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

一树红豆 · 发表于 2025-8-17 16: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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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一树红豆于 2025-8-17 17:08 编辑

回国（叙事散文）

文/刁新和（一树红豆）

    8月10日夜，我和朋友考察完GnAKG任务后，准备从吉隆坡返回广州，这一次曲折的经历，由于语言的不通，带来的麻烦，让我终生难忘。
从进机场问路开始，麻烦就接踵而至。
首先，下了朋友派的送机汽车，进入T2航站楼，就没有看到一个中文标识。然后，也没有遇到一个能听懂中国话的人。更没有问询处可以了解有关登机的信息。
这里不像我们国家，每个机场车站，都设置了“问询处”，有什么困难到那里一问就解决了疑难。很是方便旅客的。
这可倒好，我从打进航站楼开始，找谁打听相关信息都得靠肢体语言，用手势比划，用表情表演。
可是，今天任凭我怎么比划，怎么用肢体语言，就是没有人能理解我要表达的意思。
我感觉我的表演都快成演员了，他们那里就是NO，NO！鸟语和汉语真的就是不兼容啊！
就说找个推车吧，偏就说巧不巧的还弄个不好使的车，一整就闸住了推不动。好不容易换了个好使的吧，等推到有休息椅子的地方想休息一下，由于我怕睡着了，谁别把我的背包和行李箱从车上给偷走了我难以觉察到，于是我就把行李箱拿下推车，放到椅子上当枕头倚着睡，可是刚稍一迷瞪会儿，睁眼一看，车没了！不知被谁拿走了！坐在我旁边的一位老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指了指远处的那个人，意思是被那个清理车的保安给收走了。我这个气啊！你说你推走我的车干嘛？你怎么不问问我还需不要啊？
可算熬到可以办理登机牌了。我来到经过几经周折打听到的办理我所乘坐的亚航航班办理登机手续的柜台。我把护照掏出一递过去，那个办理登机牌的外国美女很热情的为我办理登机牌。我心想，可算顺利了一回。当我正暗自庆幸我终于有了个好运的时候，刚想感谢美女很热情时，不顺的事又发生了。
我把行李箱放到了办理托运行李的平台上，本以为马上就能办妥了，我也终于可以轻松的去办理过关、安检等手续了进到候机厅休息待机了。此时我沉浸在即将来临的轻松惬意之中。就看那个美女，朝向我说话，一顿的外语输出，柔声细气的，语调中带走一丝丝的甜味，感觉很热情受用！我以为她说的是：“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办理好了托运行李，您可以去办理过关安检登机手续去。”。这也是我最喜欢听到的结果。可是当我还沉浸在即将结束这段繁琐的办手续事务，刚要伸手取回护照和登机牌，好转身离开时，得到的是美女一个劲儿的摆手，她示意我不要走，比划着，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办理托运？我说：是啊，你不是给我办好了吗？她似乎没听懂，依然的边说边比划着，示意我是不是办理托运，我猜了半天，分析着她该是表达什么玩意儿呢？她看我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就拿出来了个计算器，在计算器上按了一串数字，然后指了指行李箱给我看计算器，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又拿出手机在手机上敲打着字，不一会儿，她把手机递给我看了一下，我的迷缝着困顿的眼睛，看明白了，她是用手机里的翻译软件翻译了她说的意思，她是说：你要不要办理托运行李箱？办理托运的话，要缴纳托运费。我说：要办啊。我问她说：我怎么还要缴纳托运费啊？她说：你的机票不含托运行李费的。我说：这怎么可能啊？我们买的机票不都含托运费吗？她说：NO！NO！她拿着计算器给我看，并指着柜台上的称重电子数据显示器的屏面上的数字，又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字，给我看，我一看，她说要办理托运的费用是那上面的一组数字，221马币，我一看，按我们这两天掌握的汇率换算一下，需要交纳将近400元人民币托运费。我说：我们的机票不都含了托运行李费用吗？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要缴纳托运费啊？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和她说不明白了，语言的障碍，让我和她说不通，越是着急越交流的语无伦次了。我们真的是没法交流，太费劲了！
