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一一母亲的时钟

母亲的时钟（一）
一
旁边的江 五点帆船便叫了
冬天己被冰冻住 船己习惯了每天凌晨拉笛
似乎慢慢也就自然成了左邻右舍的时钟 母亲的时钟
究竟 是叫醒母亲 还要说明船还要走 还是告诉人们 我们每天都在准备起帆
二
珠黄的灯亮了
轻轻的 母亲去了炉边。。。。。。。
墙 二十平米组合的四边壁 一时间 身影留在四边来去急急走动
叮咚 壶里响水 煤钳刮去一夜炉灰 都很轻轻
几点 六点半 棉衣棉裤被已捂在我的被祷的脚边
稀饭 咸菜 馒头 我要吃的早餐 都在
母亲带走的蒸饭的铝饭盒 己经放在了父亲生前用的圆桌上
母亲吁了一口气 母亲的时钟 从汽笛开始响起 便悄悄在心中安排了时针一格格
三
天真冷
我的棉衣棉裤裹着一直到学校还热乎乎的 同学奇怪 一样天 你的脸
搬进这里房子啊 那也是一个冬天
早晨 母亲拿着钥匙开门 手抖 我半天凝惑 那屋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门开了 看见进去房间那里的门口 站着和我一样三个半大不大的男孩
感觉 和我们一样象逃荒一样 包裹一样补丁重叠
唯一 比较诱人的 他们幼小 都穿了母亲没有的列宁装蓝布祆大衣
母亲蓝布罩衫明显了单薄 明显了距离 富裕与贫穷感觉
我赫然明白 他们有个爸爸
四
世界上的劳动力 一人移不不了大山 也扛不了大山
我的哼哼 又重复了儿时一句
妈妈去买个爸爸
母亲没听见 单薄的蓝布罩衫己经去了旧屋
八点到下午二点去上班 母亲在中间时间安排了早饭 中午饭
屋里东西渐渐多了
家 唯一劳动力 哥哥 姐姐 木板车
母亲将最后一车几个不成样的傢俱拉到门口 脸色惨白
搬家似乎我们孩子已经开心
有馍馍 油条 烧饼
最喜欢母亲做上杂酱面
酱是前两天前母亲下班后计划熬好的
。。。。。。
我们笑呀吃呀 在新砌的充满新漆屋里
母亲躺在搭好的棕棚床上 睡着了
五
世界上自古不同
古代以文化取人 为什么搬来后这些人看见母亲穿了补丁衣裳
取笑了补丁衣裳
世界上自古不同
富是进了壮院考上朝官 穷是用衣裳衡量
好象在处理邻居关係被嘲笑 母亲 从不去争吵 从来唯唯是诺
哥哥心酸的说
不要低声下气
不要讨好这些人
我常常木呆着坐在被褥上 听不懂人
我也赫然清楚 母亲怕我们受到没有爸爸欺负

六

母亲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