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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路上桃花运(完整版)

已有 86 次阅读2014-10-13 15:58

创业路上桃花运(完整版)

2013829

【一个在歌厅谋生的小姐:她说她叫王静,这不一定是她真实的名字;她说她19岁,这也不一定是她真实的年龄。可是她从几百里以外的城市辗转来到我这座城市,找到我,非要把她的处女身无条件无代价地献给我,这倒是真的……】

 

上世纪80年代我是兰州《读者文摘》的忠实读者,尽管我没有订阅,但是每期我必买。有一期登载了这样一条文摘《人生失败的13条原因》给我的印象最深,其中有一条就是:选错了合伙人。

  我的创业之路未成功,我的企业家梦未实现,以致使我几乎除了精神不倒、精神尚在,其他方面都已经到了一无所有的地步,归根结底就是选错了合伙人。合伙人的选择有时也是不以人的意志而定的,因为你的时间和空间就已定确定了你的走向,确定了你必须和这样的人合作,要么你什么也不要干,要么你就要与你的合伙人合作一把试一试运气。  

这一试,倒是搁进去了我的17年的时光,改革开放的30年,其中就有我为之努力奋斗的17年。

还是我没有下海经商的时候,我就总结了:人这一辈子要想干成一件事,要么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制造一个中心,让大家围绕着你转;要么你就接近一个中心,你去围绕着这个中心转。这个中心有大有小,有正确的,也有错误的,当你做出选择时,你的聪明并决定不了你的未来走向,你就像赌博抓阄一样,抓这一下子,却决定了你的未来。你可以细细琢磨是不是这回事?

我的创业结果就是:

既没有机遇制造这样一个中心,也没有机会接近这样一个中心。

我的第一个合伙人也称得上是患难之交。因为他是我们单位的原领导,造反派出身,、被划入“四人帮”的三种人。他下台后被分到了我们设备组“劳动改造”,其实他的官位还差得远呢!原本就是一个工人,现在又成了工人,我认为无所谓,一视同仁!有时官方来调查他,官方黑丧着脸要赶我们工人出休息间去,我一恼,反把官方赶出了休息间,因为这是工作重地,是我们工人的空间。他平时也羞于穿上油污工作服和我们一起干活,他的活基本上都让我去替他干了。这8年间,我认为他还是有一定工作能力、有一定组织能力、有一定感召力的,我们之间也建立了友谊。  

1992年我已经调到陕西某高校工作4年,在改革开放的大潮涌动下,我俩通过书信来往,一拍即合,决定“搏一搏”,于是他负责解决资金,我负责在学校找技术项目。最后他落实了8万元的资金,我选择了一个皮革化工项目。

1993年初我踏上了历时17年,5次创业,为实现我的企业家之梦的创业之路。

这一年我36岁,我的合伙人53岁。         

我的第一个合伙人“好酒”。

许昌的明白人有一句经典的话:“一喝酒就能看出来他是几成的人了,是八成,是六成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我们当地政府当年有一句经典的话:“喝酒看工作!”也就是你能喝,你喝酒时实在,那么你在工作上也是可以的。如果你喝酒耍滑,那么你在工作上也是个爱耍滑的人。

我刚下海时把厂建在了距市内15公里远的地方,一个归乡政府直接管辖的老五七干校院内,这是文革时期的建筑,不挨村不挨店,在一片寥萧的旷野里。文革时期在这里“劳动改造”的都是来自北京的大人物,他们是“穿得赖,吃的好,一人一块大手表!”颇让当地老百姓羡慕。

那时候要到乡政府办事,你必须上午去,一过晌午头乡政府院内的工作人员就都是喝酒喝得满院子成了摇摇晃晃的身影了,你根本办不成事了。

一喝点酒就发酒疯,就语无伦次,就丑态百出,这是许昌的一大特色。有的人醉卧在雪地里,一个手臂挎着自行车,一个手还不停地划着拳;有的人骑个新自行车南辕北辙找不到家,下车尿了一泡,问问路人家的方向,扭头就晃晃悠悠地走着回家了;也有人醉迷迷地走了一夜,天亮了酒也醒了,一看,已经走到了几十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县城了。其实许昌人有大酒量的人并不多,往往一个能喝白酒的女人就能轻轻松松喝倒几个爷们儿。

我的第一个合伙人同样,二两酒一下肚,就会两眼直呆呆地瞪着人,便尽兴地骂骂咧咧起来,如果你爱面子,你就会一直陪他到尽情地发泄完。他的骂骂咧咧有真、有假、有郁闷、有宣泄、有愤世不公……   

我们的厂子建好了,产品出来了,面临的就是销售问题了。河南省、周口地区、项城市的丁集镇就是我们的一个主要市场,这里距许昌176公里,在河南的东南边陲,与安徽省接壤。

在丁集镇大小有近200家皮革厂,全镇有两万人从事与皮革有关的工作。一条大街有十几里长,两边全是皮革厂,其中一大半是回民经营的工厂。1993年的时候丁集的皮革事业方兴未艾,蓬蓬勃勃。这与我们国家那时候盛行穿皮衣的趋势是一致的。

我的合作伙伴的优势是能鼓动,有一定的宣传能力;我的优势是身后有一所高等学府的皮革专业的专家教授支持;丁集镇的皮革工业的最大需求是技术。当时丁集皮革产品因技术问题哪一家皮革厂都有价值几十万元的积压货。而我介绍的专家轻轻松松给他们调整一下化工原料的配方,厂家这几十万的“次品”立马成为优质品,迅速地卖了个好价钱。

我们皮革化工产品也被专家教授编入了皮革厂的生产工艺,很快打开了销路。我们销售最先进、最优质的产品——专家教授挣技术服务费——皮革厂家有了技术进步使产品更过硬,更能卖上好价钱。这是一个非常良好的生态链。

我介绍丁集的后生们来学校进修,在丁集免费办制革学习班,使丁集的皮革工业上了一个大台阶。丁集人也流传一句顺口溜:“要想皮子光,请找王振江”。只要我去丁集,镇长就一定请我吃饭,每次镇长都会认真地说:“我代表丁集的四万五千人民感谢你!”这句话是我最爱听的,比请我吃多少顿饭都强!