我觉得我这些年也没少坐飞机啊，从来就没有需要交托运行李箱的费用的。我分析着她说的意思，她是不是在说我们是可以随身携带一个不超过限制重量的行李箱直接登机呢？
哦，忽然间，我似乎明白了这一点。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给我买票的朋友之前说过，说是行李箱的总重量不能超过23公斤，是不是指的是随身携带行李箱的总重量不超过这个数啊？要是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必要办托运了。那我就直接拉着它登机呗，我不也就是费点劲吗？拉着就拉着吧，要办理托运这还得多花钱，能省点就省点吧，费点劲就费点劲吧，费点劲也还能省400块钱啊，不是吗？可能是她以为我说：我不办了。她说了句：OK！于是就把护照和登机牌都还给了我。于是，我就拉着拉杆箱就往进机场办理过关安检的入口走去。我以为到那个地方就可以随身携带了呢。心想我这还能省点钱，就拉着吧！
值班人员看我过来了就让我把行李放到点子秤上称重。称完重量后，就指点一下，让我到刚才我办理登机牌的那个柜台去办理托运。
我快崩溃了，这不是扯呢吗？闹了半天还是需要我多缴纳托运费啊？唉，无奈啊，我就又返回到办登机牌的那个柜台，还得去办理。
回到了那个柜台，那个美女还在那里给其他人办理登机手续呢，人家的行李托运都没有收费，直接就托运走了，我看那个旅客的行李箱在秤上称重，我看了一下，都快三十公斤了，还是两个箱子，怎么就没有收他的费啊？他超重了怎么都可以托运啊，可独独我的不行啊？我此时再看那个美女，感觉她很丑陋的了，不那么可爱了，我开始厌恶那个美女了，太可恶了！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你一个人又能怎么地呢？别犟了，缴费吧！
我问：怎么收款？可以微信或支付宝吗？她说：是需要马币，使用不了微信或支付宝支付。我说：我没有马币啊！她一指离这个柜台不远的顶头处有个窗口，意思是那里可以兑换。我于是就去办理兑换马币的事宜。
到了办理马币兑换的柜台前，我掏出了400元人民币，给他，然后我向他要了笔和纸，我在上面写221马币，意思是就兑换这些马币，其余的就找零给我人民币，因为剩下的马币我回国也没有什么用了，等于就是废纸了，可是他就给了我按汇率400元人民币兑换的马币，还有几个零头钢镚儿，根本就不找人民币零钱。唉，无奈啊，我就只能这样了，剩点零钱马币一会儿在机场买点东西吃吧。
办完了这个手续我就办理过关安检进入登机候机厅。此时是8月11日的凌晨两点多，吉隆坡时间和北京时间没有时差。没见前面有人过关，去候机厅，我看着空荡荡的通往候机厅的长廊没有一个人，我懵了，我该往哪走啊？开始还有个标识上楼梯的符号，是个人形站斜坡带个箭头，我明白那方向是指示乘电梯上楼，等上楼后就看不明白了，好几个岔口，该往哪里走才对啊？没有人可问，只能是冒懵去找了！因为登机牌上一个汉字都没有，机场指示牌也没有一个汉字，只能是冒懵去找了。
我就先往前走吧，走了约有十几分钟的路，到了尽头一看没有我的航班候机出发厅。那里也没有人候机，灯光黑暗，我就赶紧往回走，谢天谢地你来啦！可算有个工作人员远远的在那边，我赶紧跑过去，唯恐好不容易碰到的这一个人再没了，要是他在没了，那我可就惨了，现在的时间还好很宽裕，可别等时间不宽裕了那可就是欲哭无泪了。我过去和那个人打个招呼我高喊着：哈喽！哈喽！那人看我跑过来的，他也就停下来等我过来，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掏出登机牌让他指点一下我的航班登机口怎么走，那人很好，领着我走到快到岔路口的地方给我比划着指点方向，并指着我的登机牌上“L7”,再朝着路标识的那个标识有“L1～L15”的方向，我才看明白登机牌上的那个标有“L7”的意思是登机口。好吧，我就按照那位先生指点的方向去找我的登机口。
  大概又走了7、8分钟，我终于找到了登机口，还好，时间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还是富富有余的呢。
