊山华清池玩了一天。兵马俑博物馆座在秦皇陵东两公里处,南面是骊山。博物馆现在建筑工艺和古代建筑风格相融一体。大厅南北宽200余米,东西长500多米,顶棚有拱形大梁橫架,罩上橘黄色的天花板,看不透,光线柔和。出土的兵马俑列队在各编号坑之中。各个如同真人大小,神态各异,微妙微肖,沿着栅栏看着,我虽不懂古,但是这都是两千年前的古代文明啊!
两千年前的中国人就有了如此的智慧和如此的才干,实令人惊叹不已!我激动了。人,中国人!现在的中国人象蜗牛一般爬行在别人之后,飞机、汽车、轮船,只有依靠外国的科学技术,而自己无有发明!我惭愧,惭愧自己愚笨不能为祖国的强盛效劳!
泪又涌上来,别人没有看见。
今人不曾见古人,
古人智慧留至今。
今人古人谁智愚?
???????。
下午爬了骊山,洗了温泉澡。
30日晚5点02分踏上归途。过潼关峡谷,看天际的星有感想。过了潼关,尽是山地,有时列车要钻几里长的山洞,有时在刀削似的深挖方中行进。两边高崖陡峭,不低头看不到顶,时而闪过个沟壑,隐约看到山沟中窑动透出的灯光。
勾着头能看到天际的几颗星。窑洞里的人祖辈居住在那里,如原始人一般!还不如这天上的星星!。
车行峡谷中,
宛若毛毛虫。
绝顶一孤星,
壑底窑洞灯。
一上车,对面那个小伙子,穿带“肩章”的半截袖汗衫,喳喳啦啦,一对话,是漯河人,他们一行七八个。这年轻人满头又长又不规整的头发。一眼就看出是社会上小混混那号人。
我俩很快就搭上了话,他很健谈,别看是付痞子相,知道的倒不少。什么白宫的总统,统一战线、自卫反击战的越南妇女。
讲:有一次从郑州上车,那人挡着窗口不叫上,那个人的送行者不少,势众,这小伙子就站在车下的窗外说好话:“我淌(怕)你中不中,提包搁上去,我喊你声大哥!”那人感到很得面子。
一旦开了车,这家伙便翻了脸:“噢,刚才你雅得不得了,现在是我的天下了,咋样?到漯河把你扔下去吧!”那人吓得直说好话。
又讲:“一次上车,一个军官跟随了几个卫兵,不让他从窗口递东西,他抓起军官的帽子就走,军官在车上喊道:回来!回来!他回来了:“你不是不叫我上车吗?咋又叫我回来呢?”
到三门峡西站。对座那个漯河的人把冰糕放到了一个姑娘的书上,小姑娘不愿意骂了起来。叫了两声又哭开了。顿时车厢的人都站起来看。小姑娘20来岁,骂得不堪入耳,这男的也无法回驳。
后来列车员出来劝,越劝她越哭。列车员又走了。
我对面的小娘们劝她,没想到那姑娘一连回敬了几句,把小娘们气得直翻白眼。
这时三门峡上来的两青年,一个穿和我的衬衣一个颜色的米黄衬衣的青年,高高的个儿,油嘴滑舌:“别哭了!再哭给你买冰糕!”可是不一会儿,不知怎么又和漯河人吵了起来。在他调戏姑娘时,米黄衬衣身后的一个小个子,穿玫瑰绿港衫的小伙子,一个劲儿往手心吐唾沫,从背后示意往黄衬衣的头上抹,以在众人面前露能。
这个镜头这个动作,当年我也类似干过。可这时我讨厌极了!
当这两个人和漯河人吵起来时,是在讨好姑娘。如果这两人不介入,姑娘不哭,事情就没了。这一来,又热闹了一阵子,后来一个40来岁的人拉开了。
到了三门峡,两个人下了车便神气了,与漯河人:“你有种下来!”
漯河人:“你有种上来!”三门峡俩赖孩子捡了几块石头,吓得漯河人忙关上了窗户。
车上吵嘴事件一起挨一起。那个大脸农民喊着列车员挤着他的胳膊了,声称要搧列车员……
到许昌已是早上5点多了。
路上就想,搞不好要碰上我的初恋黎凤贞(她经常坐这趟车回漯河上班),下了车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十分老练地往车上挤,在南边门挤不上,一个男人招呼她,她又向北跑。我正好和洛阳的那个青年同时下车,他拉着带轮子的提包“哗哗啦啦”响声很大,背着个气枪,显然是这声音使她好奇地要看看。
我没正眼看她,但用眼的余光注意着她。当她和我跑对面时,她看到了我突然停下了。
再有什么动作我是不知道了。我只是昂着头走我的。但我的心绪并不平静,她看我和背气枪的人的这副样子,肯定认为我又去哪儿玩儿去了。
她还是很苗条,从前的绿底素花上衣,驼色的直筒裤、高跟鞋,不像结过婚,不像有过孩子的样子。
蓦地我的耳边掀起了当年她那信誓旦旦的誓言:
“哪怕将来你去要饭,我也要拿着打狗棍子跟着你,护着你!”
“要是有朝一日你抛弃了我,我瞪你一眼你也会毛骨悚然的!”
现在我还没有到要饭的地步呢,她却拿着打狗棍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没等我抛弃她,她却抛弃了我。
到此,西安之行结束,如梦一般,历史性的旅行结束了。
1983年6月24日夜  11时30分
【完】
现在我常感叹:
——时间都去哪儿了?不觉之间就老了!
——无限感慨、无限留恋、无限回想、无限憧憬!
——现在人老了,坚定一个信念:要为1942逝去的先人们立块儿碑,碑不在大小,但是这块儿碑我们河南人我们许昌人的心中要有。

现在我常喃喃自语:
——王老汉哪王老汉!58年得开悟,36年磨一剑!
现在我常扪心自问:
    ——1942的儿孙们都去哪儿了?
敬请看本论坛我的原创:
——【我的梦-让更多的河南人看《1942》】
——【我的梦-为1942三百万亡灵建园、立碑、过节】


作者: 侯诗杰    时间: 2014-9-13 22:20
皆说“姻缘没有错”,相信“月老红线牵”。
作者: 踏雪闻香    时间: 2014-9-14 09:50
千里有缘一线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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