在丁集镇,各个厂家都留我们吃饭,都给我们留有住宿的房间。丁集的老百姓都认识我们,我们早晨要是在集市上吃上一碗热豆腐、喝上一碗胡辣汤,人家都不会要我们钱的。我的合伙人这个时期忙于送货,我在厂里忙于生产。他一去送货就会被请喝酒,一喝就醉,一旦喝醉就会在丁集的大街上摇摇晃晃,骂骂咧咧起来,丁集人也会在背后议论他:原来他还是个局长哩!现在是来咱这里卖油的(皮革加脂剂俗称:油)……

产品成熟了,市场打开了,技术上我把合伙人的亲侄子也培养成可以独立生产的人了。这个吃政治饭出身的人,已经习惯了的手法就是:过河拆座桥,卸磨杀驴。

我这头驴也到了该杀的时候了。         

我的合伙人把酒喝高了以后,所发的酒疯表现出真真假假,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常常会借酒意点播人,不经意间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不经意间把人点化了一下。这是他多年从事政治工作的有效方法,运用的得心应手,我们普通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点化以后你会本能地回避他点化的范围,他也达到了目的。

财务、技术、原料、市场,一个工厂具备的要素他都完全控制了。他认为离开我完全可以独立了,这一摊子产业也是该姓他的姓了。创业初期我的朋友们出了很大的力,结果谁也没得到任何报酬,在他的醉酒点化中朋友们知趣的退出局外了。

我也不停地接受他的醉酒点化。在他点化别人的过程中,一般正常的人都碍于面子不和他正面冲突,选择了回避,退让。反而给他造成了得寸进尺,利于他的局面,助长了他这种毛病的泛滥。

本来大家都是为了帮我而参与的,谁也没把这里当成摇钱树。

有一次他酒后又开始点化我了,我也忍耐不住地回他了一句:“这个厂子如果干赔了你撵我也撵不走,我会努力直到把欠账还上,我不会让你背黑锅的!如果干赚了,你留我也留不住!我也不会张嘴向你要一分钱的!”

我的座右铭就是:“我绝不爱财、恋财,但我要证明我有本事能赚到钱,一旦我赚到钱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的钱全部拿出来帮助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

1995年我遇到了我的第二个合伙人,始料不及的是,第二个合伙人归根结底却是一个不爱江山爱女人的主。      

我的第二个合伙人(以下简称2号,第一个合伙人以下简称1号)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西装革履,梳得溜光的大背头,让一号形容他的头就是:“梳得像宽面条!”。的确,他的头发被梳得一溜一溜的就像宽面条一样整齐划一,一双眼睛很有精神、很亮,身材也很匀称,穿一身名牌,喜欢白色。一身素洁,开着一辆高档豪华进口自动挡的轿车。少话,显得城府很深。即像高干子弟又像有教养的有钱人、猛的一看还有点像白马王子。这一年235岁,正是魅力四射的好年华。

1995年前后的河南,满大街都是“潇洒走一回”的疯狂歌声。在许昌,只要一打开电视,充斥耳膜的音乐歌曲就是白蛇传的“千年等一回”。“千年等一回”之后,就是无休止地点歌,继续让你不停滴“潇洒走一回”;再之后,就是点的戏曲花木兰选段“刘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在家纺线线……;再之后,就是没完没了的点戏为老人祝寿“佘太君我今年活了一百单八岁,我还要再活八百年啊……”

这个时期先富起来的这部分人,往往是带着大金戒子、大金手镯子、大金项链、镶着大金牙、手里24小时拿着大哥大,到酒店吃饭必鬼哭狼嚎般地大声唱两句“何不潇洒走一回”,结账时必须从鼓鼓囊囊的屁股兜里非常使劲地掏出一大把钱,然后去结仅几十元的餐费。

这些先富起来的人把公司的名字都起成带三个金字的“鑫”字。满大街的大小店铺不乏看见这个“鑫”字。

这时已经有了企业文化的概念了,如河南的商战,亚细亚就独树一帜。所以说这个时期的大小老板都“做文化”,具体表现就是坐在豪华的老板桌后面一本正经地在打电话,背景都是摆满书籍的大书柜。然后大小老板都会在这个城市的标志地段或悠闲地散步,或轻快地小跑。在许昌的标志地段就是电影院的转盘花坛,背景是中国银行的大楼。动态的广告,静态的广告都是这一个模式,都是这一场景。

最能显示这批先富起来的老板的优越感、超凡感、当家做主人感、翻身得解放感的时刻,就是走向饭店的那一段路,这些人往往会不自觉地迈着传统戏剧中“九千岁八贤王”式步调走进饭店……2号没有这样做,他往往会在点完菜之后,再用许昌普通话强调一句:“老板!多张一点青菜叶!”(张——要读成第2声,即:多放点青菜的意思),在那个时期,这句话在当地逢餐必吃大鱼大肉,逢餐必有油水,99%说本地话的人群中会掷地有声,整个餐厅会立刻肃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会集中投向了这个梳着宽面条一样的大背头,衣冠楚楚貌似很                            

有钱的年轻人身上。这句话寓意深刻,你可以理解成儒雅、文明、富有、超前、时尚……             

  由于我们项目选的好,引起了银行的关注,有一次我们去漯河的部队工厂送样品,银行的杨主任找了2号当司机开车与我们一路前往。漯河之行以后,杨主任就牵头让我们与2号合作。

这时我们的小工厂已经走出了创业阶段,急需一个跨跃式的发展。厂内的借账已经还清,已经有所盈余,买原料也敢批量进货了。1号基本上像甩手掌柜,场内外的事务几乎都是我一人干完了。所以一号整天会找熟人吃吃喝喝,也把人们羡慕得不得了,都夸1号项目好,搭档好,这样不耽误吃喝玩乐的逍遥经营真好!

1号也在伺机着手杀掉我这头驴了。

创业的几年间我从没有拿过工资,平时每个月都是从创业成本里省下几个零花钱够生活就行了。既是企业有了盈余,1号也会一见你就哭穷,从来不正面与我谈谈工资的事,这也苦了我的老婆孩子。但是这种哭穷对别人讲还可以,对我也这样讲是根本说不过去的,因为生产销售的每一吨产品都是经过我的手的,成本是多少,利润是多少,我清清楚楚。但是1号也有他的招数,就是多进原料,变相把钱存了起来,让人哑巴吃黄连。1号领着儿子去四川进原料,一路享受,一路游玩,回来后却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背了一大袋子火烧,吃了一路……”

2号是个卖钢材的暴发户,这时钢材生意已经走下坡路了,他在全市各个银行都有贷款,身负数百万的债务,杨主任的所在银行就贷给他了100多万。2号急需转换自己的经营机制,要有一个平台走大额贷款招商引资这条路。因此他通过间接考察,决心利用我们的项目进京引资以期还上本地的贷款。他积极展开了各种公关活动,一心一意想与我们合作。

1号起初不愿与2号合作,想小打小闹地干下去;2号是铁了心要做通1号和我的工作;我是极力维护1号利益的同时,也想通过2号的资金支持完成企业升级扩大的愿望。同时不用再等1号下手杀我这头驴了,我自己知趣地撤出是非之地就是了,我对1号永远心地坦荡,问心无愧!