飞机正点起飞了，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飞机上我困的坐在座位上就开始了梦中之旅。当飞机降落广州白云机场平安落地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祝贺着自己的这一路平安。下来飞机开始去取行李箱，然后出关，一路都很顺利，我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能是我这次出门没看日子吧，这一次出门总是不顺，接下来的事还是又来麻烦了。
就在我高兴的以为可算出关了，这回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的时候，危机又发生了。当我全身心的放松着准备去航站楼出口找地铁站的时候，路过了海关检查口，那里是一条直行通道，没有闸口，只是旁边有个检查岔口，一般人都是走直通通道就走了，海关人员大都是不阻拦的，我也随着客流跟着走直通通道往前走，当走到海关的岔路口时，那个岔路口有两个海关人员在那里抽查。
要说人不顺的时候啥事都能赶上呢，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偏偏当我走到岔路口的时候麻烦就又找到了我。那个抽查的海关人员居然就拦下我走右面，到里面要求我开包检查，我本来是不怕检查的，因为我的行李箱里，装的东西是合法途径买的，且商家给出具了电子发票，按国家海关规定不超过限制，属于合理范围之内的商品，无需征收海关税的。结果，一开箱包，里面的GnAKG产品几十瓶，她以为是什么贵重药品或什么化妆奢侈品呢，于是就说你带这么多属于超出合理范畴了，我说这是合法途径买的，也有发票，也不是违禁品，怎么就不允许带啊？她说，你带这么多肯定超出了自用范围，虽然额度上是合法的，但数量上是超出自用范围了，要退回去。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蒙圈了，这该咋办啊？我此时的无助如坠万丈深渊一般，我努力的寻找着可以说服对方的理由和依据，可是任凭怎么说，她就是不按你说的道往这走，我打电话给GnAKG销售总部老总，老总也不接电话，可能是他业务正忙也没空接吧。我快崩溃了，欲哭无泪啊，这要是退回去，那我该怎么办啊？简直如塌天一般啊！
我求她：能不能照顾照顾我，我一个年届古稀的，都这个年纪的人了。她说：这和年纪没关系，只要不合乎规定，谁都不行！态度很坚决！我彻底的懵了！她说：这些东西不能过关，得退回去！退给谁啊？怎么退？退回去了我们花的钱找谁要？我的腿都软了，心脏病都要犯了，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我这里还是帮朋带了一些的，大都是自己用的，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候她看我真的着急上火了，不是那种要逃避国家监管才害怕的，可能她也感觉我这不是用于牟利的，可能真是自己用的，她问我你带的这个产品是干什么用的，我说是吃的是属于保健品类的。她说：是管什么的？我说：我这不是心脏不好吗？还有糖尿病，吃这个产品是可以调理修复我的这些症状。她说：那怎么还有女的使用的，我说：是给老伴儿买。她说：你老伴儿吃这个有什么用？我说老伴儿睡觉不好，老是失眠，这个可以调理修复失眠。她说：你这产品可能不止这些钱啊，我看网上也有卖的，都价格很高啊！我说：那网上卖的确实很高，所以我才和朋友一起起出国买点回来自己吃的。他看了我的护照，一看也不是近期频繁出国，问我近期都去过哪些国家，去干嘛？我说：就年初随团去了几天游过老挝。她问我：这次去马来西亚几天，我说：就四天。她说：你总共花多少钱？我说：花了六七千多吧。这时候她的语气也都温柔了许多，可能是她一看我都这个年纪了，也没有同伙，估计不是牟利的，这时，我的眼前就仿佛天一下子就晴了！她说：行吧，看出来你好像是自用的。也就随手把护照还给了我。告诉我：自己用的可以，不过你这个量有点多，我说这是一家人都需要的，要多吃些日子的啊。她一看这种情况就不再难为我，同意放行。
  她要是再难为我一会儿，我可能就要心脏病犯了，就要倒下了！

这才是：
外文标识似天书，机场徘徊身影孤。欲问前程张口处，不通言语有同无。
异国行来两眼空，路标如谜字如虫。欲寻登机口何在？四顾无人语可通。
此番历险记犹新，外语当修技要真。且备手机翻译巧，莫教囧途还困身。
方知外语意犹深，一技随身抵万金。他日重游云海外，定携译码破玄音。

                                                2025年8月11日写于回北海的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