想不到的是:我跳出了泥坑又坠入了火坑,而且因为我的单纯、善良、善意引荐来的一个女大学生:正是这个小女子的出现最终改变了包括她本人在内的,一大群人的人生走向……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1号、2号、我,三个人终于达成了新的合作模式,既:成立新公司,2号任董事长,1号任副董事长,我任总经理,一切工作都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上世纪90年代中期,国家的法制尚不尽完善,但是已经有了《公司法》《合伙人企业法》,我认为如果人们都按法律规范去共事是非常好的合作路径。但是,往往是事与愿违,我们三人之间就出现问题了,1号的思维始终围绕着“阶级斗争新动向”打转转;2号始终以他商人和“抢草孩儿”(抢:许昌普通话读音,铲草的意思)的思维方式无法正常在董事会中正常交流沟通。

共了一段时间的事,我对2号的小出身才有了一些了解:2号在“抢草孩儿”时代就辍学了,然后就在县城的钢材大世界靠人力拉钢材送货为生。有商业头脑的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傍上了一位县上的主要领导,于是他迅速得到了大额贷款(上世纪90年代大部分看似有钱的人,其实花的都是银行的贷款)。

2号的平生没有在企业呆过一天,没有在机关过呆一天,对企业对管理一窍不通,连董事会会议都不会主持,这就对正常的企业管理产生了极大的难度。用河南人的话概括就是:“不识号”。

但是他必须得装出啥都懂的样子。他必须用宽面条似的油亮大背头,一身名牌衣服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我妻子也把她的两个学习市场营销专业的得意女大学生推荐给我,让她们既发挥了专业特长,也等于帮她们找到了就业门路,这时两人已经在家待业1年有余了。

这一切都是正常人的正常思维,正常安排。

但是事情的结果却往往忽略了正常思维以外的非正常思维,非正常安排。

因为除了创业初始阶段的各种繁忙的工作以外,2号因为婚姻离异,还有一个6岁的孩子需要他的养育,再找一个女人是2号最当务之急的大事。

其中一个女大学生叫柳艳(化名)工作能力非常强,人善良、能干、善解人意。但是这时的柳艳已经26岁了,爱情、家庭、靠山也是柳艳最当务之急的大事……                      

因为资金迟迟不能到位,我所组阁的班子各层次管理人员十几个人,都是看在我的人缘上努力工作着,有时几个月开不上工资,既使开工资,这十几个人工资的总和每个月也不超过5000元,大家仍无怨无悔地干着,为他撑着局面。

但是慢慢地我发现2号搞银行承兑时伪造假证件,身陷多家经济纠纷,每逢法院经济厅的传他,他必去,然而他去并不是开庭,而是在法院的某个角落与法官打两圈扑克,故意输上千儿八百的,官司就给拖下去了。他跑北京也是不走正路而是专走偏门,到处挖门路,用各种方法送礼,这样的引资方法让我感到可怕。

因此我与2号正面交涉过:我的人,包括我,一概不参与2号的融资活动,我们只干自己份内的事。因为我看到了2号的有些行径不正常,但是就他本人来讲也是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一个人,尽管“不识号”但是在跑资金的事情上他也是骑虎难下,实在不容易。

我也郑重其事地跟两位女大学生交代了注意事项:把本职工作干好,不参与2号的融资,警惕2号的个人行为与之保持距离。因为这时我又发现2号与其他女人有染。也听说他被离异妻子的亲属用麻袋套住痛打过。我们共事期间也有几次看到他的脸被指甲抓的深深的血痕,但是这些毕竟是2号的隐私,我也不便过问,也绝不是说三道四的那种人。

我专门到两位女大学生家与她们的父母谈了公司的情况,毕竟她们是我带去工作的,我希望她们的家长把自家女儿召回,以免出现问题。

另一个女学生辞了职。

而柳艳的父亲却一反常态:“好!我就想会会2号,看他到底有啥能耐!柳艳你主动去接近2号,了解他、掌握他、控制他!”真是的,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这样的一个程咬金来!

柳艳的父亲一接触就给人的感觉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一个几百人的国营厂子里混了一辈子才混上个工会主席,属于强烈地自我感觉一生都怀才不遇的那种人,但是在那个时代,哪一个单位都会有这样的“能人”会被每一任领导压制不让他翻身的。因为一旦给了他机会,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可怕!

柳艳这个时期身上的特点是:涉世未深、刚愎自用。

果不其然,就在我在家休假的十来天的光景内,公司便发生了一场

类似政变的事情……                   

起初我在家里休假时,听到柳艳的母亲给我妻子打电话说:“现在柳艳敢给2号发脾气了,也敢在2号的面前摔电话了!”

再后来,柳艳的同学们纷纷给我妻子打电话说柳艳给她们打电话炫富了:“我现在可有钱了!我的戒子、项链、手镯加起来好几万呢!我的眼镜就好几百!我现在住的房子大着呢!到菜市场买菜200米的路我都懒得走,得让司机开车去!”

我的同事也纷纷给我打电话汇报:“柳艳以老板娘自居,整天意气指使,把人气得纷纷辞职不干了!”

我还知道了1号这时是兴灾乐祸,高高兴兴打理他的小工厂去了,也不用担心我会分他的一份羹了。

我还知道了2号趁我不在时疯狂追求柳艳,柳艳说:“你们许昌有啥好的!除了黑乎乎的胡辣汤还有啥?!你有荔枝吗?”柳艳在大清早说的这句气话,到了傍晚2号就让他的外甥坐飞机去广州把荔枝买了回来。柳艳潜在的,压抑多年的虚荣心、贪财欲、权利欲,只要答应2号的追求,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得到满足,一切的一切在一夜之间都会变为现实。

——2号和柳艳在上演着现代版的唐明皇与杨贵妃;

——2号遇上了柳艳就像遇上了救世主一样;

——柳艳遇上了2号,就以圣母玛利亚自居,释放着博爱;

——柳艳的父亲就像西方神话故事里的老妖怪一样,不停地在背后搞着阴谋诡计,真的是一计连着一计。在人前背后兴风作浪,真的是一浪高过一浪。

——我就像西哈努克亲王一样成了流亡政府。为人做了嫁衣,哑巴吃黄连。还不停地被人算计着。           

 面对这样的局势,我给2号写了一封长信,表明了我的观点,希望

他在处理公司和个人问题上要有深刻的认识。同时提出辞职请求。

这封信2号啃啃巴巴看不明白,对信中的引经据典,成语典故,一

窍不通,还需要柳艳一点点地、委屈地、断章取义地、泪流满面地给他讲解,既是讲了,他还是不明白。

我也给柳艳的父亲写了一封信,希望他不要以自己的女儿为诱饵、

牺牲自己的女儿为赌注,跑几百公里外的小城市来搅这池浑水,这样做很无聊,很下作。

  2号从600多公里以外开车来到我家,明着是来请我回去继续主持总经理工作,暗地里他是在柳艳父亲的怂恿下来我单位抄我的后路。

在我的家里我向2号讲了如下两点:

第一、你的到来并没有诚意,很明白,其实你是来抄我的后路的,是柳艳父亲躲在幕后操纵着你的一举一动。我如果回去继续干这个总经理的话,柳艳就必须退出这个局,我不反对你们之间的结合,但是柳艳必须不能进入这个公司参与一切管理事务了。

第二、仅凭我本人的信誉和掌控的知识产权技术,在河南省的订货合同就超过年产销1万吨。我这个项目的产品每吨毛利润是4300元,纯利润不低于3000元/吨。你现在公司贷款总金额是2300万,我们一边建厂,一边租赁其他厂的化工设备率先生产销售着,到时候厂也建好了,我们的贷款一年以内也全部收回还上了。这个现实摆在你的面前,你是要江山还是要女人,自己确定!

最终2号选择了女人,放弃了江山。

这一年是19964月份,我经过了3年,历经两次的创业路,又

回到了原点,我暂时回单位上班去了。

这一年我40岁;156岁;236岁;柳艳26岁;柳艳她爹65岁。

在以后的3年里,1号的亲侄子不停地和1号争夺工厂的股份、利益、权利,最终把1号气得脑中风,成了痴呆症。

在以后的3年里,市场上因为我的离去,用户怕产品质量出问题,没人再敢用1号的产品了。

在以后的3年里,2号的产品进入市场后,用户们纷纷为我抱不平,一致抵制,2号的产品始终无人问津被拒之市场之外。

“产品人格化”是我的经营理念,在实践中得到了验证。

在以后的3年里,柳艳当上了董事长助理,在老爹的指使下,不停地把2号家里值钱的东西和厂里的贵重有价值的东西,不辞千里之遥源源不断地往娘家倒腾。公司的总经理是柳艳的一个远房叔叔,年薪必须10万,必须在北戴河给总经理买一套房子,每个星期必须报销往返北戴河与郑州的飞机票。柳艳老爹的“绘画作品”公司必须高价买了,必须挂在各个办公室里,于是整个公司的办公楼里挂的所有绘画你根本看不出来是牛?是猫?是虎?是马?——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新任总经理也推翻了我60万元预算的设备方案,用了300万去上“高档”设备,并从中拿了不少大额回扣……

不到3年,2号的公司破产,牵连进监狱的有北京某银行的河南老乡一人,银行年轻的工作人员两人。

从此,2号背井离乡不知下落。

从此,柳艳和2号也分道扬镳了不知下落。

从此,柳艳的父亲由于对这件事过于攻与心计、过于操心、过于劳神、过于激动也一命归西。

从此,我不甘心就这样收场,我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好好的项目,好好的市场,却不能安安生生地干成一番正经的事业,让我始终耿耿于怀……                             

  1997年放暑假。我又回河南的皮革市场转了一圈,很多客户都盼着我的回归。技术研发人也因为两口子要读博士得到了我的支持,在开学之前想把手里的几个技术项目无条件献给我。

我们许昌的长葛白寨村也是一个皮革厂集聚地,我在这里免费办过学习班,有我的100多位学员。大家都亲切地叫我名誉村长。白寨的制革第一人叫黄国杰,我开发白寨皮革市场时,到的第一家就是老黄家。我和穆斯林很有缘分的。老黄提议联系几个合伙人,让我领着继续干下去。

郑州黄河化工厂坐落在黄河公路大桥西侧,原大桥指挥部的院内,厂长朱礼让1995年的时候让我帮助他们上了一个皮革方面的技术项目,当时我一个人干起来把他们一个厂的几十号人都熬垮了。我们成了好朋友,我也没有要他们的技术转让费。我的资金紧张时,到朱厂长这里借个几万块也是轻轻松松的。现在我要借用他们的设备,邀请他们合资经营,一拍即合,我的参与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我单位领导非常信任我,非常支持我。这时候单位也提倡搞第三产业。我在外面时,可以把工资留在单位,单位给我拿点钱还可以占股份分红可谓一举两得。

很快,一个合伙人企业就完成了合资、合伙的各项程序,立马开始运作起来……

到了这个时侯,我与王静的萍水相逢愈来愈近了。

  黄河化工厂就是在原来的黄河公路大桥指挥部旧址院内。大桥指挥部在黄河南岸大桥以西的200米处,大桥以东300米就是著名的花园口。花园口是蒋介石1938年扒黄河开口子的地方,此处还有蒋介石题“安澜”二字的石碑。大桥南边东侧是郑州饮用水的蓄水水库,环境很好。

傍晚可以到水库去洗一洗;在月圆的夜里可以开上摩托车在黄河大堤上驰骋一阵子;干活干累了,会到安澜碑前坐一会,想想黄河决口后给河南人民带来的苦难。

今天写到这里时,又突然想起了1942年年景和1938年黄河决口两个大事件让河南人招了灭顶大殃,而这一切都与当年的委员长有关。然而蒋介石的祖籍就在河南许昌的河街,蒋委员长还是我们河南人的老乡哩!我小时候常听老人讲蒋介石的哥哥就在河街,我还好奇地去河街看过,那是1970年前后,许昌的许多人都去看过,那老汉长得就是像蒋介石,一双凹陷的大眼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那双穿着45号鞋的大脚给人印象也很深刻。据说蒋介石的老兄领着许昌人逃荒到重庆去认亲,蒋介石明着不认这个兄长,但是背地里还是网开一面给了河南人一些接济。

背靠黄河大堤,毗邻花园口景区,还能吃上黄河大鲤鱼,喝上浓浓的黄河鲶鱼汤,能下水库洗澡,夜晚可以观看黄河大桥上长龙一样的车灯,可谓美极了!

剩下的就是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但是在遇上老黄、朱厂长这样的大好人以外,谁也想不到又遭遇上了两个二半吊子……

由于设备的问题新产品一连作坏了几批次,占压了一部分资金,耽误了时间,技术研发人我的好朋友杨敏,在每天天亮时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冥冥苦想也找不到原因,这时已经到了8月底,但是他马上就要到浙大读博士去了,把他急得直打转转!实验室到大生产毕竟还有不同之处,我的特长正好弥补了这个不足,终于我在反应釜中找到了一处渗水处,问题就出在这儿,828号这天我们一边把杨敏的飞机票买好时刻准备让他坐飞机去学校报到,一边在车间大生产等待产品结果。在飞机起飞的前两个小时产品非常完美地成功了!杨敏是在送他去机场的路上边换衣服边吃晚饭的。我也没有来得及送他,因为我得连夜出料,包装……

因为老黄家里还有皮革厂需要打理,他推荐了一个在化工厂干过的叫赵群成的人入股,同时也可以加强我这里的力量;黄河化工厂专门派一个叫王文杰的副厂长配合我这里的工作,同时还配一个叫郑和的司机有事开车,没事下车间干活。

由于服装皮革的生意旺季全指望春节前这段宝贵的时间,错过这段时间,就等于错过一年的生意!围绕着服装革的生产销售、皮衣的生产销售各个链条行业此时全部高速运转起来。此时我们必须马上出产品,马上进入市场,此时跟不上趟,皮革厂没有把我们的产品编入生产工艺,这一个旺季我们就没有指望了!

   说是一个工厂,说是上了一个项目,其实从技术、到生产、到实验室、到当锅炉工去烧锅炉、到修理机械敲敲打打补补焊焊、到出料装车、到市场销售、完全是处理一个工厂的全套业务,几乎都是我一个人承担了。

但是我也不是铁打的,把我累得够呛,没有人能顶替我这一角色,我也一息不敢停留。

尽管如此,又遇上了赵群成和郑和这两个二半吊子。赵群成自恃在乡镇企业的化工厂干过,就不停地和我探讨最低级的操作工艺,自恃当过几天班组长,越在我最忙的时候,就越非得拉着我的衣襟,非要与我探讨企业管理。他这个人有狂动症,只要看见东西就会行动在先思维在后,非得凑上去摸一摸动一动不可,你一不小心他就会给你捣腾坏某样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他就是因为这个毛病在原单位被机器弄掉了三个手指头,现在是右手只剩下俩指头的残疾人。

如果我不理他,他就会用他那仅剩下两个指头的手给我使劲地拍桌子,口口声声拿退股来威胁我。因为这时大家的钱都用来买原料了,我一时半会无法给他退股,我只有默默地忍受。他有时就一喝多酒,在汽车飞速行驶中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往往会把我们同行的人吓出一身冷汗。

我心里十分清楚,与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沟通,无法解释,唯有自己努力向前,尽快让产品进入市场产生效益。

有一次他又撵着我逼我退股,把我逼得流着泪向他恳求宽限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进入阳历十月份,现在已有的产品一旦出手,眼前的处境会立马改观的!

我坚信我的产品;我坚信我的市场!          

郑和是化工厂的一个司机,两年前我们就认识,是他开着车拉着我和他的厂长一路帮他们处理市场上的棘手问题的,他开车技术也不错,我们俩也挺合得来。但是一旦共事,才看出来一个大老爷们竟像小娘们儿一样,小心眼、小嘟噜。整天围着我嘟嘟噜噜个不停。还是个典型的疑才,自己干不成一件事,但是我每干的一件事他都会疑神疑鬼地质问过来质问过去。

在两个人死搅蛮缠的情景下,我只好把我的好朋友田松山请来帮帮我的忙,以期缓和一下我的工作压力。田松山的到来确实给我起到了很大的辅助作用。但是赵群成的矛头又转向了田松山,不停地找茬滋事。两个人有几次差一点打起来。其实真的打起来,赵群成根本就不是田松山的对手,因为田松山是正儿八经的心意拳真传弟子。可以说我们几个知青哥们儿,在农村没有受到正面的锻炼,但是打架斗殴,夜袭抄家,偷鸡摸狗的本领倒是学到了不少。

而且我们几个一旦遇到情况,配合得相当默契,配合得相当到位,在农村的几年里我们没吃过亏,没受过气。其他知青点的知青受欺负了,往往还得准备上好面馍,煎上鸡蛋,开着拖拉机来请我们去打架呢。

但是此时的情况不同了,一切的一切都要围绕发展经济的大计,要排除一切干扰,努力往前走!

鉴于赵群成、郑和的表现,我紧急召开了股东会,会上大家达成了共识,似乎好了。但是股东会后不到一天,只剩下俩手指头的赵群成该发酒疯还发酒疯,该拍桌子还是用他那俩指头的手把桌子拍的山响;长得五大三粗的郑和,该像小娘们一样在你身后不停地嘟嘟囔囔,指手划脚还是照样嘟嘟囔囔,指手划脚。

简直把好人也要折腾疯了一样!

有了两次与合伙人共事的失败教训,此时应该当断立断,我决心与他们分手了。有朋友劝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是我从来是明事明做的人,我决定向股东们摊牌了……

  我们又开了股东会。鉴于赵群成的不断干扰,郑和的疑神疑鬼,这摊子事已经无法再撑下去了。郑和因为不知与哪位上级单位领导有亲戚关系,朱、王二位厂长也无奈于他。

大家同意了我的方案,既:在保证正常生产的前提下,回收的货款按股份分配,生产出来的产品按股份数分开,我那一份开始往许昌转移。此项技术工艺配方我无代价献出(仅此项目的知识产权价值就超过股份的价值了)。老黄的家就住在“皮子窝”里面,全村有100多家皮革厂,拥有此技术产品不出自己的村庄就不愁销,届时赵群成可以与老黄继续合作。黄河化工厂可以利用现有设备继续生产,销售上可以独立自主,也可以委托老黄我们俩代销。这个解决问题的方案让各位股东皆大欢喜。于是各自为各自的目标准备努力去了。

郑和开始一筹莫展了。朱厂长也很无奈,但是他毕竟没有任何损失,毕竟所有投资的固定资产我们是拿不走的。王厂长很失落,每天把酒喝得醉醺醺的,不停埋怨我。我也当着郑和的面向朱、王两位厂长说,要怨,你们就怨郑和。

郑和开始把所有原料,成品,集中看管了,还当着王厂长的面把我新买的西门子手机也收走了。

看上去一切都是我处于劣势,都是我在让步,但是他们却没有看到我背后的强大市场,没有看到我在市场上的影响力。

此时我已经安排老张(原省委秘书、我忘年交的朋友、原籍丁集镇)在丁集镇创办销售点和办事处了。

丁集的人听说我又回归了,非常高兴,往往大家都翘首以望我的产品到来。每当我亲自押着十吨八吨的货到了丁集,无论是傍晚还是深夜大伙会一哄而上,就像卖大萝卜大白菜一样一哄而光,货款一分不少地收回。往往这时还有许多人殷切地等着非要请我吃饭。

赵群成和郑和也把分给他们的那一份产品拉到了丁集,尽管他们说产品和王振江的产品是一锅做出来的,但是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问津。这时赵群成、郑和才深深知道了我的人格魅力的所在。

1997年的下半年我开始了第四次创业,这一次是以我为中心的独立自主创业。许昌的朋友支援我了一辆燕京面包车,这类车是北京吉普的发动机很给力也很耗油,车内空间很大能坐10个人。

这次创业我主要不停地跑着一个大三角,郑州花园口——河南项城丁集——许昌——郑州花园口。我是到郑州黄河化工厂生产,再到丁集销售,再忙着回许昌找地方准备建厂事宜。

有了汽车还没有驾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管上路只管开。这一段时间里我几乎全是在汽车上度过的。

老张的家族很大,方方面面都有他家族的关系。加上上世纪70年代老张在省委工作,当时的化肥贵如金,老张还给家乡项城县一次性解决了300吨的化肥,以致多年以后的项城各级政府人员只要提及老张就是当年给项城批化肥的那个人,都马上毕恭毕敬地非要请你吃上一顿不可!

老张回到了丁集就像李向阳回到李家庄,全村及他的亲戚都是干皮子这一行的,大家热情地用我的产品,我也不停的请来高手为他们解决技术问题,彼此尊敬,其乐融融。

老张的父亲80多岁了,很有经历,在族人里面德高望重,非常注重礼节,只要听说我到了丁集,老人家就骑上人力三轮车跑上几里路来看我,来和我喝上两杯酒,他老人家的这个举动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喝酒聊天了,那是向众人宣告我是他老人家的尊贵客人!这其中的意义重大!

果不其然,因为老张的辈份高,况且仅侄子、外甥辈的就有上百个,有的侄子外甥比我年龄还大,却也尊敬地喊我振江叔,让我不好意思,又让我深深感到被尊重的美好感觉。

   有一次我们一行五六个人来丁集办事,到了丁集天色已经黑了,有人提议把车开到玉米地里过夜去。中秋夜的风凉嗖嗖的,月亮也很洁亮,玉米叶子唰唰作响,车内也很宽敞,有人倒在座位上,有人躺在地板上睡了起来。

后半夜我被一阵拍打车身的响声惊醒,往车外一看,只看见我们的汽车已经被众多的人团团围住了,人们有的拿着单管猎枪,有的拿着铁锹锄头,还有人拿着长矛大刀,强光手电筒光束交叉闪动着,人们叫喊着让我们下车接受检查。

车上的人都被这场景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我也胆战心惊地让大家冷静,在车上不要轻易下车,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其他人守着车门。就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也要坚持到天亮。

我睡眼惺忪地下了汽车,十几道手电筒光束一下集中在了我的脸上,把我照的睁不开双眼,然而手电筒光很快就全部熄灭了,人们的喊叫声一下子停了下来,这一大群几十号人突然悄无声息地撤走了。把我们也搞得一头雾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顿饭都有人来请我吃饭,有当地的小有名气的人物也有当地市面上没人敢惹的地头蛇,当问及为啥请我吃饭时,大家都回避原因地说没啥没啥,就是想请我吃顿饭。老张说:“啥也别问了,请了,你就只管吃!不吃就是看不起人!”

还有一次我的司机单独来丁集送货,被运管的查住了非要罚款,正好让路过的当地社会上一个很有名气很不好惹的人物看见,他已经开车过去了很远,又专门折返回来对运管人员说:“这是王老师的车,这是王老师的司机彭师傅,把人家的钱退给人家!再给人家彭师傅买盒帝豪烟!”

… … …

有一次,我原单位的一个同事下海后在广东做皮革生意,找我帮忙在丁集皮革市场买一些蓝湿皮,皮子也挑好了但是钱不够。无奈,我们只好往许昌返回,已经走到了60公里外的漯河,老张给我打电话,说我空手返回让丁集的人很过意不去,现在有四个厂的老板共同为我担保,价值5万元的皮子可以先拉走,一星期后再付钱。原来这个皮子户是丁集的一个新户,对我虽有耳闻,但未有共过事,毕竟是几万元的老本啊!既使有当地的老板担保,货主也胆颤心惊地让我们把皮子拉走了。三天后我们开着车在乡间小路上转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找到皮子户的家。原来,皮子一拉走,他又后悔了,天天提心吊胆的,两口子也开始闹气了,全家像天塌了一样笼罩在受骗上当的氛围之中,三天内两口子寝食不安。万万没想到第三天我就把钱如数拿来了!

感动之下,这小两口子天天都往皮革市场的人堆里去诉说王振江多么讲信用,多么可以共事,这样的现身诉说比花几万元钱的广告都有价值!同时他们两口子还委托一个叫马伟兵的亲戚无论如何也要请我吃顿饭。马伟兵是制革学习班的学员,我们比较熟悉,一有空就找老张,让老张一定要转达给我:一定要接受他的邀请!

盛情难却,11月初的一天傍晚我接受了马伟兵的宴请,同时他还把当地最大的一个化工原料销售老板请来陪我。马伟兵属于喝酒熟醉的那种人,我们并没有喝多少酒他就有点醉了,宴后还非要增加一个活动就是:唱歌。到了1997年底,歌厅的生意在城市已经不太红火了,但是像丁集镇这样经济活跃的乡镇也有人开始尝试做歌厅的生意了。只不过当地老百姓对唱歌并不感兴趣,都说:“花那份冤枉钱?还不如买块五香牛肉吃吃哩!”所以这个歌厅的生意十分清淡,歌厅老板看到我们的光顾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兴奋。

歌厅正好有三个刚来的歌女。说是歌女,倒不如说她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应届初中学生。高个子有些娇艳的叫小丽,低个子胖墩墩壮实的叫小红,中等个子朴朴实实的叫王静。

配对儿时,化工店老板选了小丽,王静主动找到了我,小红自然就服务于马伟兵了。                      

我是属于普通人当中乐感较强的人。

1970年刚上初中的时候社会上流行的三弦琴,我6块钱买了一把,而且还是和别人相反方向左撇子弹琴,后来又买了口琴,再后来15元买了把二胡,再后来又买了一支箫。

到了1976年我们知青们经常逃票到武汉玩,在东湖边上看见年轻人边弹吉他边唱歌,让我们羡慕得不得了!刚参加工作,我就让武汉的朋友帮忙买吉他,当时武汉也缺货,朋友的父亲退休在家没事就往友谊大楼去询问来货了没有?终于感动了售货员,38元买到了一把吉他。这把吉他还是通过汉口机务段的司机朋友在火车头上捎到信阳机务段,再从信阳机务段的火车头捎到了许昌,费尽周折,到我手后又没有老师,结果让这把吉他沉睡了两年。

我也很喜欢唱歌,特别是下乡那两年,唱歌几乎成了业余生活的主要部分,那时常唱的有战地新歌,文革以前的革命歌曲和电影歌曲。更多的是唱那些伤感的悲观啊、命运啊、爱情啊之类的歌曲,有原创的,更多的是利用老歌重新填词的。没完没了的哼呀唉呀,悲悲凄凄的。那年月知青之间还像刘三姐一样相互传歌,我就是传歌人之一,到哪个知青点传歌后还能混上一顿饭吃,何乐不为呢!

到高校工作后,我又发起创办了一个高校管乐队,时常参加诸如迎接亚运圣火、奠基、开闭幕式的活动。平时在周末为大学生伴奏交谊舞会。我是降B调的萨克斯手,由于我是练武出身,所以三个小时的一场舞会我一个人能一口气从头吹到舞会结束。

下海以后没再摸过乐器,还是常哼歌的。有了歌厅也去过歌厅唱过歌。田松山置了一套卡拉OK,平时和哥们常到松山家OK去。1997年的OK,我喜欢唱的是《朋友》《心雨》《晚秋》《爱江山更爱美人》还有邓丽君的歌,

这时的丁集歌厅里,化工店老板因不会唱歌,拉着小丽的手不停滴抚摸着;马伟兵与小红两个人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般地唱着;我和王静偶尔站起来跳一曲一步摇。

其实我早就对歌厅的出现有自己的看法,这就等于给性饥渴的男人提供了一个有节制的发泄机会。真正来唱歌的并不多,能唱几下子的也不多。但是抱着来歌厅找个小姐说说酸不溜丢话的,男女之间斯摩斯摩、搂搂、抱抱、、碰碰、蹭蹭态度的倒不少。

到了1997年,歌厅生意开始清淡了,因为许多男人开始觉得没意思啦,不过瘾啦,钱花得有些不值啦!更多的男人想的是少花点钱就能干更直接的事儿… … 

等马伟兵嗷嗷唱得尽兴后,我和王静才有机会摸到麦克风。我俩唱了几首歌,也没有感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时化工店老板仍然在抚摸小丽的手;马伟兵好像酒劲又发作了一些,在不停地动手动脚,竭力用脸在小红的脸上蹭着。

由于我对音乐和对歌曲的喜好,所以我对歌和曲的理解也是比较深的。我一直喜欢抒情的民歌之类,再加上一些委婉地忧伤,则更加喜欢。

上初中时偶尔听到我们单位的新来工人,武汉人小雷唱的《苏武牧羊》加上苏武的故事,让我记忆深刻,以致一辈子忘不掉。那时小雷还专门用纸工工整整地把苏武牧羊歌曲写给我,这张写着《苏武牧羊》的纸我还一直保留着呢!

下乡时我学的第一首知青歌曲《悲歌》是在我嫂子那里学的,因为我嫂子当时是柳州的知青,会的知青歌曲很多,而且唱得非常好。如果哪个当时河南的知青会唱《悲歌》《嘉陵江之歌》《告别南京》说不定就是从我这儿传出去的呢!

劳动之余我也喜欢唱《航标兵之歌》,像苏武牧羊,航标兵这样的人是我非常崇尚的!

我生命中每一个时段都会有一首歌伴随着我,如:电视剧渴望的《悠悠岁月》电视剧渴望的《每一次》。下海的第一次创业期间正好有了孙悦的《祝你平安》伴随我度过了那荒郊野地中孤零零小工厂的日子。

此次,我第三次创业,又有了周华健的《朋友》,恰如其分好像就是为我唱的歌,我还专门把专业的音箱安装在汽车上,边开车边欣赏《朋友》。

王静拿着麦克风,用普通话,朗诵般地说:“现在我为各位老板献上一首《祈祷》,更是为我的一家子王老板祈祷……”

此时我才开始关注王静,她涉世未深,但却装出涉世很深的样子;她并不老练,但却处处模仿老练的样子。这种装和模仿反而衬托出她的稚嫩可爱。

《祈祷》前奏响起,似乎已经开始震撼人心,女中音的歌声响起,再看着字幕上那哀婉优美扣人心弦的歌词,不自觉地就会联想到自己的这样一个背景、自己的这样一种经历……

在一个省际的边陲,在一个偏远的乡镇,在一间并不豪华的歌厅,在一个初冬的寒夜,在一个冬雨淅沥的宁静之夜,我聆听了,说她是歌女还不如说她是个中学生更贴切——王静献给我的歌——《祈祷》。

《祈祷》的每一个音符都在震撼和撩拨着我的心弦……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呀/四季少了夏秋冬/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冲。

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呀/微笑不会再害羞/让时光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开溜/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呀/快乐健康留四方/让世间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儿开放。

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呀/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

  前边我说过,我的乐感是比较强的,在乐队时一般一个新歌曲,我拿着乐器跟上两遍就会了。唱歌也是这样,一个新歌我随着乐曲就能唱下来。

此时,我随着王静,按荧幕上的字幕,她唱女声,我跟着唱男声,最后俩人合在一起唱副歌。此时我俩的合作已经很默契了,生疏感也淡去了。

化工店老板仍在孜孜不倦地抚摸着小丽的手;马伟兵仍在不厌其烦地想在小红身上干点得寸进尺的事 … …

我和王静尽情尽性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祈祷》。

“妈了逼!你还有完没有了?!老娘不伺候你啦!”小红突然暴跳如雷指着马伟兵破口大骂,好像马伟兵触摸到了小红的底线,小红终于忍受不下去了。

马伟兵也破口大骂小红:“你妈了逼!老子花钱就是来找乐的!不伺候老子,老子立马让你滚蛋!”说着马伟兵就喊老板,叫老板立马撵三个歌女走人。马伟兵平时也算当地的脸面人物,歌厅老板也不敢得罪马伟兵,赶快把三个歌女拉到另一个空房间去。小红不买账,抄起一个椅子就砸了过来。马伟兵上去就要打小红。

化工店老板和我的兴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扫而光,我们俩忙不迭地上前拉起架来……                    

河南人骂架是一绝;河南的女人骂架也是一绝,河南的女孩儿骂架更是一绝。如果你没有欣赏过河南人骂架,你就等于没到过河南。如果你没有听过河南的女孩儿骂架,就更是一大遗憾!

河南女孩儿口齿伶俐得一秒钟几乎能骂出三到四组:

“妈了×!妈了×!妈了×!!!”

“你妈了×!你妈了×!你妈了×!!!”

仅一个“×”字组成的词,女孩儿可以一分钟内一口气骂出上百个不重样的词汇。这一绝真的是天生地就无师自通!往往一个十来岁的瘦瘦弱弱的小女孩儿,平时你根本看不出来她的骂架优势,但是一旦有了骂架的诱因,这个小女孩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两只眼睛一眯缝尽情地就骂开了,像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吐字清晰、颗粒感强、抑扬顿挫、一气呵成,根本不让对手有还嘴的机会!

就连要饭的也会编着花样骂人。记得小时候我家大院儿门口的铁路桥边平时经常坐着几个要饭的,等到开饭的时候到了,他们就说:“走,儿媳妇把饭做好了吃饭去了!”等到了哪一户人家门口,要饭的就会可怜巴巴地说:“大嫂成两口吧”即要到饭吃了,又把人家的便宜占了。

但是也有骂架引起的笑话。有一次在火车站一位旅客不小心踩到一位妇女的脚,这个女人不依不饶地骂:“娘了逼你踩住了我的脚!娘了逼你踩住了我的脚!!娘了逼你踩住了我的脚!!!”车站警察忙过来制止,那女人骂得更起劲了,并快嘴快舌地向警察先告状说:“娘了脚他踩住了我的逼”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警察也不笑,仍板着脸幽默地说:“对不起这位女士,踩住脚归我管,踩住逼不归我管。”那女人自觉没呛,脸一红一下子钻到人群里跑了。

我和化工店老板终于把马伟兵按得坐了下来。

我连忙跑到隔壁看三位歌女,这仨人正抱头痛哭呢。歌厅老板让她们立刻走人。仨人哭得一塌糊涂,看上去挺可怜的。我掏出三百块钱,一个人给了一百,让她们当个路费。

过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机器响声,我趴在窗户往下看,只看见仨歌女钻进了一辆三轮摩托,摩托车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了。

街面上没有一个人,冬雨还在下着……

我耳畔仿佛响起了《祈祷》的旋律……

转眼半年过去了。

我仍然忙活着工厂的事情。这时,我已经在许昌建起来了一个小化工厂,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了类似1号、2号、柳艳、柳艳他爹、赵群成、郑和之类的不愉快合伙人,这个时期我的生意,事业进展的也很顺利。产品也陆续在福建、广东有了销路。

丁集那次唱歌之事也早已忘却了,但是我的汽车上的录音带里多了一首《祈祷》歌曲,一旦有卡拉OK的活动我也常点《祈祷》这支歌献给朋友们。

19985月的一天,我的手机响了,里面有说河南话的一个女生:“是王先生吗?我是王静。”

“王静?我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吧?”我早已把王静忘到脑门后了。

“你忘了!我是在丁集和你唱歌的那个王静!咱俩唱的是祈祷!”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王静已经来到了许昌,在一个歌厅里坐台呢。我说:“好啊,欢迎!我给你捧捧场!”

这天晚上我约了几个朋友到王静服务的歌厅去唱了一场歌,王静初来乍到即有当地人前来捧场,很高兴很有面子,歌唱得也很卖劲。当我问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的,她拿出来一份我的产品说明书,原来我在丁集市场上发的产品说明书上有我的电话号码。

小红、小丽也一同来了,原来这仨人是闺蜜,王静是他们之间的老大,都听王静的。仨人约定了攻守同盟,只要一人受欺负,仨人便一起上!而且只卖艺不卖身。

但是我认为这是行不通的一条路,她们又想挣这份钱,又想洁身自好,在歌厅这样的场合能坚持住吗?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我给她们捧场了之后又忙于我的生意了,也没把这些当回事,王静她们继续游走她们的江湖。

又过去了一个月,突然又接到了王静的电话,她又来许昌了,而且有要事求我帮忙……                       

在一个家庭式的歌房里,灯光幽暗,《祈祷》歌曲的音响调到了最小,不影响听音乐也不耽误说话。

王静这天好像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穿了件大红上衣,显得有几分妩媚。年轻就是女人的最漂亮之处。经过半年歌场的洗礼,王静身上已经似乎找不到了学生气息,反而有了一些痞子气息。这也难怪,整天混迹于这样一群男人中间,人会极速成熟的。

我进门时,王静还对大厅里的小丽、小红交代:“谁也别进来!”说完特意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王静用火辣的眼睛凝神看了我一会儿说:“你不用操心,今天的台费我拿。就咱们俩,我请客!”说完给我倒上一杯啤酒,和我碰了一下杯又说:“开门见山吧!”王静低下了头不敢正视我“你也看到了,歌厅的生意不行了,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妈是癌症需要钱看病,我弟弟前年出了车祸残废了!我需要挣钱,我还要办个美容美发店……”

王静抬起头用坚定的眼光看着我,我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的眼光相碰。

我脑海里快速思索着:“难道王静是来找我要钱的?或者她找个借口说向我借钱的?我怎么办?”

给?拒绝?婉拒?推脱?我迅速寻找答案,以期对付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王静独自喝了一杯啤酒,又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杯,腼腆害羞地放低了声音说:“现在歌厅唱歌不行了,挣不住钱了,要想挣钱就非得坐高台!我决心走这一步!你是好人,我要把我的处女身无偿无代价地献给你!希望你帮帮我这个忙,让我能走出这一步!”

声音不高,可是掷地有声!每一句每一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惊愕无言:“……”                            

第二天,王静手拿着我的产品说明书,按照说明书上的地址,在我的工厂大门外等上了我。

我让她进厂里说话,她说不行,她这样身份的人怕影响我的企业形象,怕对我影响不好。我说不要紧,把她领进了一个休息间。她说昨天晚上我拒绝了她的要求,她哭了,能看得出来她的两眼略有浮肿,人也很疲惫。

原来昨天晚上我走了以后,老板让她去坐高台,她拒绝了,老板就把她赶出来了。她是在录像厅里呆了一夜。我给她准备了早餐,并让她在休息室休息。我给厂里人交代,王静醒后管她一顿午饭就让她走。于是我也匆忙到郑州去进原料去了。

晚上刚回到许昌,王静给我打电话说没钱吃晚饭,很饿,没地方住怎么办,她是专门来许昌投奔我来的总不能情断义绝地把她扔在许昌不管吧。

我请王静吃了晚饭。

说是我的亲戚,把她安排在了我原工作单位的招待所。然后交代王静:明天该去哪儿去哪儿,没路费我可以给她路费,家里有困难我也可以帮她的忙,但是过分的事我是绝对不干的!我似乎很坚定,也很气愤。

王静请求我原谅她,但是她也坚定地说:“宁肯死,也要吊死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她还开导我:“世界上哪有你这么傻的人?!黄花大闺女送到你的面前你还不要!真看不起人!干这种事完全是我的自愿!河南人的老话说了:又不是缸里的面会越挖越少!”

… … …          

招待所离我家很近,我家是靠在街边的,我的屋子是临街的屋子,因为我母亲在医院照顾住院的父亲,家里没有人,偌大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住,况且我也是根据情况有时住在厂里有时住在家里。

我刚进屋,王静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把手割破了,流血不止!我慌忙叫她出来,我把王静领到了我家,找出药品给她处理了伤口包扎好。  

她的手指是她自己用刮胡子刀割破的,口子很深。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说:“你不同意帮我的忙,我写了血书,我一切都是真心的!我在丁集就知道你是好人啦,我的干净身子给你值!我绝不为了钱把身子给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我的第一次一定是干净的!”说着王静拿出一个白纱巾,把纱巾抖开让我看,只见上面用血写了三个大字“我愿意!!!”

… … …

我无言以对,也不知是劝、是安慰、还是应该做点什么,就那样默默地看着王静,静静地听她在述说自己的人生,未来的梦想……

原来她是认为我不相信她,我是怕她在敲诈我。所以写了血书。其实她的认为不无道理,我心里确实是有些防备的。

没有富丽堂皇的背景,没有影视剧中的情爱镜头时优雅音乐的烘托。不是什么伟大的爱情,也不是什么缠绵的情爱。

这是从少女到妇女的蜕变;这是从一个良家女人过渡到风月场女人入门门槛的一个跨跃!

我不能拒绝她,我不能恭喜她,我不能兴灾乐祸她,我不能捡了便宜卖乖。

我说我给你唱歌吧,《祈祷》,我真心为你祈祷!于是我低声唱了起来,她也应和着和我唱了起来。王静像温柔的小猫偎依进了我的怀抱……

一切都很自然,一切都很愉悦。

事后我吟了李商隐《锦瑟》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思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王静调皮滴、“坏坏”滴说了一句:“老先人早都说了:绊倒趴逼上,不靠白不靠!”

有道是社会发展到现今,很多事都见怪不怪了。不少人一不小心就《让爱情撞了一下腰》。

当你被爱情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其实所谓的爱情还不如一个歌女对你的一片真情!

时到如今,你不经意间会挖了人家缸里的面,人家也有可能挖了你家缸里的面。

时到如今,在市场经济的时代大潮中,今天你在这边风风光光的开张营业了;在那边却有人悻悻地关门倒闭了;明天你坚持不下去了,却有人又重新开始了。先人说:“命中该挨毬,跑到地南头,摔个大跟头,一看还是个毬!”

老先人真伟大,尤其是河南的老先人事事都总结的言简意赅,真是句句是真理,字字闪金光啊!

从那以后王静再也没有与我联系过,她到底怎么样了?她过得好吗?

这一辈子她肯定不会忘记我,这一辈子我肯定不会忘记她!我时常哼起《祈祷》这首歌,我时常为她祈祷!       

 【完】

现在我常感叹:

——时间都去哪儿了?不觉之间就老了!

——无限感慨、无限留恋、无限回想、无限憧憬!

——现在人老了,坚定一个信念:要为1942逝去的先人们立块儿碑,碑不在大小,但是这块儿碑我们河南人我们许昌人的心中要有。

 

现在我常喃喃自语:

           ——王老汉哪王老汉!58年得开悟,36年磨一剑!
现在我常扪心自问:

         ——1942的儿孙们都去哪儿了?

敬请看本论坛我的原创:

        ——【我的梦-让更多的河南人看《1942》】

           ——【我的梦-1942三百万亡灵建园、立碑、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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